第 6 节
作者:      更新:2021-02-19 11:22      字数:5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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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木然抬头,瞠目结舌的瞪着离她竟一分米距离的面孔,是那张脸,是她心心念念想念中的脸,是她每夜弥漫在梦里纠缠不开的脸,当然,是她求之不得撕破的那张脸,她的手指又在蠢蠢欲动了,内体不自觉迸发的杀气在荡漾了,杀,最好的机会。
  只是,当她在呆愣间,一只手,出其不意的覆盖了她的眼,好像,有股血气在她的鼻息间飘荡。
  她咬住下唇,瞠目的透过他的指缝清晰的看见那个依然失去了右臂的某少,血,源源不断的从他的断臂处留下,瞬间,染红了他的衬衫。
  “我的人,谁动了,就如此下场。”凌箫天霸气的语气响彻在静若无人的大厅里。
  上百人的空间里,竟没有一个人干大声喘气,四周,是死寂的沉闷。
  萧七儿并没有对他的举动有什么感激之情,只是心里不明白的在反复问自己: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说?
  就算侥幸的认为自己有那么几分容貌,可是凌箫天是什么人,他缺女人?不,他不是不缺女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譬如他的四个兄弟,哪一个长得不是妖孽万千,哪一个不是徘徊在他床上与他颠鸾倒凤的绝配?
  靠,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十二章 各怀鬼胎的接近
  下一刻,当所有时间空间静止无语的时候,凌箫天温柔的托着她的纤纤细腰,在人群里,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里,他就那样不带声响的将她打横抱起在怀,那样的零距离接触,那样的毫无空隙的亲密感觉,几乎,没有人敢眨一下眼。
  她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个男人,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了?
  可是,不是说他只喜欢男人吗?
  难不成自己被他当成了男人?
  “凌箫天——”
  所有思绪还是混乱之时,痛苦万分的某少狰狞开扶住他的几个男人,怒吼:“你给我等着,断臂之仇,我不会善罢甘休。”
  “啪。”
  紧接着他的声响便是姬俞桀毫不客气的一脚,他俯视而下,“敢这么对我二哥说话的人,就数你排第一,我等着看你的报复。”
  在他的身后,四男一女紧跟而上,刚刚那一瞬间,几乎震惊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他们。
  出了皇城,夜雨淅沥沥的落下,早已染湿了门外的地面,灯光,恍惚在雨帘中,隐隐的,透着淡淡的闪耀。
  “七儿,你没事吧。”裴湘倚慌乱的跑出来,刚刚被凌箫天的举动惊得还未来得及多余的反应,他竟然抱了七儿?
  萧七儿幡然醒悟,惊慌失措的从凌箫天的怀中一跃而下,突然,脚下一滑,湿滑的路面上,她险些跌倒,却因为敏捷的反应,微微晃动了一下后平衡了身体。
  她的眼里,深深的映上离她不足一米的男人,这个人,从他处变不惊的眼神里,清晰的看清楚了,他绝对不是对她有什么情愫,而是,那顶于杀气之上的感觉,便是那不动声色的沉静,他在思考。
  “谢谢你救我。”萧七儿眼角瞥向他身后缓慢走出的几道身影,敌众我寡,她绝不会逞一时之能。
  凌箫天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轻柔的拂过她仓皇的脸颊,淡淡一笑,“我刚刚说过,谁也没资格动我凰氏的人,当然也包括你。”
  萧七儿浑身上下一颤,急忙的躲开他的手,那带着暖意的指尖一触碰她的皮肤,如同一阵电流,她的心跟着颤抖,好可怕的感觉。
  “那我先谢谢总裁了。”萧七儿落荒而逃,紧紧的抓住裴湘倚的手,不顾及雨势的倾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有意识的在勾引她,杀手的的技艺里拿首魁当是那杀人于无形的媚术,只是她嫌累,从不涉及那领域,却不曾想到,凌箫天竟然也会这一招,他刚刚的确是在引诱她,只是为什么?
  难不成,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了?
  可是,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杀了她?
  雷圳毅站在一动不动的凌箫天身后,冷哼一声,“为什么要救她?”
  凌箫天收回手,仔细的盯着指尖,“因为她很有意思。”
  “二哥既然知道她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为什么不趁机逼她出手?”雷圳毅身后,三弟上官宏也是冷冷一哼,这根本就不像是不可一世的凌箫天所作所为。
  “她的有趣不只在于此。”凌箫天拿着手绢面带笑意的轻轻擦拭着双手,那种感觉还真是似曾相识。
  五人面面相觑,唯一的女人程凝清嫣然一笑:“二哥哥,您不会是看上了她吧。”
  “不可能。”姬俞桀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我二哥是什么人,别说这个女人长得怎么样,就算她是天下第一美女,二哥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更何况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五弟说的没错,刚刚给我们送菜的那个服务员跟她七分相似。”雷圳毅面露青色。
  “什么七分相似,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她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们。”上官宏冷言。
  “她很像一个人。”一直未曾开口的四弟叶誉阁嘴角勾勒一丝弧度,从未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也会笑,而且笑得如此慎人。
  姬俞桀随目望去,心里也是泛起一层涟漪,“原来是她。”
  所有人都微微点头,唯独还不明所以的程凝清环顾左右,他们说的是谁?
  五辆法拉利停靠在酒吧前,保镖恭敬的送上钥匙,瞬间,寂静的夜,被车鸣声打破。
  匆匆逃离出的萧七儿,躲在暗处,心口处,还在砰砰乱跳,他们刚刚谈了些什么,好像离开时,个个都挺高兴的?
  “七儿——”裴湘倚的手温柔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却见她冷汗直冒。
  萧七儿深吸一口气,冷漠的回头,“以后别跟我太接近了,我们不熟。”
  “不,七儿救了我一命,虽然我不能以身相许,可是以后一定唯你马首是瞻。”
  “做我的属下,你还够本事。”萧七儿冷言冷语直接距离,她弱质纤纤,有什么能力跟着她?
  裴湘倚不罢休,附上身缠着她,“别那么快下逐客令啊,以后你会知道我的好的。”
  这一夜,萧七儿被裴湘倚连拖带拽的拉回了自己的公寓,一处二居室,面积不大,还可以算是干净整洁。
  这一夜,裴湘倚死活缠着她要与她同榻而眠,床不大,一米八。
  这一夜,她们睡了一个好觉,至于今晚发生的事,第二天回到凰氏后,轰炸了全城。
  林助理面无表情的盯着刚刚人事部发下的任命书,嘴角抽搐,眉角抽搐,浑身都在抽搐。
  众人纷纷上前,惊叹:“才上一天班,就破格成了总裁私人秘书?”
  萧七儿站在总裁办公室前,似笑非笑:他觉得是有预谋的,不过,我也有预谋,这颗药,迟早会让他吃掉,然后,抽筋剥骨,挫骨扬灰,鞭尸、奸尸、分尸。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特意的提拔你?”
  萧七儿惊愕的侧过身,身后,想一身西装革履的他,依旧是那张脸,那张让她恨不得扯下来当面膜试试看会不会也如同此皮肤的脸,她很想笑,可是面对猎物,还是如此强大的猎物之时,她连笑都是那么诡异。
  “还是别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凌箫天将手里的手提包直接扔在她的身上,“冰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正文   第十二章 连夜“私奔”
  中午十二点:
  总裁办公室,电话铃响。
  萧七儿按下接听键:
  “寿司,鲜榨橙汁。”
  凌箫天干脆果断的挂断电话。
  下午五点,临近下班。
  总裁办公室,电话铃响:
  “牛排,五分熟,冰咖啡。”
  再次果断的直接的挂断电话。
  晚上九点,手机铃响:
  “宵夜,随便,浓咖啡。”
  “啪。”萧七儿怒不可遏的扔下手机,真把她当成外卖公司了?想什么时候叫餐就什么时候送餐?
  强烈的愤怒和不屑,最终还是连夜打包宵夜送去凰氏。
  寂静的总裁办公室前,四周,只有黯淡的灯光,看似早已是人去楼空的安静,这么晚了,他还不下班?
  “咚咚咚。”敲门。
  “进来。”
  推门而进,一阵清淡的兰花扑鼻而来,萧七儿微微定神,恍如白昼的办公室内,他端坐在办公桌前,不带声响的翻看着手里的文件,不时瞅瞅电脑,不时提笔写着什么,除去那份原有的冷酷,他认真工作的模样的确另有一番风情。
  凌箫天抬头与她对眸,眉头渐渐微皱,“过来。”
  他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嘴角处隐隐上扬,似乎在得意什么。
  萧七儿收回眼神,将准备好的虾粥放在他的身前,最后,冷冷的转身离去。
  “对了,总裁,现在是属于我的私人时间,就算您是我的领导,我也没义务在自己的私人时间里为您服务,所以,下次请在上班时间让我跑腿。”她自以为很是华丽的转身,却在下一刻,木然回神。
  凌箫天不动声色的走到她的身前,依然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轻蔑笑容,“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对我很不满?”
  “不是不满,而是有意见,您如果没有吩咐了,我回去了。”
  “等一下,我有说过你现在能下班吗?”凌箫天揭开塑胶盒,眉头渐渐的拧紧,随后,一声不响的将虾粥连带包装袋一并丢在垃圾桶里。
  萧七儿双手紧紧攥紧,他要宵夜,她连忙买来,他看一眼,不屑丢掉,不仅浪费了一碗粥,还把她的自尊严重踩扁,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真想不惜一切后果跟她一拼到底。
  指尖关节在隐隐作响,像是在捏碎什么坚硬物体的响动,她咬牙切齿,忍无可忍了。
  “身份证有带吧。”凌箫天不顾及身后的她是否恼怒,冷冷的抛出一句话。
  萧七儿哑然,摸了摸口袋,“带了又怎样?”
  “那就好。”凌箫天拿起外套,提着公文包,“跟我去一趟启州。”
  “什么?”她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一句话,就发现右手已经被某人给连拉带拽的拖出了办公室,顺着第一次来凰氏所搭乘的那部电梯,一路直下。
  去启州做什么?他怎么知道碧落阁在启州?会不会让她带路然后一举歼灭了碧落阁?
  心思不宁,心虚不顺,萧七儿在心里嘀嘀咕咕,看来现在不出手是不可能了。
  “启州有一个项目,我必须亲自过去详谈,我需要一个秘书,一个可以帮我美色诱人的秘书。”他笑的春光灿烂,他笑的如沐春风,他笑的阴谋诡异。
  萧七儿收紧拳头,看他的意思应该不是发现了什么,再忍忍。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拼尽全力的挤出一抹淡笑,“其实,你的秘书个个比我漂亮,个个比我聪明,让她们陪你——”
  “你不是说现在是你们的下班时间吗?既然我已经浪费了你的下班时间,怎好意思再去浪费另外一人的休息时间呢?”电梯打开,他头也不回的踏步而去。
  车子,停在十米外的专区内,启州离C城大约五百公里,连夜出发,应该在凌晨左右抵达。
  萧七儿坐在副驾驶上,有些不明,就算再着急,也不需要连夜赶去,不知不觉,她突然联想到这会不会是一个局,一个请君入瓮的局,一个准备对她一网打尽的局?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这段时间精神太过紧张,随着车程的加速,她竟然毫无戒备的睡着了,太过沉睡,嘴角处,隐隐流出一条细线,渐渐的汇流成河,顺着法拉利的真皮车座延绵而下。
  “噗。”凌箫天失口而笑,眼角处,飘忽不定的瞟向一旁正在吸口水的某女,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会笑,还是笑的如此毫不避讳。
  他拿出手绢,轻柔的擦掉她嘴角的口水,刹那间,他的手,微微触动,下一刻,便是他着急的打开车窗,将手绢不假思索的丢在车窗外。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
  萧七儿揉揉酸痛的胳膊,有些茫然的盯着身处的环境,这是一张床,一张白床单白被单,一切全是净白的床,只是,她竟然躺在床下?
  “醒了?”一侧大床上,凌箫天正在漫不经心的穿戴着上衣,腰腹间的肌肤在衬衫的摩擦中若隐若现,他显然并不在意身下是不是躺着一个睡美人。
  “你、我、昨晚——”
  “你不会以为昨晚我们一起睡的吧?”凌箫天淡笑,“别担心,我睡的床,你睡的地板。”
  “……”萧七儿无话可说,他睡的床,她睡的地板?
  “这十月是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