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1-02-19 04:08      字数:5059
  “果然很甜。”煦看着她的神情,轻轻笑着,那双棕色的眼眸深邃而妖娆。
  这是在调戏吧?!绝壁是在调戏!
  这一刻,杨七七深信凡是狐狸。那都是会勾人的,也都有魅惑众生的资本。
  之前那个严肃的,对人有礼却冷漠自持,给人禁欲感的军人范帅哥,这一眨眼换了个表情。就成了眼前这个性感尤物了。
  七七不敢直视他那令人沉溺的眼睛,只盯着他惨白的嘴,将手中的小果子再度喂过去。但,这次,煦却怎么也不愿意开口吞吃了。
  “那是他给你摘的,我再吃下去,就要被他的眼神给瞪穿了。”
  七七看向岸边,果然见那小白慌张地撇开头。
  “让他瞪好了,给了我就是我的了,我高兴给你吃。”
  煦只是抿紧了唇看她。
  七七想想,也就是几颗小果子,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他坚决不吃就随他吧。于是,张嘴一颗一颗地将小果子往自已嘴里扔。
  “你身上穿着他的衣服。”煦抬手摸了下她因跪坐而绷紧的翘臀,幽幽地道:“里面是真空的?”
  他早就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了,再看那只绑匪光裸的上身,心里有些堵。刚才不说,那是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交流。
  “噗~”七七被他这一下摸得很“消魂”,口中的那枚还没完全嚼碎的果子就喷了出去。当那只手从她腿上衣摆空隙间往里钻,触到她的嫩嫩“小妹妹”时,她全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明面上也泛着羞赧,却眸光坚定的煦。
  谁能告诉她,现在这个真是她认识的煦吗?
  他不是禁欲系的咩?
  他没有被什么色鬼、妖孽附身?
  “果然是真空的。”煦的手指轻轻撩拨了一下。
  杨七七全身一颤,“嗖”地往后退离,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自已的口水呛得直咳嗽。
  煦却将那根与“小妹妹”亲密接触过的手指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那上面有着浅浅的水光,他别有意味地扫了七七一眼。
  七七脸孔爆红,目光乱飘,心中却想:这是生理的正常反应啊,任哪个人那里被喜欢的人撩拨了都会这样的好不。不过,煦会不会认为她是个很色的人?
  “那个,我去换衣服。”她急急地捞起那边枝架上自已晾的衣服就找了丛矮木钻了进去。
  因为火烤,衣服干得快,拎在手上能感觉到差不多干了个七七八八。穿着陌生人的衣服,被陌生雄兽的气味包裹着,她也很不适。既然煦很介意,那她就早点换掉。
  “初潮结束了啊……”煦对着手指眯眼笑了一阵,又将目光望向矮木丛,棕色的眼眸里隐隐地泛着绿光。
  天时、地利啊,如果能把那只碍眼的雄兽打发走了,那人和也齐了。
  天坑这样幽闭的环境,与七七感情更深厚的年季摩、郑狩又不在,如果,他此次不能得到七七的第一次,那就真的太逊了。那些个红狐、白狐知道了,不定要笑话他多久。
  (煦帅哥,就算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但你现在这身子骨,你确定能吃得下?咳!要知道,某项运动可是很费腰力的。)
  湖边秦苏时时注意着火堆边两只的动静,见得那只受伤的雄兽竟然对着七七动手动脚,心里那个恨啊、酸啊!
  当他还在为能得到小雌兽一个好脸色而绞尽脑汁时,人家已经快要“登堂入室”了。
  “这不公平,不公平……”
  秦苏嘴里叨叨着,食指上伸出的锋锐的指甲却是很熟练地将三只食材开膛剖肚,挖出内脏埋进浅坑。兔子剥了皮,鸡是拔毛。等他将三只光洁溜溜的食材拎在手上时,才对自已熟练的过份的“手艺”惊讶了下。
  看来,他之前是惯于干这种活的,所以,能在心神不属的情况下,单单凭着本能就干得那么利落干净。就如之前去捕猎,他竟然本能地守在猎物出没的必经之地。从这两点,就能推断出他是个野外生存能力很强的人。
  那他之前到底是干什么职业的?为人又是如何的?
  这些问题,只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就立马被他摒弃。
  他自醒来就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有些浑浑噩噩的,只满心满眼的都是这只叫七七的小雌兽。尽管总是热脸贴冷屁股,但他总觉得如果回恢成失忆前的自已,两人的关系只怕更糟。他不想去思索自已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能守在这明媚如阳光,莹洁如月光般的小雌兽身边,做一个全新的自已又如何?
  七七换了衣服出来时,秦苏已坐在火堆边上开始烘烤鸡和兔子。一只兔子用树枝插在地上,另两只在他手上。
  正盯着火堆满脸迷茫的秦苏,听到七七出来的动静,就扭头扬起灿烂的笑容:“七七,你去休息吧,我烤好了叫你。”
  “我把你的衣服换下来了。”七七将他的衣服挂在之前的枝架上,看了看他很娴熟的烘烤架式,感受到自已全身酸痛的肌肉,便也不客气地道:“好,那我就去睡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叫我。”
  噢,落到这个田地,是由这个家伙绑架自已引起的。所以,劳役他,就当是给他赎罪的机会。七七这样想着,就心安理得了。
  “好。”秦苏的目光宠溺而又隐匿地追随着她的背影。
  煦身体虚弱,此时已昏睡过去。
  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体温下降了许多,脸也没那么烧红了。她放心地在他身旁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躺下来,揪住他身侧一只手的无名指和尾指,闭上眼睛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火堆边,秦苏痴痴地望着小雌兽的身影,手中无意识地转动着树枝。
  她真好看,真想这样看着她到天荒地老。
  看着看着,目光就划拉到她身边的煦,想着自已与他那明显的区别待遇,心中很是酸涩黯然。收回目光,看到身前的火堆小了许多,就又添了些柴禾。
  手中的两只已烤得有些泛黄,油汁滴落到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很熟悉,脑中有些影像就要浮现出来。
  不,不要。
  秦苏摇着头,拒绝这些回忆的出现。
  他不是不好奇自已的过去,但是,他更在意以后能不能还和七七在一起。所以,拜托,他什么也不想想起来,就这样吧。
  等到他将三只全烤好时,已是月升星烁之时。
  七七被唤醒,揉着眼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着秦苏的那件衣服。
  煦已完全退了烧,却还是睡得很沉。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秦苏的前二十多年
  杨七七正犹豫着要不要把煦叫起来吃东西,他却自已醒了过来。
  “煦,感觉怎么样?”
  “只是痛,忍得住。”肚子上开了那么样一个洞,说不痛什么的真是太虚伪了,所以,他讲得很实诚。
  七七也曾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受伤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对于伤痛不陌生。她很心疼煦现在遭的罪,却是身不能替,他随身带的急救药中也没有止痛的。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
  “先吃东西吗?鸡和兔子,你要吃哪个?”
  “这个不急,等下再吃。”
  七七发现此时煦的目光有些游移,不时瞥向她之前换衣服的矮木丛。她有些不明所以:“等下吃吗?好的,那先换药好吗?”
  想到外伤药,她暗暗着急。煦随身带的药是应急用的,都是很小瓶的,这样的量不足以支撑到他康复,只怕,这样面积的伤再涂个两次就会耗光。到时,该怎么办?
  “药也等下换。”煦似是很难受,挣扎着要起来。
  七七连忙摁住他肩膀,嗔怪道:“你干什么呢?!动来动去的不怕扯到伤口恶化了?”
  “我忍不住了啊。”煦哀怨地望着她,叹了口气。
  “忍不住什么了?再忍不住也得给我忍着!”
  “七七~”煦真急了,叫她的名字时声调也拨高了些。
  火堆边上的秦苏再也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兔子往七七手中一塞,俯身去将煦扶起,而后架着他一条手臂往黑暗中走去。
  尽管煦一声不吭,表情也没有变一下,但是七七还是能看到全过程中他紧绷的肌肉及隐忍的痛楚,那迅速渗出的汗更是晃了她眼。痛了她的心。
  “煦,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已的身体?”七七张臂拦住他们,眼眶都红了。她不明白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人一醒来就开始作了起来?不好好躺着休息吃东西,非要起来折腾自已的身体?“对我有什么不满就明着说。我改就是。”
  这哪跟哪啊?!
  煦侧着头,微有羞赧地将目光落在她脚边的草地上:“七七,你别多想。我只是要小解……”
  虽然是自已的雌兽,但是像小解这样的事情,让他明晃晃地当面说出来,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当然,也许哪天真的与她亲密无间了。就不会这样难为情了吧。
  人家明明是被尿憋醒的,挣扎着起身去放水,她却硬是摁着人家。嗯,煦说过“忍不住了”。她却说“忍不住也要忍”。她到底是有多蠢啊!连脑子出问题了的小白都看明白了,才跑过来帮煦起身,她直到煦明言了才知道……噢,真是好糗啊,来个雷劈死她吧!
  七七正在石化中。秦苏却是扶着煦已避进了树丛后。
  “淅淅沥沥”的水声急而猛,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很是明晰。
  杨七七惊了一跳,忙面红耳赤地逃回火堆边上,盯着熊熊的火心不在焉地啃着手上的兔子。耳朵却是不受她的支配,自发地收集着那个方向的点滴声音。
  嗯。真是憋得狠了,水量真大。
  等两人回来,煦又躺了回去。七七去湖边拧了湿布给他擦了手,再递给他烤鸡,让他吃着。自已去拆他绷带,经过刚才的一番动作,果然又渗血了。
  见小雌兽拧着眉,表情凝重的样子,煦满胸满腹都是被关怀的温暖。他伸手无限怜爱地抚平她皱起的眉心,又滑到她嫩滑的脸孔上来回地摩挲着。脸蛋上还有刚刚因囧迫而升起的霞红,在火焰跳跃的光线下更加的美艳逼人,引得他的手指流连忘返。
  “别担心,我恢复力很好,过两天就能行走自如了。”
  “外伤药涂了两次后就会用完。”刚抚平的眉再度皱了起来。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
  煦倒不觉得这是个事:“这个天坑存在不知多少年了,植被如此丰富,又有山鸡、兔子等野物,已是形成了个独立的小世界。所以,定然也是有些治伤草药的。等我能行走时,去寻些就是了。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药物,单单凭着我的体能也是可以康复的,就是会慢很多。”
  草药还是要出去找的,好得快才能尽早地吃下七七。
  他很庆幸当时随着七七跳下了这天坑,倒是给了他这个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草药吗?
  七七眼睛一亮,望向火堆边吃得正欢的秦苏:“小白在捕猎时有看到治外伤的草药吗?”
  “草药?我看到一些很眼熟的,不过不知是不是能治外伤。”秦苏很惭愧地低下头,一副“我如此没用,真是逊毙了”的模样。“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那小白明天看到的话采一些回来,让煦看一下有没有用。还有,能不能找个能当锅子的器皿来?像大坚果的壳啊什么的。”
  秦苏点头:“好。”
  她提的任何要求,他都会尽力去办到。
  临睡前,七七又给煦喂了些水,没有容器,她只得用双手捧着。中途虽漏了好些,到底还是让他喝到了。
  看着男人埋着头吮吸着自已掌中的水,柔软的唇不时地碰着她的掌心,令得她的母爱泛滥,心中极是甜蜜。
  看着七七与煦头并着头地睡着了,秦苏用树枝拔拉着火。一个是雌兽,一个是重伤员,警戒的事情当然是他的事情。
  他一会儿盯着火发呆,一会儿望着睡眠中的小雌兽痴痴出神,一会儿又仰望着满天星光一脸哀戚。
  他不想想起过去,但事情根本就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那一幅幅的画面不住地从脑海深处迸出来,虽然没有完全想起来,但他知道自已以前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曾经育崽堂里颇有前途的少年兽,乖巧又听话,与他现在的表现倒有些相近。后来一次集体出游时被地下组织所掳,在地狱般的集中营挣扎求生。待得两年后出来,他已摒弃了天真与幻想,是个只想一心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人。
  为地下组织出够了任务,得了自由身,他已是满手血腥。
  夜晚常常徘徊在城池外,望着里面灯火灿烂,却是不能再光明正大地出入。他秦苏,赤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