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19 03:11      字数:4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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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向梦丹丹:“你可服气?”
  梦丹丹当然点头,直道服气。
  捕头脸色铁青:“大人,若此事判无罪,以后天下恐将色情泛滥……”
  太爷道:“总不能为了预防而不公于当事人?”
  “是,大人。”捕头不甘,也不敢再吭声。
  县太爷将一张宣判书抽去,又拿出另一张白纸,高喊:“方才宣判:
  被告梦丹丹妨碍风化之罪成立,罚金五百两。”
  梦丹丹顿时怔诧:“你判我有罪?”
  县大爷冷道:“有何不服,听完本官判决,可以向巡案大人投诉。”
  梦丹丹咬牙切齿:“狡诈之徒?”
  这次说得小声,县太爷没责她打板子,只冷瞄一眼,再宣读:“被告梦丹母明知现状社会中,不容许裸露全身之事发生,其却为着艺术着迷,不断以裸露出现,以表现艺术,举止皆在公众场合表演,且招来观众欣赏,实是惊世骇俗,虽被告说及观众全为艺术欣赏者,然事实却非如此,漏洞百出,寻找艺术者少,寻刺激者多,已为艺术表演抹上一种色彩,纵使观众全为艺术者,亦该在私人隐秘地方进行,无须招摇,扩大至不懂艺术之百姓,而其三番两次,一犯再犯,显然赌气成分甚高,置善良风俗于不顾,罪不可赦,然顾及其为艺术牺牲,已达疯狂程度,显然赌气之中,仍有深陷不能自拔之因素,而视其犯罪动机,并非属大奸大恶之人,故而判罚金五百两,以能让其警惕,从此注意自己的行为,免得再犯类似的罪行,被告梦丹丹你可服气?”
  梦丹丹斥叫:“不服,你们全都是一样!”
  县太爷道:“你明知那举止不会被全国善良百姓接受,为何要如此?”
  “什么不能接受?那裸体画像呢?”
  县太爷幽默一笑:“你将那种裸体画像拿出来,本官判那画中人的罪行?”
  梦丹丹一愣,随又叫道:“它是画家画出来的,你该判那画家有罪!”
  “是吗?就算画家所画,也是他自己欣赏。”
  “谁说的,有的还不是公开展览。”
  “他们展览的是画家艺术创造。”
  “我跳的也是我的艺术创造,他们无罪,我为何有罪?司法不公?”
  县太爷瞄她一眼,幽默说道:“你看过,看那画像的人那么激动地猴急乱叫乱跳着?”
  梦丹丹呃呃老半天,答不上口。
  县太爷淡笑声道:“你若像画像那样,呆呆不动站在那里没人乱吼乱叫,本官一定判你无罪。”
  “那是群众自己要叫,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你只好相信,懂你们这门艺术的实在不多,你只是一直牺牲到底,接受法律制裁。”
  “什么法律,全是屁话!”
  “住口,再喝下去,再责十大板!”
  “我不怕,我要抗争到底,屁法律,屁法官?”
  县太爷喝令,侍卫又抽来十大板,打得梦丹丹泪水直流,唉叫连连。
  “被告梦丹丹听判!”
  县太爷抽出第三张纸绢,冷冷念来:“梦丹丹妨碍风化案,判拘禁三十日,其判决理由如下,被告梦丹丹性情激动,在本官审理中,不肯合作,硬指司法不公,竟然为抗议而当庭裸露,经本官言语制止无效,乃命侍卫以篷布套身,方能掩去其身体,被告如此粗鲁行为,不但藐视法庭尊严,且已触犯故意公然裸露之妨碍风化之罪,判刑拘禁三十日,又其有裸体犯罪习惯,故不得易以罚金,让其拘禁中冷静反省,以达到惩罚效果,被告你可心服?”
  '梦丹丹直吼着:“我不服,我要抗议!”
  她又想扯往衣布,可借双手被绑,无法扯及。
  县太爷冷道:“抗议无效,立即行刑?”
  捕头心头大喜,即刻喝令,将梦丹丹拖下去,任由她争叫,可惜无人再理会。
  她一走,公堂已静多了。
  县太爷瞄向小勾及其它四人,淡声说道:“你们又该让本官如何判决,才能心满意足?”
  那告密的刘天保得意地笑着,他以为县太爷说的不是他,而另外三名观众已猛磕头请求大人从轻发落,只有小勾默默不语暗自窃笑着。
  县太爷冷道:“你在笑什么?”
  小勾扯下布条,强忍笑意:“我在想……那梦丹丹这下可爽了,可以天天露,还有免费观众。”
  “大胆,胡言乱语,责两大板。”
  侍卫抓杖打来,小勾根本不痛,装模作样地叫两声即了事,打完,仍自笑个不停。
  县太爷纳闷:“你还敢笑?”
  “大人,我在笑我自己总可以了吧!”
  “你有何好笑?”
  “怎么不好笑,小小年纪跑去看脱衣舞,还被擒到公堂,现在出去,不被当英雄才怪!”
  县太爷闻得也想笑,冷道:“本官未必判你可以出去。”
  “那更好,大不了再关三十日,出去更风光,他们会猴急地问我,梦丹丹所发生的一切。”
  “本官不会把你跟她关在一起。”
  “没有用的,你说了,外面的人根本不相信。”
  县太爷一时头痛,这小子实在难缠,得想法子治他,在还未想好之前,先判他人再说,冷哼一声,已转向那三名观众,冷道:“你这三人,别的不看,去看脱衣舞,罚你们每人十两银子,而且还要老婆亲自来领人。”
  三人一时愁眉苦脸,直叫着老婆来了,耳朵准拉断,然而又有何奈?
  县太爷转向刘天保,冷道:“刘天保你罪加一级,偷看表演也罢,被轰走时,竟心生报复,实为奸狡之徒,一生中不知陷害了多少人,不罚你,天理安在?”
  刘天保登时脸色大变,磕头连连:“大人饶命啊,小的是为善良风俗,才出面检举的啊……”
  “既知为妨碍风俗,为何不先检举,而等观赏被轰走时才告密?可见着你纯为狡辩,念在你检举有功,本该责你五十大板,现在折半再打折,责二十大板,十两银子照罚,来人,行刑?”
  “饶命啊,大人!”
  刘天保泣声哀求,仍被打得皮开肉裂,差点儿昏死过去。
  小勾一旁瞄眼直斥:“算你幸运,在这里被修理,否则你出去,一定被乱棒打死,坏人好事,真是作孽!”
  县太爷冷道:“小鬼你在恐吓他?”
  “不不不,小的是实话实说,他坏了群众欣赏艺术的权利,群众是愤怒的,对他一定怀恨在心,他这一出衙门,少说也还得生几颗瘤才了事。”
  那刘天保都被责杖了,痛也挨过,想及此事,立即惊叫:“大人您要设法保护小民安全啊。”
  县太爷冷道:“自作孽,怪不得人,不过看在你检举有功,又已责杖分上,本官派人送你回家,以后如何,全看你的造化了。”
  刘天保连连道谢,只要他能回到家,他即刻躲起来,自可免去这场灾难。
  小勾冷斥道:“好狗运,否则我也想咬你两口。”
  县太爷冷道,“小鬼你自身难保,还如此嚣张?”
  小勾道:“大人,我只不过是犯了小小风化罪,大不了罚金,叫老婆来领人,关三十天,或责杖二十大板,我还有什么好怕?”
  “你不怕我判得比他们重吗?”
  “这岂不变成笑话?从犯比主犯判得重?走到哪里,大人都要提心吊胆喔?”
  “好一张伶牙俐齿!”县太爷黠逗而笑:“不过本官也非省油的灯,一定判得你轻,又有效果。”
  “那请判啊,小的洗耳恭听。”
  “本官不判拘禁,不判罚金,不责木杖,是以爱心鼓励,让你风光出去,让百姓有警惕,从此不再看脱衣舞。”
  “真有这么宽大的判决?”
  “有,那就是,本官判你脱光身子,只穿内裤,当街游行一周。口中喊着:“看脱衣舞表演的下场就是如此。”你认为效果好不好?”
  小勾登时笑不出来:“大人,你这是虐待幼童?”
  “你不是说,已满十八岁,成年了?”
  “可是瞧的是眼晴,我的肉体无辜啊!”
  “你看人,现在换人看你,扯平了。”
  小勾看是免不了一脱,苦笑着:“晚上如何,晚上光线比较柔和。”
  “可惜观众等不及了,你还是赶快出场吧。”
  小勾苦笑:“没想到,我也有为艺术牺牲的一天。”
  县太爷为了看效果,立即下令执行。
  那三位观众庆幸有小勾这代罪羔羊,否则换上自己,此后哪还混得下天口城?
  小勾当真脱成一条内裤,衣衫用包袱裹起,吊在竹竿,杠在肩上,因为他不想再回衙门拿衣服。
  虽然身上不少剑伤,但在灵药黑兰花汁液滋润之下,才三天就已结成淡淡而带点透明的红痕,看起来倒是嫩了许多。
  他方行向衙门口,已有不少群众发现,开始指指点点,窃笑声不停地传来,小勾感到困窘,膝盖往内夹抽几下,想躲起来,县太爷又在后面催,他不得把心一横,挺起身子,往外头行去,口中也喊着:“以后别看脱衣舞表演了,否则就会像我一样,为艺术而牺牲。”
  群众听到,有的暴笑,有的掩口,有的却庆幸没被抓着实在幸运多了。
  小勾终于硬着头皮往街道行去。窘困地喊着那句为艺术而牺牲的后果﹔街道越来越多人,有的妇女见着,难免掩脸而逃,但却逃不了多远,又暗中折回,远远瞧着,指责中难免带笑意:“这小子太色了,这么小就敢去看脱衣舞?”
  “活该被抓来游街,不过看他样子,挺可怜又好玩呢?”
  “我那死鬼一定有去,非得好好修理他不可,最好也抓来游行?”
  “都是那妖女害的,害得这么一位清纯的小孩误入歧途?”
  “看啊,那样子,再怎么看也不是奸恶之徒,怎会被罚游?我看是误会吧?”
  指指点点中,群众议论纷纷,不过,不管男女,都带着一份凑热闹的喜悦,对小勾评头论足,全天口城为之鼎沸。
  连小竹也来了,直斥小勾活该,然而骂了几句,自己得想法子救他,可是人潮过多,他无计可施,不得不找间空屋,引燃大火﹔朝人群直叫着,东西南北街全起火灾了,方将人群驱散不少,小勾得以脱困,溜向角落,穿上衣服,已往城外逃去。
  小竹谑笑着,也跟着追去,直到城外十数里的官道,方追着小勾,一脸捉笑:“大门主你真爽啊,再去看精彩节目啊,下次可就要亲自表演啊!”
  小勾窘笑:“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我下次会更小心,决不会再出事。”
  “还有下次,哼,我就当那告密之人。”
  小勾瞪眼:“你知道那告密的现在变得如何?屁股被打得烂掉,还被人追杀,现在正躺在家中数牙齿呢!”
  小竹讪笑:“能让你再游一次街,我甘愿。”
  “真是吃里扒外,以陷害本门主为第一目标,也罢,下次我自个去,让你告不了密。”
  “哼,别让我逮着,否则一定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小勾邪笑着,似有一别苗头之意。
  小竹冷道:“本来要查宝剑下落,现在被你一搞,什么也别查了,你还好意思嘴硬?”
  “你以为我没查,你知道那跳脱衣舞的是谁?是十二星中的兔女梦丹丹,我这叫寓乐于其中,你懂不懂?”
  “是她?她不是被你炸死了?”
  “谁知道她又话过来了!”
  “是谁救了她?”
  “问也不肯说。”
  “这么说,太阿剑很可能是她带出去的。”
  “大概是吧,别问这么多了,一切等她出来再亲自问她,总比现在瞎猜的好,走,把宝剑挖出来,咱们交差去吧。”
  “你不等梦丹开出来了”“等她出来干什么?再欣赏她跳脱衣舞?”
  小竹窘着脸,斥叫:“你发什么神经?你方才明明说要问她有关宝剑之事。”
  “那也等一个月之后,她被判拘禁三十日,太长了,咱们送回宝剑再来找她也不迟!”
  “早说嘛,满脑子是邪恶思想。”
  “你邪恶还是我,没有的事,你都想得到!”
  “不跟你说了,宝剑在北香山。”
  小竹窘困着先奔往前头,免让小勾的一张铁嘴不饶人,小勾自得一笑,才再跟上。
  飞奔三十里,终抵北香山,小竹很快找出太阿剑,小勾拿来砍石头,果真切如豆腐,确实是宝剑,才将此剑收起,裹上白布,两人便往太阿殿的方向行去。
  第二十章 神秘青衣人
  七日后。
  小勾和小竹已抵太阿殿。
  三月日夜不眠地修筑,太阿殿筑好九成,美仑美央,气势更形雄伟。
  小勾瞧得频频点头:“这下南宫太极将无话可说了吧。”
  他和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