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美丽心点      更新:2021-02-19 03:11      字数:4931
  不知何时有个身着笔挺的学生制服,理着一个方寸头的学生大步走进教室。他走到讲台旁,拿起黑板擦敲打着讲桌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同同同学们,希望大大家可以响应号号号召团结起起起来来。”他用右手的食指揉揉鼻子接着说道:“集体体体罢课,反对改改改校名。”说着班里的同学开始站起身来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教室。学生服走到我们的面前冲我们说道:“三三三三位同同学学希望你们也也能响应号召,罢罢罢课。”
  涛子问道:“这位同学你是?”
  “我我已经毕业了。是是是是返校来进修德德语的。”学生服又揉了揉鼻子说道。
  “这位同学我们是响应号召的。我们坚决提倡改校名。”磊磊一脸认真的说道。
  “什什什么?你你你你你们?”听磊磊这么一说学生服结巴的更厉害了。
  “不对,不对。是我说错了。”磊磊急忙解释道:“我们是坚决反对改校名的。我们坐在这儿并不代表我们不响应号召。只是我们太久没有见面了再加上我们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我们只不过想在这儿呆上一会儿罢了。”
  “你你你们不是是同学吗?怎怎么会好久不不见?”学生服一脸疑惑得问道。
  “这究竟与你何干?”涛子一脸不悦的说道。
  “你你你们得得响响应号召。”
  “我们不上课。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只是没地方去罢了。”磊磊说道。
  “你你你们保证不不会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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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们向你保保证,我们不上课。”磊磊说道。
  在我们的再三保证下学生服才怏怏得走开了。
  “你刚刚说话怎么也变成那个样子了?”涛子问道。
  “我也感到纳闷那。可能是传染吧!别在这儿呆了,没劲!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去我那儿吧!”涛子说道。
  “大贺,你不去辅导员哪儿啦?”到了一楼大厅磊磊问道。
  “改天再说吧!”我应道。
  到了涛子家,我和磊磊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进去。地板上满是烟蒂、空啤酒罐和皱巴巴的内裤、袜子。只有一尘不染的床头柜上摆着有樱子照片的像架。我和磊磊犹如小时侯跳皮筋般的蹦到了涛子的床上。涛子晃遍了地上的啤酒罐竟从中找到三罐啤酒。
  “大贺,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怎么来是不去上课。”磊磊呷了口啤酒问道。
  “只是不太想去罢了。”
  “卓雯还住在你哪儿?”涛子问道。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香烟,仨人一人一根点燃。
  “那整天呆在家里都做些什么?”磊磊问道。
  “还能做什么?和如此地道的一个姑娘住在一起除了作爱大贺那里还舍得花时间去做别的事情。”涛子一脸认真得插话说道。
  “烟灰掸哪儿?”磊磊问道。
  涛子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地板。
  “到处去溜达。”我呷了口啤酒说道。
  “溜达?”涛子满脸不解的重复道。
  “完全没有目的性,走到哪儿算哪儿。”我解释道。
  “那倒是挺有意思的。”磊磊应道:“蛮像流浪的嘛!”
  “别说我了,挺没意思的。涛子,你和樱子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她偶尔还会回来住上一两天。”
  “这算怎么回事?”磊磊问道。
  “不太清楚,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涛子啜了一口啤酒说道。
  “烟头扔哪儿?”我吐出嘴里的香烟问道。
  涛子再次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地板。
  “别说我了,我过的挺没意思的。磊磊你呢?”涛子指指磊磊问道。
  “我过的也是不地道的生活。”
  “这几天看你和宁儿走的挺近乎的。”
  “哪个宁儿?”我问道。
  “你丫的就别问了。班上的同学你才认识几个?”涛子转头冲磊磊问道:“你把宁儿弄上了?”
  磊磊点点头。
  “已经…?”
  磊磊点点头应道:“对啊!”
  “他不是有男朋友吗?”
  “对啊!”
  “那你们的关系可是着实有点复杂喽!”
  “这有什么复杂的?”
  “那顶绿帽子该扣在你们俩谁的头上?”
  “无所谓!”
  “什么叫无所谓?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简直可以从头顶一直盖到脚面上哩!”
  “可以当雨衣穿的。”磊磊笑着说道。
  “习惯这样的生活吗?”
  “还好。对了,大贺这个礼拜六你有时间吗?”
  我咽下口中的啤酒说道:“有的,什么事儿?”
  “宁儿的男朋友…。”
  “等等。”涛子打断磊磊问道:“你说的是你还是他?”
  “我说的是他,这个礼拜要出国了。你带上卓雯,涛子带上樱子我们一起去他的别墅聚一下怎么样?”
  涛子点点头。
  “大贺,你怎么样?”
  “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是宁儿提议的。她这个人喜欢热闹。”
  “那好吧!”我点点头应道。
  “对了,大贺你让卓雯把提琴带上。到时候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
  “那么大的一把琴,除非你替她扛。”
  “她还会拉小提琴的,你可以让她带一把小提琴去啊!”
  “卓雯还会拉小提琴?”
  “对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她从来都没对我说过。”
  中午,我回到家时卓雯正在吃着爆米花看V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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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了吗?”我换下鞋子后问道。
  “早饭没吃,全当减肥了。午饭刚刚做好,在等你呐。”卓雯微笑着说道。
  “我我是来进修德语语的。”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给卓雯讲述着今天早上的事情。
  卓雯笑着说道:“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他的。”
  “不见的有机会。大抵我也只见过他这一回。”
  “那倒是挺可惜的。”卓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落的神情“像他那样有意思又有股子韧劲的人,一辈子也不见得会遇上一次。”
  “这个周末磊磊想让我们去她朋友那儿聚一下。涛子说如果可以的话想让你带把小提琴去。”
  “可以的。但我要回学校去取。”
  “小提琴也会?”
  “应该是的。”卓雯点点头应道。
  下午。卓雯去学校取小提琴去了。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无事可做便翻出了以前买的小说读了起来。记得中学的时候大家都为了应付各种考试而忙的焦头烂额而我则整天捧着小说来读。周围的朋友则断定我张大以后一定想当一名作家。其实,我并不想当什么作家。我只是对课本上的东西提不起兴趣罢了。我只是会在考试前翻阅一下平时的笔记所以每次的考试成绩都只能算是勉勉强强。信手翻阅了几本书,未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段落便去厨房取了罐啤酒坐回到沙发上独自饮着。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倚在沙发的扶手上香甜的睡去了。恍恍惚惚间我看到自己正置身于某个陈旧的图书馆里。落满了灰尘的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了不起的盖茨比》《南回归线》《生命中无法承受的轻》《源氏物语》…全是我渴望已久想要阅读的书。我一边撩着书架间的蜘蛛网一边随手抽出《吉姆爷》阅读了起来。可是书本里的页码完全乱了秩序。第一页之后是第三十六页之后又变成了第十九页…内容也凌乱的不着边际。
  周六。和磊磊、涛子、樱子、卓雯一起打车来到宁儿的住处。北京近郊的空气很好。昨晚的一场雨把街道两旁绿意正浓的杨树的枝桠冲洗的纤尘不染。矮冬青树那墨绿色的厚实的树叶在街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天边有一轮弦月明晃晃的挂着,它周围的星辰也在闪闪竞耀。今晚的天气不错。
  “可知道我的名字?”在沙发上坐定后宁儿冲我道。
  “宁儿吧?”
  “我的名字应该是你从磊磊那儿听来的吧?”
  我如同被别人识破谎言般的点点头。
  “你这人可真够奇怪的,自己的同班同学都不认识。可着实有些过分呐!上课或者下课时也不见你和其他的同学交流该不会有自闭症吧?”宁儿开玩笑般的问道。
  “哪有?”我微笑着应道。
  涛子向宁儿和樱子介绍了一下卓雯,她们便很快的熟识了。
  经过简单的准备,大家便在二楼的露台上吃起了烤肉。大家的胃口都不赖,几乎吃掉了盘里的所有事物。吃完饭收拾妥帖之后,大家又折回一楼的客厅,围坐在沙发上喝起了啤酒。
  “大家轮流说一下自己对爱情的诠释如何?”涛子举起啤酒罐呷了一口提议道。
  涛子的提议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同。当然我不属于绝大多数这个范畴。
  涛子又接口说道:“如果有两个以上的人同意你的观点,这说明你说的还有些道理。如果没有两个以上的人同意你的观点你就得喝光一罐啤酒。”涛子环顾一周见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便接着说道:“由我先开始。我觉得爱情就像吸烟。即使抿灭了烟蒂,身上仍然会留有那挥之不去的烟草的香味。”
  “不错,我同意你的观点。”磊磊点点头说道。
  宁儿和卓雯也表示同意。
  “爱情像流浪汉手中张了青霉的面包。”樱子呷了口啤酒说道。
  “我同意。”宁儿说道。
  磊磊和涛子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不知道。”我咬了咬食指“还未能找到合适的字眼。”
  “那怎么办?”磊磊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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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涛子笑着接口说道:“脱了裤子办。”说着涛子打开一罐啤酒递了过来。
  我一口气呷干了罐中的啤酒。
  磊磊侧过身来问道:“感觉如何?”
  “挺过瘾的,你要不要试试?”我笑着应道。
  “还是算了吧。”磊磊微笑着说道:“卓雯到你了。”
  “应该像把提琴。”卓雯拢了拢长发说道。
  “怎么讲?”涛子问道。
  “开始你会以为是自己利用它演奏出了华丽的乐章。后来才发现自己竟变成了它手中的乐器。”卓雯解释道。
  樱子、宁儿、磊磊、涛子、樱子均点头表示同意。
  “到我了。”磊磊接口说道:“像个稚嫩的生命你必须用各种东西去维系它。”
  “例如呢?”宁儿开口问道。
  “性、金钱、时间还有维生素。”
  “你为什么要把性放在第一位?”涛子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个跟个人爱好有关系。”磊磊解释道。
  宁儿、卓雯、樱子点头表示同意。
  涛子插话说道:“为了这个话题大家干一杯如何?”
  “为什么?难道就为了我们各怀己见?”磊磊问道。
  “对!就为了各怀己见,就为了这一头的雾水。”涛子说道。
  “为了乱七八糟!”宁儿端起啤酒罐说道。
  “来!就为了这乱七八糟大家干一杯。”樱子说道。
  我有些醉了,每次喝醉以后天天的脸庞都会清晰的呈现在我的眼前。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给远方的天天打一个电话。想问问她近来过的好吗?或者问问她今天的早餐吃的什么?其实问些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虽然我现在和卓雯在一起。我也正在努力像爱天天一样的爱着她。可是天天的身影依旧像雕塑般得矗立在我脑海的深处,在那神经最密集的交叉点上。活像站在十字路口指挥交通的警察。“知道吗?你闯红灯了请后退!”“对不起,您驾驶的是货车,这里白天禁止货车通行的。”“这里不允许右转弯,请出示您的驾驶执照!”天天同样的在指挥着我的思维。而现在在我身边的卓雯则剃出了我脑袋里迷茫、无措、混沌、痛苦和郁闷这五根神经,把它们系在了一把旧提琴上演奏出了“黑色星期五”般妙不可言的乐章。或许我脑袋里的神经会像壁虎的尾巴一般,弄断了还会长条一模一样的出来。或许是卓雯没有剃干净。这些感觉有时还是会出现,有时竟会如此这般的强烈,以至于强烈到震撼人心。
  “那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吧!谈谈人生的理想如何?”磊磊建议道。
  “好啊!那还是由我先开始好了。”涛子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希望可以找到一份‘麦田守望者’的工作。”
  “就像塞林格那样吗?”我问道。
  “你读过《麦田里的守望者》吗?”涛子睁大了眼睛问道。
  “读过。”我点点头说道。
  “大贺,你丫的知道吗?我就知道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涛子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