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1-02-19 04:45      字数:5017
  “臣媳惶恐!”对着南宫百川恭敬而又微颤的鞠身,“王爷大婚一事,实不宜臣媳插手。若不然,皇后娘娘怪罪下来,臣媳……”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语气为难之中又显的些慌乱。
  “罢了,罢了!”南宫百川摆了摆手,“朕也知这事,你确实不宜插手。你与樾儿刚大婚,朕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翻期望。朕本有意立你为太子妃,怎知天意弄人。既然如此,那就与樾儿好好过。回去吧,樾儿应该也急了。”
  南宫百川的话,让舒清鸾觉的有些话中有话的意思。可是却又想不通,到底他话中有何意。对于南宫百川,如果可以,舒清鸾是不可太过于接近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他曾说了那样的话。虽然最后,她没有进宫,而是成都他的儿媳。可是试问,那样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又怎么可能心中没的一点的芥蒂呢?舒清鸾总觉的,南宫百川给她的感觉怪怪,就连对南宫樾的态度也是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对着他又是恭恭敬敬的一行礼:“臣媳告退。”退步,转身离开御书房。
  南宫百川看着舒清鸾的背影略显的有些出神,眼眸里的神色非常的复杂。
  安逸王府
  舒清鸾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坐靠于床栏上,如瀑般的乌黑秀发披垂于肩上,柔滑如绸缎。双膝屈着,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抱着双膝,眼眸里一片沉寂,秀眉微蹙,一脸的略有所思。
  南宫樾与她一般,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身子微微的斜靠于不远处的门框上,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似笑非笑中带着浅浅的探究的望着一脸深思熟虑的舒清鸾。
  她倒是想事情想的出神,竟是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出现。还是说,她太过于信任他,对他完全的没有防范意识?
  南宫樾至少在门框上斜倚了半盏茶的功夫,却依旧没见屈膝环抱丛在床上的女人有任何的反应,甚至就连那姿势也不曾变动过一下。
  何事竟让她这般的伤神?
  南宫樾不禁的想到了在宫里时,南宫百川叫她进御书房的一幕。莫不成,在御书房里,说了些什么,让她无法想通?
  “何事让王妃如此想不通?不知本王是否能解答一二?”南宫樾迈步朝着她走去,脸上保持着在面对她时才会有的浅浅微笑。
  闻声,舒清鸾回神,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是出现在了屋内,而她却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到底,是她太过于专注的想事情,还是太过于对他的信任?
  如果是太过于对他的信任,那么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此刻,她的身上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微微的垂头,甚至还能隐约的看到里面那粉色的亵衣。屋内,燃着的还是昨夜新婚时的那对龙凤烛。此刻,火红的烛火正欢雀着。映出一抹暧暧的朦胧色。
  而他,同样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脸上扬着一抹此时此刻在她看来,十分诱惑人心的媚笑。再加之那朦胧而又不失暧意的烛光,再是显的异常的暧昧。
  舒清鸾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眸情不自禁的略显有些移不开,脑子里突然之间跳跃出来的竟是无数本不应该在她脑子里出现的气喘虚虚而又大汗淋漓的画面。而画面里的男女竟然就是此刻的自己还有正一步一步朝着她慢慢靠近的南宫樾。
  该死!
  这是此刻,舒清鸾下意识里对自己的诅咒。
  竟然会去想那些本不该本的东西!
  快速的将脑子里的那些画面驱散,对着南宫樾抿唇一笑,“王爷怎么过来了?”边说边欲从床上起身,对着行礼。
  却不想,还未起身,他便已迈步至床边,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双手往她两侧一撑,将她固于他与床栏之内。对着她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绝对除了她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人能见到的倾城之笑:“王妃的意思是,本王不应该在这里?本王与王妃昨日才大婚,这里又是新房,本王不应该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王妃是否太过于专注的想事,以致于忘记自己是安逸王妃,而非舒大小姐的身份了?嗯?”
  舒清鸾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不徐不疾的对着他同样扬起一抹风华绝代的妩媚浅笑:“王爷放心,清鸾绝对记得自己身份的转变。而且也绝对记得对王爷许下的承诺。”
  “哦?”南宫樾浅笑:“鸾儿的意思,可是本王忘记了对你许过的承诺?”
  108 迟到一天的洞房
  108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夹杂着些许淡淡的薄荷清香。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成一条弯弯的细缝,唇角处噙着一抹如狐狸一般的浅笑,就那样俯视着她。
  他那长而有力的双臂更是撑于她的两侧,将她禁固于他与床栏之间,仅给她留下了那么一点狭小的空间,让她有些显的急促之间又有些促手不及。
  一抹浅浅的红晕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耳际以及脖颈。
  清澈水灵的双眸与他那迷人的凤眸对视,露出一抹诱惑人心的媚笑:“若王爷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清鸾此刻了不会在这安逸王府了。王爷,您说呢?”朱唇轻启,明眸皓齿,顾盼生姿,再加之那纯白的柔滑的绸缎里衣,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粉色,还有那两株同样若隐若现,却傲然挺立的茱萸。
  南宫樾那原本就有些微眯的眼眸下意识的紧了一下,眸光十分暧昧不明的从舒清鸾的脸颊扫过微微泛红的纤细玉颈,然后则是似笑非笑的停在了那若隐若现的茱萸之上。
  将他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扫视收入眼里,对着他抿唇露出一抹千娇百媚的妩笑:“王爷是打算就这般俯视着清鸾呢,还是如王爷所说,有兴趣解答令我失神之事的一二呢?”
  南宫樾的眼眸紧了一下,随即又对着她扬起一抹偏心满满的浅笑,收起撑固于舒清鸾两侧的双手,在床榻边上坐下,“本王猜测,若非为了夙宁的婚事,便是为了安陵王爷的婚事。”
  舒清鸾的脸上划过一抹微微的讶异之色,明丽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竟然猜的这么准?
  “何以如此肯定?”讶异过后,一脸淡然的看着他问道。
  南宫樾一抿唇,不答反问:“鸾儿可知,为何他对你的态度如此一不般?若非王妃意属于本王,本王甚至以为,你会成为本王的小母妃。”
  舒清鸾只觉的无数的黑线不断的从她的脑门处滚滚而落。
  这人,果然不简单。
  而她,果然也选对了人选。
  南宫樾又是抿唇浅笑:“鸾儿心里一定在想,幸好选对了人选,选了本王。若是真与太子成事,指不定本王该如何对付于你。”
  再度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然后嫣然一笑:“嗯,所以我很庆幸,有如此强大的王爷做夫君,我想应该是横行也不为过了吧?”
  南宫樾左手环胸,右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双眸与她对视:“横行,就现在的形势来说,应该还不可以横的太明显。相信鸾儿对于眼前的形势十分的清楚。”
  “不过我现在更好奇,王爷何以会知道他曾有意欲让我进宫一事?”舒清鸾一脸严肃的问道。
  南宫樾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沉厉,然后唇角处扬起一抹冷冷的却又意含满满的弧度:“你觉的呢?”
  突然之间,舒清鸾觉的他就好似一个迷团一般,永远让她猜不透,又看不清。可是却又每每在她有所需要的时候,可以适时的出手相助于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占主导的人,却是不想,一直以来,他才是那个永远占主导,引领着她的人。
  “洗耳恭听。”十分认真的表情,十分肃穆的眼神。
  “若非他对你有所意为,他又何须对你这般的格外用心?”南宫樾说的轻描淡写。
  “那是因为娘亲的原因,所以他才会对我格外用心。”舒清鸾解释道,若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南宫百川对沈兰心的那份用意,那她岂不白活两回。
  南宫樾抿唇扬眉:“所以,为了不成为他的后妃,甘愿成为本王的王妃?”
  毫不掩饰的点头,舒清鸾一脸正色的说道:“我可以成为他人的踏板,但是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踩着我往上跳,必须要我心甘情愿。”
  “何以见得本王也会心甘情愿的让你踩着跳呢?”南宫樾浅笑。
  舒清鸾右手握拳,支着自己的下巴:“王爷不觉得现在再谈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吗?我想我们之前应该已经很好的就这引问题达成了一致。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应该一致对外,拿回属于自己的,以及守住现在自己拥有的。”
  “王妃言之有理。”南宫樾赞同。
  “安陵王爷意属宁国公府的二小姐百里飘雪。”舒清鸾直接说出了御书房内,南宫百川的意思,“但是,我想不通的是,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安陵王爷自己的意思。如果是安陵王爷的意思,他这样又是所谓何意?为了报复百里飘絮?还是另有他意?”一脸困惑不解,微微的拧着秀眉,望着南宫樾。
  “宁国公府?”南宫樾累嚼着这四个字,微垂着头,一脸的略有所思,然后唇角处扬起一抹冷冷的浅笑:“看来,他也按耐不住了。很好,既如此,那便坐山观虎斗吧。”
  “嗯?”舒清鸾略有不解的看着他。
  “上次柳州河畔,画舫之上,百里飘雪是雪出手相助于你?”南宫樾问道。
  舒清鸾点头:“确有此事,之前宁国公府内,也曾出手。不过,我不觉的她那是在助我,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她在帮着自己的兄长。”
  “百里云寒?”
  “是!若非她出手,出现在百里云睿床上的会是我。又或者,是百里云寒与我被人捉奸在床。所以,确切的来说,她在帮的是她自己的兄长。”
  “我想,不出几日,宁国公府的二小姐也该来找王妃了。既然如此,王妃可得好好的谢谢当初人家的一翻好意。”南宫樾一脸的高深莫测,阴沉冷厉。
  舒清鸾心领神会,嫣然一笑:“当然。”
  在舒清鸾还没反应回神过来之时,只见南宫樾一个翻身,已然一派优娴的躺在了舒清鸾的身侧。扯过那床一半遮于她身上的锦单,往自己身上一盖,一副“夜了,安寝吧”的意思。
  舒清鸾微微的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躺在她身侧,已经闭目养神的男人,“王爷打算今晚歇在这里了?”
  南宫樾睁眸,与她那灵动的双眸对视,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笔:“鸾儿的意思可是本王不应该歇在这里?”
  舒清鸾:“……”
  “本王身心健康,与王妃新婚燕尔,何以本王不该歇在这里?嗯?”他说一副合情合理,笑的一脸奸淫掳掠。
  舒清鸾只觉的大脑纷乱了。
  这……是不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在她再度还没回神过来之际,只见南宫樾一个挥掌,龙凤烛息灭。
  屋内一片寂静的暗淡,南宫樾那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传来:“本王突然觉的,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惬意。”
  然后,舒清鸾略显娇愤的声音传来:“南宫樾,记得你自己许诺过我的承诺。”
  “那不如鸾儿告之本王,本王遗落了哪一条?”
  “……”
  次日
  舒清鸾醒来时,南宫樾早已不在。床侧还有那属于他的温热,转眸望望那已经泛亮的桃木格窗户,应该是早朝去了。
  揉着那有些酸楚的腰侧,舒清鸾在心里将南宫樾给诅咒了不下五遍。
  本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却不想原来是衣冠禽兽。
  第二日就将她吃干抹净。
  恨,咬牙切齿的恨。
  但是咬牙切齿过后,却又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不易显见的笑容。至少,她不反感不是么。甚至也是十分享受的。
  如此想着,脸上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红晕。
  “小姐,你是不是已经醒了?初雨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初雨的声音。
  略显有些怪异的从床上起来,穿上绣花鞋,对着门口处的初雨说道:“进来吧。”
  声音刚落,初雨推门而入,端着一只金盆,里面装着洗漱的水,她的手臂上挂着一方白色的锦帕,一脸笑意盈盈的朝着舒清鸾走来,“小姐,该洗漱了。王爷已经去早朝了,一会用过早膳,王爷下朝后,陪小姐回门。”边说着,已经将金盆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朝着那屏风处的衣柜走去,打开柜门,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浅梅红的绫罗裙。等走至舒清鸾身边时,舒清鸾已经洗漱好,初雨一边服侍着她着衣,一边继续念念叨叨的说道:“小姐,今儿早上皇后派人过来传话了,说二小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