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节
作者:希望之舟      更新:2021-02-19 05:25      字数:4788
  材鼙5媚闫桨病!?br />
  “老大这是什么话?”
  牛大黑猛然一转身,却是牵动了身上伤势,疼得他龇牙咧嘴,“横断百万大山那些妖怪身上,浑身是宝,妖怪身上筋骨皮膜都可用来炼丹炼器,若杀了妖怪将他们身上标志性的事物取回,更能在天邪殿外事堂中换取灵石,妖怪也只有一条命而已,我怕那些妖怪作甚?”
  ☆、第一百二十二章:中气不足,妖气太淡(1)
  第一百二十二章:中气不足,妖气太淡
  远处群山雾霭,茫茫无际。
  横断百万大山是至圣宗与妖族的交界之地,山中多有妖怪,常常有女妖化作人形,迷惑凡俗世人。
  南冥烈骑着火鸦,牛大黑骑着黑羽苍鹰,两人一前一后,飞出了遮天群峰,却并没有径直飞进横断百万大山中,而是一路朝着东面飞驰。
  飞了数千里之遥,便见到一座城池,矗立在一座巍峨大山脚下。
  城池依河而建,方圆二三里,属大夏国地界。
  “你我先在这城池当中打探一番,看看横断百万大山中何处妖怪多,何处妖怪厉害。而今你我修为尚低,须得避实就虚,不可与那些实力强横的妖怪硬拼!”
  南冥烈领着牛大黑,落到城门外一座山岩之下,再假装成路人步行入城,进了城中一座酒楼当中,与那店小二询问了一番有关横断百万大山之事。
  此城名作无痕城,因与横断百万大山搭界,在酒楼当中竟有横断大山地图贩卖,售价一百个上品灵石。
  南冥烈当即买了一张,与牛大黑走出无痕城后,将地图细细阅览了一番。
  “老大!”
  牛大黑指着地图上纵横交错的山川脉络,脸色欣喜,“你看着图上标注的山河,与我们刚刚飞来此城见到的地形完全一样,看来此图倒也有几分真实。老大果真英明,若你我没来此城买地图,就只能在横断百万大山中到处乱闯。”
  地图长宽约有五六尺,是用蚕丝编制而成,入手柔软,质地上佳。
  图上不仅标注了山川河岳走向,更连那座大山有妖怪,那座大山中妖怪实力强横,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道曰:尽信书不如无书……”
  正当牛大黑指着地图言语之时,倏然一道声音,响起在道路旁边。
  南冥烈转头一看,却见一个身穿长衫的书生,坐在一块大青石上,背后倚靠着一座大树,正用一柄折扇不断往脸上扇着风。
  阳春二月,春暖花开。
  书生一边扇着风,一边擦着脸上汗水,摇头晃脑道:“二位手中这张地图,是从无痕城买的吧?”
  “是又如何?”
  牛大黑手脚麻利将地图卷成一束,“难道这地图买不得么?”
  “非也……非也……并非是此图买不得。”
  书生摇头晃脑,用袖子擦了擦汗,又道:“小生只是想奉劝两位,莫要太过相信这这张地图,图中记载的山川河岳大致正确,可标注的山中妖怪势力,却当不得真。这图是千年之前一位至圣宗亲传弟子绘制而成,做成雕版,印了不知多少章……妖怪大多心性暴虐,平日里互相残杀,山头变换大王旗,这图中记载的妖怪,又有几个能活满一千年?你们二人一个年纪轻轻,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要是按照此图入山,只怕凶多吉少……”
  哼!
  牛大黑再瞪了书生一眼,恶狠狠道:“你这书生,是想要咒我死么?”
  “你这人,好生无礼!”
  ☆、第一百二十二章:中气不足,妖气太淡(2)
  书生从青石上长生而起,昂起头来,“我好心好意告诉你,让你不要轻信地图,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若一心想死,尽管进山去便是。道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一看你就是没读过书的人,我且不与你计较!”
  “就算你是一番好意,可你说话咬文嚼字,也太酸了些!又酸又臭,酸不可耐!”
  牛大黑满脸不忿回了一句,又转回去朝南冥烈道:“老大,他说‘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是什么意思?”
  南冥烈答道:“此乃儒门典籍所言,讲的是多责备自己而少责备别人,这样就可以避免仇怨。他说了此话,就摆明了是不想与你计较,你又何须将区区小事挂在心上?”
  “咦?”
  书生见南冥烈居然能解释得出来,脸上亦是有些惊异,盯着南冥烈上下打量几眼,道:“你既懂得我儒门经意,想必也是我儒门书生。我看你年纪尚轻,只有十六七岁,一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最好还是别去横断百万大山中。这山里头多有女妖,专门引诱我们儒门书生……”
  这书生倒是一番好意,仔仔细细叮嘱了一番。说完之后,恰巧空中一朵白云飘来,遮住了火辣辣的阳光,书生趁着这片阴凉,转身朝无痕城走去。
  可南冥烈听了书生此话,却由不得微微一皱眉。
  只因他见到书生走路之时,竟有些脚步虚浮。
  再细看书生面色,更发现此人目光微亮,却精气缺失;脸色霜白,无多少血色;说话声音洪亮,却有些略带气喘……
  “这书生中气不足!”
  南冥烈剑眉一挑,恍然想起了书生刚刚所言,在横断百万大山中有诸多女妖,最喜勾引儒门书生。
  哒哒哒……
  纷乱的马蹄之声,从城中传来。
  一队鲜衣怒马的富家子弟,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擎着打猎的苍鹰,身后跟着一些猎犬,正从道路中驰骋而来。
  书生走在路中,一时间闪避不及,被疾驰而来的人马惊倒,摔在一旁,身躯蜷缩在地上,口中呼喊道:“哎呦,哎呦……”
  “大黑!”
  南冥烈指着远处倒地的书生,拿出一颗五精疗养散递给牛大黑,“这书生怕是受了伤摔断了腿,你且将这丹药给他。”
  “老大,刚刚这人还咒我死呢。”
  牛大黑虽满脸不乐意,却也只得拿起丹药往走到书生身边,强行把丹药丢到了书生口中,在抓起书生摔断的腿脚,手掌用立一扭,施展正骨的手段,将断腿接好。
  “小生谢壮士相助!”
  书生挣扎着坐了起来,只觉得丹药入口唇齿留香,腿上钻心的疼痛亦是缓缓散去,当即朝牛大黑拱了拱手,口称壮士,道:“道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壮士替我正骨疗伤,小生理当准备酒菜,在家中摆酒宴请壮士才对,还请壮士帮我将这封书信,送到城中三味学堂李先生手中,回来之后再将小生送到家中可好?”
  ☆、第一百二十二章:中气不足,妖气太淡(3)
  “你想让我帮你送信再送你回家,直接说明就是,何须绕这么大个弯,还说要准备酒菜宴请我?”
  牛大黑挥手取了书信,正准备将这信笺往一旁丢去,转头却见到南冥烈神色有异,这才赶紧将书信收入怀中,骂骂咧咧朝城镇走去,“你们这些读书人,没一个省油的灯,心里头尽是些阴谋诡计……”
  书生见牛大黑转身离去,心底却依旧有些忐忑。他本以为南冥烈同他一样,是一个文弱书生,可未曾想到长得五大三粗的牛大黑,就似杀猪卖肉的屠夫那般,是一个凶神恶煞,却要称呼南冥烈为老大……
  “莫非,这两人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山贼么?”
  念及此处,书生心底咯噔一跳,坐在地上对南冥烈拱手抱拳,壮着胆子试探着问道,“小生姓汪,名作不周,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南冥烈点头一笑:“南冥烈。”
  闻言,书生脸色竟变得一片煞白,暗想道:“完了!完了!我汪不周在无痕城外住了二十几年,都没听有人姓南冥,想必这两人并非附近人士,肯定是强盗山贼之辈!而今我落在他们手中,只怕会被剥皮抽筋,做成人肉包子……”
  如此一想,他额头上竟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南冥烈见状,心中却想:“严正炼制的五精疗养散,药效极佳,理当可以震住他腿伤疼痛,可他却依旧满脸冷汗。此人体格虚弱,中气竟如此不足,莫非是被妖怪吸了去?”
  半柱香时间过后,牛大黑送信归来,走至书生身边,大大咧咧道:“你家在何方,速速带我前去,老牛我给你办了事,须得喝些酒水犒劳犒劳。”
  “这……”
  书生神色一呆,心底十分惧怕,本不想带二人回家,却又怕牛大黑当场翻脸杀了他,只得吞吞吐吐指着道路尽头,“从这往前走,绕过……一片竹林,再往西边走三五里……”
  “哼!”
  牛大黑狠狠一瞪眼,跑到远处林中将拴在竹林中的黑羽苍鹰领了过来,一把抓起书生丢在苍鹰背上,“哪那么多事,你坐着这大鸟,飞过去就是。”
  十来里路途,顷刻即到。
  果真在一处青松林中,建有小院房屋。
  飞至院中之后,书生战战兢兢从苍鹰背上滑了下来,一瘸一拐往屋中走去,口中轻呼道:“荨妹,我回来了。”
  “表哥,你平日里总会在学堂喝酒用饭之后才回来。今日为何回来的这么早,是李先生没有在三味学堂么?”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
  一个长相清秀靓丽,宛若出水芙蓉般的女子,站在门口,满脸温馨笑意。当她见到汪不周走路一瘸一拐,陡然间满脸哀切,赶紧走上前去扶着汪不周,“表哥你怎地如此不小心,是喝多了酒摔着了么?”
  “非也!非也!”
  汪不周摇头晃脑,用肩膀蹭了蹭女子胸脯,“今日我进城之时,遇到一些人骑马冲了过来,便惊得摔了一跤,不碍事的。”
  女子胸脯被蹭,满脸羞红,不着痕迹从汪不周身边退离,转而看向南冥烈与牛大黑,朝汪不周问道,“表哥,不知这两位是?”
  闻言,汪不周又将牛大黑给他正骨疗伤之事说了一说。
  “小女子胡千荨,谢两位恩人救了表哥。”
  胡千荨弯腰福了一福,朝二人施礼之后,与二人擦肩而过,走至厨房准备酒菜去了。
  牛大黑脸上肥肉陡然颤了一颤,转身盯着胡千荨背影,凑到南冥烈身边,压低了声音,“老大,这女子身上有妖气!只是妖气太淡,要不是她从我身边走过,只怕老牛我也难以察觉!”
  ☆、第一百二十三章:美酒佳肴,美艳妖精(1)
  第一百二十三章:美酒佳肴,美艳妖精
  山间小院,清幽别致。
  青翠山林里坐落着几间房屋。
  房中摆设,十分简陋,倒也异常整洁。
  书生进屋倒了茶水,招呼着南冥烈与牛大黑进去坐好,给两人敬了茶,才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道:“二位壮士,是用了饭就走么?”
  “怎么?你害怕我们把你吃穷了?”
  牛大黑将喝干的茶杯往桌上一摆,满脸不屑。
  书生见牛大黑茶杯空了,端起茶壶准备给牛大黑添满茶水,而今听得牛大黑这么一说,竟吓的手臂一抖,将壶中茶水倒在了桌上。
  “壮士误会了,我怎是那么小气之人?”
  书生赶紧用衣袖擦了擦桌上茶渍,说话之时,声音竟也颤抖起来,“小生只是想问问二位壮士想要住多久,我也好准备准备。”
  话虽如此,书生心中却念想道:“坏了!坏了!这两位果真是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的贼人,今日我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竟然被他们救了。可我汪不周无权无势无财,只有破屋数间,他们缠着我又有何用?就算是想要将我卖到青楼去做‘兔子’,我也没那种姿色啊,莫非……”
  所谓‘兔子’,便是男宠的另一个称呼,供人买去取乐所用。
  越是往下想,书生心中就越是惧怕,忽而想起了他的荨妹,心底更是咯噔咯噔狂跳,“莫非他们二人,是看上了荨妹?若果真如此,我该如何是好!这两人手段不凡,我如果反抗,定会被他们杀了做成人肉包子,可如若不反抗,荨妹就会落在他们手中,百般玩弄,失了贞洁……”
  书生额头上,又冒出滴滴冷汗。
  他在自己性命与胡千荨的贞洁这二者之间不断挣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抉择。
  “阁下满头虚汗,身子太虚。”
  南冥烈将书生满头汗水看在眼中,轻轻摇了摇头,转而又见到窗下书桌上摆了文房四宝,当即走了过去,拿起纸笔写下一行字迹,“今日来你家用了饭,算是你我有缘,我且给你开一张药方,你吃上几服药补足中气,便不会再如此体虚。”
  “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小体弱多病,吃不得药汁,阁下一番好意小生心领了。”
  书生脸色更白,赶紧走至南冥烈身边,将桌上白纸收起,心中却想道:“你等替我治好腿伤,就像挟恩图报赖在我家中不走。若再用了你的药方,受了你的恩惠,只怕日后再也和你纠缠不清……”
  这书生却不知道,南冥烈之所以来到他家中,是因听书生说了不能相信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