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击水三千      更新:2021-02-19 04:24      字数:4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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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行吗?”九月皱了皱眉,这么重的伤出去,可别死在她家附近了,她这么想着也就这样说了出来。
  男人的声音更冷了:“放心,不会拖累姑娘的。”
  “那最好。”九月点点头,弯腰收起了被子,又抱起了一捆稻草,对那男人说了一句,“走吧。”
  “……”男人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满是失望,原来也是个冷血冷情的女人,亏他方才还为她心动,稍稍一顿,男人勉强站了起来,捡起了他的剑,转身就往外面走。
  九月跟在后面,看到他竟要往雨中走去,忙喊了一句:“喂,你不要命了?”
  “你放心,我纵然熬不过去,也不会死在这附近拖累姑娘你。”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瞧了瞧九月,语气中满是嘲讽。
  “……”九月一愣,心底腾的燃起一丝火气,这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早知道你这般不珍惜自己的命,我还费那么多天的劲干嘛?真该一开始就把你扔进那河里任水冲走,我还省心省力了。”
  说罢,径自抱着被子和稻草推开了隔壁的屋门,脚踏了进去,又有些不忍心的回头:“这边。”
  男人沉默着,身子已经淋到了一半,就在九月以为他坚持要走的时候,他才动了脚步往九月这边走过来。
  真够别扭的……九月进了屋,等那男人跟进来,才用脚把门关上,径自来到床边,把被子放到上面,稻草放进了里面,又去取了一条干的布帕扔了过去:“屋子小,也没地方藏你,只好临时做了这道竹墙,在你能自由行动之前,你先将就着吧。”
  男人看了看那屋子,目光落在那道墙上,竹片还是新鲜的,显然是新赶制出来的,只是,短短两天内她一个姑娘家是怎么做到的?
  “先坐会儿吧。”九月见他不说话,也不等他回应,端了一个竹凳往桌边推了推,便去了灶间,灶上还热着米汤和热水,想了想,她又现做了一碗面,端到了这边,把东西往那男人面前一放,也不管他要不要吃,就去找余下的竹片,另点了一盏小油灯进了后面的隔间。
  隔间有半米宽,安顿一个人倒是足够了,只是家里没有多余的被褥,她能做的也只有再编一个简单的竹垫子,上面铺上稻草,再加上那床被子想来也足够了。
  唉,看来还得回落云山一趟,把那里的东西都搬过来才行。
  九月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一边不停歇的编着垫子。
  男人也不客气,用方才擦水的布帕稍稍洗漱了一下,把九月端来的面和米汤都吃了个干净,坐了一会儿也没见九月出来,他便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扇小门边,探头看了一下。
  昏黄的灯光,九月跪坐在编了一半的竹垫子上,双手翻飞的编着竹子,黝黑的青丝编成辫子侧垂在左肩,此时低了头,露出白皙的秀颈,莫名其妙的,他的心跳竟又似漏了一下般,鼻端似乎又闻到了那淡淡的馨香……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脸上有些燥,二十五年不曾为谁心动,如今却对一个小姑娘这般失态,看来,他是太久没有女人陪伴才……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稳了稳心绪,男人轻声的问道,他想,刚刚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九月正编得专注,身后猛的响起声音,顿时吓了她一大跳,手一抖便扎在了竹尖上,她忙低头含住了指尖上的血丝,转头怒瞪着他,含糊的说道:“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的啊?想吓死谁啊?”
  男人不由轻笑,整张脸顿时柔了几分。
  九月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便回转过来,继续手上的活儿,一边懒懒的说道:“问别人姓名前,不该先自报家门么?”
  她本不是尖锐的人,但这会儿,这个男人勾起了她前夫的嘴脸,不知不觉的她说话便有些冲了。
  “游春。”男人干脆走了进来,胸前的伤之前被九月一推,已渗出了些许血丝,便是背上的布条也隐隐见了血色,他却跟没事人似的,盘腿坐在了九月身后的地上。
  游春?还春游呢,或许,在他出生的时候,他们家人正在吃什么葱油……咳咳……九月莫名其妙的冒出这样恶趣味的念头,险些喷笑出来。
  “我姓祈,叫祈福,不过,他们都叫我九月。”忍了笑,九月也盘坐了下来,揉了揉有些麻的小腿,继续剩下的三成竹垫子。
  “我上次在落云庙后遇到的是不是你?”游春的目光在九月身上转了一圈,看似随意的问道,“那时,你说那儿是你的家,可你为什么又会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九月好笑的抬头,看在他名字挺可乐的份上,说话也恢复了平日的淡然,“谁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处房子的?”
  “说的是,是我想得偏隘了。”游春一愣,也觉得自己钻了牛角尖,想他自己,这些年置下的房子又何止一处?
  “那儿是我和外婆的家,我在那儿住了十五年,只不过,外婆走了,祈家又想让我回来,我就回来喽。”九月随意的解释了一句,她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谁家也不挑,偏两次挑中了她家呢?“倒是你,为什么老在我家出现?”
  “上一次,我以为那儿没人住,这一次,只是意外。”游春想了想也觉得好笑,仅有的两次借宿农家,两次都遇到了她。
  “哦。”九月点点头,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会出没这一带?为什么会被人砍得这样惨?每个人总有每个人的故事,而有些故事,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的,她的故事就是一个例子。
  “九月姑娘。”游春静默了一会儿,看着她安安静静编竹垫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之前的事……我会负责的。”
  021草屋藏男人(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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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九月听到游春的话,不由愣了愣,一转念间她明白了,古人最讲究的便是男女大防,被人摸一下小手看一眼身子都只能嫁给那人的这个时代,更别提她和游春之间了,便是有十个九月也该嫁完了。
  他提负责,倒也算识趣了,只不过,对于有着现代职场女性灵魂的九月却并不看重这些,她虽然也想遵循本土的规矩,当个平平凡凡的小村姑,入乡随俗,可面对终身大事,她却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前世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这一生,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也许,以她这样的心态,这辈子也难遇到一个合意又合适的,可她,并不想因为任何理由委屈了自己,更别说是这样一种理由了。
  想到这儿,九月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侧过身看着游春微笑着问:“游公子,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带我回去当个丫环还是当个妾?还是置个外室?”
  “姑娘何出此言?”游春皱了皱眉,他何时说过要纳她为妾了?他游家往上几代都没有纳妾的先例,他自然也不会坏了祖上的规矩,这些年,身边并不是没有女人,可让他心动的却没有一个,今晚,也算是他头一次为一个女人这般失态,虽说这也只是小小的心动,并没有上升到让他非她不娶的地步,可他觉得,与其娶一个不相识不曾见过的女人,还不如娶能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她救了他,又能让他心动,他许她妻位,养她一辈子,也算是报了这份恩情了,从此,相敬如宾,很多夫妻不都是如此的么?所以,游春说的毫无压力,“我愿负责,自然不会委屈了姑娘,待我此间事了,必以三媒六聘迎娶姑娘为妻。”
  三媒六聘娶她为妻?九月惊讶了,他们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而这两次甚至都没正式的说上几句话,他居然说要三媒六聘娶她为妻?这古人,未免太随便了吧?
  “游公子,你不会是觉得我救了你,而你又无以回报,便想以身相许吧?”九月好笑的看着他,“若你真这么想,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救你,只是不想我自己的屋子里出人命,人人都说我是灾星,而这林子后面便是坟山,我家这儿已经够让人忌讳了,我不想再多添一条,而现在留你,也是不想引来你的仇家给自己添麻烦,你不必放在心上。”
  “九月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日后自会厚报,与我想娶姑娘的事并无关联,我只是觉得……”游春再次想起之前那番悸动,不由脸一红,避开了九月的目光,有些别扭的说道,“虽说我是无心之举,可……毕竟对姑娘清誉有碍,我既做了,自是要为姑娘负责……”
  “打住。”九月抬起了一只手打断了游春的话,看着他淡淡的笑道,“游公子,你也说了,那是无心之举那是意外,若,你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意外,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亲一个就负责一个?那你家以后的后院得有多大才够?”
  “姑娘慎言,游某并非浮夸之辈,岂会如你所言见一个就……”游春顿时黑了脸,想他游春活了二十五年,何时被一个姑娘家这么指责过?而这个姑娘,还是他为之心动的那一个,在他心里,隐约的觉得恼火,头一次对一个女人开口说愿娶她为妻,却被怀疑是那等没羞没躁之人,让他如何不恼。
  “我就是打个比方,又没说你什么。”九月见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也知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便转了话锋,“游公子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九月虽然只是一个村姑,却也有自己的志气,姻缘不是施舍也不是将就,我也没有那个雅量能容忍别的女人与自己共伺一夫,所以,游公子的妻位还是给合适的人留着吧。”
  “我……”游春下意识的开口想要辩解,可一看到九月已经转身继续去忙活,后面的话便及时的打住了,她是有让他心动的感觉没错,可他还没有到事事与她解释的必要吧?他有必要与她解释自家有不得纳妾的祖训吗?说出来,她也未必会信吧?
  九月没有留意到游春的脸色,她只是急迫的想要把这竹垫子完成了,方才这一停,浓浓的倦意便涌了上来,眼皮子只差没沉下来了,她得赶紧的把余下的做完,然后就去睡觉。
  至于他想娶她是为了什么,以后会不会再纳妾之类的问题,她压根儿不作考虑,前世那个只能一夫一妻的法制社会,尚且还有那许多人在外发展小三、四、五、六、七、八、九的,更何况是如今这个三妻四妾寻常的时代了,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运气能逆天到随便一捡就能捡到一个又专情又极品又对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她要是运气好,也就不会穿越到人家的棺材里了不是?
  而且,无论是给他当妾还是当个贤惠的替他张罗三妻四妾的大妇,都不是她想要的,与其那样天天与人争一个男人,还不如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呢。
  再说了,她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谈这些未免离谱了。
  “九月姑娘。”坐了一会儿,游春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沉默,忍不住再次开口。
  “好了,早些休息吧。”九月终于把竹垫子收了尾,又瞧了瞧边上,之前祈稻他们帮她修得极好,这么大的雨也没有漏水的地方,便放心的过去抱了稻草均匀的铺了上去,说话间又到外面把被褥拿了过,幸好,她还有多余的被褥,不然,她该咋办办?
  游春看了看那被褥,没说话。
  “我已经有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身上也有伤,所以,有什么要说的,等休息好了再说,好么?”九月见他一个大男人这样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不由叹气,“早些养好伤早些离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到时候,她就能恢复清静日子了。
  不待游春回答,九月过去收起了碗筷和那桶水,到灶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用凉水净面净水,处理了一下个人卫生,又去隔壁把余下的带血的东西清理了出来,该烧的烧该扔的扔,检查过没有遗漏,才拿了里面一个空的木桶过来,锁好了门,把木桶送到了隔间里。
  “外面雨还大得很,晚上要是想起夜,就用这个将就一下吧。”九月说得很自然。
  可游春听了,看向九月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小姑娘,与他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共处一室,还把起夜说的这么自然,到底是她太过坦荡还是他想法太龌龃?她就不怕他对她做点儿什么吗?
  困极了的九月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句再自然不过的话已经引起了游春的各种遐想,通宵了两个晚上的她,此时站着都想睡了,这会儿连洗漱都免了,往床边上一歪,她便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的,耳边传来“啪啪”几声拍打声,她整个人一惊,猛的睁开眼睛便坐了起来,看了看屋里,空空的,没人。
  “外面有人喊你。”游春早就被外面的喊声惊醒了,他安静的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九月起来,只好拍了拍两人之间的竹墙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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