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世纪史诗      更新:2021-02-19 03:51      字数:4766
  “小毕你说,到底该怎麽办,才能理清这一团糟?”受了欺压的想告状,偏偏欺压他们的常常就是受理告诉的衙门,至少也是相互勾结。但要把所有状子都递到宫里,那他和几位宰相也不用干别的了,那大理寺和刑部到底是干什麽的?
  更头痛的是告诉未必事事属实,而查证总不能让皇帝自己去查,说来说去还是得靠那些官员。
  甚至会出现自己查自己自己审自己的滑稽事,而结果可想而知。
  对这样的情况,大多数皇帝也就听之任之,不搞出大乱子也就无所谓。
  但方季北不是大多数皇帝。
  如果是的话,毕子灏也不会喜欢他。
  喜欢到了见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就想贡献一切心力让他高兴一点的程度。
  可是此刻两人离得太近,近到毕子灏脑子有些糨糊,想了半天都想不到正事上去,甚至有些口干舌燥。
  毕子灏去拿茶杯,却拿了个空。方季北起身道:“诶?没有茶了?我去拿点来。”
  “皇上,你忘了我有侍候的宫女吗?”毕子灏阻止他,道。
  皇帝当到这种程度,倒也稀罕。
  “为节省时间,找个人服侍也没什麽不对,不要在这方面省。”毕子灏走到门边吩咐完之後,回来劝方季北,“我的俸禄都能负担一群人,你做什麽对自己那麽严苛?”
  “我习惯了。”方季北笑笑,“又不是什麽高贵人,有人给做饭做衣服就该知足了。”
  毕子灏正要再说,送茶的宫女已经进来,把茶壶放到桌上,倒茶。
  “小歌?”方季北正要道谢,看到那宫女的脸,吓了一跳。
  李屿已定罪,不过处斩的日子还没到,这阵子还是有不少人来求情,只是不见李歌。方季北原本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她竟然跑到宫里来做这种事情。
  “皇上有什麽吩咐吗?”李歌一身宫女粉衣,倒显得恬静了些。
  “你怎麽进宫里来,还穿著这一身?”方季北微沈下脸,问道。
  “小鸥病了,让我替一下,也能赚点钱贴补家用。”李歌道,看方季北,“皇上要知道,李家大部分财产已经充公,我再不出来做点事,大概就要吃不上饭了。”
  她这话说得方季北无法接口,也就不再问,继续跟毕子灏商量去了。
  只是毕子灏有点奇怪,时常心不在焉,偶尔还咬牙切齿。
  方季北当然不会明白他在生气外加嫉妒。
  回到房内,毕子灏把牙咬得吱吱作响。
  死女人,看那态度,看那神情动作,分明是图谋不轨。
  宫中事务也都是义军旧部掌管,李歌想进来再容易不过。甚至……连她对方季北的心思,都是众人乐见其成的吧?关於後宫的问题,也有不少人上书说过,只是方季北都留中了而已。
  ……不该劝他要人服侍的,这宫里女子,有几个不希望被皇帝看上一步登天的?简直处处是危险啊。
  毕子灏深切後悔外加警惕中。
  ──不行!不能让方季北一个人呆著。万一那死女人半夜偷袭……
  完全忽略方季北的体形和武功,毕子灏一想到他可能会被赖上,心里就一团乱。还没想好借口之前,他已经走到寝宫门口,并且推门进去。
  寝宫内两个人,李歌手里拿著一碗汤,正递给方季北。门一开,她吓了一跳,飞快转过身来。见到是毕子灏,她眼中惊慌之色更明显,汤碗都有些拿不稳。方季北连忙接过来,对著毕子灏笑道:“毕相,这麽晚了还没睡,过来有事吗?”
  毕子灏沈著一张脸:“皇上,李姑娘,你们怎麽这麽晚不睡,还‘独处一室’,有什麽事吗?”
  他话是问两个人,实际只是对著李歌发问。李歌被他眼光盯得心慌:“我,我是来给皇上送补品的……”
  她心底也在奇怪,她明明是上过战场的人,按理来说不该这麽容易被吓到。但这毕副相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可怕,凌厉得让她不敢正视。
  好强的气势,好……重的厌恶……
  “那送完了就该出去了吧?”毕子灏冷冷道,手搭在门侧。
  “啊?那个……”不能出去,出去就坏了……
  虽然是这麽想,李歌毕竟还是被吓出去了,想著大不了一会儿需要的时候再回来。
  狠狠关上门,毕子灏走到方季北身前:“都跟你说了她对你不怀好意,你还让她进来做什麽……”
  他语声忽然顿住,眼睛盯在方季北手里那碗汤上。
  方季北被他说习惯了,笑笑道:“我想把奏章看完再睡,小歌说这补汤可以解疲强身,我就让她进来了。”
  说完,他挠了挠头:“对哦,小毕你身体那麽弱,更该补一补,你喝吧。”他把汤碗递到毕子灏面前,“喝完好好睡一觉,明天不是朝日,多休息会儿,省得两只眼乌黑,像被人打过一样。”
  毕子灏低头看著被送到眼前的汤碗,在长发的遮掩下,他唇角微微勾起。
  送到嘴边再不吃,未免太傻了吧。
  告诉他要小心他偏不听,他既然给了那女的这可乘之机,自己拿来也不算过分。
  最重要的是,对他的渴望,本已快要溢出来。
  毕子灏伸手接过汤碗,慢慢喝著。
  喝完把碗放到桌上,便告辞要回房。走到门口时,毕子灏手已碰到门t闩,忽然倒了下去。
  “小毕?”方季北一惊非小,忙跑过去把人抱起来,急急忙忙地喊,“小毕你怎麽了?你等等我去叫太──”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被吞在唇舌间。
  二十四
  方季北傻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完全不知眼下是什麽情形,甚至眼前少年把舌头伸进来都没反应。
  他不是不知道这叫什麽,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成为被吻的那一个。
  他一直很疼眼前这少年,在心里已经把他当作弟弟一般。
  弟弟是不该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激烈的吻,几乎想要把人整个吞进肚子里一般。毕子灏紧紧抓住方季北,当真想把这人揉碎进怀里,又不舍得。
  啃咬著这人的唇,渴望了许久的目标,味道非常好,好到他脑中一片空白,一切只凭著本能行动。舌伸进去,汲取这人口中津液,都是甜的。迫著他的舌和自己的勾在一处,搅动他与自己一起激动。
  手中自然也不闲著,在方季北身上胡乱搓揉,并著身体磨蹭。甚至手慢慢挑开他衣襟,向内伸去。
  手的冰冷把方季北从怔忡里拽出来,方季北打了个寒战,方才发现自己眼下是怎样境地。他一张脸顿时胀得通红,伸手用力把赖在身上的人推开。
  “毕子灏,你做什麽?!”方季北大喊,瞪著眼前少年。
  毕子灏缓缓抬头,本就美豔的脸上一片嫣红,眼波流转尽是媚意,像是没听到方季北质问一般,氤氲著双眼看他。粉红色的唇微启,可见深一些颜色的舌尖,看起来尽是魅惑。
  方季北没有经验,不代表他没有常识。听著毕子灏短促喘息,见这满目春色,他再不知毕子灏是被下了药,那就是傻子了。他又急又怒:“小毕你要不要紧?是不是很难受?怎麽会……”
  他向前靠近毕子灏,想查看他的情况,却被紧紧抱住。毕子灏在他身上努力蹭著,一边抱著他的腰,另一边手就向下摸去。方季北想挣脱,但在欲望之下的人力气是很大的,而他又怕伤到毕子灏,不敢用力,倒像是半推半就。
  “我好难受……”毕子灏终於开口,声音低哑,带著浓浓情欲,听得方季北一颤,“我好热……”
  “你……你等等,我出去找太医……”方季北有些结巴,迟疑道。
  毕子灏哪肯放手,只是乱动,手已在方季北身下摩挲著形状。方季北喉咙有些发干,知道不能这麽下去,用力拿开毕子灏的手:“小毕,你先忍忍,太医那里可能有药……”
  毕子灏抬头,一脸委屈,眼中盈盈水汽:“要……要是能解,那女人才不会拿给你……”
  方季北当然也想到是那碗汤的问题,他也知道这类药有些是不能解的,因为并不是毒。李歌既然拿那汤给他喝,当然是算准了他必要与人交合才能解。
  但……哪里去找人跟小毕交合?
  方季北心中有些排斥这样的想法,总觉不舒服,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仔细想来,大概是那样的女子并不好找──总不好强迫,但自愿的话,难免又要小毕负责。而那样聪明漂亮的毕子灏,并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配得上的。他可未必愿意随便迎娶献身给他的女子。
  在迟疑中,毕子灏动作越来越放肆,将方季北衣襟扯开,露出大半上身。一只手和方季北腰带斗争,另一只已经伸到他胯间,抚弄他欲望了。
  方季北哪经过这个,一边闪躲一边继续想解决之道。
  ──好像不用女人也行吧,只要让他释放出来是不是就可以?那用手也行吧……
  等等!
  方季北忽然想起一事,顿时好像顶头浇下十盆冷水。
  ──小毕他是宫里的,已经去势过了,怎麽能释放?
  想到这里,方季北心一下凉了下来,呆呆的任眼前人不规矩,脑中乱成一团。
  春药或者壮阳的药物道理都一样,只要释放出来就好。但对於无法释放的太监而言,是不是……只能憋著?会不会出问题?
  眼前人连皮肤都红了,白皙中透出来的尽是妖豔色彩。细细喘息从粉嫩唇中传出,一双眼眼梢上勾,勾得人心神不定。
  方季北不敢推开他,也不敢放他在房内自己去找太医,怕一离开毕子灏马上出什麽问题。
  “小毕,我抱你出去找太医好不好?”低声跟赖在自己身上的人商量,那人却哪里还有神智,眯著一双眼,勾著方季北心神。
  方季北很是担心他:“小毕,你感觉怎样?想要做什麽?”
  如果毕子灏说难受,或者胀得厉害,他还是马上抱著人出去的好。
  毕子灏将唇从方季北上身稍稍移开,和他四目相对,哑著声音:“到床上去好不好,我……想抱著你……”
  说完一边赖著人一边往床那里移动。方季北见他眼神迷乱,也就不违背他的意思,和他一起爬上床。
  他知毕子灏表面看起来虽然随和,心骨实际极傲。如果这样子被人看到,他恐怕会很难受,而且心底也著实不想把这样的他交给别人摆布。
  何况也挣不开这家夥。毕子灏力气大得可怕,眼睛都红了一般,在他身上不停索取。两人大半衣衫都散开,方季北近乎全裸,身上皮肤由於欲望和被啃咬的关系,泛起了一层红色。
  两人是侧躺著,毕子灏的手在方季北身上上上下下活动,渐渐从他腰侧向下,一只手抚上他欲望,另只手却伸到床头,不知按了什麽地方,拿出一个小盒子来。
  单手打开盒子,沾了一手脂膏,缓缓向後探去。在前面的手努力套弄,唇舌在方季北上身又咬又舔,决不让身前人有机会恢复神智。
  毕子灏动作极为熟捻也极为厉害,方季北这方面完全是初哥一个,哪经得起他这样挑逗,气息急促起来,不自觉地挺身,倒是把人整个送到毕子灏手中。头向後仰,毕子灏舌尖在他喉结上轻挑,又用牙齿来咬。
  最脆弱的部位尽落人手,便便越是脆弱越是敏感,方季北喉间已有了低低声音,眼神也渐渐迷散。毕子灏见势,悬在空中的手慢慢落下,落到方季北身後。
  这一点凉意并不能影响到两人间的热力,方季北甚至没什麽感觉。毕子灏轻轻移动指尖,缓缓探入凹陷洞口。
  借著膏脂润滑,方季北虽有些许感觉,却也不甚明显。身前人唇舌向下,舔舐他胸前两点,引起方季北阵阵战栗。
  等到第二根手指进去时,方季北方才反应过来不对,惊叫:“小毕,你做什──”
  还没问完就呆住了。
  渐渐向下的毕子灏,竟把他已起的欲望含在口中!
  方季北脑袋糊成一团,哪里还问得出话。不知不觉间,人已变成横躺,双腿被分开。毕子灏前前後後忙碌,喘息声笼住整间寝宫,为本已暧昧的周遭更添些淫亵。
  他只觉欲望越来越胀,那人口中每一点动作都让他有种要泄出的感觉,偏偏那人又在有意无意间堵住铃口,舌尖又在凹槽打转,让他後脑都麻木一般。而後面……狭窄的甬道竟然有了些麻痒感,缩紧著夹注毕子灏手指,却还不够。
  他并不知那膏脂带有催情成分,只是难受,微微晃著身体,偏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索求什麽。
  他不知道,他身上那人却知。毕子灏知道差不多了,蓦然加紧吞咽动作,口腔紧紧套住方季北,舌尖恰到好处只一动,方季北便再难抑,泄出欲望来。
  方季北便身体瘫软,脑中空白一片,全身绵绵的甚是舒服。毕子灏趁机把人翻过来,抽出手指,方才解开他自己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