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节
作者:悟来悟去      更新:2021-02-19 11:13      字数:4812
  她走回房间,将房门重新锁上。
  翌日,荣浅下楼做好早餐,上去找厉景呈,见他并没在工作间内。
  她又等了会,将近中午时,荣浅才去他房门外。
  她敲了敲房门,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进。”
  说不定又有什么限制级的场面,荣浅才不进去,“你早饭还吃吗?”
  “吃,你送进来。”
  “……”
  荣浅拿了早饭上去,开门进入房间,厉景呈穿戴整齐,正面色严峻地坐在沙发内。
  他工作时很认真,两道好看的剑眉拧在一起,也没抬头看她,只朝旁边的茶几点了点,“放在这。”
  荣浅顺势坐下来,“怎么在房间弄了?”
  “嗯。”男人也没正面回答。
  “你快吃吧,我去做饭。”
  “今天早餐有什么?”
  “我做了鸡蛋饼。”
  厉景呈点下头,“晚上不用准备了。”
  “为什么?”
  “出去吧。”
  荣浅摸不着头脑,只好起身,厉景呈双眼仍旧盯着电脑,“你穿我的衣服,更像一个女人。”
  荣浅话到喉咙口,想问他昨晚的事,但见男人那么一副认真的模样,还是将话吞咽回去了。
  下午时分,荣浅去厉景呈的工作间外看眼,看到男人坐在电脑前,既然不用准备晚饭,她就能好好睡一觉。
  荣浅是被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给吵醒的,她抬眼看向窗外,居然发现天都黑了。
  她忙起身下楼。
  来到餐厅,荣浅看到桌上摆满了吃的,还有各种海鲜,这儿靠海,应该是方才有人拿过来的。
  不止有吃的,还有烛台以及红酒。
  荣浅将红酒瓶从冰块中拿出看眼,厉景呈从厨房内出来。
  他将红酒打开后,倒了两杯。
  荣浅看着手边的大龙虾,“有什么好事吗?”
  她似乎骤然明白过来,“破译出来了?”
  男人径自啜口酒,“味道还成。”
  荣浅激动不已,拉了拉他的手臂,“是不是?”
  厉景呈朝她轻举杯,“是,大功告成。”
  荣浅开心地扬笑,整张脸变得异常生动,她双手合起,“太好了。”
  “所以,今晚我们要庆祝庆祝。”厉景呈将荣浅按向椅子内,荣浅点头,“好。”
  两人碰杯,几杯酒下肚,荣浅觉得这红酒还挺烈。
  厉景呈替她将牛排切碎,海鲜的美味再加上愉悦的心情,外面的风即便刮得再凶猛,似乎都吹不散此时的气氛。
  荣浅单手按住颈后,“我不能喝了,我看你都成了两个人了。”
  餐厅内,只有莹莹的烛光在跳跃,荣浅面色酡红,今晚的她话很多,厉景呈噙笑,她说,他就听着。
  男人捏着红酒杯轻晃,目光柔和深情,荣浅喝口酒,“真好,厉景呈,我以前怎么就没知道你有这本事呢?我起先觉得,你也就一花瓶吧。”
  敢把他形容成花瓶,恐怕也只有荣浅了。
  男人接了句,“那你把我这花瓶抱回去吧?”
  荣浅举起酒杯,透过一层被红酒氤氲过的玻璃看着对面的男人,“你这么大一个花瓶,我抱得起吗?”
  “你过来试试。”
  荣浅摇头。
  厉景呈将酒杯放到桌上,起身来到荣浅身边,他拿过荣浅手里的杯子,将她的两手分别放向自己肩膀,他双手将她的腰圈紧,“我这个花瓶,今晚就送给你了。”
  荣浅可还没醉呢,这话里的弦外音岂能听不懂?
  她目光定定看着厉景呈,“你说,你到底爱我什么呢?厉景呈,我有没有那样吸引人,我自己心里可清楚了。”
  厉景呈同她前额相抵,他做足这些准备,就是为了今晚。
  男人的视线落向她颈间,“荣浅,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这伤是怎么来得了吧?”
  荣浅的手落向颈部,眼里有藏匿不住的哀伤透漏出来,“厉景呈,我向你打过求救电话的。”
  ------题外话------
  望天~
  厉兽你这么不要脸,你造么?我这亲妈都看不过去,这是高大上滴总裁该做的事么?
  ——
  推荐八戒抛绣球新文《权少的彪悍宠妻》
  他,权贵翘楚,天之骄子,亦是Z国最神秘的大人物,多国总统奉他为座上宾,黑道大佬对他俯首称臣。当他与同样强势隐藏身份的她结为夫妻,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婚后接踵而来,只因“麻雀”飞上枝头,引起了太多的羡慕嫉妒恨,所有人都眼红着想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将“麻雀”拽下高枝,狠狠践踏!当她重回“MAFIA”,众星拱月般华丽现身,昔日人人眼中高攀的“麻雀”已是如撒旦般掌控生杀大权的“教父”,身边跟随着一个酷拽粉嫩的小男孩。“这孩子是谁的?”
  ☆、11两年前(上)
  两年前。
  荣浅跨进庭院,近来外公的身体越来越差,医生来看过,说是让他要多休养。
  她怀里抱着一摞书,刚从老师那里回来。
  铁门沉沉打开,这座别墅有些年头了,荣浅同往常般往里走,看门的顾叔同她打声招呼,“小姐,李先生来了。”
  “噢。”
  荣浅点下头,脚步往前时,一下踩在了还没来得及清扫掉的一根树枝上。
  咔嚓的断裂声令她心惊下。
  荣浅拂开眉头的愁云,在这的每天,她对小米糍的思念从未减弱,总想着她应该会走路了,有没有开口喊人?会不会喊别人妈妈?
  荣浅摇下头,安静地往里走。
  来到屋内,外公年岁大了,就住在底楼,出行吃饭也方便些。
  荣浅放下书本走到他的房门口,门并没关严实,她看到李重浩坐在外公的床前。
  男人挡住了荣浅的视线,她看不到外公的脸,李重浩用手里的湿毛巾替外公擦着手,说话声也很轻,但大抵是在说些公司的事。
  荣浅伸手将门拉上,李重浩对外公一向好,这是宅子里的人都知道的。
  荣浅坐在客厅内翻开带回来的书,一阵脚步声接近而来,她抬起头,“舅舅。”
  李重浩也不过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保养得当,看着像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他年轻时长相出众,荣浅看眼外公的房间,“外公还好吧?”
  “你待会进去看看他,爸最近身子很虚弱。”
  “好。”
  李重浩并未多留,起身时,目光深深凝望眼荣浅,“浅Y头,那我走了。”
  “好,舅舅慢走。”
  她放下书,将李重浩送出去后来到外公的房间。
  外公醒着,荣浅坐到他床边,“外公,您身体怎么样了啊?”
  “放心吧,外公还要活着看你再找到如意郎君呢。”
  荣浅嘴角僵了下,“外公,舅舅走了。”
  “他来跟我说些公司的事,”外公拉过荣浅的手,“我这辈子,最无法接受的就是你妈的枉死,最欣慰的,就是有了你和重浩。”
  李重浩这人平时稳重,公司又全靠他一人挑着,最重要的是,他从未显露过一点点的私心。
  “以后,就算我不在了,你舅舅也会照顾好你,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
  荣浅不由笑出声,“我做他女儿?他太年轻了吧。”
  荣浅不知,这一句玩笑话,在李重浩那更是荒诞无比。
  短短不过两天后。
  荣浅在上课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外公出事了。
  上课的地方离家近,她第一时间赶回去,佣人说外公已经被送到医院。
  来到急救室外,就只有李重浩一人守在外面,荣浅快步上前,“舅舅。”
  李重浩坐在那不吭声,两人在外等了许久,急救室的门才被打开。
  医生摇着头,“突发脑梗,送来的路上就不行了,患者之前怎么不好好吃药?”
  他叹口气,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荣浅眼泪刷得往外淌,她拦在医生面前,“不可能,我外公每天都按时吃药的……”
  “节哀顺变吧。”
  “医生,您再想想办法,我外公身体健朗,不会突然就这么走的……”
  荣浅追着医生,她的又一个亲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走了,李重浩面色沉痛,见到荣浅这样,他上前从身后抱紧她,“浅Y头,别这样,让外公安安静静地走吧。”
  “可他每天都会吃药,昨天还好好的,跟我一起到院子里晒太阳,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
  荣浅伤心欲绝,滚烫的泪水刺过眼眶,李重浩紧紧抱住她,他下巴几乎要顶到她的头顶,李重浩闭上双目,用力吸了口气。
  这种洗发水的清新味道,真是令他心神荡漾。
  荣浅尽管伤心,但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接下来,是外公的葬礼。
  李重浩以儿子的身份全程负责担当,所有人都夸他,荣浅不顾及这些,她只是心里难受地要死。
  外公下葬以后,李重浩将她送回家,两人静默着往屋里走。
  李重浩手里抱着外公的遗像,“浅Y头,你搬去我那吧,省得睹物思人。”
  没了外公的这层关系,荣浅自觉地和李重浩拉开距离,她摇摇头,“不用舅舅,我在老宅住习惯了。”
  李重浩看眼四周,佣人们忙过葬礼的事后,他让她们都先回去了。
  他点下头,抱着遗像走进房间。
  荣浅看着外公房里面的摆设,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应该是在抢救时被弄成这样的。
  李重浩将遗像放向床头柜。
  荣浅坐在床沿,她忍不住捂住嘴哭泣,李重浩走过去将门反锁,荣浅双眼红肿,男人看眼,“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该瞎了。”
  他伸出手替她擦着眼泪。
  荣浅顿住,她止了哭声,隐约察觉出不对劲,“舅舅,您先回去吧,不早了。”
  却没想到,李重浩坐到了她身边。
  “浅Y头,爸在世时就让我好好照顾你,这是我的责任。”
  荣浅开始害怕,但她强自镇定,她眼里的柔弱一点点坚硬起来,“舅舅,我能照顾好自己,既然外公不在了,我可以回南盛市,那儿有我的家……”
  李重浩笑了笑,“难道舅舅照顾不好你吗?”
  荣浅额际渗出冷汗,她站起身来,“舅舅,您有您自己的家。”
  李重浩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掌,“浅Y头——”
  他猛地将她掀翻在床上,两个膝盖分别压住她的腿,尖利的疼痛透过抵着的地方传递向她,荣浅觉得更多的则是恐惧。
  如今,这匹狼狠狠地撕下了面上的皮。
  李重浩的面色在月光中显出几分狰狞,“荣浅,第一次见到你,我也就觉得你长得好看些罢了,可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我才发现你身上的亮光,现在爸不在了,你跟着我,我会照顾好你,这家里所有的一切还能是你的。”
  荣浅惊惧不已,眼里露出愤恨,“外公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不管是做过,还是没做过,李重浩都不会当着荣浅的面承认。
  “你跟我回去,我保证让你衣食无忧……”
  这四字,听在荣浅耳中分外的熟悉,厉景呈就跟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可她看着头顶的这张脸,那种恐惧是从身体深处发出来的,荣浅被厉景呈困住的时候,她至少知道厉景呈爱她,而她最不愿接受的那件事也已经过去几年,如今,荣浅看着李重浩,她歇斯底里地挣扎,这样的感觉跟厉景呈给予她的完全不一样,这才是毁灭身心的折磨,“你放开我,今天外公在下葬,这是在外公的房间,松开!”
  荣浅目光偏过去,看到相框中那张苍白的脸,她吓得蜷缩起肩膀。
  “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你外公已经死了,他还能阻止我做什么?”
  李重浩的手伸向荣浅,相框忽然啪地倒在床头柜上,发出的声音在房间内显得空旷沉闷,李重浩惊得从荣浅身上起来,她整了整衣领,扑过去抱住相框,“外公,外公你还没走是不是?你救救我。”
  李重浩面色发白,他喉间吞咽下,卧室内的灯忽然熄灭掉,一眼看去,整座别墅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李重浩倒退两步。
  灯光再度亮起,他擦下冷汗,大步往外走。
  到了外面,李重浩将门锁上,他心口直起伏,只觉得阴风阵阵,从他的脊背直往上窜。
  他走出去,喊了还未回去的几人过来,“小姐受到刺激,你们好好看着,不要让她跨出这个房间一步。”
  “是。”
  卧室内,荣浅紧紧抱住手里的相框不放,似乎抱住的是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哀悼和哭泣,荣浅确定李重浩走后,忙看眼怀里的相框。
  正中间的玻璃被打出个洞,朝着四边碎裂,应该是被弹弓一类的东西击穿,她快速望向窗口,窗户果然是开着的。
  荣浅走了过去,可外面早就不见一个人影。
  她抱着相框来到门前,拉了下连门都打不开。
  李重浩早有了准备,房里的电话被掐断,这是要将她软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