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缘圆      更新:2021-02-19 06:31      字数:4772
  “……六弟?我还有弟弟吗?”望月的语气中有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颤抖,他在害怕,还有弟弟,那么父皇会不会把对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弟弟身上?就像当初关注自己一样,若是这份关注也变质了怎么办?他不否认自己对父皇也存在着不一般的感情,虽然不敢确定这就是爱情,但父皇在他心目中是特别的,他能肯定这份特别以前不曾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若父皇是女人,或者他是女人,从未恋爱过的他或许就会把这份特别认为是爱情,但现实是,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无法接受一个男人,进而也就无法接受自己的父皇,所以,那份特别也许永远都不会变成爱情,那么,当父皇将对自己爱恋转移到别人的身上,他能接受吗?
  看到望月惨白的脸,司马红炎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虽然不知道望月想到哪里去,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死就死了!司马红炎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五弟,我们找个地方喝茶去!”
  直到和司马红炎独处在一个空旷的院子里,望月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无法接受,却又不愿失去,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望月决定,既然不愿失去,那就不计代价地全力留下!(可怜的孩子,你都想到哪里去了,简直就是被害妄想啊,不计代价,你想不计什么代价啊)
  “望月,你直到在这个世界,血脉是怎样传承的吗?”
  “什么?”刚刚下决定的望月心里一松,便听到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地说道:“不是生孩子吗?”
  “是,也不是。”司马红炎犹豫地来回走了两步。
  望月可不管这些,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六弟是谁,母妃明明说过她是宫里的最后一名妃子,难道是私生子?
  司马红炎却不回答,而是脸色怪异地看着望月嘿嘿笑了两声,笑的望月寒毛直竖,“六弟……确实和我们不一样,不过却不是你想的那样。望月你知道孩子是怎么出生的吗?”
  望月脸一红,虽然对六弟还有些疑问,却知道从司马红炎这是得不到什么答案的,他支支吾吾地答道:“不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恩,那个,什么的……”
  “噗!哈哈,五弟你真可爱。”司马红炎忍不住揉了揉那颗小脑袋,被望月一把拍掉,他虽然心理年龄30了,但他还是很纯洁的好吧,毕竟上辈子才活到近20岁,这辈子也才11岁,要污染也还没机会。
  司马红炎一点也不介意地说道:“你这么说不全对,这是你们世界的规则吧,这个世界除了这样,还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我们比起传承更注重的是寻找一个伴侣,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比如说一辈子也找不到一个伴侣,或者说找到的伴侣是同性,再比如说……我们皇家这样的家族需要,”望月的心跳渐渐加快,他知道一直困扰他的问题马上就会得到答案,“为了生出下一代,我们每个人在出生时就会伴生出一株小树,这颗小树是圣树的分枝,当小树长大后若你想要孩子,便诚心向它祈祷,它会结出若干个小果实,将小果实交给你孩子的母亲服下,他或她就会为你生下孩子。”
  望月完全呆住了,人吃了果实就能生孩子?那生出来的是什么?人?树?树人?树妖?这孩子到底算是和人生的还是和树生的?望月完全晕了,最后只有一个感觉,这听起来咋这么熟呢?
  司马红炎也不催,他知道对于思维已经定式的望月而已,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这也是为什么父皇迟迟不愿告诉望月的原因之一。
  晕晕乎乎了好一阵,望月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了在哪见过——《十二国记》!不过里面的人是从树上结出来的,安慰一点,而且书里面树上结出的不一定是人,也有可能是妖怪,再安慰一点,不过望月还是忍不住毛毛地问了一句:“三哥,这个世界不会刚好有十二个国家吧?”
  司马红炎惊讶地看着望月,没想到他的接受能力这么强,看来以后要说服他应该会更容易一些,不过他更惊讶的是望月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望月你不知道吗?我们这个世界只有四个国家。”
  “不知道。”望月尴尬且干脆地答道,以前他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司马红炎突然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要不要把几兄弟语气叫来?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还是下次再把望月带到禁地去吧,六弟应该也会很高兴,那他也算将功折罪了,这次的事六弟应该也不会怪他了吧?越想越兴奋,司马红炎开始滔滔不绝地给望月讲起了历史。
  这个世界共有四个国家,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是自古以来,不论经历多少天灾人祸,天下大乱,唯一不会动摇的东西,是神定下的规矩。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
  司马红炎反问道:“你以为怎样算是神?”
  “长生不老,法力无边……”望月对神的概念也很模糊,长生不老,法力无边,妖魔不也是如此?而且,在这个人人修炼的世界里,不说别人,就是他,也有可能长生不老,法力无边。
  司马红炎自傲地抬起头:“我们天羽一族,就是神的子民!我们就是神!”
  望月彻底震撼了,不知是被感染了,还是血缘上的共鸣,望月的心中也不由涌起一股自豪,不是因为自己是神,而是对自己的骄傲,对自己家族的骄傲,和自信!我们是最好的,我们就是神!
  “可是为什么我在宫外从未听过关于这方面的传言,在宫里大家也讳莫如深,这不是很平常的吗?”
  “嗯,我还没说完,望月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若想生下孩子,共有四种方法,”司马红炎一一比出手指,“第一种,你最熟悉的,就是男女交合,可生出的孩子最是普通,比如那个弑父的李胜;第二种,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通过服用祈祷来的果实,但实际上,果实并不是那么好祈祷的,这样的祈祷也是不完全的,所以即使祈祷来不仅父方,母方也会有很大损伤,生出的孩子或多或少总会有些缺陷;”
  那么我们呢,我们不就是这么出生的吗?司马红炎制止了望月要出口的疑问,接着说道:“第三种,就是和自己的伴侣衷心祈祷,当双方的小树合二为一时,会结出唯一的一颗果实,由母方服下,通过两人交合,生出的孩子将会继承他们的一切优点和能力;而第四种……”
  血脉传承(下)
  “而第四种,则在我们天羽一族中都算是特例,其他人更是想都不要想。”
  望月心领神会,“就比如说六弟?”
  “不错!”司马红炎赞许地看了望月一眼,有个聪明的弟弟就是好啊,“第四种就是由圣树直接赋予力量,由父方赋予灵魂,再集我们全族之力献上祭品,最后由母方赋予肉体……”司马红炎诡异地看着望月笑了,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因为他没有在望月脸上看到希望看到的表情,收回前言,这个弟弟有时还不是一般的迟钝啊……
  望月已经可以想象这样生出的孩子会有多么的强大了,他马上想到那日在梦中看到的那颗小果实,那就是六弟吧……想起他撒娇的样子,再想起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不由的满脸通红,真是,太丢脸了!还好没有人知道……反射地看了一眼满脸怪异(人家那是诡异)的三哥,望月心虚地移开眼睛,似心疼似转移话题地问道:“那个六弟还不能出生吗?”
  “对啊,”欣喜地看着望月害羞的模样,五弟反应过来了?居然还害羞,看来此事大有可为啊,赶紧把那家伙宰了,好让父皇和六弟达成心愿,将功补过啊,司马红炎,你真是太有才了!调整下表情,司马红炎端起桌上的茶,说了好久他口都渴了,假意抱怨道,“还差一个祭品啊……”
  望月突然觉得不对,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你说的祭品……不会是人吧?”以前不管是电视上还是故事里似乎祭品都是人,这里该不会也是吧?
  “咳,咳咳,”司马红炎呛了一下,手一抖,忙稳住,他慢慢转过头去看见望月疑惑兼期待的眼神,拍拍额头,他终于明白不能对望月的神经抱太大希望,注意的重点完全不一样,却不一般的敏锐,父皇,六弟,你们还要等很久啊。
  “五弟,你想多了,祭品怎么可能是人!”是灵魂而已,假装看看天色,“这下我们真的该回去了,不然的话……”
  见到司马红炎敷衍的回答自己,望月知道他肯定还有什么在隐瞒自己,祭品就算不是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到他说要回去,望月急忙往后缩了缩,不让他碰到自己,开玩笑,现在不多问些东西,等回了皇宫,父皇肯定不会说了,而这个三哥能不能再见到都难说(你也知道把人家害的很惨啊),“等等,三哥……”
  “不能再等了,每次你这么说都没好事,现在,我们一定得回去了!”说着又去抓那个不识趣的小家伙,因为不能用强的,所以两人居然僵持住了。
  望月使劲全身力气大喊道:“至少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事不能传到宫外啊?!”人“噗”的一下跌到司马红炎的怀里。
  司马红炎翻翻白眼,他还以为是什么难问题呢,干脆把人攘在怀里,免得等下他回答了,这小家伙又使诈不走,他没好气说道:“这不是很明显的嘛,我问你,你说父皇像是四处留情的嘛?”
  望月摇头,当初他可是一直以为那人已是神仙中人,六根清净的,就算现在老对他动手动脚的,但他相信,那人绝不是四处留情的人。
  “那么第一种方法肯定不行了,而第三种……”司马红炎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身板,“那是更不可能的,对吧?”
  望月可以肯定,这个司马红炎是在报复,可是他还是只能无可奈何地点头。
  “第四种忽略不计,那就只有第二种方法了,但是,你要怎么解释,为什么我们英明神武,正值壮年的皇帝陛下居然从未有过那方面的需求,后宫佳丽三千居然都是处子之身?”
  望月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要怎么解释?这么看怎么都只有一种解释,我们的皇帝陛下……恩哼,不行了。
  “而且,不流传出去的话,那些大臣们分不清我们到底是怎么生的,这时候只要我们表现的平庸一些,他们就会以为我们只是父皇风流一夜的产物,资质一般,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自然就不会来烦我们了。”
  “怎么,你们都不想当皇帝吗?”望月惊讶地看着司马红炎,如果只是一个人有这样的思想,那还可以说他是皇家的怪胎,可是如果大家都是这个念头的话……
  司马红炎得意地一笑:“五弟,你要学的还很多呢,这里可不是你以前的那个世界哦,要知道,我们天羽一族的寿命可是长得……”
  “你在做什么!”
  “嘭!”
  “噗,咳咳!”司马红炎欲哭无泪地趴在地上,看着眼前怒火,哦,应该是醋火已经实质化的某人,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自己小弟的“等等”是听不得的。艰难地跪在地上,“父皇……”
  望月正听的津津有味,感觉自己马上又会知道一个重要的秘密,突然眼前一花,莫名其妙地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叫上了:“父皇……”
  而我们每次在关键时刻出来搞破坏的,咳,不是,是每次姗姗来迟的皇帝陛下,本来还在因为某个不知珍惜自己又不知反省的笨蛋生气,谁知才出去冷静了两天(其实是闹别扭等着某人问起他的行踪来着),今天匆匆赶回来(等不下去了)却听说小家伙和红炎出去玩了,等到他将他们剩余的奏折批改完,却仍不见他们回来,当心小家伙又出了什么事,我们的皇帝陛下直接锁定了望月的所在(记得他脖子上的圆环不,一环多用啊),才瞬移到这,就看到司马红炎大不敬的动作!而小家伙居然还一脸满足(当然满足了,多少秘辛啊),忍不住一把抓起望月的手,正想质问他,却听道小家伙皱起眉头。
  “痛!”望月忍不住叫了一声,今天他的手可真是多灾多难啊,可是对比他的一脸苦色,司马红炎则是一脸死色了,果然,当我们的皇帝陛下小心地牵起衣袖,看到小家伙白皙的手腕上那一圈碍眼的紫黑色(其中也有你一份啊,当然,某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满腔的醋火,哦,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