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1-02-17 00:27      字数:4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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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诸王的面前,罪证确凿,他不但不能保住这个传说中的天命皇后,反而还让自己大失了颜面,几乎都快抬不起头来了,想到这里,他便想冲到永巷里,亲手掐死林阳儿那个贱人。
  皇太妃咬牙切齿道:"上次在卫家堂祠的事,还不明白吗?宁王突然改变了想法,他现在是有心想帮助刘陵哪!宁王有权有势,他想跟咱们母子作对,就得除去不可了!"
  刘骥听了,却是颇不以为然道:"儿子倒是觉得,只要宁王堂兄可以作出保证,他不紧盯着朕身下的这张龙椅,倒也没什么非得除掉他的理由不可。他想帮助刘陵?刘陵非我皇族,光凭着他卑贱血缘的关系,他这一生就休想重回皇位。"
  皇太妃冷声道:"你别忘了,在太叔公的支持之下,刘陵可是扬言,他要趁着诸王们前来谒陵时,在众位皇族宗室的面前。再跟太后验证一次母子的血缘关系。届时诸王妃们便会亲眼验证,皇太后的身上确实长着跟刘陵身上一样的胎记。然后,这次会在众位太医的相互检视之下,刘陵跟太后再度滴血认亲。。。。。。"
  话还没说完。便被刘歆给打断了,他很疑惑的凝视着自己的母亲,低声道:"娘,妳怎会如此的肯定刘陵跟太后再一次的滴血认亲,他们之间的血液会融合?在众位太医的监视之下,难不成他还能作弊不成?非亲母子,就算滴个十来次,百来次鲜血,也不打紧,咱们只要防止他暗中做手脚便成。太后身上的胎记。当然会是假的。那些王妃们。各个出身尊贵,别无所长,那里能看出胎记的真假。只要太后把假胎记弄得模样儿像了些,她们便会说是了。连朕都不信呢,诸王们还会信多少?"
  刘陵敢扬言,要在诸王面前,再验一次血缘,说不定他已经暗中买通了太医了,此事,他不得不严防。。。。。。
  正沉吟中,却见皇太妃突然问道:"关于金氏的尸首,你可派人找到了吗?"
  刘陵道:"无论如何的刑求。弭总管那个老家伙,骨头硬得很,死活也不肯说,董卿一定会知道金氏藏在那里,不过嘛。。。。。。董卿现在正被重重的保护着,恐怕很难朝她下手?"
  "不行!"皇太妃突然恼怒道:"一定得找到金氏,然后焚毁她的遗体。"
  见母亲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异常,刘陵抬眸紧盯着她,眼神带着万分的复杂,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最后终于开口问道:"刘陵。。。。。。。他是太后亲生的吧?"
  见儿子油然起了疑心,皇太妃迅速的敛一敛心神,收起了适才满心的焦虑,转头对着儿子,徐徐的开口道:"关于这件事,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要照着母亲的意思去办吧。最近的天气逐渐暖和了,金氏的遗体愈来愈保存不易,董卿一定会派她身边懂医术的顾子衿去照料金氏,你只要派人偷偷的跟踪他,发现了金氏之后,一定要立刻把她给烧了。"
  "就依妳吧。"关于此事,刘歆倒是不打算跟母亲争论,无论如何,他们母子都是待在同一条船上。
  这时,刘歆却突然问道:"对了,妳那个锦盒里的东西究竟是怎么了?"
  率众前去宁王的私宅时,她还十足把握的认为可以一举除掉宁王,后来在看见了锦盒内的告罪书之际,却是神色大变,她对宁王的强硬态度,在转瞬间,竟然软化了下来。
  皇太妃在大椅上落座,瞪着柜子上的锦盒,没好气的说:"不如,你自己瞧吧。"
  于是,刘歆透过皇太妃的视线,找到了锦盒,打开一看,却见到里面放着一张已然破损不堪的宣纸,尤其是字迹的部份,几乎被蚂蚁给噬咬一空了,上头的黑色字墨,几乎已残破不可办识。
  刘歆见了告罪书的惨状,诧异道:"咦?怎么告罪书好好的,突然会被蚂蚁给吃了呢?"
  宫里的奏折上表以及书册,从未发生过被蚂蚁啃食的事情啊。
  皇太妃抬眸瞪着他手里破损不堪的宣纸,禁不住懊恼道:"最近天气暖和了,蚁类丛生。"
  刘歆道:"我的意思是说,蚂蚁怎么会跑进锦盒内,把上头宁王亲笔所写的字迹给啃食了?"
  很明显的,蚂蚁所吞噬的部份,皆是沾着墨汁的黑色字体。
  "是燕窝。"
  当她在太和殿内大肆的责难宁王时,赫然瞧见告罪书已经被蚁虫啃噬之后的惨状,心下立刻明白了过来,为何当初董卿会跟她要燕窝了,她不是真的拿燕窝来恢复元气,好劝宁王写下告罪书,让一干人等脱身。
  皇太妃吃了闷亏,沉声道:"董卿趁着本宫不备的时候,偷偷的在宁王的墨汁里掺入了冰糖燕窝。"
  她拿到了告罪书,一定会先收藏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得锁进柜子里,然后等诸王们来到皇宫时,再当着众宗室的面前揭示,以此来惩治宁王对祖宗的大不敬之罪。可在那之前,蚂蚁闻到了甜味儿,早已无声无息的延着墙壁,爬进柜子,攒入了锦盒里,啃食了上头的字迹。
  每日进入宫殿打扫的仆从,一来没有钥匙,二来不敢擅自打开她的柜子,那里能及时发现。
  刘歆见了告罪书竟被蚂蚁啃食得乱七八遭的惨状,倒也不生气,反而笑了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这个董卿可比那个林阳儿聪明多了,早知道就该册立她当皇后才是,今日也不致于会在诸位宗室的面前,丢这么大的脸面了。"
  "册立董卿当皇后?!"皇太妃听了此言,居然低喃几声道:"对啊,本宫怎么会没想到要这么做呢?"
  刘歆见母亲似乎认真的起来,他的脸色变了一变,忙不迭阻止道:"娘,朕跟董卿结怨已久,怎能将她迎入中宫,册立她当皇后咧?这不是在给自己找纠结的吗?我只恨不得一刀杀了她,来得利落干脆!"
  皇太妃抬眸看着他,浅浅笑道:"你说,如果你以皇帝之尊,下旨迎娶董婉,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呢?"
  246 我可以替你除掉敌人
  皇太妃抬眸看着他,浅浅笑道:"你说,如果你以皇帝之尊,下旨迎娶董婉,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呢?"
  刘歆连想也没想,便直接回话道:"别说我压根儿就不想,董卿那厮也一定会想办法抗旨,她一定会去找皇太后及太叔公来替她出面。"
  皇太妃好整以暇的拢一拢长袖道:"那也得你肯卖面子才行哪,别忘了,你是皇帝啊,身为九五至尊,皇权在握,如果你坚持要娶董婉的话,下旨赐婚,此事并不违礼制,太后跟太叔公也是拿你没办法的啊!"
  刘歆道:"就算太后跟太叔公拿朕没办法,董卿她也不会肯入宫的。"
  更何况,这件事连他自己也不愿意。
  皇太妃笑道:"董卿当然不会愿意入宫,可公然抗旨是什么大罪?满族抄斩啊,董卿为了求全,就算再不情愿,她也一定会穿载着鳯冠,坐上鳯轝,入宫接受册封。不过,刘陵跟刘骥绝对不会袖手不管此事,他们会带着兵马,佯装成强盗来劫人,到时候我们事先准备好的伏兵,正好蜂拥而上,一剑双鵰,趁机把他们两个都给杀了。"
  刘歆听了,立刻顿悟了过来,原来母亲的用意是想除掉逊帝跟宁王。他忙不迭道:"把婚期订在下个月十五日,皇族的谒陵之日,那么刘歆会为了董卿,一定会先忙着去劫人,那么就算我们无法顺利的杀掉他,也能拖延他。让他错过了在诸王跟前平反的机会。"
  只要刘陵无法重新得回皇族的身份,那么他永远也只能是个因血统而退位,出身低贱,不名誉的逊帝。
  皇太妃道:"不过。我们得留意一点,绝对不能让刘陵与刘骥这两个男人,断然的连手了。"
  "关于这一点,母亲多虑了,只要刘陵与刘骥,继续钟情于同一位女子,这两个男人,便是情敌,他们永远也不可能会真正的连手,反而会暗自各怀鬼胎。"
  "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即然决定动手了。就一定得杀掉。不需要还拥有那个不必要的感情!这次你千万别再失误了。"皇太妃接着说道:"至于董卿。就算顺利的抬回皇宫了,圣旨已下,她当然会是皇后。不过从此椒房便成了冷宫。册封她当皇后,你也不必感到太难受,把她软禁起来,只要重要的庆典,让她出来在宗室及众臣的跟前,露一露面即可。仔细的算来,你一年到头,根本也见不到她几次面,等过了二、三年,你再找个理由把她癈了。从此打入暴室,一了百了。"
  刘歆低头细想,母亲的计策,果真是个好主意啊。
  这么做,一口气便可除掉了三个大敌了。
  不过,他等不及二、三年了,母亲会这么说,分明只是想拖延,她根本就是想保住董卿。等顺利的除掉了刘陵跟刘骥,他会立刻毒死董卿,在这座森严的后宫里,突然暴毙而亡的后妃并不算少。然后,这一次他要替自己,迎娶一位真正的皇后,可以替他诞下嫡长子,绵延皇位的皇后。
  ***
  初春,宫墙新柳长长地垂了下来,绿芽新枝随风飘荡,宫苑里,雕栏玉砌的楼台,按照往常,已经特地换上了早春的花卉,娇艳的花朵,迎春绽放。。。。。。。,宫苑里唯有一处并没有特地的被妆点春天的气息,那便是冷清的永巷。
  林阳儿被关在污秽不堪的小屋子里,她伸长着脖子,仰着头,透过明亮的窗棂,呆呆地看着外头的景色。她的脖子因为持续的仰望,早已发僵乃至酸痛难爱,她却仍坚持仰着头,幽幽的望着前方,望着那高高耸立的红色宫墙,以及那几只正斜着翅,悠闲的低空飞过的燕鸟。。。。。。。
  永巷内,十分的清冷,在狭窄的巷弄里,偶尔只有几名宫人会经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在那凄凉的小巷子里,突然出现了两道与这卑贱的地方格格不入的身影。那二道身穿华服的娇躯,正款款的朝着她这个脏乱的小屋子迈进。
  她终于来了!
  林阳儿迅速的离开窗子,走回了这屋子里唯一可以供她睡觉的地方,简陋又破旧的草席上,正襟危坐,然后迅速的伸手理一理自己头上散乱的发髻,拉正衣襟,端肃的等着那个女人进门。
  未久,管理暴室的庭掖令果然拿着钥匙,打开了紧紧锁住她的大门。
  随着大门的开启,适才在窗外所瞧见的那两道娇躯,便缓缓的走进屋子里。片刻,那名容貌美丽,足以倾国的女子,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拿出了丝帕,掩住了口鼻,娇嗔一声道:"这个地方,还真臭啊!"
  她的丫鬟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这里是关押犯罪的宫人的地方,那里能跟外头的宫殿相比呢?这屋里的味道确实是挺难闻,小姐,不如换个地方吧。"
  一旁的庭掖令听见了,立刻陪笑道:"那么,请窦小姐移驾到大厅去吧,奴才立刻请人奉上茶水跟点心。"
  身为丞相之女,名门闺秀,从小便娇气袭人的窦沅沅抬一抬手,轻声低斥道:"还不快去办?!"
  "是,奴才立刻去备上茶水!"庭掖令弯了一弯,立刻退了下去。
  窦沅沅抬眸缓缓的环顾四周,屋里,一片的凄凉落败景况。
  "瞧瞧妳自己,这付狼狈不堪的模样哪!"窦沅沅打发了庭掖令,看了这里的环境一眼,然后斜睨着林阳儿,但见她一身污损的中衣,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染上了脏污,住的房间,几乎空无一物,只有一条破被子,跟陈旧不堪的草席,而且还发出阵阵的臭味。
  她竟然会落魄至此。
  那么,就算要她拚尽了全力,她也会想办法爬出这个鬼地方,永远也不再回来。
  *
  大厅里,窦沅沅好整以暇的拿着杯盖,拨弄着茶水里的茶叶,然后轻啜了一口热茶,这才缓缓的抬眸,看着林阳儿道:"妳费尽了心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关系,透过我的奶娘的缘故,让我来见妳,究竟是有何目的?"
  林阳儿抬眸看着她道:"阳儿的目的,小姐应该比谁都还要清楚,我要妳救我离开这个令人做恶的地方。"
  窦沅沅乍闻此事,果然忍不住笑出声音来,她气质优雅的掩袖而笑。良久,她终于敛起了笑容,搁下手中的茶盏,冲着林阳儿冷冷说道:"救妳?凭什么?就凭着妳曾经对我示好过?妳不是那个所传说中的天命皇后吗?既然天命在身,凭着妳那特异的命格,那么怎么还会需要有人来相救呢?喔,对了,妳真的当上皇后了。。。。。。。。七天。"
  仅仅七天,便被癈了,然后被打入了暴室。
  "那些所谓的江湖术士、地方方士,可都有替妳算准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