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车水马龙01      更新:2021-02-19 07:34      字数:4984
  云簪补充道,由于我初用此法难以灵活贯通。所以目前法力是被强行压制下去,表现出来大约一两百年功力,不过隔不了几日又会反弹,慢慢达到最高点。然后法力退下,慢慢达到最低点,整个周期在六个月左右。多循环几次,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法力,总的来说,就是要我多加练习。
  我谢过掌门和师兄师姐,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和受伤的身体以及典墨,回家了。
  因为身心同时受创,我自然无力顾及弟子典墨的伤势。从当天晚上开始,我就奄奄一息地倒在破席子上悼念我与宝贝天人永隔。这个时候,有个好徒弟的优势就表现出来。第二天整整一天,我只要一在床上哼哼唧唧,那个黑不溜秋的孩子就会很快出现在面前。当然有时典墨他脸上也有不耐的神色,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陪着笑脸跑前跑后地张罗饭菜,毫无怨言,真是好用啊。
  因此我的心理创伤愈合地异常得快,大半天后我就窝在床上偷笑,真是拣到宝了。而且典墨这么又黑又丑的,全平心崖除了我不会有人愿意领养他。他这个长期仆人是当定了,心下时时也在暗喜。既然如此,还是早点把他的毒驱掉吧,万一有个闪失就麻烦了。
  第三天正午过后,我睡足了起床,招呼上典墨,两人一前一后再度向温泉进发。和前天相比,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应该说,那多事的十二个时辰过后,我也和身后那个背着大包小袱的孩子无形中间亲了几分。我必须承认,典墨是个好孩子,更是个好弟子,背着这么多东西还不吭一声。我决定以后要对他好一点,午饭就自己起来吃,不麻烦他送到床前来了。
  刚刚绕出树林中,遇到几个弟子凑在一起唧唧喳喳说什么,原本不是很爱凑热闹的我今儿个当然也不,直直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几个弟子突然一起抬头看着我。惊讶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而且看着我的目光那么专注,让我想不自我感觉良好都不行。
  都要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有人唤了我一句。
  2008…10…10 22:2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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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楼
  “师叔,”发声的是一个个子挺高,和我年龄相当的弟子,他突然站起来拦住我。那模样挺眼熟的,我在哪里见过?
  人家既然尊称我师叔,我也不能当作没听到,当下含蓄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师叔,弟子刘席有一事不解,师叔可否为我解惑?”他恭谨地问道。
  哇,好难得!
  我的弟子典墨好是好,就是几乎不向我求教,一副天上天下无所不知的样子。我早就想能摆点师父的谱,正是个机会!
  “你说。”我尽量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唬几个弟子不成问题罢。
  刘席甚是恳切地说,“可否告知弟子师叔你身上这不凡的功力怎么来的?”
  晕~
  难道平心崖上正在流行把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脸色可能有点不好,但还是努力维持身为师者的形象,“这个是我的私人修炼法,你非我门下弟子,我恐怕不能擅自传与你。”
  背后的典墨吭哧一声笑了。
  刘席脸色一正,“师叔,你原因不明地沉睡了约十年,其间除了三师伯四师伯,没人去过你的房间,前天你突然醒转一切如旧,两日不见竟然获得如此惊人的功力…”
  嘿嘿,小子,这是用法术内敛过后的功力哦,如果是最初那千年功力,还不吓得你屁滚尿流!
  我正想得洋洋得意,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典墨似有想说话的意思,考虑到他每次说话都造成非死即伤的后果,我还是抢在他前面开口了,“个人机缘,师侄不必太过强求。”
  刘席笑起来,甚是好看,“弟子并无此意,只是不知师叔知道不知道平心崖发生的事情。”
  典墨终是不耐烦了,从我身后探头出来,我手忙脚乱地将他按了回去,一面说,“我对看热闹兴趣不大,你去找你二师伯好了。”
  “师叔这么说,究竟是不感兴趣呢?还是故弄玄虚呢?”
  看来这弟子确有演讲欲,不满足一下是不行的,我万般无奈地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师叔,昨夜和前夜,平心崖上出了桩怪事,连带着掌门都头痛不已。”
  平心崖出怪事不稀奇,不过出了让于镜头痛的怪事,那就稀奇了。我连忙问,“什么事情?”
  “老掌门昨天回到平心崖。”
  原来老头子回来了,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莫非要取消于镜的掌门资格?那就有趣了!
  “老掌门专程回来给新任掌门祈福,两人相谈甚欢,当夜老掌门留宿平心崖。〃
  我就知道老掌门没有对付于镜的脾气,或者说是勇气!
  “当夜老掌门小憩北崖吊楼,遇袭。据说功体被吸走甚多,损失数百年功力。”他一面说,一面观察我的反应,“掌门已经着手调查此事。”
  “也就是说,有人吸走了老头子的功力作为己用?”我连连点头。
  刘席点头,“掌门和我师父也认为如此。那么,师叔,你现在明白我要你解释你法力来源的理由了罢?你现在可否给予我们一个合理解释?”
  我和他的对话已经引来不少弟子围观,众人投射的目光如炬,我顿时浑身上下不舒服起来。
  难道……他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我?
  别开玩笑了!
  “这事情与我无关,”我连忙解释,“我的功力,在那之前已经有了,证人有于镜,云簪云钗两兄妹和我的弟子典墨。”
  “师叔,掌门为救老掌门性命,已经和云钗师伯一起到了闭修之所为老掌门疗伤,不知何时会出来。至于云簪师伯,昨日起就是他一年一次的闭关修练,他要四十九日后才出,师叔不该不知罢。”虽是笑着说话,刘席的眼神却是锐利无比。
  我确实不知。
  再说云簪几时想闭关,我为什么该知道。
  我连自己该几时闭关修炼都不知道。
  对了,证人还有典墨啊,我连忙把他从身后拉出来,“典墨,快,你来告诉他们。”
  典墨摇摇头,“我说也没用的,师父。他们不会有人相信。”
  刘席收敛了笑容,“这事情事关重大,师叔若是不能给个答复,我们也不能就此作罢。按照平心崖的规矩,如若掌门因故不能理事,则由辈分最高的一位弟子代理。这事,理应由我师父决定。”
  “等等,于镜不在,云簪云钗不在,就该由唐棋主持了?”我问。这个规矩有趣,如果连唐棋都不在,是不是平心崖就由我主持大局? 哈,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平心崖所有人学习编竹席,让我依次试睡,然后决定弟子排位。
  我正想得开心的时候,他摇头,“三师伯身无定所,仅在平心崖聚会之日出现。”
  “那岂不是就剩下我了,可是……我不记得有收你为徒啊?”
  刘席脸色有点难看了,“我师父是潘孔。”
  哦,对了,好像云钗之后我之前确实还有一人。不过此人的存在感,也真的很弱就是了。啊!想起来了,难怪我看这弟子眼熟,他不就是十年前和我一起被找上山的一个嘛,是潘孔带上来的,我有印象。
  2008…10…10 22:3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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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楼
  我顿时生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亲热地上前一步,“是你啊,你还记得我不,我们当日一同上山的啊!我是李梳!”
  他退后一步,淡淡一笑将我缩小的距离再度拉开,“记得,师叔。”
  刘席好像不喜欢我。
  这种类似被同窗疏远的感觉,让我有点难过。
  在我看他的时候,刘席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师叔,请。”
  看来,不去是不行的了。再说我李梳人大面大,能在这当口落荒而逃?我清清白白一人,怕什么!何况还有典墨在这里,现在示弱以后怎么在他面前扬师威?想到这里,我挺起胸膛,走就走!
  五师兄潘孔本住在南崖,因为平心崖如此变故,他暂时住进了平心崖议事厅的隔间。
  我们一大堆人开驻进来的时候,他正低头整理桌上的文章。
  走在前面的刘席作了一揖,“师父,六师叔来了。”
  潘孔一抬头,吓了我一跳,不过十年不见罢,怎么变化这么大,瘦了好多!相必有刘席这种弟子,日子也是不那么好过罢。
  “李梳?你有事么?”他疑惑地看着我,慢慢疑惑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身上的功力是怎么回事?”
  潘孔啊潘孔!
  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无疑是有新闻敏锐感的,但是第N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只能说是炒八卦冷饭的好不好?
  17
  我叹了口气,故作高深地挥手,“先让这些小辈出去。”
  潘孔大概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点头让他们散了。只留下我,他,刘席和典墨四人。
  我左右看了一下,找了张看起来座垫柔软的椅子坐下,不待他问就先哭诉起来了,把那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末了还添上一句,“师兄啊,这件事情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潘孔听得发呆,想必这等成仙好事,他以前是没听说过的,想了想,道,“若真是如此,昨夜血案自然与你无关,可是证据…”
  证据,对了,我肩膀的伤!那伤口就是证据啊!
  我大手一摆,“师兄,我有了!”
  当下开始脱衣服,太过激动连扯带拉,两三下把上衣脱光光。
  典墨从我身后站出来,挡在我面前,只见他状似疑惑地说,“师父你有了?几个月了?”
  刘席和潘孔的目光诧异地顺着典墨的视线落在我腹部,怕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发着呆。
  我愣了一下,“什么几个月,就前天的事情!还是你做的,你敢给我忘了!我没叫你负起责任来算对得起你!”我低头一看,天啊,云钗的药太见效了,肩膀真的平平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你给我听好,就算看不出来,你想要赖帐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典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一直看着我的肚子而不是肩膀?管他呢。
  而潘孔和刘席听到我的话,终于脸色双双大变!
  典墨状似委屈,“师父,弟子该死,一念之差冒犯了师父!”
  “算了,做都做了,还待如何?”我做大度状,“只要你以后好好伺候师父,师父也别无所求了。”
  “弟子一定竭尽全力,取悦于师父,望师父保重身体,勿要伤了自己。”他伸手轻轻为我拉上衣服,亲密极了,“师父现在的身体不比往常,可要小心风寒。”
  我们俩在这边上演师徒相亲相爱,那边只听“哇”的一声,潘孔和刘席争相扒向窗口,做呕吐状。
  我不解地低声问典墨,“他们怎么了?”
  典墨嘴角勾起,连连摇头,“虽然师父身材极佳,他们师徒二人也不至于自卑到呕吐罢,平心崖上心理扭曲的人果然很多。”
  原来如此,心有戚戚焉。
  刘席毕竟是年轻人,率先呕完,喃喃地自言自语,“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这么吃惊的我是不是太土了?”
  典墨笑笑,开心着呢,“不会啊,师兄,只是一般土。”
  “我来平心崖十年,如今才明白它果然卧虎藏龙之地!”刘席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典墨拍拍他的肩膀,“法术的世界是很神奇的,你也不用太自惭形秽。”
  刘席瞪了他一眼,“我们同辈,你能做到的事情,我没道理不可以!”
  “好,有志气!”典墨点点头,“我等着你捷报传来的一天。”
  他们之间熊熊燃起的,莫非是求胜心的火焰?
  潘孔刚刚呕完,回过头来,似乎觉得刘席看向他的表情不对,打了个寒战,“你们在说什么?”
  刘席严肃地回答,“师父,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法术的可能性。迟点我再来向师父求证。”
  “哦。”潘孔回过头来,对着我,“师弟,刚才我们师徒二人失礼了,勿见怪。 毕竟平心崖不比别处,如此大惊小怪实在有负我暂任掌门之位…”
  真是对没趣的师徒。
  我打着呵欠在椅子上辗转,潘孔终于抒发完感情,又是一脸正色,“可是师弟,师兄虽然是想要相信你,但重要人证如今都不能证实你的话。”
  2008…10…10 22:3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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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楼
  “典墨,有典墨啊!”我一把拖过典墨抱满怀,“好徒儿,你快点给师伯解释解释!”
  潘孔摆摆手,“师弟,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以典墨和你的特殊亲密关系,他的话怕是不能服众。”
  平心崖的师徒关系什么时候起被称为特殊亲密了? 打死我也不信潘孔你会和老头子有什么特殊亲密关系!可是这话说不得,我只好笑着装大度,“确实如此,那么师兄的意思是?”
  “只能委屈师弟了。”潘孔万般无奈状。
  “究竟是怎么个委屈法?”
  潘孔长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是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