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节
作者:公主站记      更新:2021-02-19 09:28      字数:4989
  跪拜,上香,求签,她拿着上上签去找大师解签,听签文是个好签,她收好签文准备等会儿给司马夫人看看。
  出了送子观音庙,一位婢女迎了上来,道“表小姐,我家少夫人请表小姐移步说话。”
  顺着她的目光,陶若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谢清霞,她道“跟你家少夫人说,今日有事不便说话,若是没什么事儿就改日再说吧!”说罢就走,婢女迟疑了一下回谢清霞面前禀告。
  谢清霞听着,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快步追上去“陶若,你等等。”
  陶若回头,道“什么事?”
  “你太失礼了!”谢清霞上前,怒目道。
  “不知道你说什么,谢清霞,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无理取闹的模样有多丑吗?别再丢人现眼了,我都替你脸红,瞧瞧别人是怎么看你的,一点教养都没有,大庭广众的高声喧哗,你十几年的礼仪都白学了。”嘲笑一番,不想跟着她一起丢人,她说完就走。
  谢清霞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看了看周围,见不少人诧异看着她,她的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自挂南枝,灰溜溜的一边怨恨陶若,一边快步消息在她们面前,只希望无熟人在场,不然她丢脸丢大了,以后还怎么敢出门?
  走了没几步,见沐雪看着自己。她回想了一下方才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上前道“你怎么在这?娘呢?”
  “娘在厢房呢,方才怎么了?”沐雪看着不远处面红耳赤的人问道。
  “没什么事,表嫂脸皮子薄,容易脸红,走吧,我们去厢房吧!”她不想多说关于谢清霞的事情,谢清霞真的是变了不少,越来越没脑子了,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沐雪跟着走了几步,想了想抓着她的手道“三嫂,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陶若偏头看她面色绯红,想了想点点头,她大概猜到要去哪儿呢,白马寺附近正好有个月老庙,初一十五哪里也是热闹得很。
  站在月老庙前,陶若笑了笑,陪着沐雪进去,知道她是抹不开面子的,月老庙前大多是是妙龄女子,纷纷带着面纱,陶若也戴了一面,虽然她已嫁做他人妇,倒也是要避嫌一下的。
  沐雪跪拜上香许愿,起身后和陶若一起去白马寺。
  她们到了厢房已经不早了,司马夫人也没多问她们去了哪儿,反正有小厮跟着,再说她们也都是乖巧听话的人,不会惹祸生事。
  陶若把她求的签文给司马夫人看,又把大师的解说说一遍,司马夫人听得眉开眼笑,目光在她肚子上扫了好几眼,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她暗暗有些担心,若是真的有了孩子,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以司马玦缠她的次数,若不是身体问题,恐怕很快就能怀上。
  想着,心里沉重起来。
  白马寺的斋菜很是出名,听沐雪说她娘每次来都会吃了午饭再回去。她们陪着司马夫人吃了斋菜又休息了一会儿才告辞离开。
  回到安国候府已经是半个下午了,在马车上颠簸了一下,她回去休息了一会儿让婢女准备热水沐浴洗发。
  傍晚司马玦回来,询问她去白马寺玩得如何,陶若淡淡的回了几句,想着那个签文,暗暗叹气。
  夜里他缠上来,她不乐意的挣扎着,最后还是被他得逞,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搂着她睡去。
  正文 112第一一一章 嫡子
  早上陶若去主院请安;出来时遇见二少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大儿子司马明德四岁;小小的人儿很是找人喜欢;嘴巴甜,会说话;远远的看见她;笑着道“三婶子早安!”
  “德哥儿早安,德哥儿真乖。”大人是大人,对小孩子她还是没什么讨厌的,笑盈盈的看着司马明德笑道。
  府上都是这么称呼他们的,德哥儿;行哥儿之类的,她自然是跟着大家一起唤他们。
  司马明行在乳母怀里抱着,眼巴巴的瞅着她,像是在辨认,她照样对他笑了笑,道“行哥儿也早安!”
  司马明行听了对她笑了一下,露出几颗牙齿,笑容灿烂。
  二少夫人让乳母带着两位孩子玩会,时间还在她正好有话对陶若说,两人走了几步,她道“听说三弟妹推了容秀一把,小孩子不懂事说两句就好了,三弟妹可不要不知道轻重啊!”
  陶若听得冷笑,这都过去几天的事情了,居然还有人说起,还说的添油加醋的,她什么时候推了容秀?
  “二嫂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倒是把若娘给冤枉了。”陶若淡淡的说。
  二少夫人闻言,道“难道是二嫂听错了?”她说“大嫂还给二嫂看了容秀头上的疤痕,虽然不是很严重,小孩子总是怕疼的。”
  虽然她没听说,她的矛头指向的可不就是大少夫人?陶若有些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了,两个都不是好人。
  她说“事情都过去好几日了,谁爱说谁说吧,事情倒是怎么样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二嫂别多想,谁说过的话谁明白是真是假。”瞧着她勉强的笑着,陶若又道“多谢二嫂告诉若娘,不然还若娘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呢。”
  “二嫂也是觉得三弟妹不是那样的人,小孩子喜欢乱跑,一不留神就跑没影了。又不知道轻重,肯定不小心就撞着了,倒也不能怪谁,若娘别放在心上。”
  “嗯!”陶若点点头,不想多说,事情她明白就够了,她也不会因为听了她的话就去找大少夫人生事,谁知道这话是不是她添油加醋,挑拨与大少夫人的关系,她可不能进门不久就把人闹僵了。
  再说关于容秀磕头一事,不用她说大少夫人也明白,她要是聪明就不会再多说这是,恐怕这个二少夫人想着让她记恨大少夫人吧。
  想通这一点她也不多做停留,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上午和沐雪说起这事,沐雪道”三嫂可别听信二嫂的话,她最喜欢添油加醋了,以前还不是总在我面前说大嫂的不是,一次两次傻乎乎的相信了,后来几次总觉得她说得太过分,大嫂虽然心胸狭窄,不过她不是特别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这点倒是可以放心,不过二嫂最喜欢的就是拾撮人。”
  陶若赞同的点点头,两人说了几句便不再多说,看着天气阴了下来,知道这是要下雨了。沐雪在下雨之前回了沐雪园。不多久细雨淅淅沥沥的落下,园子里盛开的海棠花落了许多,乳母她们进出都打着油纸伞,陶若想着她画的油纸伞还没画好,让铃儿准备颜料,无事在屋子里作画。
  春夏之交的雨水总是不叫充沛的,上午下雨之后便下来一整日,地上湿漉漉的汇合成小溪。
  司马玦天黑时回来,虽然小厮打着伞,他还是被淋湿了衣袖前袍。她吩咐乳母准备热水,又给他拿了干净的布巾擦脸,擦衣服。
  司马玦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人,觉得这场雨也不是下得多讨厌。热水很快准备好,乳母找了衣袍放进去,陶若催促着他进去沐浴,司马玦抓着她的手不松,把人拉进去道“淋了雨想洗头发,一个人不好洗,娘子有劳了!”
  陶若抓着门缝不动,羞得面红耳赤,他也不管,一个一个扣掉她的手,拦腰一抱就把人抱了进去,抬脚关上门。
  乳母,铃儿见状,忍不住低头笑了,识趣的退了出去。
  把人放在木桶边,他自顾自的脱衣打散头发,陶若局促的站了一会儿挪着脚步要出去,司马玦威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娘子若是不给夫君洗洗,今晚肯定饶不了你。”
  脚步一顿,陶若再次面红耳赤,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还是豁出面子给他洗洗吧,她束手束脚的靠近,看着他脱掉最后一点遮挡物,光溜溜,坦荡荡的站在她面前,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陶若闭着眼睛都不敢睁开,浑身像是被煮了一眼,觉得眼前的人一点也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相反,他真是恣意妄为,不知羞耻,不知礼仪,不知。。。
  总之他很差劲,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做到他这般坦然,毫无羞耻,毫不遮挡的暴露在她面前。
  他不害臊她都替他脸红了。
  听见扑通落水声,陶若松了口气,知道他这是坐进木桶了,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他就那么光溜溜的坐在木桶的面对着自己,水很清,隐隐看得见胸膛一下的身子,她再次羞耻了。
  目不斜视的越过他的肩头走到身后拿着葫芦瓢给他淋湿头发,虽然没伺候过别人沐浴,倒是让别人侍候过,她学着乳母给她清洗的模样,拿着澡豆抹在手上搓着出了一点点泡沫之类的东西然后涂在他头上,如此几次才清洗干净。
  司马玦享受着她的侍候,又被热水冒着,很快便昏昏欲睡。
  陶若给他洗干净头发用干净布巾包裹着,又拿着澡豆给他清洗身体,腰一下她是不去触摸的。
  等给他清洗的得差不多,她又热又累,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娇艳若滴。他瞧着心思一动,抬臂捧着她的脸,一把拉了过来,双唇凑过去。
  慌忙之中,陶若的双抓着他的手臂,袖子下滑,浸泡在热水中,湿漉漉一片。他辗转允吸了半响,缠着她的小舌头追逐了好一会儿,才松开面红耳赤的人蹭了蹭她的鼻子,道“娘子真会侍候人,改明儿还得有劳娘子呢!”
  陶若羞得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疼得哎呦哎呦的叫着,似乎很疼很疼,她听着大快人心,拧着湿漉漉的袖子出去换衣服。
  看她走了,司马玦吧唧吧唧嘴巴,觉得这个小妻子实在是太可人了。
  外面下着雨,司马夫人让他们各自在园子里用饭,不要走来走去淋湿了受寒,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倒是让人觉得宁静,用了晚饭司马玦突然来了兴致,拿出笛子吹奏一曲,陶若靠着软榻听得出神,望着左右摇摆的树枝,心神宁静。
  一曲终,司马玦在她身边坐下,抓着她的手道“听说你的筝弹奏得很好,等下次沐休了弹给我听好不好?”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是不要让你困扰了!”陶若含蓄拒绝。
  司马玦点着她的唇道“妄自菲薄。”
  陶若被他贬得有些恼了,打掉他的手进了里间,司马玦笑笑不说话,跟着进去,看她坐在梳妆台前转动着玉镯,从后面抱住她道“我改过,不是妄自菲薄,是自惭形秽好不好?”
  她听着没动,耸了耸肩膀想要甩掉他,他整个人压在她肩上又怎么甩得掉,倒是把她压得弯腰驼背了。
  司马玦有分寸,只是压了小半的身体重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道“今晚无事,我们早点睡吧!”
  “我还不困,你去睡吧!”陶若暗暗心惊,明白他说的不只是睡觉那么简单。
  “没事,累了就说得着了,我帮你。”说着把她从上而下抱着她的腰扛在肩上,陶若吓得大惊,抓着他的衣袍不松,引得他哈哈的笑着朝床上走去。
  乳母听着一点动静,吹灭了外间的蜡烛悄无声息的关门出去,想着今晚的雨会下一晚上。
  一连几日都下着雨,地上湿漉漉一片,好在不是生冷,屋子里甚至有些闷热,她没事就打开窗户透气,下着雨沐雪也不怎么走动,府上一连安静了几日,只有婢女奴仆在园子里穿梭,她们只是早上去请安,出去一趟而已。
  她无事便把尾巴雨伞画好,杏花春雨图,画上去竟然觉得比真实的更好看,晾干后等天气好了让乳母拿出去上油,如此便可在雨天或者阳光强烈的时候使用。
  雨停之后便是天晴,连着晴了两天地上又干爽得很,不过海棠花时彻底的落了,嫩叶长了出来绿油油的。
  雨停的第三天是沐休之日,寿王家让媒人上门请八字。乳母摆着香案,陶若净手焚香,坐在亭子里弹奏筝曲,筝声清越连绵,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又如十里荷塘,微风吹动荷叶。
  司马玦听着示意婢女把他的长笛拿出来,他放在嘴边与她合奏,如影随形,如梦如幻,低沉绵长,默契如一。
  她听着忍不住抬头看他,而他也好了过来,一双眼眸温柔如水,看着自己像是要把人溺死,她看得心中触动,面色绯红的移开目光,司马玦看着心中欢喜。
  沐雪站在院门前听着,见他们夫妻合奏,一站一座,深情对望,她看着只觉得心中赞叹,这是令人羡慕的一幕。
  不忍打扰,她退了几步站在院门外听着,心潮涌动,暗想三哥三嫂相处甜蜜,真是羡煞旁人了。
  大少夫人抱着行哥儿站在院子里听了听道“谁在弹奏筝曲?”
  婢女不知,出去看看,不多久回来道“是三公子和三少夫人在合奏呢!”
  大少夫人听着冷笑,暗想这会儿甜甜蜜蜜,等过几日就会被嫌弃,看她也得意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