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悟来悟去      更新:2021-02-19 11:11      字数:4815
  “靠,厉景呈你恶不恶心啊。”荣浅听不下去了。
  “宝贝儿——”
  荣浅拿起枕头,厉景呈以为她要闷住他,“你谋杀亲夫啊。”
  “我睡沙发还不行吗?”
  “等等!”厉景呈见她站住后,软下口气,“你要绑我一个晚上,我手非血液不流通废了不可,而且刚才给你翻译,我又累又困喝了不少咖啡,真想上洗手间,我已经尝到教训,给我松开吧。”
  荣浅扭头冲他看眼,真要绑他一晚上,似乎也说不过去。
  她抱紧枕头,“我怎么知道,我要放开你了,你会不会报复我,还是一直绑着你好了。”
  “不会,我说到做到。”
  荣浅拖着脚步走到床边,“骗我怎样?”
  “骗你不是人。”
  荣浅闻言,心就定了,厉景呈都能说出这种话,那她就不用担心了。
  她跪在他身侧去解,但打了死结,一时很难拆开,厉景呈仰面盯向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荣浅好不容易解掉一边,厉景呈抽回左手,嚯,下手真够狠的啊,手腕一道红痕怕是半天都消不去的。
  荣浅满面戒备望着他,厉景呈并没有其余动作,“看什么,继续啊。”
  荣浅见状,彻底放下心来,将他的另一只手也给解开。
  厉景呈坐起身,手掌相互揉向腕部,他挑了一条领带丢在边上,“限量款的,你用来当绳子?”
  “厉景呈,说好不秋后算账的。”
  男人揉着,揉着,眼里的精光逐渐显露,狭长美目只是轻轻那么一眯,便透出要命的蛊惑和危险。
  荣浅下意识朝旁边挪,只见一道身影猛地扑来,动作迅捷,她尖叫声卡在喉咙口,娇瘦的身子被他整个按进了大床内。
  荣浅两个肩膀被按住,她强自镇定,“厉景呈,你不是人!”
  “你第一次知道吗?”
  荣浅气得话都噎在喉间,厉景呈恢复了状态,这会精神奕奕的,“谁教得你这一招?”
  “电视上学来的。”
  “本来,今晚我是想放过你的。”
  荣浅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我又没把你怎样,再说确实是你不讲信用,我也确实被老师骂了……”
  “嘘,”厉景呈打断她的话,“你也确实,把我绑了半晚,喜欢玩是吗?”
  荣浅头直摇,“不喜欢。”
  厉景呈拿过旁边的领带,荣浅一看,不对劲,使劲挣扎,可她那点小力气还不够折腾的,三下五除二就被厉景呈绑住双手,“你说的不错,这领带够结实,你牙咬也咬不开。”
  “我知道错了。”她开始求饶,“不会有下次了。”
  “这伎俩我都用过了,换个新鲜的。”
  荣浅一急,“我想上洗手间。”
  “上吧,反正弄脏了有佣人收拾。”
  荣浅闭紧嘴巴,厉景呈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指尖缠绕住她的长发,“还有一样,你没学。”
  荣浅朝他看看。
  厉景呈弯腰凑到她耳边,“喊我声宝贝。”
  呕。
  荣浅可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厉景呈坐起身,拉住她的脚踝将她往下扯了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荣浅一脚踢过去,被厉景呈压住脚背。
  他眼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荣浅总算体会到什么叫玩火,她这会困得想睡觉,当晚果真就被他在耳侧喊了一遍遍的宝贝,直把荣浅肉麻恶心的要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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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逼仄的车厢里,她仰起头,眼见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容噙着笑。
  “我和你,我们天生就合适。”
  她和他的关系,仅限于结婚证上的两个名字,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一张结婚证书,绑住她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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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脚踏进门,就被女人纤细的藕臂勾住脖颈,嗲嗲的声音由耳畔响起:“亲爱的,你回来了。”
  男人挑眉,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客厅里坐着的众位长辈,低声问:“怎么回事?”
  她唇落在他的薄唇:“利用你。”
  他唇色带笑,眉眼含春,说:“那你应该利用的更彻底一点。”
  她的后脑被大掌扣住的同时,唇也被狠狠攫住,直到嘴里塞满属于他的味道…
  ☆、55一个人的特殊权利
  荣浅无精打采听着导师在上头讲课,大学的学业很轻松,这节课后就能放学了。
  林南朝她眨眼睛,“待会去吃披萨吧?”
  “减肥呢!”
  下课铃声骤响。
  荣浅快速整理桌面,打算拎包走人。
  班主任双手撑住讲台,“等等,今天晚放学一小时。”
  “什么?”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拖课啊。
  荣浅手掌拍向额头,正要暗里骂人,只见班主任提了张椅子走到荣浅身侧,将椅子放在她旁边的走廊上。
  荣浅懵了。
  紧接着,教师的门被推开。
  荣浅被那一抹亮绿色闪得眼睛都花了,厉景呈人很高,绝对是一米八五往上的个,修长有型的腿包裹在阿玛尼长裤中,烟灰色的手工西服内,一件衬衣炫丽夺目。
  林南捂住嘴,“哇塞,浅浅,你家老男人好嫩啊,帅呆了。”
  “滚!”荣浅捂住眼睛,别开脸,他来做什么?
  厉景呈朝班主任点了点头,然后径自在荣浅身边的椅子内坐定。
  周边开始窃窃私语,“那人是谁啊?”
  “就是,不会是家长吧?”
  朱婷婷冷哼声,“那是人家的未婚夫。”
  荣浅脸爆红。
  厉景呈不紧不慢,抽了本她的书拿在手里,班主任宣布,说要把家长会的内容重新在这儿讲一遍。
  下面的学生都疯了。
  荣浅也觉得疯了,为迁就厉景呈一个人,把全班的学生都留在这?
  厉景呈脸皮厚啊,翘起长腿,一副妖孽样子,见荣浅不搭理她,干脆凑过去道,“我这不是来了吗?还不开心?”
  朱婷婷坐在后排,从认识荣浅第一天起,就没看她顺眼过,凭什么她先有霍少弦再有厉景呈,单摆出来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她一口嫉妒咬在嘴里,“不要脸。”
  这话,自然不敢大声说。
  班主任简单说了些家长会的内容,语锋一转,荣浅还没听清楚意思,就见厉景呈起身往讲台走去。
  男人接过班主任的话头,侃侃而谈,举得都是金融界出奇制胜的例子,那些个男生们一个个被吸引了注意力,厉景呈举手投足皆是风范,自然也没女生能逃得过去。
  林南手掌捂在嘴边,“浅浅。”
  “干嘛。”
  “你男人好彪悍啊,晚上也这么能说吗?”
  荣浅一脚朝她踢去,林南虚让了下,没想到椅子一下没站稳,连人带椅都摔了出去。
  砰地,整个教室的目光都投向两人。
  荣浅忙压低脑袋,林南站起身,拍拍屁股,厉景呈双臂伸直撑住讲台,嘴角噙了抹若有若无的笑,林南将椅子扶起来,厉景呈开口,“你们两个,对我说的有意见吗?”
  林南直摆手,“没意见没意见。”
  “你呢?”厉景呈又问。
  荣浅乖乖站起来,“没意见。”
  “坐下吧。”
  厉景呈讲了足有半小时多,荣浅合着周围的掌声给他鼓掌,男人坐回她身侧,班主任开始说着好话,大抵是请来厉景呈不容易,机会难得,让她们珍惜学习的意思。
  放了学,荣浅见厉景呈还不走,她也不想这么早冲出去被人指手画脚。林南和何暮先行离开,等教室里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厉景呈这才起身。
  荣浅拎着包跟在他身后,厉景呈拉住她的手,荣浅惊忙挥开,“学校里不让牵手。”
  “骗谁呢,谁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学校本来是没几个人知道的!”
  厉景呈唇瓣噙笑,抓紧她的手不给她松开的机会。
  教室的另一侧,朱婷婷和另外两个朋友靠在门口。
  “你说她命怎么这么好?家里有钱不说,找个男朋友还能锦上添花。”
  朱婷婷朝她瞪眼,“难得你还知道锦上添花的用法,看着吧,她得意不了多久的,荣浅要忘不掉她的前男友,厉景呈就跟她好不了。”
  “婷婷,你也别揪着荣浅不放了,她又没抢你男人。”
  朱婷婷冷哼声,怎么没抢,朱家早就有意让她接近厉景呈,时机一到就送上,牵线搭桥,那样她家在吏海的生意就好做了。
  T大的学生几乎每个月都有采风实习的机会,据说这次是去苏山大佛,同学们提前就做了准备,那儿的大佛具有灵性,借着这个机会,当然要求神许愿。
  荣浅做了个并蒂莲,下面的根蒂部分是空心的,可以放许愿条。
  林南最俗,直接做了个存钱罐,说是要放在大佛脚下求发财。
  苏山大佛巍然屹立,直入云霄,佛山脚下的照壁上更是绘着千人千面,荣浅和几个朋友给了香火钱,走向许愿殿。
  这一朵并蒂莲,她是给霍少弦的。
  荣浅将纸条塞进根蒂,荣安深有顾新竹和儿女,荣浅不需要为他祈愿,而她自己,说好了要重新开始,也不需要任何愿望。
  至于厉景呈,他的心愿已经达到了,更不需要。
  只有霍少弦。
  他爱她,就必定放不下她,想一下,痛一下。
  心心念念的滋味,荣浅知道。
  她将并蒂莲和林南的存钱罐放在一起,许好了愿望,这才出去。
  朱婷婷一直站在人群当中,直到她们走远后,她这才向前,荣浅先前总捂着那朵并蒂莲,她并没能看个真切,可林南那个肥嘟嘟的猪形存钱罐却被她给一眼认了出来。
  朱婷婷伸手将并蒂莲拿过来,塞在了随身携带的包里。
  ☆、56一朵并蒂莲
  帝景。
  厉景呈将资料放到荣浅跟前。
  她一张张抽出来,一份份细细看着。
  当年妈妈车祸的时候,车子检查下来,原先并没故障,土方车的司机干活前喝了酒,荣家开出去的小车直接被满载泥土的车给压在了下面。
  荣浅的手在颤抖,她那时候不算小,犹记得那场白色葬礼带给她的哀恸和悲伤。
  “那个司机赔了一笔钱,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严格,基于认错态度好,并没有坐牢,但随后他就离开了南盛市,本来也是外地人,所以……”
  “这又是什么?”荣浅打开另一份资料。
  “这是目前为止最有用的线索,那名司机跟顾新竹是老乡,而你妈妈出事当天,也和顾新竹见过面。”
  荣浅啪地拍向桌面,“我妈的死,真和她有关。”
  “但,证据并不确凿。”
  荣浅安静下来,半天没说一句话,厉景呈是希望她沉住气的,荣浅将东西收拾好后起身,男人拽了把她的手腕,“去哪?”
  “去找我爸。”
  “他不会相信的。”
  “要是我永远找不到那名司机,我就永远得不到答案,”荣浅声音往下沉,有些话,似乎自己都不敢说出来,“厉景呈,可我不相信,我爸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怀疑过,他就没有派人去查过,他就那么相信顾新竹吗?”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荣浅只身来到荣家,手里的资料握在手中如有千斤重。
  荣浅径自去书房找荣安深,看到顾新竹连个招呼都没打,荣安深见到她时,脸上笑开,“呦,女儿回来了,今天怎么舍得来看我?”
  荣浅将资料给他,书房门是紧闭着的,顾新竹支开佣人后,上了楼。
  荣安深看完,脸色大变,“谁让你去查的?”
  “爸,妈妈的死,你不觉得蹊跷吗?”
  “那起车祸,早就处理好了,”荣安深绕过书桌,双手放向荣浅的肩头,“让你妈妈安心吧。”
  “你说妈妈从来不知道顾新竹的存在,可她至少找过顾新竹两次,妈妈就是找完了她回来才出的车祸,爸,你敢说这件事真的跟顾新竹一点关系没有吗?”
  荣浅盯着跟前的这张脸,荣安深是有闪躲的,“浅浅,警方当时都给出了答案,你查到的,都是巧合罢了,你也没有证据对吗?”
  顾新竹耳朵贴着门板,心扑通扑通直跳。
  荣浅干脆戳破,“爸,你真没怀疑过?”
  顾新竹绷直身,两手紧张地握拢,掌心都是汗水。
  荣安深朝荣浅看了眼,“浅浅,她是你妈,以后这种话别乱说。”
  顾新竹身子微微退开,脸上透出阴戾,她不信荣浅能挖得到那么多年前的消息。
  她靠得,还不是一个厉景呈?
  只是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在跟她合作,如今人得到了,却能这样反过来将她置于死地,顾新竹不止要防着,还要绝地反击才能给自己找到生路。
  荣浅离开荣家时,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双腿犹如灌了铅似的,她抬头看到停在大门口的车。
  荣浅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