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1-02-17 00:26      字数:4804
  在旁侍候的小安子立刻替主子斟了一盏酒,很尽跟班的职责,努力的赞扬皇上道:"全赖当今圣上英武神明,力图精治,我国才有如此昌隆之国运啊!"
  刘陵身旁的紫衣姑娘听了,双手捧着傲人的丰腴胸部,挪了一挪,扬声笑道:"迎春院生意好跟国运昌隆扯什麽关系?咱姐妹在这里打尖,生意好不好,靠的是美色,卖的是淫笑,干皇上屁事啊,听说他还是个昏君来着呢!"
  被贬为昏君,刘陵怒不可遏,忽地大喝一声,"放肆!"
  刘陵正想发作,却被董卿给快一步拉住了,她低声劝道:"公子,别忘了身份,要低调啊,你私自出门玩乐,若传回家里,主母是会很生气的。"
  提起太后,刘陵忍着气,"哼"了一声,小安子立刻送上酒盏,笑道:"公子,稍安勿燥,这民间的姑娘们那里懂得治国是如何的困难,皇上又是如何的辛苦啊?"
  紫衣姑娘颇不以为然,娇笑道:"皇上不用出来抛头露面养家活口,在皇宫里混着过日子,当个昏君都没人敢说他闲话呢,那里辛苦了?"
  被视为昏君,刘陵心里气的七晕八素,却又顾忌着太后,只得忍着不得发作。打从登基以来,他厉精图治,勤於问政,显然是个明君来着,怎能胡乱指责他是个昏君咧?百姓们简值就是昏聩,愚昧糊涂,事非不明……。。。看来,他得暗示一下朝臣,让那班整天吃闲饭的臣子们多做几篇文章来表扬一下自己,好让百姓们明暸他是如何的圣明又勤政。
  这时,但见老鸨开口了。
  "女儿啊,这妳就说错了!"老鸨适巧送上新热的酒上来,听见厢里正在议论皇上,立刻发表身为老鸨的见多识广,插嘴道:"嬷嬷我在外混久了,见识的事情可多了,迎春院里人来人往,皇宫里的事也曾听闻不少,我李嬷嬷敢保证,当今圣上绝不是个昏君。"
  老鸨的语气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刘陵听了,心中欢喜,心想李嬷嬷果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哪,正想大大的赏赐一番,这时老鸨却又接着说:"皇上他绝对不是昏君,他无佣置疑是个淫君啊!"
  众姑娘听了哄堂大笑道:"嬷嬷又胡说了,昏君跟淫君那里有什麽不同呢?"
  "概念不同啊!"老鸨撇撇嘴道:"昏君便是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过日子,淫君等级高一些,懂得玩乐享受,还会奸;淫妇女。。。。。。。"
  "胡说!"刘陵终於忍不住了,剑眉一横,将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拍,怒道:"放肆!皇上连皇后都还没册立,甚至未纳嫔妃,谁敢污蔑他是个淫君来着的?"
  老鸨扬一扬帕子,笑道:"公子啊,您可是外地来的?这京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皇上还没登基之前,那时还是个太子爷,便对才貌双绝的董家姑娘起了色心,意图强奸未遂,最後吃不到美人,反而跌进池子里,因此大病了一场呢,这件糗事闹得沸沸扬扬,京城里无人不知晓呢。"
  "妳胡说!"刘陵斥道,紧接着转头瞪着小安子。
  皇上碍於身份,绝不能在外与一妇人激辩,若传出去,何止掉了价,简值是有失了身份。
  小安子立刻发挥侫幸的本事,跳出来,为主上分忧,朝着老鸨大声骂道:"妳放屁!明明是皇上被董小姐逼;奸,皇上险些惨遭玷污,在董小姐的淫爪之下,他咬紧牙关,抵死守身如玉、还宁死不屈呢,怎麽反倒成了淫君了?"
  话犹落下,姑娘们已笑成一团了。
  老鸨捧着肚子笑道:"这位小哥真有趣啊,皇上被逼;奸?皇上是不是紧紧拉住裤帶,眼角噙着泪,咬着牙,哭喊道:妳别过来!妳再过来,老子就跳池,死给妳看!"
  一时冲动,逼;奸未遂之後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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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捧着肚子笑道:"这位小哥真有趣啊,皇上被逼;奸?皇上是不是紧紧拉住裤帶,眼角噙着泪,咬着牙,哭喊道:妳别过来!妳再过来,老子就跳池,死给妳看!"
  老鸨演得微妙微肖,引得哄堂大笑。
  "皇上真是『护鸟心切』啊,还不惜跳池明志,如此贞烈,嬷嬷我真是他娘的忍不住的替他感动落泪,歌颂一番哪!"
  她扬一扬帕子,接着说道:"若有幸见到了皇上,嬷嬷一定会好好的疼他的,老娘保证会很温柔的扯掉他貞烈的裤帶,很羞涩腼腆的把他给吃了……。。"
  "哈哈哈哈哈哈!"众姑娘们放声大笑。
  "妳休得轻薄皇上!"小安子又急又气,跺着脚,转头看着董卿,恼道:"皇上绝对是清白的,是那董小姐太过凶残,妳快说话啊!?"
  董卿轻咳几声,迅速的昧着良心道:"皇上是个男人,九五之尊,怎会被一女子给逼;奸呢?"
  打死她也不会当众承认,董婉曾经逼;奸皇上。民间盛传太子刘陵逼;奸董婉,怎麽看都是合理的推断嘛。
  百姓果然都是睿智的。
  "妳、妳、妳!居然栽赃给皇上了,妳是流氓,妳真他妈的阴险啊。"小安子气得结巴起来。
  刘陵沉着脸,万分的恼火,斥道:"混帐!皇上怎能被人给逼;奸了?颜面何在啊?"
  小安子皱着眉,闷声道:"可是,公子啊,皇上不承认被女人逼;奸,便是他逼;奸女人了啊,难道你要皇上承担淫君的污名吗?"
  老鸨哈哈笑道:"皇上被女人给逼;奸,不就成了昏君了吗?淫君当不成,变成昏君了啊!"
  说着,同众姑娘们又笑了。
  逼;奸美人是淫君,被美人逼;奸便是昏君,横坚两边都不是人。
  刘陵气得脸色苍白。
  究竟那董婉是何方人氏,居然如此的祸害着他?
  这时,乐在其中的老鸨终於瞧见他眼色不对,立刻打了圆场道:"哎哟公子,咱女人不懂朝堂上的事,管他是昏君还是淫君?皇上如何,那是阳女皇后的事,听说她失踪已久,皇上没能与命定的皇后配对,导致言行失了矩,与咱们何关?後宫如何都没有脂粉的颜色来得重要啊!"说着,立刻扬着帕子,笑道:"姑娘们,好好侍候公子啊,嬷嬷这个月给妳们添脂粉钱哟。"
  姑娘们听了立刻殷勤起来,倒酒的倒酒,剥瓜子的剥瓜子,说笑的说笑,好不热络,刘陵则喝着闷酒,很是纠结的徘徊於淫君跟昏君之间,挣扎於逼;奸与被逼;奸的问题上。
  他若逼;奸女子便是淫君,若被女子逼;奸则是昏君,无论是事实是那一个……都危及他的圣明啊。
  他明明就是个明君来着,为何百姓们看不出来?
  小安子见皇上不太开心,很是後悔为了自己的一时好奇心拱主子来青楼妓户,於是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啊,今晚夜色不错,咱们还是去游船吧?"
  该是转换一下心情了。
  刘陵抬抬手道:"就去游船吧!"
  *
  月色皎洁,清风徐徐。
  马车往江边缓缓前行,马车里,刘陵显然不悦,他眉头紧蹙,拿着纸扇轻轻敲着大腿,良久,方抬眸问道:"适才在酒馆里听闻阳女皇后之事?阳女?那是什麽意思?"
  小安子立刻回话道:"听说是天命所定的皇后,生於阳时,容貌极尊,命格奇贵,是个皇后的命格,当然她与皇上的八字极合,民间因此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一些无聊的仕绅多年来不停的透过地方官员上书给先帝,请他将那位拥有天命的皇后给接回宫里抚养,长大後好许配给太子,也就是皇上您,先帝却一笑置之,这件事便这麽不了了之了。"
  刘陵听闻此事,挑一挑眉,冷声道:"父皇英明,怎会尽信民间那些无稽之事,自然不置可否。"
  小安子悄悄瞥了董卿一眼,见她一付事不干己的模样,立马陪笑道:"就是,当年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也是这麽说的。"
  当年,先帝心里已有属意的太子妃人选,自然无视於民间的流言。
  马车徐行,途中路经闹区巷道,穿过了一条巷弄,这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咦,马车怎麽突然停了?"董卿迅速的撩开窗帘,探头问道。
  马车夫扭头道:"前面的路被挡住了,小的请他们让,对方不肯哪!"
  刘陵抬眸问道:"是谁挡住了路?"
  "对方好像是窦府的家丁,口里嚷嚷,直说是窦家小姐派了人,正在发放大饼,救济穷人,让咱们绕道,不要妨碍了他们做善事。"
  "喔,竟有这等事?"董卿冷笑道。她倒是第一次听说,窦小姐会救济穷人,这可奇了?天上下红雨了。
  "不如让微臣下去看看吧,若只是发放粮食,请他们让出一条小道来,让我们通行也是可以的。"董卿道。
  刘陵将头探出马车外,但见派饼的几个窦府家丁,抬着饼,立在大马路中央,一堆布衣百姓杂围过去,混在一处,喧闹不止,将马路给阻住了,其实巷弄够寛,
  派饼的人若往墙边移动,让百姓们排队领取,不但秩序井然,马车也可通行了。
  "董卿,你下去处理吧。"
  董卿立刻下了马车,费了一点功夫,这才挤进派饼的家丁身边,作揖道:"几位大哥,既然要派饼,何不到墙边去,请百姓们排好队伍,一一领取,如此方便又有效率?"
  那家丁瞥了董卿一眼,却是立刻塞了几块大饼给她,笑道:"公子长得可真清俊哪,多给你几块大饼,咱家小姐赏的。"
  那几块厚重的大饼硬塞在她的怀中,忽地,一股浓烈的杏仁味袭来,董卿忽觉一阵恍惚,胃部莫名的恶心感涌上来,突然感到心悸得难受,她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大饼全数往地上砸,失声道:"快!把这些恶心的鬼东西,全部拿走开!"
  她突然失了态,当众怒砸大饼,然後倒退了几步。
  现场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百姓们张了张嘴,讶然的看着她对着窦府善良的家丁怒斥,还将窦家小姐的善心大饼给砸在地上………
  "是!是!公子你别怒,你别发火,小的抬走便是。"家丁见她暴怒,立刻将饼给抬了,移到墙边。
  百姓们很不友善的看着她,一边议论纷纷,一边跟着饼移动。
  杏仁的味道远去,她这才回过神来,困窘的揉了一揉额头。
  这时,小安子跑了过来,眉头一皱道:"董大人,妳这是怎麽了?不过是要求他们让个道,妳怎会去砸人家的饼呢?皇上在车里瞧见了,不是很高兴呢,他整张脸都扳起来了。"
  赐婚 一
  更新时间2013…6…4 22:50:07  字数:2184
  董卿的脸色登时黯沉下来,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对大饼的味道极为排斥?甚至感到精神恍惚?暴怒了起来?
  小安子接着说道:"既然已经开道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两人便快速的上了马车,徐徐离开。
  在不远处,阴暗的角落里躲着两道娇弱的身影,静静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小姐,那董司马闻到杏仁的味道,果真抓狂了呢。"
  "哼,她吃了我做的糕点,再加上杏仁浓厚的味儿引发了药性,我就不信她不会在皇上跟前失态,我救济百姓的大饼,她却拿来砸在地上,现在皇上一定会认为她董卿是故意跟我窦沅沅过不去。。。。。。。。,当着太后的面,她能以退为进,让皇上心软,我难道就会白白的挨打吗?"
  "那董司马自侍聪明过人,平日里让老爷吃了不少闷亏,小姐你可比她聪明多了,谁能料到,你在送去董府的那篮点心里掺了东西,没有杏仁来配合引发药性,董司马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呢,这招可真高啊!"
  "太后属意我窦沅沅为儿媳妇,怎能让她给破坏了?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皇后之位。"语罢,她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银子,交代道:"这些银子拿去打赏吧,那个马车夫多给他一些,告诉他们,我窦沅沅绝不会亏待帮我做事的任何人。"
  "是。"
  *
  晚风徐徐,夜色皎洁,一轮明月高挂空中,奢华的画舫沿着江水缓缓前进,江水拍打着船身,发出拍搭拍搭的声响。
  画舫里,歌妓抱着琵琶轻拢慢捻,优美的歌声弥漫缭绕于耳际。
  酒过三旬,刘陵半卧在软榻上,举樽对着明月干了杯,趁着酒兴正浓时轻轻笑道:"母后喜欢窦小姐,在朕面前已提起多次,因此,朕打算册立她为皇后。。。。。。。"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一下,将眸光移至董卿身上,缓缓开口道:"朕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无非是害怕窦家从此势如中天,趁势欺负了董家,所以朕想了很久,朕若要册立窦氏,得先替你董家安排门好亲事才是啊,御妹长安公主年已十六,朕打算将她嫁入你董家,爱卿你认为如何?"
  董卿听了,心里暗忖着,刚刚在巷弄里的事情果真让皇上下定了册立窦氏为后的决心,她定一定神,立刻上前跪拜,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