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淋雨      更新:2021-02-19 04:42      字数:4781
  林上春用刀架开着:“慢着,我们也是王府出来的,各位可实在陌生得很,说!你们属哪儿的?”
  连那个说话的蒙面人也加入围杀,根本不开口了。
  林上春与胡鸣九打起精神应付,都堪堪只能打个平手,不过以二敌四,慢慢下去,他们就支持不下了。
  林上春虚晃一刀,首先跳开战圈欲待逃走,哪知其中一人早就准备好一支镖,打在他的小腿肚上。
  林上春死命窜了出去,这时传来胡鸣九一声惨呼,已经被人砍倒了,林上春没命地飞逃出去了,那两个人也穷追不舍。
  眨眼间已经逃出了德府,在小路上一追一逃,林上春如果不是腿上有伤,他是可以摔掉这两个人的,现在只能够维持住不被追上。
  忽而前面又涌出了一批人,却是谷平带了一批王府的武师,他们首先截住了林上春,后面的人看见了有人出来,厉声喝道:“鹰王府侍卫追缉逃犯,你们快滚开。”
  谷平一怔道:“原来你们也是王府的人,好极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那两个人一听,却回头跑了,这时那群王府的武师已经把林上春砍翻在地抓住了。
  谷平道:“奇怪了,那两个人也说是王府的,难道七夫人还跟我们抢功,另外派了人来。”
  王丁泰把林上春绑了起来后,才替他止血,然后才道:“照说应该不会的,但也说不定,回头一问就知道了,谷老弟,才抓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一定还在前面德家,我已经分人去抓了……”,说着另一批人也来了,抬着被砍成两截的胡鸣九,谷平道:“我再三关照要留活口的,你们怎么……”
  一个人道:“谷先生,人可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去之时,他正好被一个蒙面人砍倒下来,接着另一个人上前,刀光一落,砍成了两截。”
  谷平道:“混帐东四,这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们上前要发问,那两个家伙居然对我们拔刀动手,后来又有两个蒙面人来招呼他们一起跑了。”
  “跑了,你们不会追?”
  “他们对宅子里的情形很熟,三转两转就不见了,我们顾虑着撞到别人,只好抬着死人先出来了。”
  “奇怪了,这些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对我说是王府里的人,可是据我所知,王府里并没有第二批人出来,不管了,反正我们有了一个活口就行了。”
  林上春被押回了王府,灰心之余,一五一十全说了,包括如何受内务府网罗到王府来卧底,来了之后,如何跟福承联系,以及做了些什么工作。最大的一件,就是劫了万盛镖局的镖,他们在府中得知有两个人要远行,想到鹰王一定有所派遣。然后在镖局里赌银时,又听到镖局接了一支远镖成行,府中有两位武师随行,赌钱的还问是不是派他们两同行。
  万盛镖局的人手众多,听起来那支镖也不算大,何以还要王府加派人手去护镖呢?
  他们把听来的消息转告内务府,果然没多久,传来那支镖被劫的消息。
  显见得是内务府那边派人下的手,因为事后福承给了他们各三百两银子的奖金,奖励他们这次探来的消息极具价值,但杯上春泄露的消息中,最令古如萍和上官玲震惊的却是内务大臣瑞样那边见过一个女的,叫做官玉,地位很高,像是主持行动的江湖人领班,根据镖局中的传言,那天劫镖中,就有这样一个女的在内。
  因为官玉经常骑着一头大红色的马,再经他叙述那个官玉的长相,赫然正是被称为玲珑双煞之一的上官珑。
  王丁泰和瑛姑只知道官玉可能就是双煞之一,却不知道是上官玲或上官珑。但上官玲却知道那一定是上官珑,因为她自己没劫过这一趟镖。
  王丁泰却判断道:“那应该是上官珑,因为失镖后,局中的镖头罗七曾经飞马赶回来报讯,却在宛平城外的一家酒铺见着上官玲和她的马……”
  上官玲故意道:“何以见得那是上官玲?”
  王丁泰道:“名字是她自己报的,而且她似乎对失镖的事一无所知。最重要的是她的马,罗七是失镖之后沿途借了驿站的马,一点都没有休息,急奔回来的,而那匹马却不似经过长途跋涉的样子,故而能确知那是上官玲!”
  到底是保镖的,分析在情在理,使得上官玲设有话说了。
  瑛姑道:“这次多亏谷先生的妙计,我们才能使林上春乖乖的自动招供,只可惜了胡鸣九的一条命了,其实也不必非杀他不可的!”
  谷平道:“不行,两个中一定要杀掉一个,这样另一个方会真以为是对方派人灭口,一怒之下才会招供,我们若非杀了胡鸣九,林上春也不会招供的。”
  瑛姑轻叹了一声道:“杀都已经杀了,自然也没什么好追悔的,只是从林上春的口中说,府中好像还有他们的同党。”
  谷平微笑道:“不必查了,那些人我都已经知道了,但目前我不去动他们,是怕他们像林上春和胡鸣九一样,闻风先跑了,这次幸好他们是躲入德禄的家里,若是躲进了瑞公馆,我们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瑛姑道:“谷先生,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迅雷不及掩耳,一下子把人就抓了不好吗?”
  谷平道:“夫人,这不好,我现在只知道,却提不出确实的证据,难以叫人心服的,还不如等王爷回来,让王爷决定如何去处理好了。”
  他执意不肯说,瑛姑与王丁泰也没有办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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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九 章 接受挑战
  回到屋子里,上官玲低声说:“上官珑会被那个瑞祥网罗了去,这倒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事。”
  古如萍一笑道:“这也没什么了不起,投身权贵之门,容易掌握权势,有些人就喜欢这一套的!”
  “但是上官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呀!”
  “何以见得呢?你又不认识她,甚至于没见过她!”
  “我虽然没见过她,但因为人们传说与我很相像,甚至于连姓氏都相同而有关系,我怀疑我们之间,或许会有什么渊源存在!”
  “那你找到她去问一声不就好了!”
  上官玲低声一叹道:“我是有这个意思的,可是先母临终遗言,却说她跟我父亲反目成仇,永世不再相见,说日后若有姓上官的人来找我,要我一定视如陌不相识,否则她老人家死不瞑目,先母抚养我长大很苦……”
  “怎么会呢?我听你说过,你小时很富有呀!”
  上官玲道:“不是贫苦的那种苦,先母为了教我武功,经常拖着病弱的身体,陪着我练剑,一刻不断地一边监督着我,也因此活活而累死!”
  “你的武功是跟你母亲学的?”“是的,她老人家会的武功不少,但因为体弱的缘故,一直没有练好,她发誓要造就我,希望全寄在我身上,终于在我十四岁那年,积劳而致死,临死前一再地要求我两件事,一是成名,要用我这身武功,轰轰烈烈地行侠仗义,出人头地;其次就是决不与人家相认……”
  古如萍道:“你以为上官珑是你的姐妹了!”
  “我没见过她,但我想极有可能,世上不会有这么多巧合,再者,我发觉她似乎也在避着我,因为她也一定听说我与她相像的事了,却也没来找我!有一两次,我听说她在某一地出现,故意接近过去,接着就听说她跑得远远的去了,显而易见,她也为了某种原因在避着我!”
  “这么说,你们上一代的确是结怨很深了!”
  上官玲道:“不管如何,我相信其咎不在我母亲,她是个最宽宏大量的人,从不记人过错!”
  古如萍叹了口气道:“我们现在说的是上官珑!”
  上官玲道:“我虽然没有认她为姐妹,但别人把我们说成姐妹或一个人,故而我对她的事也略为注意一点,幸好我所听到的是她颇有侠名,若是她做了坏事,我第一个就会去宰她,因此我想她不应该到豪门去当爪牙!”
  古如萍道:“你自己也寄身豪门!”
  上官玲道:“我不同,我是另有目的而来,而且我已经易容更名,另顶了身分,她却是直接顶上了身份去的。”
  古如萍道:“以我对她的耳闻也不大信她会担务这种工作的,或许她也是别有原因!”
  上官玲道:“我得找她问问清楚!”
  古如萍一笑道:“你问不如我问了,我担心你们一见面会打起来!”
  上官玲道:“说问都可以,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林上春说她在太行之后就没有综迹!”
  古如萍道:“这个倒不难,等鹰王回来,必然会去找瑞祥算账的,那时也就知道人到哪儿去了……”
  才说到这儿,他们两个人忽然微微一震,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丝异状,首先是空气中风过一丝淡香。
  又是那种要人命的迷香,二人幸好是同眠一榻,而且早就有了醒觉,他们轻轻地触动了床上的一块板,床板翻落下去,转个面又翻了上来,床上也是两个人,并肩而卧露在外,形相赫然是谷平和谷大娘子。
  这是谷平的布置,他是在大桥见到捏面人,灵机一动,特地花了几两银子,叫人替他们夫妇二人捏了一个头相,配上了假发,悄悄地带了回来。
  炕上,他也自己设了机关,做了个活动的炕板,然后另外悄悄地设了一条通路出房去,这项工程费了他们夫妇好几夜的功夫,却有很大的用处。
  因为他们在王府中的地位重要了后,不但受到了某些人的妒嫉,也受到了一些特别的注意。这使他们的行动很不方便,因而才有了这些装置,有时他们要悄悄地到什么地方去,就翻上炕板,用一对假人在躺着,掩人耳目,自己却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在他们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而且具有相当的权威,院子里等闲人不准前来,那秘密也不易拆穿。
  今天这套布置又管用了,两个人由炕洞出去时,已经各持了兵刃和暗器,潜隐在院子里,没有多久,首先是一块石子从窗子里丢进去。
  这是投石门路的老手法,屋子里是一对假人,自然不会有动静,过了一会儿后,但见两条人影飞了进来,行动极为俐索,慢慢地靠近了窗子,然后推开了窗户,一个家伙伸头看了一下道:“帐子放下来了,瞧不见!”
  另一个人道:“进去好了,你放心,我在外面掩护你,若是有动静,我的神机弩也能罩住他们!”
  那家伙终于跳进了窗户,蹑手蹑脚地上前掀开了帐子,藉着朦胧的光线看了一下道:
  “收错!就是那两个王八蛋;都着了道儿晕过去了!”
  外面的那个家伙低声道:“别耽误时间,快下手!”
  那家伙抽出背上的单刀,举刀并排砍了下去,喳的一声,两颗头颅滚开了一边,他执刀追到窗口!
  窗外的人手执一枝圆筒,紧张地问道:“宰掉了?”
  那家伙笑道:“一刀下去,两颗脑袋都滚开了,再要不死,我就不姓赵了!”
  另一个家伙看了他一眼道:“可是你的刀怎么没血?”
  提刀的家队举起刀来一看,果然没有血,他用手一摸,也是干干的,不禁诧然道:“奇怪了,我落刀之际,看见两颗首级滚开的,莫非是我钢刀太快,来不及沾上血迹,还是因为它杀人太多通灵,不沾鲜血了!”
  他的同伴笑道:“你别活见鬼,你这把破刀又不是什么宝刀,通个屁的灵,再说你杀过几个人就敢吹牛了!”
  那汉子不服气地道:“妈的!老钱,你别瞧不起人,老子这把刀杀人不及你多,但至少也有十七八个了,而且每个人都是凭真本事砍掉的,不像你仗着暗器伤人!”
  他的同伴阴阴一笑道:“很好,你以为自己本事大了,那就试试我的暗器如何?”
  举起手中的圆筒对准了他,那汉子大为着急的道:“老钱,别开玩笑,这是什么节骨眼儿上……”
  他的同伴还其当回事了,圆筒中铮铮几声,射出了几点亮星,那个汉子骇极而呼,但已无法阻拦,被圆筒中的暗器打在身
  上.仰天倒下,在挣扎中他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确实他那同伴老钱的脑袋。
  他没有时间去想老钱是怎么被人砍掉脑袋的,只是拧笑一声道:“妈的!老钱!你仗着暗器厉害,暗算老子,还不是照样被人砍掉了脑袋,死在老子面前!”
  老钱的这种暗器是淬了毒的,十分厉害,他只说了这句话,眼前一黑,什么都着不见了。
  上官玲从他手中把脑袋踢开,冷笑道:“孙一刀,你到死还是个糊涂虫,连死在谁手中都不知道,像你这种货色,怎么也会被选来做卧底的!”
  原来老钱早就被她悄悄地割去了脑袋,手中的圆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