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19 04:06      字数:4745
  “要,要,简宁想和莫姨一起出去,和想想哥哥、阿祚哥哥、云姨水姨一起住!”简宁觉得自己现在好难受,可是自己明明很开心呀,为什么又会难受呢?
  “那就一起跟我们出去吧。”反正你也是完全被弃了的质子了……也许是因为你是痴儿才被弃了,不过也因为你是痴儿,才能到现在还能这么开心……
  让想想和蓝简宁玩了一会儿,傍晚莫竹就让他坐上自己来时的马车出宫去了,至于后果,谁理他,什么时候被发现还是一个问题……这个蓝国太子不止是被蓝国弃了,也被时央弃了。
  “莫姨可以叫简宁宁儿吗?”很久很久以前,母妃就是这么叫我的,自己很喜欢,可是后来都没有了……是简宁变笨了,所以母妃也不喜欢简宁了……
  莫竹看着有些沮丧的少年,不,也许称之为孩子更合适些,被血亲伤害了啊……你有多幸运可以不知事,不记事……
  “宁儿……”
  “什么什么!”看着一下子又精神起来的蓝简宁,车上的人都不禁笑了出来。赤子之心,很好……
  ☆、第三十六章 出发周国
  时于寮每天早出晚归,一般只要是在寮王府中就会来景园里做虚名为看儿子,实名为看老婆之事。他当然也看到了景园里多出来的蓝简宁,不过皇兄不说,那就是无所谓,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去跟莫竹说,现在他们的关系正在进步呢……
  于是在外人的不明,时于寮的无视和无所谓中,蓝国的人质太子蓝简宁也在景园安家落户了,在莫竹的调~教下,也开始向着白馒头变为芝麻包子这条路大步迈进……而此时,没有人会注意,原本在皇宫里作为隐形人的痴儿已经开始改变了……
  十天过去,也就是说离四十四年之约只剩下十天,现在就要出发了……
  皇宫正殿前的广场上现在正在做最后的出行检阅,这个会议除了各国君王必须到场外,是不允许带太多人的,五大国的国主也不过只能带上五百人,更甚其他小国,加上国主也不过百来人。
  时于叡要去周域,时于寮和时于鈤也要一同跟去,所以只有把落单的九爷推上监国之位,不管时于未愿不愿意,这次他的几位兄长是狠了心让他好好体验一下每日早朝的“美好生活”了……
  几个兄弟中,就属时于未最是让人羡慕嫉妒恨了,时于叡不用讲,每天干的比驴多,为了稳定前朝,还得牺牲自己的后朝,你说作为一个皇帝他容易么?连想随心所欲的宠爱自己的老婆都不行,不仅不行,还要在必要时随时疏远。
  而时于鈤呢?小时因为身份高不过时于未,最多就是凭着小孩身份打上一架,而长大后越发妖孽了,标准的游戏人生的风流公子范儿。可就是这样也不像时于未那样每日不爽打一架,闲时为合眼缘的东西挥金如土的啊……凭着自己的身份和母族留给这跟独苗的家产,九爷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那叫一个自在~
  于是,这两兄弟一拍即合,共同致力于把九爷推上监国之位,时于未的三个兄弟中,也就只剩下外里面瘫内里却是一个闷骚爷们的时于寮是真正打着磨练他的想法让他监国的,有于是非和闫一安在,怎么也不会捅了天去。
  “四哥,你们可要快点回来啊~”闹了五天终于认命的九爷终于不在撒泼打滚了,开始了撒娇卖萌的另一方案,呜呜,一个月啊,叫爷怎么过……没有架打,没有断空的美食,没有合眼缘的事物……
  “原来九弟这么舍不得哥哥呀~哥哥以前真是错怪你了。”斜靠在柱子边上的时于鈤见状,立马逗上了。不说,时于未这幅可怜兮兮泪汪汪的样子就是讨了一副让人死命逗的脸!
  “少自作多情,小爷说的是四哥,又不是你!”不要以为爷不知道,在讨论是否可以自己监国的时候,就属时于鈤支持的最欢了,果然,就算他不是时于新那边的人,也不会是个好货!
  于是这两位大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又闹开了,要不是他们站的地方离列队的空地还有段距离,时家的列祖列宗的脸就要被你们丢光了啊……
  比起这边的“兄友弟恭”,其他四国此时却没有那么“欢快”的氛围了,各个都在想着可以在国主离开的期间干些什么,好谋取些利益,那才是皇室之间该有的作态,时央这样的不说不是个例外了。
  ——
  周域的皇宫里。
  即使犹如太阳般耀眼的金色,也掩饰不了这孤高王座之下的寂寥,而此时,只有一个以单手支头的年轻男子坐在王位上假眠。银色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虽是看不清容貌,但从那半掩半露的淡色薄唇于闭着的上调眼线也不难看出,这位君王必是容貌绝色无疑。
  新王周凌枫一年前登基,这位生母早亡的六皇子硬是在那场血腥的争斗当中获胜,登上了这至高无上的皇位……起初,那些拥立各自皇子的大臣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接受这位与自己利益完全无关的新皇?这个时候周凌枫该是以利益来做契拉拢朝臣才是,偏偏周凌枫反其道而行,以暴制暴,违他令者杀,有反臣之心者诛,几番铁血诏令落实下来,人人自危,诸臣终于不再小看这位在之前未闻其名的周域国六皇子——如今周域国的新国主!
  “皇上?”位上的人还在假眠之中,外面传来轻微的声音。
  周凌枫睁开眼睛,一对与他头发同色的眼睛满是冷漠,对整个世间的冷漠,就像是神看待万物一般,可是他连假装的慈悲都不屑,空洞肃杀且不在乎……
  “进来!”声音就像万年不化的寒冰,冻人刺骨,让门外的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皇……皇上,流苏小姐来信。”大总管王寿德战战兢兢地说到。伺候皇上这么久了,每次面对皇上时还是忍不住的胆怯,也只有在那人在的时候,皇上才会像个人了……
  “递上来!”座上的人终于有了属于人的情绪,很浅,周身却不在隔着一层纱,飘渺不可接近……
  跪在地上的人迅速把手里的信件那给自己的君王,他知道,只有写这封信的人才能让这位无情君王像一个人一般,有血有肉……
  周凌枫有些急切的拆开信封,从头到尾的仔细浏览了一遍,再回过头却从新确认了一遍过后小心的放下信,如同对待爱人一般仔细的叠好,放回到信封中,然后把信封收进自己的怀里。
  “你去让人把朕寝宫隔壁的望竹宫收拾一下……”
  “是,奴才告退。”
  待到那人又如来时一般安静的退下,宫殿里又只剩下周凌枫一个人时,他才如同单纯的孩子一般,嘴角勾的大大的,淡色的嘴唇因为这抹弧度而有了艳色,银色的眼眸有了色彩,让这原本苍白如雪的人不在高不可攀,即便是神,也有降临人世的时候……
  ------题外话------
  最近更新的时间有些乱,亲们表介意……咕~(╯﹏╰)b
  ☆、第三十七章 星象迷离
  一辆车身全黑的马车在夜色里慢慢的驶出了京都城门,一路向北,赫然跟白日里时于叡一行人所走的路线是一样的。
  马车车厢是用千年玄木做的,车身很大,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更让人惊奇的是,马车外面竟然没有驾车人,一身雪白的两匹马就好像听懂了人的命令一般,向着某个目的地前进……虽然车道两旁的人好奇,但也不敢问,静静的站在路边,目送着马车远去,直至马车走远,再也看不到影子之后,路上所剩不多的行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恭敬的目送一辆谜一般的马车离开?
  “娘亲,你说枫叔叔看到想想会不会很惊喜?”
  “会。”自己写的信上只说自己会独身前往,但最后架不住莫想的请求还是带上了莫想。既然莫想都带了,莫祚肯定也要带上,也因此,莫竹不得不用马车带步,话说起来,这辆马车还是用了断界里的玄木做成的,马也是断界产物。
  流水和流云被自己留在时央稳定局势,火之石自己是一定要得到的,到时势必会与五国发生冲突,断空会乱是一定的了。流火和流霜也被自己安排去整合血竹楼和暗门去了,流若的军火处已经开发完毕,图纸试验也取得初步成功,现在已经陆陆续续在进行批量生产了,这个时代很快就要进行一次由冷武器到热武器的跨步。
  而流战和流巨那边,进度就慢多了,不够,这样还不够,火之石的秘密一打开,乱的就不会只是新溯,还有那个九重天,这样太被动了……
  “娘亲,为什么不带简宁来?你不喜欢简宁吗?”说到这个,莫想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出门前本来已经说好要一起来的,不过娘亲说是要让简宁学习养病,所以又不让他跟来了,他们走的时候简宁好像很难过。
  “宁儿需要养病。”喜不喜欢暂且谈不上,不过至少她不讨厌。
  “简宁得的是什么病?”
  莫竹看看莫祚,莫祚被莫竹看的一震,他知道自己是灵魂缺失,难道……可是不应该,他感觉不出那种波动。
  “啊,没事,就是不能受累,所以娘亲让他养着。”
  “哦。真可惜,本来想想还想要给简宁介绍枫叔叔呢!”
  莫竹没有说话,几日下来,她发现蓝简宁只是灵魂受损了而已,可是阿祚是灵魂缺失啊……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以前”吗?莫竹看看莫祚有些苍白的小脸,莫祚已经睡了,最近莫祚的睡眠时间变得很长,莫竹垂眸,掩去了眼中情绪。
  “有机会的。”
  “娘亲,你说阿祚最近怎么这么喜欢睡觉呢?阿祚也生病了吗?”莫想觉得很不安,阿祚最近都好累的样子,而且自己的心里好像很难过……
  “阿祚只是累了,好了想想,你也要睡觉了!”
  “好!”莫想觉得娘亲一定在瞒着自己什么事情,阿祚也是,可是自己也很想知道,很想帮阿祚啊……
  莫竹为睡着的莫想盖上被子,想想也发现了啊……阿祚,“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莫竹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些东西,阿祚一定不能有事,否者上天入地,逆天改命,她莫竹也要与天争,与地斗,赢回阿祚,到时候天下会变成什么,她都不会在乎了……
  低下头,温柔的在两人的脑袋上轻轻一吻,也躺在两人的身边睡了过去。带到马车里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莫祚才睁开眼睛。不知是不是刚睡醒,莫祚的眼里闪烁着水光……
  “娘亲,”莫祚无声的张嘴。又越过莫竹,看着早已熟睡的莫想,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他要活下去,不仅仅这短短的一二十年,而是与娘亲,与想想一起,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神若不许,我便弑神;天若不从,我便逆天!
  母子三人各有愁思,前方不远处安营扎寨的时于寮也有愁绪,近三十年人生,他都未有过强烈的情绪波动,但这一次,来得这样凶猛,思念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时于寮不懂爱,除了十几岁之前被“他”不断打击训练时的不甘外,自己几乎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即使对着二哥他们,自己也能做到心境如水,自己的情绪是不能也不被允许如此起落的,可是还是无法控制……
  时于寮的神色有些莫名,脸上的神色在疯狂与淡漠之中转变……
  “疯狂?”要是让人看到了,一定会大吃一惊,时央的时于寮,不仅以他战神之勇出名,还有他冷漠冷血的性子,早在周凌枫之前,时于寮已经因为他战场之上的铁血无情而响彻新溯。对待敌军毫不留情的斩杀,即使老弱妇孺也不会放过,到了战场,时于寮就不在是战神,而是杀神!
  而现在,这种“癫狂”又出自何处?时于寮感受着内心翻滚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不能失控……莫竹现在在干什么呢?
  不自觉的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时于寮觉得空落落的内心终于被某种情绪甜蜜,酸酸涩涩的。其实除了早已模糊的记忆中,艳丽得嚣张的女子曾对自己说爱和对自己笑过之外,莫竹甚至都没对自己露出哪怕一点的喜欢,可是偏偏是如今的莫竹让自己失了心,迷了魂。
  自己到底怎么了?
  可是时于寮自己清楚,虽然那种感觉很酸涩,甚至让自己失控,可是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
  近三十年的岁月,一是寺庙二在战场偶尔皇宫,这些都不是让人识情懂情的地方,时于寮也和莫竹一样不识情,可两人又同时选择了对能够让自己动心的人付出感情。莫竹是莫想和莫祚,而时于寮恰巧又是莫竹……这样的结果,早已注定了命运的缠绕。至于结果如何?谁又能知道?
  莫竹此时一手一个,揽着莫想和莫祚沉睡着,白驹平稳的前行,不知不远处某人的惦念……
  马车上,帐篷中,两个人,不同心思,相同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