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猜火车      更新:2021-02-19 08:58      字数:4847
  柳大川脸色一变,迅又恢复了常态,朝赵俊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对方一共有三个人,他们的坐骑都是良驹,马速既快,耐力又足,属下—直追到城外,天却下起雨来。”
  “这一道直追了好几十里路,他们才停了下来,后来那伙人把那个少女推出,却不是尹姑娘。属下怕总镖记挂,所以才先行一步来察报。”
  “孙一飞他们呢?”
  “孙老弟他们折回祥福客栈。”
  熊五爷“嘿嘿”冷笑,一字一字的道:“柳总镖头,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老夫若放你离去,岂非也瞎了眼睛。”
  “这……五爷的意思是……”
  “你给老夫乖乖呆在这里,要是找不到那五颗吠琉璃,哼,称应当知道老夫并没吃过素。”
  他一扭喝道:“岳森,你带十人人,跟这姓赵的去一趟,无论如何,在三天之内要回来向我报告。”
  岳森是他四大护院之一,接令后行礼退下。
  尹丹凤并没有晕厥。
  因为,童子奇的话提醒了她。
  “尹姑娘,你要是晕过去,哇操,对我来说,实在太方便了。”
  “方便?你…你想……”
  一想到此,尹丹凤像服了兴奋荆,马上就清醒过来。
  童子奇喷嚏地,递过那荷包,道:“哇操,尹姑娘,这东西不成敬意,你收下。”
  “你肯给我?”
  尹丹凤闻言,有点难以相信似的。
  “哇操,你到底要不要?”
  “算你……”
  尹丹凤此刻即使有天大的脾气,也发作不出来,忙把荷包接过来。
  “哇操,算我?算我什么?”
  “算你不是死贼。”
  童子奇拍拍手,轻松说:“好,现在一切手续都清楚了,而我也洗脱了贼名,失礼(对不起),我可要失陪了。”
  尹丹凤撇撇嘴,道:“臭贼子,别屎克郎带花臭美了,谁要你陪?”
  “哈哈……”童子奇长笑一声说:“哇操,早知东西交给你,你就反脸不认人。”
  言讫,他飞身上梁取下包袱,跟着转身走向庙门。
  尹丹凤目光一亮,急叫道:“喂,你别走呀。”
  童子奇回头说:“哇操,姑娘不怕我会……嘻嘻。”
  “你……你没看见,外头还下着雨吗?”
  “哇操,刚才姑娘不是骂我臭美吗?”
  “你去死吧。”尹丹凤一哚足,生气道:“死人,你没看见我衣……衣服破了吗?”
  “哇操,可惜呀,我没带针线。”
  “你包袱里不是有衣服吗?”
  “哇操,衣服是有几件,不过都是死贼子的臭衣服。”
  “臭……”
  尹丹凤气得说不出话来。
  2006…10…5 21:01 天幻
  第三章 冤家路窄偏见面
  童子奇调侃说:“哇操,破衣服嘛,也比没衣服的好,失礼,这里刚隔了三人人,我可汉兴趣再作逗留,拜啦。”
  “喂,慢着。”
  尹丹凤声音颤抖道:“你……你……你有火熠子没有?”
  “哇操,这倒有,火焰子不会臭,可以送给你。”
  童子奇笑嘻嘻地,把火熠子送过去。
  尹丹凤别过脸说:“姑娘才不要,你替我再把火生起来吧。”
  火堆再度燃起,尹丹凤脸色酡红。
  童子奇目光一落,那双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尹丹凤奇怪,低下头一年,粉面娇虹欲滴。
  她连忙转过身去,又羞又急,几乎哭了出来。
  童子奇叹了一口气,把包袱打开,道:“哇操,高了半天,你只穿了件破衣服。
  唉,我自己虽然爱看,却没想到你这么在乎。”
  尹丹凤没有吭声。
  随之,他又自言自语说:“哇操,只可惜……我的衣服都是臭的,不知有没有人要?”
  尹丹凤一把转过身来,身子扭动,酥胸险些从衣洞穿出。忙又转回身去,鸣咽道:“要要,臭的也有人要。”
  童子奇向:“哇操,是谁要?”
  “姑娘我要。”
  尹丹凤一着急,几乎要哭出声来。
  童子奇不忍再捉弄她,忙取了一件衣服抛过去。
  尹丹凤穿上衣服,神态逐渐平复。童子奇打趣道:“哇操,你大概又要赶我走了吧。”尹丹凤咬牙不语,呆呆地坐在火堆旁,两眼望着火发怔。
  童子奇问:“姑娘要去那里?”
  “要去哪里与你何关?”尹丹凤白了他一眼。
  童子奇正经八百道:“哇操,我只是问问你,看看是不是和我同路。唉,说实在的,你穿了一套这样的衣服,要是又遇到什么岭的三条蛇,只怕也会连累了我衣服,要受五马分尸之苦。”
  尹丹风“嘤咛”一声,无力地说:“死贼,你……你就会吓人。”
  “嘻嘻,我要去华阴,你呢?”
  尹丹风急道:“正好同路,我要去渭南。”
  “哇操,看来我得免费当个‘护花使者’罗。”童子奇自我消遣。
  尹丹凤松了一口气,恨恨地道:“你说了这么多话,只这句话还有点人味。”
  黑暗渐去,雨亦渐歇。
  清晨雨后,空气亦格外清新童子奇伸了下懒腰,望着她说:“上路吧,姑娘。”
  尹丹风连忙跟他出庙,庙外地上尽是积水,两人都有一身轻功,倒也不怕会被溅污衣衫。
  下了山,尹丹风渐渐觉得童子奇并没有那么可恶。
  走了良久,到了一个树木,童子奇道:“你站在这里不许动,不不许东张西望。”
  尹丹凤大吃一惊,低声道:“有敌人?”
  说着,不由站近童子奇。
  童子奇低声道:“不是,是死贼子要小便,怕你看了我的宝贝。”
  尹丹凤轻啤一声,粉脸通红,捏拳在他的膀上狠狠擂了一下。
  “你那张嘴巴怎么这样可恶。”
  童子奇嘻嘻一笑,扬长走入林中。
  一会儿,童子奇出来,似笑非笑地说:“哇操,轮到你撇了。”
  尹丹凤听得又气又恼,娇嗔道:“我不要,多谢你的鸡婆。”
  两人又走了一程,行人渐多,他们对尹丹凤都投以惊讶的眼光。
  因为,童子奇那件让衣穿在尹丹凤身上,又宽又大,长可及膝,一副,怪模怪样,尹丹凤窘迫不巳。
  尹丹风问:“喂,你叫什么句字?”
  “死贼子,嗯……我是天下最最最大的大侠。”
  童子奇说的话,没有一句正经的。
  尹丹凤“叶叶”一笑。
  “人家跟你说正经话。”
  忽然,童子奇回过身来,向她一个长揖。
  “小生童子奇,今年一十六,尚未娶妻,是个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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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丹风故意说:“什么?童子鸡?”
  “不不不,是童子奇,奇奇怪怪的‘奇’,不过,早已不是……”
  童子奇欲言又止,尹丹风追向:“不是什么?”
  “哇操,没有。”
  这之后两人谈笑甚欢,走了几十里,尹丹凤他已芥蒂全消。
  “嘀哒,嘀哒……”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票人马,马上骑上的骑土各个都是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催马急驰过来。“岬……”
  童子奇闪在路旁,仍然悠哉地走着。
  尹丹凤低着头,走在他后面。
  马匹由他们身旁经过,扬起了一片风沙。
  尹舟凤不由拾起头,纵望去,不禁“呀”地叫了一声。
  童子奇误以为出了事,连忙回过身问:“哇操,你怎么了?”
  马上有人回首望来,急喝一声:“岳英雄请停。”
  尹丹凤惊喜叫道:“赵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其中之一,是柳大川的手下“赵俊”。
  闻言,赵俊脸色一变问:“尹姑娘,你又怎么会在此?你跑哪里去了?”
  尹丹凤眼圈儿一红,低声答:“昨夜我找不到你们,房内突然出现了几个蒙面人,我只得破门突围,没想到后来又遇上子午岭的三条蛇……幸好这位童大侠相救,才安然无事。”
  赵俊看了看童子奇一眼,抱拳说道:“多谢少侠拔刀相助,大家上下感激不尽。”
  “哇操,没什么啦。小事情。”
  然后,他回头向尹丹凤道:“镖物还在吗?”
  “在。”
  童子奇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此人?
  他生性吊儿郎当,不喜欢与这种人在一起,以免行动受到限制。
  当下,童子奇对她说:“哇操,姑娘既然找到熟人,就用不着我这护花使者啦,咱们就此分手,拜啦。”
  他见岳森的手下牵了几匹空马,准备作替换,便老实不客气跃上了一匹黑色的马。
  一个手下喝道:“干什么?”
  童子奇手指一划,截断马绳,一挟马腹向前弛去。
  岳森见了大怒,道:“谁敢动熊五爷的马?”
  “哇操,这么小器,我买总可以吧。”
  童子奇说话之时,回身把手向岳森一扬。
  岳森连忙勒马,用手一接,却是一块银子,再抬头着时,童子奇已经去远。
  “哈哈……”
  漫长的官道上,只听见他爽朗笑声。
  童子奇经过渭南,直奔华阴,他怕在城内打尖又会碰到尹丹凤。
  因为,他已看出那小姐对自己产生了情愫,心想再玩下去,可就乖乖不得了。
  因此,便一口气驰了五十里,才在一家驿站附近的小饭馆打尖,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此时,晌午已经过了,店里的食客疏落,童子奇独自一人据了一张座头,叫了酒菜慢慢吃喝。
  邻座坐着两个青年,一男一女,他俩低声在商量事情。
  隐隐可以听得到,三年一届的比武之事,童子奇心中诧异,不觉竖起耳朵细听。
  只听那个男的问:“珠珠,你不没有办法改变这种情况呢?”
  隔了半晌,女的才答道:“依你看呢?牛头宋。”
  那个被叫“牛头宋”的男子说:“他们所争的,无非是老舵主的‘剑掌双绝秘笈’而已,如果把上下册分开,各自保存,不是可免一场干戈?”
  “唉。”那女子幽幽叹口气,语气中透露着忧虑:“你说他们两位老人家肯吗?”
  那男的轻喟道:“我就是怕他们不青,不过若是有一方面退出竞争,不是可以避免吗?”
  “牛头宋,你这不是在说梦话?”
  “珠珠,这些年来,你总该明白我对你……对你的一片心意。”
  那女的知说了句什么?由于声音太低,以致童子奇根本听不清楚。
  这时男的接着道:“假如你信得过我,我倒有一条妙计。”
  “什么妙计?”
  男的声音很小,童子奇伸长脖子,也听不到声音。
  此刻,他也呼饱喝足,无心再听下去,于是结帐出店上路。
  熊五爷的马果然不错,不但跑得快,而且耐力下足。
  次日黄昏,他已奔抵华阴了。
  童子奇找店投宿,先梳一番,又换过干净衣服,才朝着单府而来。
  单府的主人“小范缘”单边城,是华阴着屈一指的大富,他在黄河两岸开设的粮行共有二三十家。
  近年来,单连城很少在江湖走动,他全心经营粮行的生意,因此很多武林的应酬,都由他的儿子“单享”代为出面。
  单享跟他父亲性格截然不同,他老子拼命赚钱,他即拼命花钱,吃喝玩乐样样精,所以人家都骂他是“螃蟹”横行无忌。
  幸好,单享他人还聪明,在习武方面颇能痛下苦功,近年也博得了名头,在“华北四大公子”中排名第一。
  章连城所以能够赚大钱,那是因为单家很早使建立了—个个飞鸽联络网。
  市道若有丝毫充化,便通过飞鸽交换情报。
  因此他能帮到,损挫比别家少,而赚钱却比别家多。
  童子奇的到来,单享喜出望外。
  因为,他们华北四大公子,跟童、史二人气味相投,就结成了莫逆之交。
  刚巧华北四大公子中,另一位“妙手公子”贾正典及另一位青年高手“银狐”
  也在单家作客。
  当下,单享忙在城内的“五月花酒家”,设宴为童子奇洗尘。
  “五月花”三个字的含义是因为此店的酒全用五月花瓣酝成,不仅芬芳,而且远近驰名。
  酒固然好酒,菜固然是好菜,女人更加标致,于是众人开怀大吃。
  “干。”
  酒过三巡,莱上五味之后,单享突然问然:“童子鸡,史太龙怎么没跟你来,是不是又为了查某(女人),把史弟扯破裤子?”
  童子奇神色黯然,一仰脖子,一口气把一大杯酒喝干。
  “哇操,史老大,他……”
  话说了一半,他便顿住。
  白展文截口问:“可是娶了老婆,收脚洗手,规规矩短在家里抱小孩子?”
  “哇操,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童子奇营吐出话来,当下便将史太龙被杀之事说了遍。
  “嘎。”
  众人听了之后,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