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南方网      更新:2021-02-19 04:03      字数:4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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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想起来了!”恪王说着忽然放下了笔,神秘兮兮地望着岑相思说道:“那日在御书房我是见咱皇兄又得一副吴珍的墨宝,挂在那里惹人眼馋啊,要不,你去看看?”
  “呵呵,皇兄的东西哪是我们这些做臣弟的能惦记的?我还是在这里帮四哥您看看公文吧。”岑相思倒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随手自案几上摞得高高的公文账册中抽出一本胡乱地翻看起来。
  “别乱动,那些都是批阅过的。你赶紧给我放回去!”一看人家不上当,恪王岑靖立马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脸正色。他这人便是如此,只要一牵扯公事便会不自觉的严肃起来。
  “嗯。”本想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的岑相思忽然觉得那账册被他随意的翻动中有什么熟悉的东西一闪而过,不禁让他慢了动作,从新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看到最后他忽然笑了,坐在那里愣了回神才举着那本账册对岑靖说道:“四哥,把这个案子撤了吧。交给小弟去办怎么样?”
  岑靖抬起了头望了一眼岑相思手中的账册,皱了一下眉说道:“这是那本推行新农的册子吧?你没看我给打回农部彻查么。年年推行新农年年没有效果,都是被这些人贪了去的。再要姑息,以后这新农策略倒成了一纸空文了……”
  “四哥,我就要这一本。其余我保证不会搀和。”听着岑靖说起了新农策略,岑相思赶紧把手里的账册双手捧着摊到桌案上翻开,然后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说道:“也是小弟贪玩,让这个女子受了些委屈,所以……”
  账册是反着放的,但是岑靖还是看清楚了岑相思玉白的指尖下那个女子的名字——姜暖。
  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岑靖想到:让人家女子受了委屈?你还能让人家受了什么委屈,无非是要了人家的清白身子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吧?这个小九也真是胡闹,连个农妇都不放过!
  伸手把案几上的账册接了过来,岑靖又看过一遍终是把首页上有着自己批文的地方撕了下来,然后丢进一直望着他的岑相思的怀中,沉声说道:“老九啊,按说二月你都在总秘行了冠礼。也算是个大人了,可有对的上眼的贵女?太妃一直在庙里清修顾不上你,你有了什么想法可以和哥哥们说的。你几个嫂子也都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瞧上哪府的千金了,就叫你嫂子给你说说去。早点定下门亲事,成了家,这男人才能真正长大啊。”
  低头从书案下摸出自己的靴子穿上,岑相思把账册一卷,冲着喋喋不休说个没完的岑靖一拱手:“四哥公务繁忙,小弟不便打扰。改日再来府上请安。”说完如同一只红色的兔子一般窜了出去,等岑靖缓过神来后,书房里早就没了他的踪影。
  “哎,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跑了?不是还要在我府里用晚膳么?”说着,他便自书案下的暗格里拿出一副字画来铺在案上,整个身子都要趴在上面了,一点一点的欣赏着:“好在是藏了起来,要不又会被他抢了去……”
  飞身上了一直候在恪王府里自己的马车,岑相思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真是啰嗦!一个个的自己过得后宅闹闹哄哄不得自在,也要害我入火坑么?”
  随手把手里的账册放在车内的案几之上,估摸着此时马车已经驶出恪王府很远,他才将身子往车厢上一靠,闭了眼睛淡淡说道:“查,把那个叫姜暖的女子如今的住处查出来。”
  “是。”车厢外不知何有人马上应了。
  入夜时分,姜暖姐弟的住处已经变成了文字,被写在了纸上。此刻正安安静静地摆在逍遥王府笔生花楼的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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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是人是鬼
  岑相思沐浴过后,将里里外外地衣裳都换了,外面又罩了一件嫣红的胭脂锦的外裳,赤着雪白的一双玉足踏在笔生花阁厚厚地毛绒地毯上,感觉不错。
  头发因为是才洗过的,只用布巾擦拭了随意的披在身后,随着他聘聘婷婷的动作在他的腿弯处一荡一荡的,不时有晶莹的水珠在发尾处滑落,看着那发丝还湿湿地粘在一起甚是柔顺。
  伸出脚去,用秀美的足尖勾了一个大大的坐垫过来,他东倒西歪地坐了下去,半个身子倚在旁边的靠垫上,闭了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去,那样子好不惬意。
  “李庆丰。”他轻声叫道。
  “王爷。”仿佛随叫随到的逍遥王府的主管太监李公公立时就出现在笔生花阁的门外,抬眼望珠帘内的那个倚在案几前的红色背影瞄了一眼,心里不禁赞叹起来:也只有他家王爷能有这个本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一坐一靠,便能有那风情万种的妖娆姿态来……就是当年太妃娘娘才入宫时花儿般的年纪恁得千娇百媚,也没王爷身上这自然天成的媚骨风骚。
  “今儿晚上的宵夜备了什么?”里面那人似是快睡着了,语音愈发低靡。
  “夜宵啊?”李公公心里一转,不是您让人回来告诉晚上不用备了么?可只顿了那么一下,他马上接口道:“老奴这就去厨下看看,马上给你端来。”
  “嗯。”听着李公公那胖大的身躯下楼时传来的‘咚咚’地声音岑相思两条秀气的眉毛挑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瞟向案几。
  案几上摆着好几张大小不一的纸张,还有一封印着蜡封的信件。他先把那封信拿起看看了信封后又丢回了案上:“又是毕月乌的。”然后把那些纸张捧在手里,一张一张地细细看过,直到看到写着姜暖姐弟目前住处的那张纸条的时候他才停了动作,眼睛忽地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来,如同饿了好几日的野猫忽然发现了一只大肥耗子似的,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备车,去尚武庄。”
  “是。”外面马上有人应了。
  一刻钟后,当李公公呼哧呼哧地端着一盏虾肉粳米粥和两样精致的小菜又爬上笔生花阁的时候,门里的水晶珠帘还在轻微摇摆着,每动一下便映得室内的灯光七彩变幻溢彩流光。:“”“嗨,王爷这又去哪了?看来这宵夜又是白预备了……”李公公喘着粗气嘀咕道。
  “李公公,”一个生着娃娃脸地小厮轻手轻脚地走到李庆丰的身后,躬身说道:“渭国的太子殿下来了。是从侧门进的府。”
  “正好,这宵夜给太子殿下用吧。”李公公听了直接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了笔生花阁门口的一张条案上,然后一挥手道:“走,跟着咱家迎迎去……太子殿下这回可是有日子没来咱府里了……新鲜啊。”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一卷
  姜暖今日睡得比较晚。确切的说,她一直比尚武庄的人睡得晚。毕竟上一世养成的晚睡的习气不是几天就能完全改掉的。
  用过晚饭,又和阿温坚持着写了一页纸的毛笔字,让小家伙洗过澡以后,两个人又黏在一起嬉笑了好一会儿,直到阿温睡熟,她才给他盖严了被角后,轻轻地走了出来。
  搬了新家后姜暖就直接把尾巴一样粘自己的阿温分出去单睡了。最初几天这孩子是天天等着她‘睡熟’后摸到她的被窝里,攒成一小团贴着她,不一会儿就能睡着。而此时早就‘睡熟’的姜暖再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用自己的衣服包着他再给送回他的‘老窝’去,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每日清晨阿温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醒来,于是他认命了,也知道自己大了必然要和阿姊分开睡的,只是现在每晚在临睡前都会缠着她与自己玩一会,或是听着她胡编乱造的故事才能安睡。如此一天天地过着,倒也慢慢习惯了自己独自一个房间了。
  慢慢地把阿温房间的门关好,姜暖觉得自己还没有睡意,于是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穿上鞋,直接从门口雨檐下的平台上跳了下去,迈步朝后院走去。方才姐儿俩个洗澡过后换下的衣服还都丢在浴桶里泡着,早晚都是自己的活不如现在就洗了,明早再晾干。
  拿着木盆把泡在浴桶中两人的衣服都捞了出来,竟是满满的一盆,姜暖端着做到了摆在墙角的小凳子上,又把立在墙边的搓衣板杵进了盆子里,抓起一件衣服撒上一点皂角粉就揉搓起来,边干活边叨叨着:“要是有洗衣机就好了……”
  搓了几下,她自己就把自己话给推翻了,继续用力揉着自己手中衣裳说道:“有洗衣机也没用,因为这里根本没有电……现在老子不就是全自动洗衣机么,啥都不用,省水省电全节能型的……”
  岑相思就靠在姜暖家这个被改成了‘卫生间’的小屋的门框上饶有兴味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那个女子一边嘀嘀咕咕地唠叨着什么,一边卖力地搓洗着那一大木盆的衣服。
  从他的逍遥王府乘了马车到这个什么尚武庄,居然用了一个多时辰!这还是官道上人少的夜晚啊,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从姜府搬出去之后居然搬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来。
  他更没想到这里居然寒酸到连条正经的道路都没有,马车都进不来。害的他只能自己摸进了庄子。
  止了影卫更随的动作,他自己飞身进了这个明显比别人家都透着新鲜的院落。他鬼魅一般地在各个房间里都游荡了一番,看着躺在‘榻榻米’上睡得安稳的瓷娃娃一样好看的姜温,他确信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这死女人,怎么好像过的还不错啊……”关上姜暖那间卧房的房门,岑相思对里面整齐利落的布置很有好感。他喜欢干净,甚至是有着些许的洁癖的。所以他的笔生花阁下人们是不敢轻易迈进一步的。而姜暖屋子里原木地板的设计竞合他的喜好匪夷所思的合了拍,让他对这个看着有点奇怪的女子生出了几分好奇来。
  正奇怪这女人到底是躲到哪里去了,他忽然听到后院传来了几声稀里哗啦的声音,于是他提步朝着后院走去。
  昏黄的灯光下那个纤细的背影正用力的在洗着什么,只是一边洗一边在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嘟嚷着什么鸡呀鸡呀,这让寻声而来的岑相思不由的止了脚步,靠在门框上想听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还是穿着那惹眼的不合时宜的湖蓝色衫子,这样的装扮既不似大宅院里的女眷们素喜的颜色,也不似市井农妇们常穿的粗重颜色,总之就是那么各色,与她的人一般显得与寻常女子有些什么不同。
  “姜暖。”看了半天,就见她一件衣服一件衣服洗得越来越起劲,完全没有发现身后他已经站了好久的样子,他只好淡淡地开了口。
  “诶。”听见有人叫了自己名字,姜暖想也没想地就应了,然后紧接着她就觉得身后一阵发冷,阵阵阴风拂过,这是人在叫我么?我明明锁了院门的啊?不是说黑白无常索命都是先叫一声对方的名字么?那么刚才的声音不会是鬼吧?她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越想越怕,很想夺门而逃,可是好像自己的脚也不听使唤了,竟似被钉到了地上一般。
  “姜暖。”岑相思很奇怪,怎么叫了半天除了应了自己一声以外,她竟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地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起来。所以他不悦的又叫了一声。
  果然是鬼!姜暖自己是魂魄穿越而来的,所以自然也相信这世上是有神鬼的,于是她僵在那里脱口而出:“鬼差大人,您认错人了,我不是姜暖!”
  “呵呵。”岑相思轻笑一声,愈加觉得有趣起来,真就提了气脚不着地地飘到姜暖面前低声说道:“你说谎,你就是姜暖。”
  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发抖的姜暖瞅着飘在自己面前的那抹红色的衫子荡啊荡啊,不时地露出里面的一双秀气的红色的靴子来,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她抄起搓衣板就冲着那飘在自己眼前的身影抡去:“看老子不抽死你的!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好玩么!”
  眼看着她手中搓衣板带着盆子里的污水就向自己拍来,岑相思轻飘飘地一拧身子已是落到了屋外,一脸邪笑地慢声说道:“你连鬼都不怕了么?”
  “怕你个鬼!”姜暖一把丢了手里的搓衣板小脸通红的走到岑相思面前举起拳头就要捶下去,脑子里百转千回,终于碍着对方的身份没有砸下去。“王爷,您这样私闯民宅不觉得很过分么?”
  打是打不得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姜暖还是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院子里的笑得像朵喇叭花似的逍遥王爷耿耿于怀,“您看看您这一副尊容,披头撒发红衣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