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猜火车      更新:2021-02-19 08:58      字数:4813
  言罢,扬长而去。
  群雄中有不少人看不顾眼,轻声骂了起来。
  “他妈的,什么东西?”
  “是呀。”
  单享尴尬地解释:“屠蕊怕,童子鸡生性如此,其实心地不坏,世伯请不要见怪。”
  屠琛“哈哈”一笑,说:“老朽都会怪他?贤侄今后与他相处,不妨劝他走上正途。”
  “世伯说得极是。”
  单享唯唯应这,忙向贾正典使个眼色。
  贾正典会意点头,向童子奇追去。
  白展文也尾随在后。
  单府的后花园中,曲径通幽,假山池水,奇花异草,在夜色里另有一番风味。
  夜凉似水,池边有座小亭子。
  亭里坐着单享,及童子奇等四人,举杯邀月的长谈。
  四人有期然又谈起,黄昏童子奇与紫东来那一战。
  贾正典突然道:“童子鸡,你曾说史大背后中的好一刀。好像是在打斗中遭了暗算,其实我想未必,就像紫东来那一刀,不是……”
  童子奇截口解释说:“哇操,他那是家师平生绝技,名叫‘龙飞在天’,变化多端,炉火纯青者,能随意控制扑下的时间,及攻击的目标部位,”我也是因为家师有一招,与之颇为相似的扇招‘强棒出击’,这才得以破解。“单享试问:“你看史大会不会是他杀的。”
  白展文紧接一句:“他那一把金刀,也比普通的刀较宽。”
  闻言,童子奇念头一动回答,沉思了一阵才道:“哇操,依我看来,紫东来虽然骠悍,但无杀害史大之理。”
  贾正典推测说:“当年闯雷家庄,杀唐占魁的人,可是史大和你一起去的?”
  白展文建议:“无论如何,这家伙值得一查。”
  “哇操。”童子奇咱然道:“刚才我忘记问一问他。”
  贾正典说:“那家伙会照实吗?”
  “此人不像是奸险之徒。”
  贾正典狐疑的道:“那可难说,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咱们又不了解他,岂知他是什么样人?”
  单享立刻抢着说:“你们不必担心,我已派人去探听了,另外飞鸽亦已放出,只要有紫东来的动静,咱们便能凭讯赶去问他,明问不行,咱们就来个暗访。”
  白展文大声叫:“好极了。”
  单享热忱道:“你们便在舍下多盘桓几天吧,明天我蒂各位到函谷、华山四处走定。”
  白展文点头赞成说:“那敢情好,我整天陪你们去花街柳巷也逛烦了,有机会寻幽访胜,这也不错呀。”
  “哈哈……”
  众人开怀大笑,正想散去,突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过来。
  单享喝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家丁把嘴附在单享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单享的脸色登时大变,霍地姑子起来,说:“各位,请随小弟到屠府一行。”
  说罢,他提气飞身,自花园的围墙了过去。
  童子奇紧随他后面,急问道:“哇操,屠家发生事情了吗?”
  “嗯。”单享去势更急。
  童子奇、白展文、贾正典,紧愿在他后面。
  一到屠府,只见府里各处灯火通晨,光如白昼。
  单享拉着一个家丁,问道:“少强兄在何处?”
  那家丁呜咽说:“少爷正在厅堂上。”
  单享也不待家丁通报,通自带着童子奇等人入内。
  斯时,厅上坐着不少宾客,都是一振之长,或是声名显赫的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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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少强急得团团转,只跟单享点了点头,便掉头跑入内堂。
  单享向身旁一个神态威猛的老者问:“金堂主,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是“金狮堂”堂主金超,闻言须发俱张道:“昨夜来了一批蒙面贼,把屠老伤了,而且昨日宾客送来的贺礼,也一股脑儿劫走了。”
  “嘎,居世伯伤得怎样?”
  金超怒道:“这自然不会轻。”
  童子奇又问:“那批贼夫是些什么人?”
  “老夫怎么会知道?”
  厅里有一个中年汉子名叫“铣牛”,名叫“猛金刚”的道:“这么多人陪着屠老爷子,不但贺礼被人劫走,并且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你们说丢不丢人嘛?”
  金超勃然大怒,说:“你们都用黑巾蒙住脸,有什么好丢脸的?”
  “千里追风”卓风一援额下长须,叹息道:“当时我们都已分头歇息,人在内宅就寝,只留下屠老阻少强侄子在此点收贺礼,等到咱们闻声起来时,贼人已得手离去。”
  贾正典脱口道:既如此,你们又怎知对方都是黑布蒙住脸呢?“金超不悦,大声说:“我听少强侄儿事后讲的嘛。”
  此人烈性子,仍然不减当年。
  “呜呜……”
  隔了半晌,内堂突然传出哭声,众人的心头一沉,起了一种不祥之兆。
  须央,只见家人忙碌起来,七手八脚把堂上的那幅红毯迅速解了下来,众人心里更加不安。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
  屠少强身穿孝服自内堂出来,双眼红肿,仍有泪痕,众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单事偷偷瞧了眼,见他短短时间,精神憔悴了不少,心里也替他难过。
  屠少强干咳了一声,悲声说道:“家父已经不幸过逝。”
  金超喝道:“废话。”
  单享启齿说:“少强兄,世伯……请节裒顺变,不要哭伤了身子。”
  “是啊,屠家全靠你了。”
  堂上安慰之词立即此起彼落。
  白展文建议的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查出对方的身份,看是什么角色,尽快替屠前辈报仇才是。”
  金超击拳附和:“正该如此,否则屠老岂能瞑目?”
  说着,外面又来了不少宾客。
  众人都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竟由宾客变成葬客了,所以唏嘘不已。
  卓凡灵机一动,说:“少强贤侄,请再把经过略述一次,好让大家合议合议,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也许在座的人能找出破绽,从而侦出贼子的身份也未定。”
  屠少强叹了一口气,悲伤道:“既然如此,我便把经过情形再讲述—遍,希望在场前辈能人,能指点小侄的迷津。”‘语毕,望了童子奇一眼。
  童子奇心头一跳,觉得莫名其录。
  屠少强于是说:“昨夜,家爷与卓叔叔等人,直喝到三更时分才散席,小侄便带卓叔叔他们往内堂内歇之后,才回到厅堂,穸爷便吩咐小便,去把寒舍的总管找来,清点贺礼。”
  “当小侄带着总管,余大叔来到厅堂之时,只见家父赤手空拳,正与—个蒙面人搏斗着。”
  铁牛抢着问:“对方用什么兵器?”
  “对方用一柄刀。”
  屠少强用口小,舔一舔干燥的嘴唇,继续道:“那蒙面人见到小侄等来到,突然跃起半空,又凌空打了一个筋斗,跟着反手一刀,刺在家父的背心。”众人仔细的聆听。
  他却越说越快:“小侄的心胆惧全裂,便与余督汉扑了上去,那个蒙面人反应极快,突然拔起身子,凌空向小侄踢了一脚。”
  “那时候,小便神智已混,双眼都被盖住,一个闪避不及,当场就中了一脚。”
  屠少强拍手拭去泪水,拉起上衣,道:“各位请看。”
  他胸膛上赫然有一个脚印,足印深陷入肉中,一片黑,群人都暗叫一声:“好厉害呀。”
  铁牛急问:“后来呢?”
  屠少强放下衣服,答道:“那人踢了小侄一脚之后,立即袖出嵌在先父后背的刀,跟着一脚踢并先他,先父的衣衫立即被血水浸透,小侄便忍痛上前扶起先父。
  那个蒙面人撮唇一啸,外面又来了不少蒙面人,随之把所有的贺礼,全用布袋装着背跑了。“
  童子奇怀疑说:“哇操,这么多的蒙面人潜入贵府,竟没人发觉?这是不是太离谱了呢?”
  屠少强解释说:“今早家人发现,有好几个护院被人点了麻穴,放在阴暗之处。”
  卓凡担心道:“看来,来人都是高手。”
  一直不开腔的“神旷”黄学富,突然向:“贤侄,老汉有句话问你。”
  屠少强回答:“前辈有话请问,小便无知不言。”
  “那蒙面贼从背后刺杀令尊的那一招,跟紫东来的那一招,可有几分相似之处?”
  屠少强想了一下,方说:“是有几分相似,不过当时因为小侄心神震荡,没有特别留意,所以不敢肯定,但也有所怀疑。”
  群雄觉“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厅里立即议论纷纷。
  童子奇心中想:“哇操,怪不得这小子刚才会礁我一眼。”
  他目光一瞥,突然发现尹丹风不知何时也置身场中,旁边还站着讨厌的柳大川。
  黄学富大声问:“对方身材如何?”
  “长得很高大。”屠少强说。
  “刀是何颜色?”
  “跟普通的一样。”
  群雄“唉”的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息。
  金超也沮丧地道:“说来说去,还是没有结果。”
  “不然。”黄学宫沉声说:“诸位稍静,试问对方那为人何要用黑布蒙面。”
  铁牛急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啦。”
  “不错。”黄学富目光炯炯,说:“既是这样,对方又怎么会用一把,足以便他泄露身份的兵器。”
  “有道理。”
  “我猜九点九九是那小子。”
  场内沸腾起来,叫骂声此起彼落。
  金超大声的道:“老黄,我今天才算服了你啦,若不听你这一分析,我岂会想出这关键。”
  黄学富“哈哈”笑了一声。
  卓凡强调说道:“这只是怀疑而已,岂能凭人家在空中翻一个筋斗,飞身落地之际,改用反手后刺,便轻易怔疑一个人。”
  全超精声豪气道:“这还有什么好怀疑,昨天在座之人,都亲眼看见紫东来,用那招割破童子奇的后衣。”
  黄学富详细分析:“卓兄说得不无道理,这只能怀疑,一切须待调查后才能作准,试问,刚才描述的那一招,峨媚派也有一招‘风舞九天’,青城振也有一招‘游龙倒翻’,鹰爪门更有一招‘鹰画长空’。其他的门派,也可能还有类似的变化,岂能因此把一切尽算在紫东来的头上?”金超泄气的说:“越听你这老子的话,咱就越糊涂,早知道这就不听。”
  “可不是吗?我也是一头雾水。”铁咎猛随声附各。
  金超听了大喜,心想:“这个傻小于,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
  屠府的人手众多,不一会儿厅上已设起了灵堂。
  没多久,寿衣寿木亦准备齐全。
  众人依上前烧香吊丧。
  吊客越来越多,挤满了大厅,哭声文叹息声交织成一片。
  此时一个单府的宁丁奔来,又赶前在单享耳边说了一阵子话。
  单享的脸孔倏紧,轻声对童子奇道:“今晨有人在城西见到了紫东来,看样子,他好像要去渭南。”
  童子奇低声说:“哇操,我这就追去,不过你千万不可张扬。”
  单享点点头道:“你想我会那么驴吗?到了渭南咱们瑞联络,小弟等待这里事了,立即赶去与你会合。”
  童子奇走到庭院,只见柳大川、尹丹凤迎面走来,说:“童兄弟,紫东来做事会凭喜恶,不能理噙,你与他结怨,今后可得多加小心。”
  “多谢总镖头关怀,我会留意的。”
  柳大川道:“务请到寒舍喝杯水酒。”
  “哇操,干嘛这么客气?我生性放荡,四处为家,到时不一定……”
  柳大川诚恳的说:“童兄弟这个面子一定要给柳某,否则那天没有你在场,场面岂非大为失色。”
  尹丹风接道:“你若不来,我绝不饶你。”
  童子奇不禁大皱眉头。
  尹丹风又道:“我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相信你试试看。”
  童子奇哭丧着脸说:“哇操,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大川“哈哈”大笑,道:“丹凤,你的眼光真不错,别人视他如邪魔,咱却觉得他是一条血性的汉子。”
  童子奇见他相貌堂堂,举止之间流露出一股威严,不禁起了好感。
  斯时,他没时间多候,忙道:“哇操,我还有一点事,后会有期。”
  说完,他直奔回单府,取了匹马,通往西城门驰去。
  为求赶上紫东来,童子奇抄小路而行。
  “呷……呷……”
  “嘀哒,嘀哒……”马奋蹄扬鬃,急如迫风的奔驰。
  到了晌午,人未累,马已疲惫。
  路旁有一片小树林,附近绿草如茵,童子奇解下鞍,任由马匹在附近吃草。
  他却飞身上树,掏出干粮进食,白云飘飘,阳光越来越强烈。
  树上的绿叶蔽日,倒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
  “嘀哒,嘀哒……”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急如擂鼓似的,跟着望见一群人马,处南向北弛来。
  童子奇拨开枝叶,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