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交通工具类:沧海一叶舟      更新:2021-02-19 07:28      字数:4812
  活。可是如果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你这个其实挺有意思的--”
  “哦?”苏禾微微一笑,“你这算是夸我?”
  元末觉得自己好像又要被绕进什么里面了,下意识打起精神有点小心翼翼地看着苏禾,“算是吧--”
  苏禾也没继续问什么,看着他突然皱了皱眉,露出有些难受的表情。
  “怎么了?”元末问。
  “我的脚趾头好像要抽筋了--”苏禾拧起眉,“你过来帮我揉一下吧。”
  “啊?”元末一愣,“你自己不能揉么?”
  苏禾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腰疼。”至于为什么,相信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这么一说,元末还真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了,有些事你是没什么选择机会和余地的。犹豫几秒,他还是站起来向床走了过去。
  看到床上的人朝他微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凉。
  蹲到床边,元末伸出手问:“哪只脚?”
  苏禾很配合地皱着眉说:“左脚。”
  于是元末捏住了苏禾的左脚,像是按摩一样从脚掌心按了起来。但他们毕竟不是客人和按摩师,一个坐在床上一个蹲在旁边握着另一个的脚,无论看上去还是给人的感觉都有点--猥琐。
  “好、好了没有?”元末看了一眼,他都要把苏禾的脚揉红了,于是下意识放轻了力道。
  然而他刚松手,苏禾突然抬起脚踩到了他肩膀上。
  元末一愣,抬头看到苏禾笑得很有深意地看着他。
  “你跟梁竟在一起多久了?”
  姿势从猥琐一下子变成了暧昧,跟苏禾比起来元末毕竟还算“年少无知”,没经过这种阵势,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门口突然传来梁竟的声音。
  “二年零四个月。”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梁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走进来看着他们。
  “大哥!”元末“噌”一下站起来了,一张小脸红了又白,有种被“抓奸在床”的错觉。
  “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元末还有点犹豫,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还想继续帮他捏脚?”梁竟看着他问。
  这回元末走得走的很利索,出去之后还顺便帮他们关上了门。
  梁竟先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袋,然后脱下外套扔到一边,一边扯开领带一边走到床边坐下。
  “你欺侮他了?”到并不是兴师问罪的样子。
  苏禾笑了一下,没回答。他的确是在欺侮人。
  “欺侮小孩子有什么意思?”梁竟扔到领带,凑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说:“有本事就来欺侮大人--”
  “欺侮大人才没意思。”苏禾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小孩子欺侮起来才好玩!”
  梁竟眼神里都是笑意,问:“你心情好像不错?”
  笑了一声,苏禾松开手向后倚,“只是想到些有意思的事而已。”
  “说来听听。”梁竟像是来了兴致。
  苏禾看了看他,说:“我一事无成,脸也毁了,实在想不出谁还会有人对我感兴趣--”
  这么消极的回答让梁竟挑眉,他有点不太相信苏禾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问:“你累了?”
  苏禾点点头,“累了。”并不是示弱,只是他也是个普通人,也会有疲倦的一天,他可以一辈子争名夺利,但却不想跟一个人无休止的纠缠。他也有厌倦的时候。
  “那就好好休息吧。我们有得是时间。”梁竟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站起来走到茶几前拿起刚才的文件袋,抽出一份东西之后回来递给苏禾。
  “把这个签了。”
  苏禾垂下眼皮看了一眼,辞职信?
  “你签上名字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短暂的沉默之后,苏禾拿起笔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的配合让梁竟满意地笑了笑,拿回辞职信的时候,他低头在苏禾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几天你就呆在这里,过两天我送你去个好地方。”
  苏禾有点百无聊赖地问:“天堂么?”
  “上天堂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我还不想这么早让你一个人去。”梁竟把签好的辞职信放回文件袋里。
  “乘乖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就回来。”
  有那么点“金屋藏娇”的意思,苏禾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只可惜他不是什么美人,不然此时还能更加感慨一番。
  梁竟走了,房间里就像瞬间没了什么一样,苏禾一个人坐在床上,似乎又能感觉到那种“监禁”的味道。
  突然觉得有些冷,抬起头,他看到了梁竟刚才换下来的外套还在沙发上。
  想了想,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也没多想就穿上了。
  梁竟比苏禾高了将近一个头,衣服也大了不止一码,虽然不合身,但是很暖和。衣服是梁竟的,自然有梁竟的味道,没有任何香水味,单纯的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当苏禾双手伸进衣服外面的口袋里的时候,突然摸到了什么。他下意识拿出来一看,是只小小的红色的丝绒盒子,是常见的装戒指用的。
  苏禾看着那只盒子,直觉想到那是梁竟又买了一只戒指,因为他对他说过,他把戒指扔了。
  本来他不想看的,但是像是为了证实什么,或者只是一点好奇心,他拿出盒子,轻轻打开,里面却躺着一只女式的结婚钻戒。
  77
  77、第七十七章 。。。
  梁竟的办公室里,梁竟和赵行奕隔着一张茶几,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打牌,旁边放着一瓶酒和两只盎司杯,辛辣的没有经过任何稀释调配的烈酒,谁输了就喝一杯。两人的牌局,玩得似乎并不尽兴,只是一个小小的赌博游戏,喝酒时的助兴。
  赵行奕低头看了一眼茶几的牌,短暂的考虑之后,从自己手上的牌里抽出一张扔了出去。
  比起他的小心翼翼,梁竟则显得更随意。
  “这副牌你的胜算比我大,不用这么算得这么深吧?”
  赵行奕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等梁竟笑着扔出一张牌之后,他突然问:“你真的决定了?”
  梁竟也回答,等赵行奕出了牌之后,看着自己的牌说:“我必须和她结婚,老头子需要一个继承人,而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女人。”
  “但这不公平。”
  “没有什么是公平的。”梁竟扔出两张牌,“如果她不答应,我不会勉强。”
  “她不会不答应。”
  “所以,我选择她。”
  沉默了几秒,赵行奕问:“他知道了么?”
  梁竟摇了摇头,“但是我会告诉他的。”然后又补了一句:“尽快。”
  这回赵行奕倒是露出玩味的表情,问:“我以为,一般来说这种事应该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的。当然,前提是像你们这种情况。”
  “我们这种情况?”梁竟抬起头,上身向后靠到沙发上看着他问:“我们什么情况?”
  准确的说,应该是梁竟和苏禾这两个人。赵行奕觉得在这两人中间,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了很多东西。一个是他的雇主兼朋友,一个是他的同学,但他们对他来说却又不仅仅是这样的身份。
  不可否认,观察他们很有意思。但是,这两人似乎都玩过火了。
  这时梁竟又说:“这不是第三者偷情,如果我不告诉他,就变成我跟他偷情了。”
  这个解释似乎不错,但是又有些难理理解。
  “至于公不公平的问题,只能说一旦你沾了某些人或者事,就没有公平可言了。”梁竟两指夹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看着赵行奕笑了笑,“我相信这个道理你懂,他也懂。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白人。”
  赵行奕垂下眼,好半晌之后,才说了一句:“如果是面对爱情,应该没有人是聪明和明白的。”
  梁竟愣了一下,随后大笑了出来。
  “行奕啊--没想到竟然能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像是个情圣一样!我以为这台词只有电影里才有呢。”
  看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赵行奕也不生气,把手里的牌举起来对着梁竟。
  “你输了。”
  梁竟笑着说:“早就知道这局没有胜的可能。”说着拿起酒喝爽快地喝了,随后站起来理了理身上已经不平整的衬衫,他今天喝得不算少,整个人已经有点微醺的感觉。
  “有人说婚姻是绑住一个男人的好方法,”他低头看了一眼赵行奕,闭上眼笑了笑,“其实婚姻是绑住自己的最好方法吧。”
  苏禾在梦中渐渐醒了过来,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傍晚的阳光是偏红的橙色,照得房间里一片温暖。
  揉了揉眼睛,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做梦了,但是这也是他很久没有的一个好觉了。
  但是,他还是出了一身的汗。仰起头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把脑中残留的梦中的最后画面消化了一下,苏禾下了床,脱了上身刚想去浴室,门突然开了。
  以为是梁竟,他也没在意。但是等对方走了几步进到房间里的时候,他发现不对劲了。
  回过头一看,进来的是竟然是飞雪。
  苏禾皱了皱眉,“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飞雪看着他笑了笑。
  应该说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苏禾倒并没有什么想念之情,只是飞雪的突然出现让他才反应过来,最近梁竟身边还少了这位。
  只是没等他说什么,飞雪又开口了。
  “苏禾,我每次见到你,你的情况好像都一次比一次悲惨--”
  “也许其中一次还是拜你所赐。”苏禾说得完全是自嘲的感觉,他现在的脸用“悲惨”形容的确并不为过。
  飞雪摇头,“你被带走的那次,我在肯定你不会死的时间里告诉他了。”
  “我知道,”苏禾说:“所以我从来没有怪你。”不然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让飞雪一直平安无事。
  “那我应该谢谢你了?”飞雪笑着问。
  “既然要谢我--”苏禾看着她插在上衣口袋里的手,问:“那你拿着枪干什么?”
  飞雪一愣,然后拧起眉问:“你怎么知道我拿着枪?”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缓缓拿了出来,连带着手上的枪。
  “一般来说,像现在这种情况,拿着枪的人会有两种表现,自信或者是恐惧。”苏禾不紧不慢地说,虽然那把枪对他来说并不是无关紧要。
  “那你说我是自信还是恐惧?”
  “似乎都有。”
  飞雪缓缓举起枪对准了苏禾,以他们现在的距离,射穿他的心脏对她来说是再容易不过。
  “刚才有句话还没说完,我见你一次你一次比一次悲惨,但是却一次又一次跟梁竟走得更近,牵扯的越深。我不能再让你们这样下去--”她皱眉,“你知不知道?我要疯了,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他却还是要留着你--你甚至想杀他,他都不在乎!你到底有什么好?”这是她最无法理解和接受的问题。
  苏禾只是笑了笑,他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梦。他满身是血地站在梁竟面前,难道这次要成真了?
  在心里好笑地想着,他说:“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有一点:我了解梁竟。”
  “我也了解他!我在身边三年,不会有比我更了解他的女人!”飞雪大声说着。
  苏禾看着她问:“那你觉得我们同时中枪,梁竟来了会先救谁?”
  飞雪皱起眉瞪着他。
  苏禾又摇了摇头,“虽然你跟在梁竟身边,但你不常杀人,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他指了指飞雪手里的枪,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知道常杀人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眼神吗?”
  拿枪的手指动了动,飞雪觉得自己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但是她不想输,不能输。
  “我不想杀人,但是唯有你我不能不让你消失。”
  苏禾看着她。
  “我要跟他结婚了。”飞雪扬起嘴角,“而且,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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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第七十八章 。。。
  “我怀孕了--”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般来后者说会有的反应大致应该差不了多少,但是以苏禾的立场,他发现自己很难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或者是说出什么应景的话。
  此时飞雪脸上有种胜利时的笑容,和苏禾比起来,这也许是她最大的优势。
  但是没过多久,苏禾也笑了。但他的笑容和飞雪比起来,是孑然不同的感觉。
  “你不相信?”飞雪问。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苏禾反问:“梁竟知道了么?”
  飞雪没有马上回答,她在犹豫,或者应该说在思考应不应该说谎。
  而苏禾也没有等她的答案,飞雪几秒钟没有开口,他就已经知道了。但是他说:“对你来说,骗我比骗梁竟的把握大一些么?那么,你现在想要干什么?你怀孕了,想让我干什么?离开梁竟?然后让你们组成幸福的家庭?”
  这话从他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