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1-02-19 04:38      字数:4855
  清澈没有感情的大眼,已经说明一切了吗?
  邪剎的蓝眼顿时抹上一层浓浓阴郁,他迅速地遮掩。“是的,我知道,这些都是”生理反应”,不过,我想看看你身体本能的极限又是如何?”
  他让她承受绝对的“酷刑”。
  他在折磨她。他让她痛苦难耐。
  他冲进她的体内,那股奔流高潮的感觉将她淹没了,她扭动起来,不经意地要求更多。
  那合而为一的强烈感觉,使得她彻底屈服了,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他们的做爱狂野而激动。
  她开始无声地反复叫道:“我爱你,邪剎!我爱你!邪剎,我爱你……”
  天!他竟叫她说“我爱你”?他一定疯了,他怎么可能有爱?爱-又是什么?这个字不具任何意义,只是为了处罚她说她恨他——邪剎用这幼椎的谎话欺瞒自己。
  夜萼哭得睡着了。她躺在邪剎的怀中,沉睡中的她,依然还是低呜不停。
  邪剎更用力地、揽紧她。
  当高潮褪去,只剩下残酷冰冷的现实时,她开始仰天咆哮。“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叫了数百声,直到她的喉咙沙哑,咳嗽不停。然后,她又哭了。
  只因——他以侵略她的方式,让她服输,她觉得颜面全失。她还是个小女孩,但是——
  她却像男人一样的刚强,不服输。
  他不喜欢这股觉得占有她是伤害她的感觉,他是一代君王啊,可以任意索求。他想伸手抱住她,谁知他才伸出手要安抚她,夜萼便张牙舞爪毫不领情,只是继续哑着嗓子叫:“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她的指责,更让邪剎对她莫可奈何,她总是逼他不得不使用暴力。他又野蛮地把她抱住,粗声道:“记住,你是我的情妇,你要认命,你是卑下的-”他把她按在他的胸膛上。
  “不——”她实在不甘愿,不过,邪剎简单说了一句话,令她不敢不从;尽管,她只能选择以哭泄怒。
  “你不遵从,不听话,从明天起,我不准你再替人看病——”他命令。
  这“谕令”轻易打碎夜萼对抗邪剎的心。
  她呜咽着,让邪剎伴她入眠。她终于安静了。
  真是的,她以为她是谁?邪剎很不是滋味。
  只有提到不让她再救人、治病的话,她才会乖乖地服从,听话?
  端详她沉睡中如此纯真无邪、天真烂漫的美丽脸庞,令邪剎情不自禁地低首亲吻她眼角的泪珠。
  她还真是个孩子呢!
  想到了阿拉芭,邪剎立即燃起冲天的恨火。
  哼!她死了又如何,他是不会饶她的。
  背叛他的“卡汀”要受刑罚……死了也避免不了。
  他要让夜萼明白不顺从的下场是如何。
  阿拉芭的尸体被抬出“卡汀室”,她并不是火葬,或是丢弃在沙漠中。
  邪剎下令将她的尸体绑在木桩上,命人狠狠地拿鞭条鞭打她。任邪冠德说尽谏言也无用。
  然后再把她的尸体高挂在城门处,以仿民家——不忠心的女入,下场就是如此。
  夜萼在皇寝内瞪着这令她吐血的一幕幕——阿拉芭的尸体惨不忍睹!
  邪剎还是人吗?
  夜萼本能地要制止,当她旋身要跑出门时,才惊觉大门被锁了起来。
  她幡然大悟,一定是邪剎的“命令”——
  他不要她再来“对抗”他。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注视阿拉芭的尸体被凌虐……
  她被吓得魂不附体,夜萼感受到那鞭藤彷似在击打她似的——
  她如果再不谦卑、服从、尊敬邪剎……终有一天,邪剎也会心狠手辣地处罚她!
  夜萼躲在角落里尖叫,她的心脏好象断裂的弦,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要乖,她要乖……不知过了多久,女奴们终于打开大门走进来,夜萼浑身僵硬,仍在失神中。
  她呆愣地任女仆服侍她……
  第五章
  邪剎君王直到深夜才回到皇寝。
  室内一片黑暗,只有窗棂上反射出皎洁月光投射出的迷蒙光线,洒在夜萼的娇胴上。这一刻,她看起来像是金黄色的女神。她躺在床上,睡得好沉。
  邪剎感觉自己着魔了。
  他疯狂地注视她。
  他忘记了一切,他的世界只有她……
  他似乎听到床上隐约传来呜咽的哭泣声。
  怎么回事?邪剎惶乱地迈开大步走向她。
  他靠在床边,凝视“应该”熟睡的夜萼,他霍地发现,她哭得泪眼婆娑。
  尽管她是在做梦,但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口中喃喃呓语:“放开我,放开我……你是恶魔……”然后,她又一阵发抖。“我怕你,求求你……别对我施暴……别碰我……
  你也会那样对我……我怕你……”
  阿拉芭的尸体遍布血痕惨状,在夜萼脑海中闪过。“阿拉芭好可怜……”
  老天!她吓坏了。
  这与平常气焰嚣张的夜萼,有天壤之别!一股不知名的罪恶感袭向邪剎。
  他做错了吗?不,他严厉地纠正自己:他是万人之上的君王,他不会做错事,但为什么……他有这种失落的感觉?
  他不是要制伏她,让她完完全全地顺从他?
  但当这一刻,他目的达成时,他却一点也不欣喜,他只有……无此的悔恨!
  后悔拿阿拉芭来吓阻她?
  “夜萼——”邪剎心田抽挡。
  “我……一定听话……你别凌迟我……”她呓语。
  “夜萼,我并没有……”瞧她哭得伤心,邪剎心力憔悴,他简促道:“好好睡吧!
  我不吵你!”他背对着她,表情是空洞的,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夜萼即使在睡梦中,呜咽声仍是不断传出。
  因为夜萼,堂堂一代君王对自己深恶痛绝。
  站在大神殿的高楼上,邪剎眺望远方的“祭坛塔”。
  邪剎伸手触摸大神殿坚硬无比的城墙,多古老的神殿啊,不过,它的内部却是绝对的现代化,历代‘乌托邦’的君主都相当小心地维护,尤其他更是费力地大肆整修!如果只看内部,绝对没有人相信茅利塔大神殿是建于公元九百七十一年。
  邪剎陷入沉思,是邪冠德把他从惆怅失神中唤醒。邪冠德伸手拍拍邪剎的肩膀。”
  我的小侄子,在忧心国家大事吗?”私下,邪冠德会唤邪剎为“小侄子”,这时,他卸下了大臣的面貌,像一位慈蔼长者般关切邪剎。
  邪剎两颊微红,因为有点心虚!幸好,黑漆漆的夜,遮住邪剎浓浓心事的双眸。
  “邪剎,你是一位不可能被征服的国王。自古多少君王毁在女人手中,你算是唯一厌恶女人的君王,你收Hell为情妇让我震惊,我想,这只是因为你的;蔚要”吧,”邪剎不发一语。
  邪冠德嗤笑。“怎么?你不再“响应”我了,你不是一直斩钉截铁地说讨厌女人?
  恨女人?”
  “我……”邪剎哑口无言。
  邪冠德干笑三声,转头眺望远方的“祭坛塔”,他的声音有重重的哀愁。“小侄子,你知道为什么你母亲要把你的名字取为邪“剎”吗?”
  端详邪剎不知其所以然的脸庞,邪冠德长吁短叹道:“她是在报复,期许她的儿子成为煞星,是带给‘乌托邦’灾害的君王……”
  邪剎的面色惨白。
  为什么,他的母亲要如此“诅咒”自已的儿子?
  邪冠德知道自己是该豁出性命吐露真话了。“你母亲并没有错,错在邪斯,是他对不起你的母亲——”
  邪剎咬住下唇,一脸狂乱与惊讶。
  “孩子——”邪冠德谦虚地面对君王。“别封闭你自己的心,你一直躲在暗处哀怨自怜,愤世嫉俗,你用你的权势、力量控制每一个人,但你偏偏无法控制你的情妇,Hell反而掌握了你,是不是呢?你要想清楚,Hell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什么?”语毕,邪冠德松开手,旋过身子。
  “站住!”邪剎以一国之君的身分下令。“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他气急败坏地喊。“我的父母——”
  邪冠德摇头,他充满智能地道:“你必须懂得自己发掘,终有一天,真相会大白的。”
  “挖掘真相?”邪剎青筋暴露,双拳紧握,他嘲弄道:“‘乌托邦’的大臣,竟违抗“帝旨”,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我当然知道,”邪冠德不疾不徐,老神在在道:“我触犯你心中的芥蒂,说中了你最在意的事。”他目光犀利地旋过身子,甚至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邪剎。“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背着你命令士卒拿食物给夜萼,我把她从囚牢里放出来——我做了这么多错事,请你赐罪处罚我吧!这是欺君之罪,你大可判我死刑呢,”邪剎穷凶恶极地玻鹧郏闯俪倜挥谐錾!?br />
  “你不会那么做的,因为,残暴无道不是你的本性,你只是愚蠢得被仇恨蒙蔽了你自己的良知!”邪冠德看穿道。
  邪冠德露出笑脸。“我相信你也许真的爱上了你的情妇。”
  邪剎有如遭到当头棒暍。
  邪冠德潇洒地迈开大步离去。
  邪剎再次回到寝室,注视着沉睡中的夜萼。
  这是怎样的心情?她曾说过,要他温柔?
  邪冠德的话在他耳畔响起,他无法遏止自己心中的惆怅,倏地,他一个箭步冲向夜萼,抱起床上的她。
  他知道她会恐惧,所以,在她还未惊醒之际,把她压在自己的怀中,他情不自禁恋恋不舍地亲吻她。
  这一刻,他完全忘了他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一国之君。
  “邪剎……”她泪眼蒙蒙,震惊不已,他竟以如此低声下气的态度对她?不再维持高高在上的冷漠。
  这是他吗?
  他爱上她了吗?他会娶她为妻吗?黑家的诅咒再次盘旋在她的脑海中,不!她不要想那些!她只知道自己是真的对邪剎动心了,她只期望能以爱改变这个暴君!
  夜幕降临大地,万籁俱寂,沙漠夜间气温冷得如冰冻似的。邪剎横抱他的情妇,不知要往哪里前进。
  在斗蓬之下,夜萼其实是一丝不挂的,她知道邪剎抱着她,于是闭眼梦周公去了。
  他抱着她上马,她蜷在他的臂弯中,邪剎一拉马的缰绳,马儿立即奔驰出去。
  这就是‘乌托邦’——
  邪剎抱着她,马儿奔出了茅利塔大神殿。经过沙漠,经过原野,经过城市,经过乡村……直到一望无际的狩猎区。
  当然,帝王“出游”,三百公尺外,绝对布满守卫,远远地保护他们的伟大君王。
  Safari意即“旅”之意,也就是所谓的“狩猎旅行”。无论是当天来回的小远足,或是一至二个月的长期旅行,在非洲,都称“Safar!”。当然,Safari也意谓带着来福枪寻野兽,同时也包含冒险和探求的意味。
  不过,现在在非洲,几乎是全面禁止狩猎,因此“Safar!”俨然变成欣赏野生动物以及让人深深体会原始大自然壮观的活动。
  马赛马拉——‘乌托邦’原始的动物保护区:邪剎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此时已是深夜两点整。
  他命令部下在充满野趣之地扎营,他决定带着夜萼在此地露营两天。当一切都就绪后,他遣走了所有仆人,守卫们则在远处保护着君王。
  邪剎把他的情妇放在帐篷内。
  夜萼无法想象,她会见到这幅景象——她的眼睛正好对着帐篷门帘的细缝。
  喔——她……竟然看到……大象、非洲水牛,还有狒狒,她也听到野兽的咆哮和鸟类的鸣叫。
  她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如此直接感受大自然的“存在”。
  “邪……剎,邪剎……”她口吃了。显然‘乌托邦’的酷刑还是小巫见大巫,这景象才真让她吓破胆。
  “嘘——”在黑暗中,邪剎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可闻,强而有力的语气,已平抚了她的恐惧与不安。“别动!千万别动!别吵醒那些野兽,若惊动了它们,它们会将我们啃得一点都不剩。”
  “你……疯了……”夜萼口吃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她根本搞不清楚这里是哪里。
  “这样才能倍增狩猎旅行的乐趣啊!”邪剎一股脑地钻进她的斗篷中,把她抱得死紧:沉默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地说:“这才是非洲的真面貌!完全自然、原始、粗犷——”他轻声细语道:“你眼底所见残暴、血腥的种种刑责,只不过是非洲丑陋的小小窗口,最不幸的一面!你要忘了可怕的景象,在你的脑海中,印下这一个最原始、天然的画面——非洲。”
  “邪剎——”她心悸不已。
  邪剎感触良深。“进步和科技,带给非洲人什么呢?十五、十六世纪,探险家来到非洲,发掘,这一块原始野蛮的处女地,结果造成了什么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