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19 03:11      字数:4809
  丁小勾轻叫可惜,没撞上。
  秋水冷斥:“你想撞坏画舫,是不是?”
  丁小勾爱理不理:“情人相亲,让船头亲亲对方,有何大惊小怪?你没看到对面那家伙身手好得很,怎会让船头撞烂呢?”
  “你还嘴硬!”
  秋水仍想揍人,却被秋剑梧制止:“三妹,有客人在场,别把如意郎君吓跑,从此一辈子当老姑婆。”
  “我当老姑婆,也轮不到你。”
  “这是我的幸运。”
  “幸运你的头!”
  秋水气不过,突然大力跺脚,船身为之震荡,秋寒、秋雨为之惊慌,立即飞身落向另一艘船,秋水也掠开。
  丁小勾以为躲向船尾即没事,谁知那一跺脚,船尾晃得更厉害,他一时立身不稳,本来可以掠身逃开,但为了隐藏武功,他老喜欢封去双腿穴道,搞得临时出了差错,也因此,他没逃开,哇呀惊叫,掉落水中,弄得一身狼狈。
  众公子佳人惹来一阵笑声?不再理会丁小勾。
  湖水甚冷,冻得小勾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才爬回船面,已是一身湿。
  “点什么穴道,否则怎会吃瘪。”
  他觉得这亏吃得太冤,不敢再点穴,立即仲手解开,想要伺机报复。
  船那头,秋剑梧已将三位妹妹介绍给三位公子认识。
  南寓云早被秋寒绝色姿容所迷,目光盯住不放,瞧得秋寒脸腮发热,干脆闭上眼晴,将脸转向别处。
  秋水则对轩辕书绝颇具好奇,注视不放,反把他给瞧窘了。
  至于秋水和轩辕书羽,大概年龄还小,瞧不出些许暖昧情景。
  丁小勾远处瞧得南宫云那副猪哥样,实在好刺眼,再说,他可也追过秋寒,虽然是作假,但比起南宫云,他自认条件好得太多,实在看不惯,他捉笑:“猪哥!”
  他背着众喊,声音却不小,登时引来众人眼光,他却若无其事,理着自己湿漉漉衣裳。
  这声音,当然贯到南宫云耳中,他也知道这话是冲着自己,窘困中,已恼羞成怒:“小奴才,你说谁是猪哥?”
  丁小勾转头,瞄他几眼,故作迷糊:“你说什么?”
  “我说,你刚才叫得那声'猪哥',是何意思?”
  “猪哥?呵呵……〃小勾笑的捉谑:“谁不知道,猪哥就是色狼的另个代号,就是公猪看到母猪,就会两眼发晕,口水直流的色情病。这么简单,也要问我?”
  南宫云立身而起,怒道:“你在骂我?”
  “骂你,我敢吗?大公子?除非你心中有鬼。”
  “你……”
  南宫云想揍人,却又想及若出手,岂不承认自己色玻Р',又见及三位美人望着自己粗鲁样,实是不雅,遂冷道:
  “你不是骂人,为何如此说?”
  丁小勾冷谑道:“奇怪了,我说我猪哥,不行吗?”
  “小奴才,你敢在此讲大话!”
  南宫云似有意责备为秋剑梧调教不周,让仆人出丑。
  秋剑梧困扰,冷道:“小勾你退开,这里没你有事。”
  丁小勾猛点头:“没事最好,免得我沾了一身口水。”
  桨一划,就想离去。
  南宫云冷喝:“站住,你方才说什么?”
  丁小勾冷道:“什么的什么?你说话,怎么都是什么?”
  “我说你沾了谁的口水?”
  “我谁的口水也不占,所以要走啦,说话这么大声,也不怕口水喷到别人身上。”
  丁小勾划浆想退去。
  南宫云忍不下这口气,登时腾身飞掠,射向丁小勾,一掌打得他倒射船外,又掉入水中。
  “恶奴才,不教训你,不知天高地厚。”
  秋家窘困,却也看清南宫云只是出手教训,并未伤人,如此也好,小勾落水,来个耳根清静。
  “别理这小鬼,他只配苦力,登不了堂。”
  南宫云一脸优雅地又掠回来,早把丁小勾拋在一边。
  秋剑梧立即告罪:“世兄得罪了,我那家丁,什么都好,就是话多,得罪处,多包涵。”
  “好景当前,别为了他而煞风景,来,我敬各位一杯。”
  南宫云举杯,一饮而尽,三位公子陪同喝酒。
  而三位美女,却对落水的小勾特别感兴趣,日光不时瞅向湖面,想瞧瞧小勾到底有何反应。
  是摸着鼻子离去?亦或是另有举动?
  几日相处,她们似已了解,小勾并非任人摆布之流。
  秋剑梧已问起三位公子。
  “不知南宫兄对我大妹秋寒印象如何?”
  南宫云立即哈哈大笑:“传言果然不虚,秋家三姊妹,个个美若天仙,今日一见,实是惊绝,尤其秋寒,更俱韵味。”
  轩辕书绝亦表示对秋雨好感……
  秋剑梧听来甚是满意:“世兄既然如此欣赏?说不定将来秋家和南宫家、轩辕家,会结为亲家呢。”
  他有点试探,南宫云和轩辕书绝则笑声不断。
  秋水听及此话,甚是惊诧:“哥,爹当真把我们许配给他们?”
  这话引来秋寒及秋雨诧楞:“方才在船上,丁小勾早说过此事,她们根本就不相信,还以为是小丁胡说,然而现在似乎全说对了。
  秋剑梧淡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两情相悦,就算联姻,有何不可?”
  秋水冷斥:“我不要,我的婚姻,我自己决定,何必听爹安排。”
  还好,轩辕书心还未想过结婚的事,否则此方必让他大为难堪。
  秋剑梧道:“爹并不坚持,你有权选择。”
  “都是你的话,这种事,你为何不先告诉我们?”
  “现在说,不是一样?”
  “不一样,我就是不喜欢。”
  秋水仍叫嚷着,使得三位公子十分难堪。
  而此时落水的丁小勾,己浮上湖面,一阵抽冷地攀上船边,口中喃喃哺斥笑:“那只猪哥出手挺重,可惜形象被我破坏,想要赢得美人心,嘿嘿,多流点口水吧。”
  忍不住窃笑起来。
  他以为说得小声,又离南宫云甚远,该无问题,然而他作梦都没想到,自已没下去,再爬上来时,已找错船只,攀的正是另一艘,南宫云就在他身前不及五尺,那些话,全被听去了。
  南宫云满腔闷气没地方发泄,恰又闻及这番话,更是怒火中烧,斥吼:“小奴才你敢挑拨!”
  一掌猛狠印过去。
  丁小勾粹觉冷风扫至,抬头望眼,登时苦笑:“怎么搞昏船了?”
  眼看掌风已至,想躲已是不易,唉呀一声,只好运功硬挡。
  秋剑梧见及秋水及南宫云出手颇重,深怕他伤了丁小勾,立即想拦人。然而事出突然,并未拦住。
  掌风扫过,丁小勾脑肩着实挨中,唉地闷响,又自落水,溅得水花四起。
  丁小勾被揍得肌肤生疼,甚是不甘心,猛一滚身,又探出水面,怒道:“臭猪哥,暗算人家,算什么公子?简直就是公猪。”
  南宫云以为一掌可打晕对手,谁知道竟然只让对方溅水花,又闻及此言,气得七窍生烟。
  秋剑梧甚是惊心,急道:“小勾不得无礼。”
  丁小勾斥叫:“还要什么礼:“对猪哥公子,只适合去找猪母。”
  南宫云怒不可遏:“你找死!〃发掌攻来。
  “找屎就要到猪栏,呵呵,我看你是找习惯啦!”
  丁小勾不闪不避,看得南宫云欺身前来,口水猛吐,有若利剑,直射南宫云。
  南宫云怎知小小奴才?口水会如此税利,一方面爱干净,一方面被情势所逼,他只得翻身倒掠?避得十分勉强。
  “你是谁?”
  南宫云已感觉出这小鬼并非弱者。
  丁小勾谑道:“我是专门杀猪的小奴才?如何,还够看吧!”
  “不知死活的奴才!”
  南宫云怒火攻心,存心想一招制住对方,否则他这张脸已无法保住。
  他身为太阿殿第一传人?功力自不在话下,怒极而发?
  其势何只万钧?只见人如猛虎,直扑下来。
  丁小勾似也卯上了,猝然暴射水面?反行而上,这招〃海燕冲天〃,可非一般高手所能学得,登时瞧傻了船上诸人。
  还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丁小勾还劈数掌,硬将南宫云招式化开,再招〃直捣黄龙〃,猛探其下裆。
  “呵呵……南宫、难宫,我看你有阉掉没有?”
  一招捣来,逼得南宫云手忙脚乱,连封三掌,才勉强避开,反身落向船面,额头己冒出冷汗。
  丁小勾已潇洒跟落船面,双手插腰,威风得很。
  “如何,这招'直捣黄龙',改成°叶下偷桃',很容易就可以阉了你吧。”
  南宫云恼羞成怒,又慑于对方身手怪异,怒道:“阁下是谁?也敢用此下流招式!”
  “对下流人,只能用下流招式啦。”
  “你到底何人?”
  “在下丁小勾,请多多指教。”
  南宫云没听过,日光转向秋剑梧,想问个答案。
  秋家兄妹早被小勾给惊住,任他们如何想,也想不出小勾身手如此了得,秋剑梧一时也答不上来。
  丁小勾则落落大方:“在下我是宝贝门门主。论辈分?要你爹才有资格跟我说话,你只有一边站的分。”
  南宫云哪能受这种侮辱,怒喝:“别以为我怕了你,看我如何收拾你!”
  此后她有了准备,抽出轻易不露宝剑,太阿剑杀招已展出,只见寒光一闪,直取小勾的首脑。
  小勾不敢大意,借重轻功厉害,游走剑式之中、一有空隙,一掌又逼向对方上三路?迫得南宫云回身自救,小勾谑笑声出。
  “你上当了。”
  南宫云哪知小勾身手如此快,方见他攻自己前身,猝一闪跳,已滑向左侧船外,一只脚尖勾着船身,突又回旋,右脚倒转蹿回猛扫,正好命中臀部,叭然一声,扫得南宫云连跌三步,差点儿撞落地面。
  “这记回马枪还准吧?”
  事实已证明,南宫云根本不是丁小勾对手。
  然而南宫云怎能忍下这口气,制服不了对方,已是面子丢尽,又被扫了一记,无异其生平最大侮辱。
  “我跟你拼了!”
  南宫云如疯狗般蹿来,利剑落如雨点封住小勾,待要触身,又见十数寒芒射出。
  丁小勾见状大骇,对方竟然使出暗器,瞧在众人眼里,更是惊心动魄,情势已急,不容闪避,小勾猛扯衣衫,撕下大片,运劲挥打,拨去数把暗器,落身滚地,急忙逃开。
  叭叭数声?暗器打在甲板上,只露些许寒光,为柳花飞镖。
  丁小勾虽躲过,却被割破数道伤口,还好伤得不深。
  “小猪哥,你敢暗器伤人?”
  小勾为之火大,登时滚向酒桌,猛抓圆桌,抄起酒瓶、酒杯齐向南宫云射去,他力道早捏好,待射出一半,瓶杯全被击碎,化作万点飞星,连同酒滴撞射而来。
  南宫云没想到丁小勾反击如此之快,自己方在陶醉一招得手,即又受到攻击,一时想退,已在船尾,不得已,只好掠高,想飞向另一艘船,然丁小勾早算好他走向,顿又打出一波碎片,凌空扫得南宫云闷闷痛叫,落向那头船上。
  丁小勾仍未罢手,杠起酒桌,雷电追前,谑声不已:“小暗器算什么?看我的大暗器!”
  飞身过去,见着南宫云一身狼狈滚落甲板,他也不客气,酒桌猛压,连人带身罩去,南宫云没能躲掉,被罩个正着,压得他满身生痛,只差没叫救命。
  丁小勾压得起兴,又砸又揍:“看你还敢不敢暗算大爷我。叫我吃小鱼,我就让你吃大饼!”
  南宫云实在翻不了身,只有闷叫的分。
  秋剑梧及轩辕兄弟看他揍得过火,已掠身想救人。
  丁小勾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搭救,猝然发掌,打得船身尽碎,沉往湖中,小勾已跳开,笑个不停。
  秋剑梧及轩辕兄弟见状,不得不惜力点向欲沉船身,倒射回去。
  南宫云全身落水,好不容易爬起,还是叫着想把小勾碎尸万段。
  丁小勾已逃开老远,谑笑道:“小猪哥别猪叫啦!大爷对你还没趣,不过对你家的太阿剑,七天后,准弄到手。”
  一声长笑,他已潜水逃去。
  南宫云怒骂几声,他也没胆子追去,只好游回另艘船。
  秋雨则已陶醉瞧着丁小勾失去地方:“好俊的身手啊,可惜太小了,否则真是如意郎君。”
  秋水问道:“哥,他是谁?怎会在鱼肠宫出现?”
  秋剑梧亦是丈二金刚,满头雾水:“我要知道,就不带他来了。”
  事情搞得一团糟,他已乱了方寸。
  轩辕书绝道:“他怕就是传言中,独闯少林那位小孩子。”
  此言一出,秋剑梧为之惊心:“就是近年专偷天下至宝的怪小孩?”
  “该不会错,你没听他说七天后要偷得太阿剑?”
  南宫云为之寒心,却又恼羞成怒:“太阿剑岂是人人偷得走的?秋剑梧你明知今日约会,却带他来,用意何在?”“南宫兄误会了,小弟并不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