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19 06:06      字数:4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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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瘦的自己逼得施言出现了,黑诺松了一口气,即使有鄙视自己阴暗的一面,他确实惊惶的心得到安定。准考证,春节在自己床上酣睡,施言还在。甚至他们的情人节,黑诺特意没有出来,他可以感觉到施言离他不远,施言就在不远的地方,与他一同如守岁一样一起渡过。
  施言一直在他的心里,就象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施言心里。有了施言无声的陪伴,黑诺这些日子从来不孤单害怕。现在他们之间终于即将出现天堑银河,黑诺想到自己划下鸿沟,却要施言目光始终守望自己,他看到自己的残忍,也害怕施言的毅然转移视线。
  黑诺亲吻手中的一张被压膜了的纸片,不足巴掌大的一张纸片,沉重地包藏了施言浓浓的宠爱与深情。那是施言自北京回来怒斥黑诺以后,他终于承认了他害怕施言已经不在乎自己,他终于承认他不许施言忘记自己,一辈子不许遗忘!
  施言回来了,连骂带怒的后面是舍不掉的情缘。黑诺悲中带慰,所以黑诺终于有勇气去承认,他终于翻动封存的记忆。施言曾经给他的鸿雁传书中,憨态拙朴的一副漫画被黑诺拿出去压膜,从此夹带在皮夹里贴心陪伴。
  “施言,施言……”黑诺在黑暗中亲吻漫画,仿佛在亲吻远方的恋人,眼泪忍不住滑下来。黑诺知道了自己的自私,听见了给予自己无限宠爱的恋人,全心全意爱自己的恋人在无声哭泣。
  王丰秦明旭惊喜地发现三哥与他们同一战壕里了,三哥就好象突然开窍,玩得比他们还开。牟维新私下提醒施言别中标(指性病,欢场女人都吃药,他们不担心怀孕),必须带套子。
  贝戈戈见施言也不打电话来,坐不住地打了秦明旭假装寒暄。秦明旭知道她一直对三哥贼心不死,陪自己上床也是套消息,所以有些恶意地告诉她,他们就在MO城,而三哥正有别人陪得销魂。贝戈戈对秦明旭奉承赞美、软语相求,得到来参一脚的机会。
  她进了包厢就看见一个比自己还年轻妖娆的女人粘着施言,无耻地低胸衣服靠得死死的,端着酒在施言嘴边。贝戈戈的眼睛放出恶毒的箭羽,又妒又恨。她知道施言就是拿那女人玩乐,可是即使是玩乐排也应该排到自己。她走过去:“施言。”
  贝戈戈想自己已经两次和施言有了肉体关系,自己是不同的,自己是有资本的,所以她甚至有一点“大姨太太”的架子挑衅那个“小姨太太”。
  施言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女人端着的酒:“明旭找你的?他在那边。”
  贝戈戈简直气炸了,可是她不敢发脾气,只有委屈地坐到秦明旭身边。秦明旭坏笑地看贝戈戈碰壁,也不帮她。贝戈戈心里咒骂秦明旭,咒骂粘着施言的女人。她去卫生间的时候遇见熟悉的姐妹(小姐)。看到她踩了狗屎的脸色,当然关心是不是客人难搞,她忍不住大骂遇见了一只禽兽(秦明旭)。
  本来秦明旭对贝戈戈一点感情也没有,她爱喜欢谁和自己也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妓女而已。但是怪就怪她心术不正勾引自己,秦明旭也不是二百五,一个下贱的妓女居然打算利用自己,让他心生不满,所以象玩老鼠一样给贝戈戈消息却又不及时,推一把又不使全力。贝戈戈才又恨他又不敢得罪他。
  秦明旭就见贝戈戈回来以后一扫刚才那种颓废吃了败仗的灰脸,又开始殷勤给自己倒酒,心里好笑。但是没多大会,秦明旭就感觉周身飘然,贝戈戈扶他去卫生间并且在隔间里让他射了出来。
  “你给我吃什么了?”秦明旭黑了脸厉声问,舒服以后他就察觉有猫腻。  “舒服吗?”
  “是什么?”
  “你急什么,我哪敢给你吸那些东西,那不是害你吗?我不干那缺德事。”  “到底是什么?”
  “这个。”贝戈戈递上一个棕色小瓶:“朋友给的,是国外一种治疗咳嗽的药水,结果在应用的时候发现可以让人很爽,很敏感。我问清楚了,这不是毒品,你刚才有幻觉吗?除了很爽以为,有其他症状吗?”
  秦明旭回想了一下,自己从头到尾确实意识清醒,视觉听觉都正常,连脚步也不会踉跄,唯一的感觉就是快感,一身的快感。
  “治疗咳嗽?”他半信半疑,患者喝下去都快乐似神仙?
  “有病当然不可以喝你那么多,刚才你喝了两口的量,咳嗽的人都是喝小半口就可以了。朋友说国外的药很严谨,按量服用不会有副作用。你不信去问问,这里玩的人好多都认识这药水,大家都喝根本没有问题。”
  秦明旭目前没有不良症状,不过他也不相信贝戈戈。但是当迟来的顾少萌看见药水说:“你也有这东西?”
  顾少萌的说法和贝戈戈大体一致,秦明旭就有了八分信。王丰好奇地凑过来,听见会有不逊于高潮的快感,立即心动想尝试。秦明旭对刚才那种爽也意犹未尽,所以在搂了女人走前又灌了一口。
  黑诺在五月的第一个周末收到了来自Duke的offer,由于唐朝额外申请的学校,他并没有黑诺具体的信箱号,所以在投递的时候他留下自己的地址。因为没有奖学金,黑诺并不打算去申请美国签证,而唐朝和他解释了整整一个上午:他可以去做TA,他也可以打工,和在中国一样做家教,同时唐朝告诉他,自己父母的担保信已经邮寄给北京的美国大使馆,他有相当的资本去申请签证。唐朝赶鸭子上架地逼着黑诺开始申请。
  McGill的offer略晚也到了,同时黑诺收到了于瑶的信。于瑶在信中详细解答了黑诺关于McGill的疑问:于瑶曾经和施言说过黑诺危险的独校申请,施言立即明白了申请费的压力,而汇钱拜托她为黑诺甄别最合适的学校。当于瑶提出即使申请费有了,好学校的商法也没有奖学金的时候,施言回答为黑诺已经准备好。所以于瑶请黑诺不要考虑学费而放弃McGill。
  于瑶在信中写下:“你是一个骄傲的人,施言这样全力以赴的帮助之于你大概会是一种压力,你不愿意平白欠下深重的人情债对吗?我想如何要你接受学费的资助对施言也是一个头疼的挑战。他现在一定苦思不伤你尊严的方式,所以了解他又是你知音的我替你们说开吧。
  黑诺,还记得高中的你们?还记得我反对你被这个花花公子骗走友谊吗?我一直狭隘地误解他是不甘心我对你的移情而接近你,结果这么多年的事实证明我错了,施言与你,我甚至都会羡慕。他真的做到了一个铁子,一个兄弟。黑诺,珍惜他,珍惜这份情义无价!
  只要你确认施言是你一生的朋友,只要你确认异地换之你也可以为施言倾尽所有,那么不要有压力,不要让施言为难!要知道朋友就是风雨中送你一把伞的人;朋友就是面对戈壁时送你一片绿色草原的人。别让无谓的骄傲伤了我们最纯最真的朋友!”
  第 67 章
  施言开了禁之后,王丰秦明旭就更上一层楼地花天酒地,胆子也见大,以前还残存的芝麻粒大小的礼义廉耻打包扔下水道,哗哗一声去得干脆。出来玩久,摸出门道,他们现在也熟悉另外几个家附近的大娱乐城,一般开车半小时就到的邻县。
  距离近提供不少便捷条件,可以说日日笙歌都不耽误次日的上班,而且因为不会影响工作,拉上三哥和其他哥们的频率都大大增加。周小东、萧君桥等人第一次见到咳嗽药水的时候,也半信半疑,眼看了王丰喝下去并没有癫狂病酒,禁不住秦明旭地怂恿都试了一口。施言和邱林松抱着不赞成的态度说了几句,也由他们好奇尝尝。
  邱林松如今在司法系统,对这些东西敏感而抵触,勇于接受挑战的新新人施言呢?他怎么会甘心落后于人?这与黑诺昔日的谆谆教诲是分不开的,黑诺几乎足迹不踏入欢场,偶然的卡拉OK玩乐都是与施言和阿松这批早期朋友,所以他对里面的鱼龙混杂概念不深。
  可是黑诺是学法律的,他学习中接触太多海洛因、冰毒引起的案子,通常会引发一系列家庭与社会的惨剧。所以在两情相悦的时候,黑诺经常与施言互动自己的案例分析的时候,他曾经很郑重其事地发下圣旨:不许在应酬中抽不熟悉的人递上来的烟(方法就是主动拿自己的烟出来,这也是为什么黑诺从来没有建议过施言戒烟);不许喝不明液体。
  黑诺难得一回使用祈使句发下命令,施言脑海至今浮现黑诺从案例书中抬头,眼角眉梢那么一挑,就宛如开了刃的刀,锋利利明晃晃:“施言,我告诉你,你要敢出去充好汉装英雄,乌七八糟什么都新鲜地试,我打得你吐H二O为止!”
  那般俏丽生动的模样,琳琅的声音,整个一头英姿勃勃的小白老虎,这哪里是威胁警告?分明就是引得某人邪念大发,施言立即扑上去,抱起来:“不是我打扰你学习,是你先勾引我的,我现在就满嘴流H二O……”想当然而,黑诺规定的周末看课外书勿扰的时间最后化为一场热身运动。
  甜蜜的记忆隽永齿甘,第一次贝戈戈拿出药水,黑诺魅中带煞的叮嘱就栩栩出现,严厉警告清晰在耳侧,施言怎忍心违背对他的承诺。所以,凡事龙头一样的施言毫不受已饮者的蛊惑之词。
  因为施言不喜、阿松又斥责王丰秦明旭昏了头,所以其他的哥们承认爽是挺爽,但是再没有接触第二次的。阿松与王丰走得更近,有一天专门为这咳嗽药水给他打电话,劈头盖脸什么面子也不给就是骂,而且把王丰与秦明旭一起做的事贬得无耻又下流。王丰招架不住,供出三哥也睡小姐给自己垫背。
  阿松是又惊又气。打陪三哥一起过了他们的情人节,阿松与施言的那种亲密得到进一步升华,自小打出来的兄弟哥们情,如今添加了惺惺相惜的男人胸襟。他是真从心底佩服三哥,也支持三哥。因为懂得三哥与黑诺,他与二人都是兄弟,他就从来不做二传手,既不会在三哥面前说黑诺,也不会与黑诺谈起三哥。
  虽然王丰秦明旭时常勾着三哥去那种地方,会有一些影响。但三哥是有原则的人,他不会人云亦云,不愿意的事没有强按头一说。而且要说想寻找刺激,阿松觉得三哥与黑诺分开的最初,那么困难的时候都没有这心,现在究竟为什么会让三哥放弃了坚持呢?
  何况阿松是那么了解施言,游戏花丛一样的初中高中只是年少懵懂的一种炫耀,却迷惑了众人的判断。施言的华丽外表与专情的心格格不入,能够在高三得到黑诺而整个大学守护黑诺的人,面对一次次追求诱惑而爱心不移的人。阿松看见的施言是一个霸气而长情的男人。
  施言的花花公子名声由来已久,可以说这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才坐实了他的花名,不再是枉担虚名。花样年华因为追求纯真而守住轨界,青年时期偏偏遇见是黑诺这样一位冤家与克星,每一次的情爱带了多少怜惜与不舍而收敛着。
  盘点一下施言由男孩迈进男人大门以后的情欲:高三初得至宝却也落荒而逃;黑诺复课那一年中只有2-3个月中每2个星期品尝甜蜜性爱;然后就是黑诺大一全年的禁欲;即使是蜜月期的大二,他们可以依偎的时间也是寥寥无几;大三的风暴几乎撕碎了彼此,施言又一次开始了戒律的禁欲直到现在。相知相爱的岁月不短,可是相溺在彼此身体里的机会一直都是珍稀的。
  今天的施言,不再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去享受情欲;也不需要因为伴侣而注意、克制自己的欲望。情欲出笼猛于虎,他解了禁地饕餮吞蚀。他抱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滚在酒店,只是他从不亲吻,每一个女人都先主动,然后再接受驰骋,然后拿钱走人,施言从来不允许谁躺在他身边。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可是除非施言早上回来换衣服,父母几乎要看不到儿子了。施言解释的理由:晚上应酬客户晚了,一般就懒得回来直接睡酒店了。母亲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男人总不会吃亏而不太追究施言的夜不归宿;精明的父亲早看出来儿子的变化。所以他才安排了北京的培训,他要儿子学会忘却、学会舍弃,谁料到本来以为开始淡忘的儿子突然间性情大变,父亲看着爱子无力自拔忧心重重。
  父亲检讨了自己事件对儿子的伤害,隐隐觉得起了刺激的作用。不过儿子秘而不宣,做父亲的反复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