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丁格      更新:2021-02-19 04:10      字数:4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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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珠跪在司徒文信的面前,司徒文信故意先不开口,只是冷冷的看着巧珠,却见巧珠的身子已经开始不停的哆嗦,双手藏于袖底,不停的搓着。“巧珠?”
  听到司徒文信唤自己名字,巧珠身子立刻一紧,抬头看着司徒文信,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接着立刻将头低了下去,凭这一瞬相对,司徒文信便知道巧珠定然是知道瓶儿自尽的真相,他冷声道,“你是六夫人从青楼带回来的,因为你在青楼就一直在伺候瓶儿,她说你们情同姐妹,现在她出了事,你居然还想对我隐瞒?”
  巧珠吓得猛在地上磕头,哭得泣不成声,“老爷,奴婢不敢,六夫人出了事,奴婢也很伤心,也很担心,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巧珠不敢说,只得一直哭个不停。
  司徒文信蹲在瓶儿跟前,“若是你不说,你信不信我立刻将你卖入青楼,我敢保证,今晚你就会得到很好的待遇。”
  “老爷,不要啊。”巧珠抬头,泪眼模糊哀求着,“老爷,是因为大少爷……”
  “乐风?继续说下去。”
  “是,老爷。”巧珠在青楼两年,一直跟在瓶儿身边伺候,身世清白,但这两年也见惯了很多人翻脸无情的模样,她不敢说出实情,就是怕万一老爷知道了真相,不仅任由六夫人受委屈,也绝不会替六夫人鸣冤,反而会让六夫人在这个太傅里更是难以立足,但是,六夫人现在这样,生死未卜,她若是不说,那六夫人岂不是太无辜了?
  “老爷,六夫人一心想要给大公子接风洗尘,但又怕因为身份问题出去抛头露面会影响到老爷的身份,所以六夫人临时起意加了一条面纱,跳完舞之后,奴婢便陪六夫人回去换衣服。哪知道我们刚进屋,大少爷便闯了进来,要对夫人……”
  “乐风刚刚回府,根本就不知道瓶儿,你们就没向他明示瓶儿的身份么?”乐风的品性司徒文信当然知道,但他更了解自己的儿子,若是知道瓶儿是自己的六姨娘,定然不敢对她不轨。
  “老爷……奴婢和夫人都想过要说的,可是大少爷力气大,而且当时的情况,他已经根本就听不进我们说的话,他一把将奴婢推到门外,还反锁上房门,奴婢急坏了,但又不敢影响过大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六夫人和老爷将来还要怎么见人?奴婢只得拼了命的撞门……”
  “后来呢?”
  “奴婢撞不开门,只听见六夫人叫了一声之后给了大少爷一个耳光,哭着求他饶了她,还说了自己的身份,没一会儿,大少爷便夺门而出,像是吓得不轻,但是……但是……奴婢亲眼见到,大少爷的裤子都没提好……呜呜……后来,奴婢想要冲进去看看六夫人的情况,哪知道,六夫人再次将门反锁上了,声音冷静的给奴婢说她想一个人静静,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奴婢只得在门口守了一会,见里面毫无动静,这才担心起来,唤了好一会,六夫人都没出声,奴婢才去找人来将门撞开,六夫人她就已经……”巧珠哭得泣不成声。
  司徒文信气得脸色铁青,转身一拂衣袖便冲了出去。
  ……
  “你这个畜生。”司徒文信一个耳光狠狠的扇下,司徒乐风的嘴角立刻流下一串血珠子,跪在司徒文信面前哀求道,“爹,这次是孩儿糊涂,是孩儿该死。爹,但是孩儿绝对不无心的,爹,你不要生气了。”
  司徒文信一脚踹下,随着许清玉的一声急唤,司徒乐风被踢翻在地,吐出一口血来,血中还带着一颗牙齿。司徒文信上前,连着好几脚都狠狠的踹向司徒乐风的命根子处,司徒乐风只得尽力护着,大叫声“爹,饶命啊。”
  许清玉‘扑通’一声跪在司徒文信的面前,紧抱着他的腿,“老爷,这次是乐风的不是,他已经知道错了,但是,孩子的品性你是知道的,若是他知道是六夫人,他绝对不会对六夫人无礼的。”
  司徒文信听了这话,那气猛然冲上头顶,乐风的品性,本也是他与许清玉惯出来的,瓶儿在受到屈辱之后,没想过找他替自己鸣冤,而是想静静的将这件事处理好,不会传开来让他脸上无光。而他们在犯了错之后,居然还能找到替自己开罪的借口?将许清玉一脚踢去老远,许清玉狠狠的撞到墙边,直接晕了过去,司徒乐风见了大叫道,“娘。”抬头看着怒发冲冠的司徒文信,“爹,娘根本与这件事无关,你何需下这么重的手?”
  “畜生。这次我根本就不应该救你回来,你到底对瓶儿做了什么,说!”
  “爹,孩儿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司徒文信气得咬牙切齿,若是什么都没做,瓶儿又怎么会自尽?
  “孩儿只是脱了她的……她的衣服,脱了自己的……裤子……”司徒乐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突然大声说道,“可是,爹,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向我说明身份的,她是故意想要勾引孩儿,爹,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076 乐风之死
  司徒文信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到现在为止,不仅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还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无辜的瓶儿身上,瓶儿若是不简单,何必要用一死以示清白?她完全可以像一般的妇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她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颜面,没有那样做。瓶儿沦落风尘多年,仍然清白如玉,以处子之身嫁给他为妾,这样一个女子,会有他说的那么不堪么?
  司徒文信脑子完全蒙了,狠狠的,一脚一脚的往司徒乐风的身上踹,司徒乐风痛极,终于是忍不住起身狠命的推了司徒文信一把,直着脖子大吼道,“你真是老糊涂了,被那个贱人迷惑了心智,为了区区一个贱货,连自己的儿子也往死里打!既然是这样,你根本就不应该救我回来,应该任由我死在外面算了。”
  被推了一个趔趄的司徒文信更是气得脸都绿了,“反了,你们都给老子反了。”今天接连被两个儿女还手,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信何在?“我现在也后悔了,根本就不应该救你回来,你立刻给老子滚出太傅府,从今往后,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滚,你这个畜生,给我滚。”
  这时,许清玉悠悠醒转,听见司徒文信这样的吼声,还没来得及清醒,便跪行上前抱着司徒文信的腿哭喊道,“老爷,乐风年少气盛,惹你生气了,你若是想要责罚,就往妾身身上来吧,是妾身管教无方,不要怪罪乐风啊!”
  “你的帐我稍后再跟你算,你成天在背后算计、陷害,家里被你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你不要以后你在背后做的那些坏事我不知道,这个畜生能有今天,都是你惯出来的。从今往后,你没事就多陪陪母亲念经,就当是为你自己积点德。”
  “老爷,你想要怎么罚妾身都好,但乐风是真不知道那是六夫人,你让他去给六夫人做牛做马,端茶递水,甚至现在去病床前去服侍都好,求求你,不要赶他出去好不好?”许清玉哭成了泪人,抱着司徒文信的腿不肯撒手。“畜生,还不快跪下给你爹认错!”
  清醒过来的司徒乐风也有些后怕,立刻跪在地上,“爹,求求你,原谅孩儿这一回。”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派人谋害你四妹在先、欲污辱你四妹在后,如今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你居然又派人去挑断轻云近身侍婢的脚筋,你是想做给谁看?你们母子都不想我太傅府上风平浪静,成天在此兴风作浪。你,还害得瓶儿自尽到现在还生死未知。我话已出口,自认没这个福气再当你爹,你滚吧。”司徒文信看着司徒乐风,冷声说道。说完,抽腿拂袖而去。
  许清玉以为司徒文信说的只是气话,也许等到他气头过了,就好了,哪知道,才没过片刻,便已经有护卫前来通知司徒乐风立刻离府,而且不能带走任何东西,连许清玉暗中给司徒乐风塞的银子也被那些护卫给收了。
  不仅仅如此,司徒文信还对外宣称,与司徒乐风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之后,此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许清玉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其实她早就应该知道,司徒文信的心,早就已经不在她这里了,只是没想到,一个男人狠起心来,居然可以如此狠毒,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
  轻云与香药带着红袖并没有直接回到落花阁,而是直接出门坐上了一辆马车,“主子,我们现在去哪儿?”香药急声问道,红袖现在这个样子,她实在不敢直视。
  轻云眼神冷冽,沉声说道,“不是我们,是我,我会带红袖去治伤,香药你听好了,一到城门口你就下马车,然后暗中潜回太傅府打听消息,以我爹的性子再加上瓶儿和我们请的那些大夫演的那场大戏,已经足够让我爹疯了,他对司徒乐风下不了狠手,但也不会再让他留在府中,等到司徒乐风一出府,你就立刻杀了他,还要将他挂在城门口示众,替红袖报仇。完事之后,你去我娘那里住几天,到时候我们回来了自然会去找你,记住,不要跟我娘说任何事情,免得她担心!”说话之间,她不经意的看到之前挥剑砍断那些人脚筋时溅在衣袖上的血迹,她是第一次伤人,第一剑,她害怕的想要尖叫,可是,在听到那些人的惨叫声时,居然有种莫名的兴奋,这是伤害他的人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却让她送还给了他们,杀人,原来很简单!
  “主子,奴婢没事。”红袖虚弱说话声像是在喘息般。
  轻云看着她淡淡一笑,“红袖,别怕,你一定要挺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三人在京城找了一间医馆,将红袖的伤暂时护住,大夫很是无奈的说道,“这腿这辈子恐怕是废了。”
  轻云嘲讽一笑,“你没用,不代表事实如此。”说完,便带着红袖离开了。“主子,奴婢才不怕这辈子当个瘸子呢,反正有主子你养我。”红袖担心轻云的安危,那些想要在暗中伤害主子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旦离开了太傅府,离开了香药的保护,主子的危险便立刻大了许多,她不想主子为她冒一点的险。
  “我可不会养一个没用的人,你知道我不懂感情的。”轻云冷冷的看着红袖。
  在城门口与香药分手,遂命马车尽快驶往蓝莫星的老家,这个世上能够救回红袖的,也许也只有蓝莫星,虽然,她也不敢肯定蓝莫星是不是真的可以让红袖恢复如初,但是,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从这里到蓝莫星的老家,日夜兼程的话,应该三天便可到达,希望来得及。
  *
  司徒乐风被赶出太傅府时,香药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暗中跟踪了司徒乐风两天,才找了个机会,将他杀死,并按轻云的吩咐将他的尸一体挂在城门口示众。香药站在尸一体底下,痛快的拍了拍手。
  这,也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主子第一次命她杀人,她与主子一样,恨不得拔了司徒乐风的皮,喝他的血,她与红袖从小一起长大,主子对她来说,更比亲人还亲,他伤害了两个对她最重要的人,早就应该死了。
  暗夜中,香药的身影渐行渐远,等到她走远了之后,从暗处有个人影闪出,月光之下,那如月亮一般绝世风华的男子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司徒乐风,眉心微微一皱,便转身离开了城门口。
  第二天,司徒乐风被人杀死并悬挂于城门口的事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司徒文信像是没事人一般,依然如常一样上了早朝便立刻赶回家照顾瓶儿。听到这个噩耗的许清玉立刻昏死了过去。
  司徒乐宵和南宫玉也在第一时间就赶回了太傅府,南宫玉命人取下了司徒乐风的尸首运送回太傅府,也被司徒文信拒绝在门外不让进去,南宫玉只好命人先行安葬了司徒乐风。司徒乐宵才不过短短几天没有见到娘,她却已经一头青丝变白发,悲从中来,再想到爹如此对待娘与亲弟,司徒乐宵气极,“娘,你跟我回王府吧,别在这里受气了,你放心,女儿一定让你过好日子。”
  许清玉早就已经哭得没有眼泪,平静而淡漠的说道,“我既然嫁进太傅府,死也要死在这里。”
  “爹他的心已经不在你这里了,他这样对你和弟弟,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乐宵哭得泣不成声,“娘,你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活受罪。”
  许清玉不想再说话,她身心俱疲,侧转身,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司徒乐宵,任由她怎么劝说,始终不为所动。南宫玉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