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19 05:36      字数:4805
  单不快、仇天悔见状惊骇欲晕,那还敢恋战,仓惶逃去。那剩下最后一名杀手,武功较弱,方想逃掠,不到三步,妖物弹射过来,罩个正着。
  他因落地面挣扎,眨眼化出血水,一命呜呼。
  那看管刘吉等三人的黑衣杀手见状,吓得全身抽搐,尖声大叫,妖物闻及,吱吱转头,就要扑来。
  他再惊叫,没命逃开,妖物吱吱弹扑过来,忽觉猎物已失,正不断抬头,感觉似地搜寻着。
  此时它有若透明水母,不停蠕动、攀爬,渐渐逼近刘吉三人。
  刘吉见状惊悚苦笑不已。
  这怪物明明是齐云堡崖底下,水晶球里头进出来的天下第一杀手,怎会藏在这湖中呢?难道是另一只?
  苗如玉见及它杀人,只要一粘身,立即剥蚀皮肉,露出可怖骷髅,此种手法简直残忍无比,它却一步步逼近,吓得她惊声叫道:“逃不掉,完了……”
  刘吉急忙道:“别说话……”
  苗如玉、李喜金赶忙闭嘴,双目睁大,盯死妖物,不断祈祷上苍保佑别让妖物沾身才好。
  妖物果然能听声辨位,当真蠕动而来。
  别看它雌伏如蜗牛般温驯,然藏在温驯中,乃是恐怖已极的催命杀手,已使三人神经、肌肉揪得紧紧,就快断裂似地。
  跟着妖物渐渐逼近不及三尺,不断露出三角利齿,嘶呖尖叫,刘吉已然头皮发麻。此时对方猛冲过来,三人根本无法躲闪。
  妖物仍在逼近,众人心神沉落谷底,看来一命将送断妖物口中。妖物仍逼近,情况甚危急,眼看就要触及刘吉脚根,忽见火堆炭火咔咔倒倾,发出淡淡星花弹出,妖物稍惊,抽退些许。
  刘吉见状暗喜。
  猛地吸气,又急又怕弄出声音,潜压劲道地往火堆吹去。
  火星立即飞起,零落撤向妖物,它顿觉不悦,突然扑向火堆,罩个密不透风,身上登时喷出水液似地,淹得火堆滋滋怪叫。
  眨眼熄去,它始跳开。
  但觉过瘾,始又一弹,射落湖中,消失无踪。
  苗如玉两眼睁大,不敢想象这妖物竟然不怕水火?未免匪夷所思。
  见它逃去,她方想嘘气,刘吉瞄眼示意,皙时闭嘴,省得麻烦,苗如玉惊觉,立即咬住舌头,忍了下来。
  李喜金早已吓呆。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怖东西,心神已然被抽走,怔楞愣注视湖边尸体,它们正在腐蚀,渐渐化成血水。
  刘吉则趁此机会暗自冲穴,待冲开禁制之后,已过一更次,尸体早化成血水,连衣衫、骨头皆不见,落个毫无踪迹,倒也干净利落。
  刘吉慢慢挣开绳索,并解开苗如玉、李喜金身上禁制,两人得以自由。
  苗如玉怔然道:“这是什么毒,好厉害!”
  出身用毒世家,自是对奇毒感到特别敏感。
  刘吉道:“奇毒之毒,反正见着它准没命,什么毒已不重要下……”
  李喜金道:“好厉害家伙,大少爷曾见过?”
  “嗯,见过一次。”
  “在哪?”“齐云堡秘洞中。”
  苗如玉一愣:“不就是关着我师父那秘洞?”
  刘吉道:“不错!”
  苗如玉毛骨悚然,要是当时碰上它,岂有命在。
  她道:“当时为何不用它对付我们?”
  刘吉苦笑:“它敌友不分,如何能用?只是若非打雷下雨,若非你们突然攻来,它未必能走脱!”
  苗如玉感到歉疚:“我又犯错了……”
  刘吉笑道:“不知者无罪!”
  苗如玉还是自责,但有何用?
  李喜金道:“老爷用何方法制住它?”
  刘吉道:“水晶球!”
  “水晶球?”
  李喜金怔愣:“这东西是它克星?”
  刘吉道:“不尽然,它根本所向无敌,不怕水,不怕火,不怕任何毒品、药类,不怕锤打,也不怕利刃割体,就像水一样,一边切,一边复合,普通刀刃还切不了呢!所以我爹把它视为天下第一杀手,唯一能防制方法是找一个毫无空隙,滑不溜丢的水晶球,能让它沾不了边,才能困住它!”
  李喜金不断咋舌,如此妖物,实是可柿。
  三人低声交谈一阵。
  但觉妖物已雌伏不再现身,方始敢轻轻活动。
  刘吉最是关心那把宝刃,眼看落于湖边,挣扎着是否要去取回。
  苗如玉道:“还是别冒险,用绳索钓回如何?”
  刘吉摊摊手,苦笑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刘吉想照办,却觉妖物应该己吃饱,当下还是往湖边行去。
  决定之后,他找个较明显位置之岩块,刻着湖中有妖物,请勿靠近等警语,字字大如脑袋,自是醒目。
  刻完之后,李喜金道:“现在该如何?什么也没得到。”
  刘吉想想,干笑道:“先治伤,然后再追捕单不快,因为猎犬必定跟去,这对我们帮助甚大。”
  李喜金猛点头:“好个阴险老头,逮住他,非得给他好看!”
  苗如玉心生一计,道:“我们可以冒充阴阳使者,把他骗入瓮中,加以捉鳖。”
  刘吉眼睛一亮:“对啊!咱们甚且可冒阴阳使者之名,直捣阴阳门,说不定还建奇功呢!”
  李喜金道:“可是阴阳使者已亡,如此冒充他们,岂非容易穿帮?”
  刘吉道:“正好相反,因为没人知他俩已亡,冒充起来,更不易被拆穿,就这样说定啦!我去找衣服!”
  说完兴致高昂,突又潜回湖边,将那战死杀手,较干净之衣衫,剥了三件,只可惜头套未见红青色,只好凑合使用。
  随后,他将尸体全部丢入湖中,准备喂那妖物便是。
  清理尸首之后,方自掠回,三人各挑一件穿上,李喜金老是觉得衣衫过窄,穿得紧绷绷,甚容易被看穿。
  刘吉笑道:“我看你就解释缩水啦!反正没人会在意!”
  李喜金干笑:“看来以后要练缩骨功了,免得处处受制。”
  他已认命接受事实。
  苗如玉道:“可是没有红头罩,怎么冒?”
  刘吉笑道:“便说弄脏,换上新的!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如去,待要靠近,猛展轻功,一探一掠,抓吸宝刃,立即弹回。
  三人吓得毛骨悚然,湖水却静若明镜,似在揶榆三人神经过敏。
  刘吉干笑:“好端端一个人被整得如此神经错乱,实是叫人受不了!”
  苗如玉道:“受不了也得受,躲远些,免得麻烦!”
  她拉着刘吉,赶着李喜金,掠往岩石那头,始觉安全许多。
  刘吉还是望着湖面,叹声道:“这么厉害角色,不知该如何逮它?”
  苗如玉一愣:“你还要惹它?”
  刘吉苦笑:“不然,放着它到处杀人不成?爹交代过,务必将这天下第一杀手制住,以免苍生遭殃!”
  李喜金道:“我看难啦!从未见过如此可怖之物,想来头皮都发麻!”
  刘吉道:“或许可用水晶球,再次引诱它上勾。”
  苗如玉道:“此时哪来水晶球?你该不会急着想收拾它吧?”
  刘吉道:“当然是越快越好!否则让它溜了,又不知何年何月才碰上!”
  苗如玉道:“话是不错,可是你若无万全准备,将它逮擒,反而把它逼走,到时必定更多人遭殃,倒不如先将它留在这里,祸害自可减少。”
  刘吉道:“可是若有人不小心闯上来,岂非要赔命?”
  苗如玉道:“那也是无法避免之事,咱们在附近留个牌子,若有人不听警告,便由他啦!”
  刘吉道:“留了牌子,相对会引来好奇之人……”
  苗如玉道:“没办法,他们不怕死,谁也无法为他们生命负责,找到替换品再换回来便是。”
  苗如玉颔首表示只有如此了。
  三人当下收拾该拿之东西,随即掠奔而去,逃出这要命之潜龙湖。
  天亮后。
  刘吉、李喜金、苗如玉不但利用机会转出山区,在附近村镇买了黑衣、红、青头罩,亦趁此将伤口料理一番。
  有了妖龙内丹汁液治伤,复原甚快。
  三人在无大碍之下,纷纷又往山区搜去。
  直到次日近黄昏,始发现几只猎犬守在一处高崖,不断向对面悬崖狂吠。
  见刘吉三人赶来,猎犬传来阵喜悦叫声。
  几日相处,果然生情。
  刘吉怕惊动单不快等人,便安抚它们一阵,随后放开,猎犬已知任务完成,依依不舍地寻找退路,返奔回老主人那头去了。
  李喜金若有所失,心想有朝一日,得养它几只作做伴才行。
  刘吉则开始注意对崖,笑道:“老妖头学乖了,会找这断崖避开猎犬追击,只有三十余丈,咱们该可一掠而过才对。”
  李喜金干笑道:“我可不行,吨位重,轻功又不济!”
  刘吉道:“这样还敢冒充太阳使者?”
  李喜金干笑:“只是凑合而已,别当真!”
  刘吉瞄眼一笑,不再耽搁时间,立即抓着他和苗如玉,叫声起,三人身形如燕,天马行空跳掠高崖,一个腾身,已抵对岸。
  随后三人展开搜索。
  然而此崖区亦诺大一片,如何搜索得了?
  苗如玉心生一计,道:“反正我们已是阴阳使者,喊他出来便是!”
  刘吉一想,也对,当下喊道:“单前辈,在下太阳使者,一切已解决,您可以出来了,在下带来灵药,足可让你脸面复原如初。”
  喊了几声,并未反应,众人难免失望。
  刘吉已行至一处刻“舍命崖”旁,心想喊人不着,难道人已走失?
  他往崖下探去,忽而发现似有松枝晃动,暗道:莫非有人?便翻身落下,穿着百丈,落于松枝,已见数飞鸟惊飞,他方知并非人而是鸟类。
  仔细一看,斜松内壁,竟然有个山洞,他想这可好了,立即闯入,除了鸟巢之外,只有鸟屎遍地,传来一阵骚味,实是难闻,他捏着鼻子,立即退出。
  暗叫倒楣,飞掠面起,攀崖而上。
  李喜金立即追问:“可有人踪?”
  刘吉讪笑道:“要是有,还容得你在此享福?四处再找吧!”
  说完,三人散开,相隔百丈,搜寻敌踪。
  足足再搜五里之遥,眼看弦月已升,三人准备休息,遂找一处能望天赏月之高崖,坐了下来希望单不快看到,自动前来。
  刘吉边吃干粮边喊着:“这个老肥猪,送他灵药,他偏不要,也罢!待会儿休息之后,折回总坛,不再寻他,省得浪费时间!”
  他想好话说尽,不见效果,开骂看看,或许另有收获。
  果然话声方落,左崖百丈远处,突然冒出声音:“阁下急急找老夫何事?
  ”岩石上已冒出单不快狼狈脑袋。
  刘吉见状乍喜:“你终于现身啦!”
  他和苗如玉、李喜金同时立起,一脸欢悦。
  单不快狐疑道:“阁下是谁?阴阳使者似乎已亡,尤其太阴使者,已被宰了,怎又现身?”
  刘吉暗道,老狐狸果然仔细,但他有备而来,淡笑道:“前辈说的没错,先前那太阳使者己亡,但本门制度,一有空缺,立即递补,这位是新进太阳使者,请多多指教。”
  李喜金立即拱手。
  他虽和刘吉全是变音说话,但为免穿帮,还是少开口为好。
  单不侠半信半疑,道:“另一位又是谁?”
  刘吉道:“她……叫太太使者!”
  苗如玉顿觉脸红,白了刘吉一眼,节骨眼里,他还敢开玩笑?
  单不快一愣:“太太使者?”
  刘吉呵呵笑道:“开玩笑,他叫大极使者,半男半女,多多指教!”
  苗如玉拱手冷道:“在下是男的!”
  装出男士堆浑声音,否定刘吉所言、
  单不快被搞迷糊了,道:“三位可否把面罩摘下,让老夫鉴定身分?”
  刘吉突然笑道:“当然可以!”
  他猛地扯下红面罩,容出一张干瘦如骷髅脸容,瞧得单不快怔愣不已,刘吉立即戴上面罩,笑道:“没办法,练了本门功夫,一向胖不起来,前辈还要鉴赏两位,我叫他们脱下面罩便是!”
  单不快摆摆手,不感兴趣说道:“不必了!使者不是被妖物罩住,怎又死里逃生?”
  刘吉笑道:“全靠匕首发挥作用,把它给宰了!没吓着前辈啦。”
  他拿出宝刃,晃来晃去,顿为得意。
  若是普通兵刃,他或可不信,但此宝刃曾经捅过自己,威力不小,他感触甚深,遂也相信,喃喃说道:“好个宝刃……好可伯妖物……”忽又想到什么:“刘吉那小子呢?”
  刘吉道:“已经抓回总坛,在下即是前来请前辈回去治他!”
  单不快道:“该一刀宰了他,留着他祸患无穷。”
  刘吉道:“前辈跟他仇深似海?”
  单不快恨道:“老夫这张脸,全是他赏的!这笔怅岂能不算清楚!”
  此时单不快脸面伤痕有若铁条粘在上面,甚是狼狈。
  刘吉谈笑:“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