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水王      更新:2021-02-19 03:13      字数:4812
  “咳咳!”酸酸的咳嗽声响起来。
  李查向着费青瞟了一眼,忍着笑认真的说:“我闻到一股子酸味……”
  “亲爱的,我要把这家伙丢下去!”费青认真的对妻子说。
  “那可不行!”莫菲眯着眼笑不可抑。
  三人斗着嘴,笑着,车往费家位于虹桥别墅区的住宅开去。
  一进门,一个小小的人儿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爸……”
  费青接住儿子,抱起来猛亲了一口:“小遥乖!今天有没有乖?”
  “乖!”费遥脆脆的叫道,大眼睛朝爸爸身后张望,立刻笑着挣脱着叫:“擦擦!”
  李查从费青手里接过孩子,笑嗔:“叫干爸爸!”
  “干……”
  “直接叫抹布吧!”费青鼻子里哼出这句话。
  “抹布……”孩子顺着父亲的教导说……
  “哈!干抹布……”父亲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
  李查苦笑:“小遥,你爸爸有点秀逗,别学他。”
  “小白受!”孩子指着他亲爱的爸爸咯咯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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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查呆住,三秒后他开始哈哈大笑……
  费青回过头看着他亲爱的妻子,脸上抽着:“亲爱的!你平时在家都教他些什么?!!”
  莫菲从李查怀里抱过孩子,笑嘻嘻:“呃……没办法,这孩子太聪明了,你知道耳濡目染这个词吗?”说完,朝她亲爱的老公飞了个媚眼,“你有什么意见吗?”
  费青眉头继续抽抽着,最终可怜的妻管严先生屈服了:“好吧,不过你得答应过,好歹他得是个攻……”
  李查惊讶的听着这对夫妻的对话,摇头失笑:“喂!你们两个不是吧?!”
  一顿晚饭,夫妻两个逗着孩子又是笑又是闹,李查看着这一家子,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心里暖暖的,边笑边吃边聊,直到八点多,看了看表,决定回家,夫妻两没留,倒是小遥抱着他瘪了嘴差点哭起来,劝完了孩子,送李查出门,看着他在夜色中渐渐远去的身影,莫菲轻轻叹气……
  费青从身后搂住妻子,柔声说:“别这样。”
  莫菲轻抚着搂在腰上温暖的手:“青,谢谢你。”
  费青轻吻着妻子的颈项:“不用谢……”
  莫菲轻笑,幽幽的说:“我曾经自以为是的以爱为名想拉他一把……却结果……青,象我这样自以为是女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费青笑:“我喜欢有自以为是的女人。”
  她笑了笑:“我真幸运。”
  费青认真的想了想:“嗯哼!我也这么认为。”
  “你啊——”她嗔笑。
  “爸爸妈妈要H了吗?”细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老婆,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下我们宝贝的教育问题……”
  “呃……我觉得宝贝的建议挺好~~你觉得呢?”
  “……好吧……明天早上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李查出了小区,高档别墅区外是一片灯火通明的街景,想到从这里打车浦东的家貌似太过昂贵,于是开始慢慢往前走,准备先找个能去地铁的公共车站……
  走了一段路,还是不见站牌,有些郁闷了……想想也是,住这里的多半都有私家车,公交估计没什么赚头……呃!要不要回去找费青开车送自己一段路呢?
  正琢磨着,一辆悍马从身边飞速飙过,李查朝着那车屁股吐了吐舌头,有钱人,显摆啥?
  没想到那车飙到大约两百米的地方猛的来了个急刹车,因为先前的车速快,车胎在地面上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然后,车停了下来……
  李查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人从车上跳下来,朝自己走过来,心想:不会吧?做个鬼脸也能得罪到人?!
  可等到那人走进路灯的照射下,看到那人的脸,李查心里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你怎么在这儿?”归楚看着李查,问
  “刚从朋友家出来。”李查淡淡回答。
  “回家?”
  “嗯。”
  ()
  “我送你。”
  “……那你送我到中山公园吧,我到那儿坐地铁。”看了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长街,李查不想跟自己的腿过不去。
  归楚皱了皱眉,带着他上车,车子启动之后才又说:“我直接送你回去吧,我也刚从朋友那儿来,准备回家……要是你住浦东的话,我们顺路。”
  李查看看他,沉默了,终究没能拒绝。
  车在高架道路上飞驰着,车内气氛沉闷而压抑……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过彼此一眼。
  李查望着车窗外,大上海的夜景繁华中有种孤寂的美,忽然想起林忆莲的夜太黑,忍不住自嘲的笑笑。
  “在笑什么?”
  李查一醒,唇角弯了弯:“没什么,想到些东西。”
  “哦?什么?”他挑了挑眉,好奇。
  “也没什么。”他淡淡的回答,继续看着夜景。
  “嗯……”没有追问,继续开车。
  到东昌路,李查轻轻说了一声:“到了。”
  车速慢下来,归楚往窗外看了看:“哪里?”
  “前面那个小区……我自己下去就好了,车子就不用开进去了,那儿门卫挺烦人的。”他笑着说。
  “那……再见。”
  “再见……呃,谢谢。”他下车,朝车里的男人笑笑,转身向前面的小区走去,没有回头……
  进了小区,转过了几幢楼,从另一个小门出来,穿过两条街,走进入另一个小区,这时,他才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身后空空的小区道路,挑了个狡黠的笑,转身继续朝前走,直到自家楼下,掏出钥匙来开电子门时,身后响起人语:“我以为你早该到家了。”
  他吓得浑身一抖,钥匙都掉到地上。
  “你跟踪我?”强作镇定,弯腰拾起钥匙,他回身看向站在台阶下的男人。
  “那是因为你想避着我。”归楚直指症结。
  李查叹了口气:“阿楚哥……”
  “你说过我们是朋友。”
  “是……可是……”
  “你还在怪我?”
  “没有。”他避开男人的眼睛,低下头。
  “那为什么要避着我?”他轻轻的问,不大的声音令李查寒毛倒竖。
  “我没有……”李查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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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谎。”
  “……”李查抬头,迎向男人的双眼:“阿楚哥,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归楚皱眉:“什么……”
  “当年……是我不好,不该搓合你跟小岳在一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一切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李查脸色苍白的颤声说道。
  归楚瞪着他:“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李查咬着唇,没有开口,转身飞快的开了门,闪身进了楼道,很快消失在昏暗的楼梯转角处……
  归楚看着紧闭的铁门,握紧了拳头。
  不是就是的世界  飞快的冲上楼,开门,进入房间,开灯……
  靠在门上,他大口地喘着气,觉得心跳得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蹿出来似的。
  逃不掉!真的逃不掉……
  慢慢的平静下来,他感到有一种脱力似的累,长长的叹了口气,走进洗手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一头扎进脸盆里,闭气,直到有窒息的感觉才起来,看着镜子里憋得充血的脸,拍了拍,抹了把水,心里却舒服了许多。
  晃到电脑前,几乎是瘫坐在椅子里,李查湿漉漉的任脸上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发呆。
  许久之后,跳数据的三个屏幕中,有一个屏幕闪了一下,弹出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单翼图标,在屏幕上闪到了一下,翻转之后变成一个对话框——
  翼,要不要去五角大楼散散心?y:洛
  看着这句话,李查笑了,手指在键盘上敲出回应:“小心中情局的,他们最近在查你!五角大楼不是你家后花园,高手也不少的。”
  “去不去一句话!”洛的回复很快跳出来。
  李查想了想,回复:“不了,我遇到更好玩的事了。”
  “咦?快说!”
  “有人冒充银翼攻击我朋友公司的系统。”
  “哦耶!你看!树大招风了吧?哈哈!”
  “呵呵,我想看看这位仁兄是何方神圣。”
  “我也好奇!要不要帮忙?”
  “你还是去五角大楼逛街吧……”
  “到哪里还不都一样,我们的世界里不是就是,跟同性恋没两样!啊——我要女人!!!”洛在网络那端哀号。
  李查笑:“你个色猪!”
  “好吧,你玩你去,我上五角大楼看新闻去了。”说完这句话,对话框自动消失,单翼图标扇动了一下,也从屏幕上消失了。
  李查看着屏幕出了会儿神,皱了下眉头,在键盘上输入了一组数字,如果宗胤守在这里的话,他会发现这组数字正是白天在华夏机房内最后被李查截取的数据。
  小心的破解开一组组密码之后,眼前豁然开朗,看着出现的数据,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略想了一下,他开始输入一条条命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天已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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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走到阳台边打算吹吹风休息一下,倚着栏杆,不经意的朝下看了一眼,竟然看到楼下的路灯下站着个身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揉了揉眼睛,没错,是那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猛的回身进到房间里,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
  清晨的风有点冷,他倚着路灯杆,眼皮有些打架……可是头脑却依然清醒,他对自己说,要是再见到他,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问问他这些年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古怪的想法?
  听到脚步声时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直到李查站在他面前,他努力眨了眨眼,微笑:“我在做梦。”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李查看着他,有些迷茫。
  “我在这里等你……”归楚轻轻说,眼睑慢慢的垂下,人就沿着灯柱往下滑。
  李查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他,惊叫:“喂!阿楚……哥……”发现臂弯里的人闭着眼,呼吸均匀,微微有些鼾声,竟然是睡着了。
  伸手推推他,没有反应,愣了愣,然后苦笑,半拖半扛着他,转身上楼。
  归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然后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一时失神,这是什么地方?昨晚……呃,不,是早上……是梦?
  坐起来,仔细听了听,房间外似乎有打字的声音,他起身,然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都没脱,衬衫被睡得象咸菜似的皱皱巴巴的,不过他懒得管这些,下床,拉开这间陌生的卧室门……
  李查坐在电脑前,嘴里叼着半根烟,双手在键盘上跳舞,桌边放着半包饼干和一杯咖啡,一夜未眠,眼眶上浮着淡淡的黑眼圈,拉直过的头发垂了一绺在额前,看上去要多颓废有多颓废,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扭头漫不经心的看了探头出来一脸惊诧的男人一眼,比了比洗手间的方向:“那边,刷牙洗脸,冰箱里有牛奶,不过我不知道有没有过期,厨房架子上有饼干和速泡面,想吃什么自己拿。”  (私 享, 家)
  归楚眨眨眼,看他,没有动,半晌展了笑容出来:“你不躲我了?”
  李查没有接口,全神贯注在电脑上。
  (私,享。 家)
  归楚没有追问,迳自走进洗手间,进去看了一眼里面,透明盆架上放着一支未拆封的牙刷,一块崭新的毛巾。
  洗漱完,走出来,并没有进厨房找吃的,而是倚在门边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
  家什都比较旧,靠墙有个博物架,放着一架子的各种动漫游戏的手伴模型,最顶层放着个约半尺高,黑洞洞,手持镰刀,状似死神的诡谲人物模型,有些面熟,仔细想了想,他有些惊讶的看了还在跟电脑奋斗的男人,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再继续看,是书架,里面的书不多,而且多是英文或德文的书籍,虽然多数看不懂,但装帧风格,归楚知道多半是与计算机有关的书;电视旁是一套组合音响,不算豪华,一边的架上放着数不清的各种V碟……
  “不用上班吗?已经十二点了。”李查受不了他审视的目光,从电脑前抬起头。
  “不躲我了?”他继续问。
  李查叹气:“你就当我日行一善好了……”停了一下,忽然觉得委屈得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好?我都承认错误了,这些年也受到惩罚了,你要恨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初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
  “是啊,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李,你没傻啊?那你还在纠结什么?”归楚皱眉看他,忽然好笑,“我以为我花了五年才想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