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着凉      更新:2021-02-19 03:13      字数:4778
  “皇阿玛临行前频繁的调动毓庆宫的宫人,可是太子好像无所察觉一样,太子自小聪颖,又是皇阿玛亲再带大的,皇阿玛对他一直不同,而太子也确实没有辜负皇阿玛的期望。只是现在。。。。。。长此以往前景堪忧。”胤禛眉头微蹙,他到底是担心什么,肯定不会是太子,难道是怕太子牵连到他们,如果有一天皇上真的怒斥太子,那么他们会不会像太子毓庆宫中的宫人一样,“其璧无罪,怀璧有罪”。
  “皇阿玛甚是圣明,自不会与常人相同。只要贝勒爷听从皇阿玛的差遣,尽心办事,太子爷那也多加规劝,就一定会平安无事。”我淡淡的说道。
  “你觉得皇阿玛对八弟怎样?”胤禛挑眉问道,他从来没这么明确的问过我,太子忌惮八爷,看来现在胤禛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绊脚石不好弄啊!
  “八爷如贝勒爷所说,温文尔雅,待人谦逊,更何况年纪如此小就被封为贝勒,显然皇阿玛是喜欢的。”我委婉的说道,毕竟现在胤禩正在得宠,离他倒霉被父亲记恨还有好长的时间,我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胤禛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和我下棋。一时间,整个屋子只有我们下棋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生辰寿礼
  白雪消融,绿柳抽丝,冬去春来,春走夏至,天气也渐渐的暖和了。这日,我正在屋子里画画,院外传来阵阵人声,我看向流霜,她福至心灵的走了出去,一会跑回来说:“主子,侧福晋带着各位夫人来给您请安来了。”
  请安?这不年不节的请什么安啊?我点了点头,走到屋子中央等着她们进门。
  “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五个女人给我行礼请安道。
  “妹妹们免礼,起吧。”待各自坐好后,我说:“流霜,看茶。”
  又看向她们说:“妹妹们今天怎么这么齐,一块过来?”我懒得和她们打哈哈,直接切入正题。
  她们相视一笑,然后一起看向侧福晋,李氏起身说道:“看来姐姐是自己忘了,后个儿就是姐姐的寿辰,所以妹妹们今天是来给姐姐提前拜寿的。”
  我淡然一笑,道:“妹妹们真是有心了,我自个都快不记得了,我后天设宴款待各位妹妹,妹妹们一等要来啊!”生日,我最不愿意记住的日子,它在提示我我已经老了,我不想面对的日子也一天天近了。
  送走了她们,看着桌上的礼物,感慨的摇摇头。
  “主子,放哪啊?”流霜问道。
  我刚要说话,门又被推开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胤禛了,我转过身向他行礼。
  “看都不看就知道是我?起吧。”说完坐到桌边,看着桌上的东西,用眼神询问我怎么回事。
  “后日是臣妾的生辰,侧福晋与几位夫人刚刚来过,这是她们给我的寿礼。”我淡然的说道。
  胤禛不置可否与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到书桌边,看着我的画,轻笑一声说道:“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壮志酬筹啊,只是可惜,”他回头看着我:“怎么给我的感觉竟是如此萧条呢?”
  我没有动,站在原地,只是淡笑的说道:“因为臣妾没有去过边塞,所以想着那边黄沙漫漫,只觉得无限萧索,纵然大气磅礴可却有种“一战功成万古枯”的悲壮。”
  胤禛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提笔在手,洋洋洒洒的在我的画上写了些什么。写完又看了看,然后转出了书桌,注视了我一会,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把画拿起来定睛观瞧,原来他在右上角提了一首词,是辛弃疾的《破阵子》,上阕是: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下阕是: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可怜白发生!”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战场拼杀得到利益的是天家,可受苦的不还是百姓,凯旋而归的兴高采烈,战死沙场的一去不回,“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康熙末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今天就是我的生辰,用完午膳我告诉流霜,晚膳做的丰盛一些,请各房主子过来。
  “那贝勒爷要请吗?”流霜问我。
  “贝勒爷公务繁忙,晚上再说吧!”我不想请他过来,他一出现我们这顿饭估计就会吃的很不愉快了,他板着的脸,我们只能食不知味了。还有就是,我不想见他,我不能说我已经放下了,我还在沉寂,我还需要时间,我希望他能减少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给我一方空间,让我得以喘息。
  “奴才拜见福晋。”门外有人喊道。
  流霜开了门,原来是胤禛的贴身太监,叫顺子。
  “福晋吉祥,爷遣奴才来告诉福晋,爷在府门口等着福晋,让福晋换装。”顺子跪在地上说道。
  “你起来吧,”流霜说,转身又看着我:“福晋,贝勒爷什么意思啊?换什么装?”
  “你在门外候着吧,我一会就出去。”我对顺子说道。
  “是”他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我看着流霜说:“给我换骑装。”流霜愣了一下,答应了声“哦”就去准备了。
  我随着顺子来到府门前,果然看见的还是那辆马车,胤禛不在外面,想必已经进去了。车外的侍卫看见我,向我行完礼,就撩开了车帘,胤禛正闭目坐在里面。顺子拖着我的手,把我扶了上去,放下车帘,车轮滚滚我们就起程了。
  胤禛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不好开口,就也学着他靠在车厢上,闭目假寐。只是我没有他那么高的本事,只靠了一会就被晃得睁开了眼,却发现胤禛也睁着眼,正看着我呢!
  “臣妾仪容不整吗?”我问道,还假装的用帕子擦擦脸。
  “我看我的福晋,不需要借口。”他一语道破,倒让我略显尴尬,用不用这么直接啊,我皱皱眉,没有说话。
  “今天是你生辰,”胤禛看着我说:“有东西送你。”
  “谢贝勒爷。”我回道,但是看了半天他也没有动作,就问:“在马场吗?”
  “嗯”胤禛点了点头。
  到了地方,我们下了车,胤禛向马场的管事说了什么,一会就见管事牵来了一匹马。这是一匹通体红色的马,红棕红毛,没有半根杂色,一瞬间让我想起了汉寿亭侯关羽的赤兔。唇间不经意的的逸出:“汗血赤兔。”
  “福晋好眼力,这是匹汗血宝马,只不过不是三国的赤兔,这是去年贝勒爷让奴才找的,今年才找到。”管事谄媚的说着。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问胤禛道。
  “试试吧。”他没有正面回答我。
  我上马刚刚坐稳,胤禛竟也跟着上来了,我看着他,以眼神来表达我的疑问。
  “这马烈,你一人骑我不放心。”他淡淡的说道,霸道的把我拥入怀中,我强直着身子没有动。
  “谢贝勒爷关心,臣妾的马术应该。。。。。。”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我知你骑术上佳,可你府中的马是经过□的,这匹马还有野性,还是稳当些的好。”他在我耳侧说着。
  “我府中的马。。。”我回过头看他,纳闷的说。
  “那年你在城外骑马,我也正好出城,那时就知道你的骑术很好。”他没有看我,只是幽幽的说道,“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你大声的笑,笑的那样开怀。”他这时才低下头来看我,“谁知成婚后,你把自己伪装的密不透风。你是在笑,每次见到我都在笑,可是你的笑从不达眼底,本以为我们把话说清了,我们可以诚心相待,没想我自己又亲手断送了这一切。”
  他用力的把我圈在怀里,把头压在我的肩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闷闷的自我的肩头传来,“我知你对我顾虑重重,我在慢慢改变,可你打算一生都不原谅我了吗?就算看在弘晖的份上,我们不要在这样了好不好?”我低头看着圈住我腰身的大手,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上面,溅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或者说你放下对我的戒心了吗?不在对我怀疑了吗?”我放松僵硬的脊背,把自己窝在他的怀里,就让我再放纵一次,如果今天我们不欢而散,这可能就是我们最后一刻的温馨。让我在感受一下,我会记住被爱人拥抱的感觉,然后带着回忆孤独终老。
  “这些话你问过我一次,可是上次没有说完你就晕倒了,你知道我有多紧张吗?你不知道,因为你不在乎知道,对吗?”他抬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痕,继续说道:“你醒后,我本想把话说清,可是你总是气我,和我对着干,我一时意气也胡乱说了几句就走了。后来想说却没机会说,你好似过的怡然自得,把自己圈在那个小院子里,不问世事。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借着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索性也就和你说了,不论是说我霸道也好,蛮不讲理也罢,总之我今天说的话,你记清楚了,”他把我从怀里拽了出来,用力一提,我就离了马鞍,吓得我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音,他又一反手把我放到了鞍子上,现在我和他相对而坐,他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抬起我的下颚,使我能够看到他,他低声说道:“乌喇那拉紫婉,你听着,从我答应皇阿玛娶你,做我的嫡福晋那天开始,我就没想过放手,就算我们前两次闹得不欢而散,我也从没想过。本想放任你不管,因为我胤禛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事需要如此的劳神费力,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你第一次发热病倒时,我每夜都趁流霜困乏时去看你,看你在昏睡中皱着眉头,看你的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溢出,看着你苍白的脸色,感受着你微弱的呼吸,那一刻我就知道,终我一生,我都不会放弃你。所以,现在我告诉你,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也不论你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决不允许你在这样若即若离的对我,我只会用我的方式爱你,而你只能接受,听到了吗?”
  我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流,好似要淹没自己,也淹没他。在我迷蒙的泪眼中只能看到他闪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得看着我,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听到我的声音沙哑颤抖的说:“胤禛,你这个混蛋!”
  他低头吻去我的泪水,辗转的来到唇边,带走我的轻颤,也带走我的不安。直到我因缺氧而快要晕厥时,他终于放开了我,笑着说:“你是第一个当面叫我的名字说我是混蛋的人,而我却如此的开心,我是不是疯了?”
  我靠在他的胸膛,轻喘着说:“不是你,就是我,总归是我们两人中有一人神智失常了。”
  他抚着我的背,笑着说:“我倒宁愿是我们两人都疯了,这样我们就是全天下最幸福快乐的疯子。”
  这是我第一次,安静的最在马背上,却也如此的快乐,好似这一刻我和胤禛才真正的相爱,从这一刻开始才彼此相守,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兄弟姐妹
  回到府中已过了晚膳的时辰,胤禛却依旧命人把侧福晋和各房夫人请了来。
  顺子领命走后,我对胤禛说:“这么晚了,各位夫人肯定用过晚膳了,你还把她们叫来干什么啊?”
  “今日是你的寿辰,她们必须来祝寿,这是礼数,更是尊卑。”他语气坚定的说,我无言以对,明白他是再次为我立威。他要告诉他的女人们,谁才是这府中掌管主事之人。
  没多一会,大家就都来了,可胤禛却带着我在里屋不出来,直到三催四请之后,才牵着我的手并肩的走了出来。我们从没如此亲近过,更可况在外人面前,这牵手并立而行,显然太过,可无论我怎么挣扎,他只是死死的抓着我的手不放。
  落座后,各位夫人主子相继的给我敬酒祝寿,可这些酒我一杯没喝到,都被胤禛挡下了,他只淡淡说了句:“福晋身子不适,这酒我就代喝了。”
  侧福晋她们只能尴尬的笑笑,这顿饭和我想的一样,吃的是提心吊胆,如同嚼蜡。我看着这一桌面色窘迫无奈的女人,轻轻地拽了拽胤禛的衣袖,他却顺势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冷冷地说:“福晋也累了,你们退下吧。”
  如获大赦般,她们连忙行礼退走了,胤禛又对流霜说:“流霜,把这些撤了,换一些清粥小菜。”
  “你没吃饱啊?”我问道。
  “是你没吃饱吧,一顿饭净看别人吃了,吃完饭再把药喝了。”他凉凉的开口。
  “我。。。我是。。。”我一时词穷,我确实没怎么吃,面对一桌表情如此尴尬的人,我怎么吃得下。不过,他说什么,“吃药,吃什么药?”我问道。
  “你们退下。”下人应声退下,他看着我,眉头微蹙似有心疼的说:“太医说你身体虚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