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 节
作者:悟来悟去      更新:2021-02-19 11:14      字数:4813
  厉青云蹙起眉峰,半晌后,语带些许的挫败,“我知道。”
  厉景呈盯着他快步离开的身影,他起身来到病床外,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
  沈静曼坐到盛书兰身侧,巩裕在厉景寻的耳边一遍遍说着话,厉景呈的目光冷下去,他的视线落向病床内的那扇窗户上,有晶莹而细碎的阳光正从外面一点点洒进来,金灿灿的颜色,令人心醉,也暖了厉景呈潭底的暗冽。
  回到家,荣浅听到铁门外传来的声响,她穿着拖鞋往外走。
  厉景呈停了车后举步朝她而去,荣浅上去扑入他怀里,“一大早去哪了啊?”
  “公司今天真够乱的,我得挽回损失去。”
  “财迷。”
  男人拉过她的手,荣浅顿住脚步,“方才接到少弦电话,他回南盛市了。”
  “这样,你就放心了?”
  荣浅跟在厉景呈身侧,男人带她进屋,“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只说没事,只字未提爸的事。”
  “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孕妇去诱啊,也只有你能上钩了。”
  厉景呈手掌顺势搂住她后腰,“你这么确定,我能上钩?”
  “厉景呈,”荣浅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我在你眼里没有吸引力了,是不是?”
  “哪能啊,在我眼里,也只有你对我有吸引力。”
  荣浅踮起脚尖,厉景呈一把搂住她,“回屋再闹。”
  进了房间,荣浅径自走向那张大床,厉景呈解开领带,“这么热情。”
  她盘膝坐到床中央,“你这样自损八百的行为,我怕威厉撑不住。”
  男人走过去,翘起双腿,“放心吧,威厉波及不大,顶多也就是暂时的,老爷子现在想方设法保住老二,目前,老二还没醒,就算介入调查也没什么大作用。”
  荣浅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景呈,谢谢你。”
  “谢我什么?”
  “你做事,向来有了十分的把握才会出手,这次,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釜底抽薪,你的担虑远远多过我,承担的风险也是我不可预知的。”
  厉景呈闭起双眼,“你放心,我还有个身份,我是厉家长子。”他拉过荣浅的一只手,“他伤害过你,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景呈。”
  “什么别都想,安心在家养胎,做一个在我怀中享受温暖的幸福小女人,好不好?”
  “你又开始肉麻了。”
  厉景呈从这天起,就开始很忙,威厉有他一手带起来的团队,不用他多操心,可厉家的总公司这边不一样,股价遭受的重创几乎是毁灭性的,这还是案子没有公布之前,可想而知今后的路有多难走。
  厉青云上京后,整个人仿若消失般,一点消息没有。
  厉景寻还是躺在病床上,丝毫没有醒转的现象,盛书兰在窗边剪着盆栽,这些都是她从园子里带来的。
  浇了水,她看眼天色,“妈,您回去吧,晚上有我照顾就行了。”
  巩裕拿起旁边的包,“我再让个佣人过来吧,你这还怀着孕呢。”
  盛书兰穿着防辐射服,“也没那么多事要做,一个人足够了。”
  “天天对着这些机器,也不知道孩子……”这才是巩裕最关心的。
  盛书兰手掌抚向腹部,“没事的,我白天都会出去走走。”
  “那好,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嗯。”
  巩裕走后,盛书兰坐向床沿,旁边有张床,她最近都在上面睡。
  吃过晚饭,她趴在厉景寻身侧,倦意袭来,很快就进入梦乡。
  模糊中,好像脸上被什么东西给碰到,盛书兰动了动,依稀间,还听到说话声。
  她睡眼惺忪,抬起头,双眼疼的厉害。
  “书兰,书兰。”
  盛书兰猛地惊醒般,眼睛圆睁,起身时因为激动,椅子被她撞翻在地,她双手撑在厉景寻耳际,“景寻,景寻,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厉景寻眼帘眨动,“我死了,还是活着?”
  “胡说什么呢,当然还活着!”
  厉景寻艰难地扯动下嘴角,“原来还活着,真好啊。”
  盛书兰枕在他胸前,“我真的以为你撑不住了,”她像是陡然想起什么般,“景寻,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新闻和网上都有X是你开得证据,爸为这事四处奔走,还有警察来了医院里。”
  厉景寻呼出几口气,盛书兰想到他才醒来,不能说这些,她激动地擦了擦眼角,“我去喊医生,我让他们来看看。”
  厉景寻用仅存的力气拉住盛书兰的衣袖,“别,别去。”
  “为什么?总要仔细检查下我才能放心。”
  “书兰,”厉景寻还很虚弱,他示意她上前,盛书兰弯腰,将耳朵凑到厉景寻耳边,“我醒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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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拆穿
  盛书兰回到床前,刚要问为什么,但想到先前警方说过的话,她又小心翼翼朝四周看眼,“可是你这样,我不放心啊。”
  “醒……都醒了,我,死,死不掉。”
  厉景寻拉住她的指尖,“坐我身边来。”
  盛书兰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啊?”
  “我昏迷很久了?”
  “我都怕你醒不过来。”盛书兰撇了下嘴,又想哭。
  她前三十来年,都依附着厉家而活,如今,她的天就是厉景寻,她真没法想象,一旦厉景寻倒下,她该怎么办?
  “你饿吗,你想吃东西吗?”
  厉景寻摇摇头,“肚子里根本没感觉,书兰,我做梦了。”
  “梦到什么了?”
  “梦里面,是个很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可我听到你的哭声了,我循着你的哭声走啊走,睁开眼,我就真得看到你了。”
  盛书兰紧抿唇瓣,“景寻,我们该怎么办?外面的人等着抓你,你总不能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啊。”
  厉景寻全身上下疼得厉害,“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放心吧,会有办法的,到时候,我带你离开吏海,去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盛书兰闻言,有些惊喜,又有些难以置信,“真,真的可以这样吗?可我们走不掉的。”
  “等我养好了身体,我们就离开。”厉景寻抚着盛书兰的手背,“你现在可以想想,你最喜欢哪里?”
  她唇瓣勾起自然的弧度,“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小山村,自己种菜种花,好吗?”
  “好,当然好。”
  盛书兰不由轻笑。
  “先跟我说说,这几天究竟出了什么事?”厉景寻隐约也能猜出,肯定有人在他背后使劲捅了刀子。
  “爸上京去想办法了,新闻媒体也都盯得很紧,妈说这件事很棘手,大家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手机呢?”
  “在这呢。”
  “把那些新闻调出来给我看。”
  “景寻,你才醒……”
  “没事。”
  盛书兰见状,只好用手机上网,厉景寻全身躺在病床内不能动弹,才醒来,身体虚的不行,等盛书兰将手机放到他眼前时,他又陷入了昏迷中。
  厉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荣浅和厉景呈肯定不能一走了之。
  厉景呈要支撑起整个厉家,荣浅也就执意陪在他身边,再说厉景寻这样了,至少她目前来说是安全的,不用时刻提防有人害她。
  荣浅下了车,厉景呈从车内拿出东西。
  除了出事那天,荣浅还没来过医院。
  男人单手拎着东西,另一手揽过她。
  来到病房内,盛书兰坐在床边,双手捧着个手机也不知在看什么,满脸严肃的样子,巩裕替厉景寻擦拭了手掌,抬眼见到盛书兰,一把火终于抑制不住,“看看看,从早上到现在,就见你拿个手机,装了几天就装不下去了是不是?景寻生死不明,你还有这样的兴致!”
  说完,手里的毛巾啪地丢到盛书兰身上。
  她慌忙接住,“妈,对不起。”
  巩裕气得直喘,“就你这样还指望你一条心呢?书兰,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的想法?”
  “我没有,真的没有。”
  “从我进来,你就在看手机,有什么好看的?”
  “我……我看下关于景寻的新闻。”
  巩裕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人都这样了,就算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是事实,用得着你担心吗?景寻醒不醒得过来还是个问题……”
  巩裕嗓音开始哽咽,这么多天过去,厉景寻始终不见好转,她真是头发都要熬白了。
  荣浅和厉景呈站在门口,她轻咳声。
  两人这才注意到这边,盛书兰猛地坐起身,手机砰地掉落在地板上。
  巩裕朝她狠狠瞪眼,就是小家子气,一点事都能吓成这样。
  “小妈。”
  厉景呈上前,将礼盒放到床头柜上,“老二还是那样吗?”
  “嗯。”巩裕冷淡地轻应声。
  荣浅走过去,弯腰替盛书兰捡起手机,屏幕亮了下,是个关于X的网页。
  她将手机递向盛书兰。
  盛书兰慌忙接过去。
  厉景呈朝病床上的男人看眼,“要不要我想个办法,组织次专家会诊?”
  巩裕没有立马答话,心想他能有这么好的心肠?
  盛书兰却是一口回绝,“不,不用!”
  “为什么?”荣浅接话,“专家会诊后,才能有治愈的机会,哪怕一点点希望,我们都该试试啊。”
  巩裕有些被说动了,“景呈,青云不在家,你就是当家的,我当然希望能冰释前嫌……”
  “小妈,老二都这样了,我只希望他能尽早醒来。”
  巩裕不住点头,“是,你说的是。”
  盛书兰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医生都说要看景寻自身的情况,手术也已经做过了,就算会诊,谁能有把握让他醒来呢?”
  “书兰,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巩裕满口的不满。
  “妈,景寻平日里是最要面子的人,他肯定也不想看到自己这样,更不想被那么多人围观。”
  荣浅同盛书兰擦肩而过,她站在床前,厉景寻安安静静躺在那,她不由弯腰,端详着厉景寻的脸。
  “书兰,晚上都是你在陪吗?”
  “嗯,对,对。”
  荣浅目光落向巩裕,“小妈,她还怀着孕呢,还是请护工吧。”
  “不用!”盛书兰慌忙拦住巩裕的话,“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荣浅再度盯看着厉景寻的脸,她站直起身,“房间里这么多仪器,你一个孕妇天天留在这,真不好。”
  “我也打算今晚让护工陪,我到时候会睡在这。”
  “妈,您身体不好……”
  荣浅点了点头,“书兰,现在老二这样,你是小妈唯一的希望,保住肚里的孩子要紧。”
  “我,我知道。”
  盛书兰看到荣浅的目光始终在盯看厉景寻,她心里惶恐不安,“浅浅,你们先回去吧,你也怀着孩子呢,景寻反正这几日都这样,你们放心好了,一旦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好,那你自己保重。”
  厉景呈眸光淡漠地扫了眼,他拉过荣浅的手离开。
  病房门带上,巩裕不满地瞪向盛书兰,“为什么不同意专家会诊?”
  “妈,”盛书兰语带犹豫,她想告诉巩裕,可厉景寻说越多的人知道越不好,只有巩裕不知情,别人看着才觉得真实,“您就不会防一手吗?您真觉得他们是真心为景寻好?再说,主治医生都说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看景寻自己。”
  巩裕听着,闷声不响坐回了原位。
  荣浅跟厉景呈走出医院,她穿着平底鞋,长发披散在后背,一件藕粉的连衣裙遮住两个膝盖,外面则批了件浅灰色的针织外套,整个人看着仿若是从校园内走出来的清纯学生妹。
  “景呈?”
  “嗯。”
  “你说,老二会不会这样在病床上躺一辈子?”
  厉景呈来到停车场,他单手拉开车门,侧过身时,英俊面盘跳跃着金黄色的阳光,“为什么这样问?”
  “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的眼皮子好像抖动了下,我听电视上说过……我怕他是在假睡。”
  厉景呈示意她先上车,他倾过去替她系好安全带,荣浅继续道,“而且,盛书兰的反应很反常,她平时很胆小,头顶的天塌了,听到专家会诊这种事,肯定会极力争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