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19 03:10      字数:4790
  紫怡每天下午总是来自习室学习,她要过四、六级。我喜欢坐到她的对面写东西,看她认真的样子,很像小学生。我很看好这样的学习态度。她的头发总是在背单词时掩住她的脸,以致于我偷拍的照片都是有头发,有胳膊,但是却没有脸。我借同学的手机打算拍张紫怡的照片给宿舍的人看,可总是失败。
  偶尔能拿到一部分稿酬,但不多,可是在我们学习中文的这个班却是很罕见的事情。我一直不明白,那些征文比赛很容易拿到奖,可发表一篇作品却很费事。那些征文比赛比较好的还给你免费发一张证书,不好的,证书也要收钱。并美其名曰“工本钱”。我感觉发表一篇作品比你多拿几个奖有用的多,至少可以挣点伙食费。期限我很热忠于大赛,可现在我却对哪家喜欢我的文章有了写兴趣。
  在北京这不入流的大学里,很少会有人去打听或者知道这样的学校,和别人掐指一算,我们的学校是排名中国高校第七流的学校。
  大一上学期喜欢在网上写很多煽情的文章。今天写完了,明天已经通过斑竹老人家的批准,在次日便能见到发出来的文章。但我发现这样不好,任何效益都没有,还不如在纸上写,也发表在纸张版面上,可以让一起的朋友看到,也能从中学到点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同宿舍的同学掀起了一场健身热潮,早上早起跑步,晚自习后踢足球,还坚持做俯卧撑。
  在自习室看到旁边的同学绘制建筑的结构图,其实那一度成为我追求的梦想。看到他认真的样子,我很羡慕。我感觉命运跟我开了不少玩笑。一起的朋友听着MP4,做自己的会计作业,感觉日子在有了考试的时刻才是那么紧张
  。
  老师说,出家人没有时间观念,他们总是在记事时说,某日。而我们却要写到具体的时间,甚至很精确。有很多人从熟悉变到陌生也有很多人从陌生变得熟悉。认识很多人后,再忘记很多人。好像在换一种生存环境或者说是生存状态吧。在某段时间和随和的人在一起,在某段时间和冷酷的人在一起,不去刻意追求,所有注定的东西便会到来。
  班主任在昨天晚上快下自习时说,谈恋爱,没有不对,但是打架就不对。听说文学院和理工学院的同学因为艺术学院的女生打坏了一只眼睛。听此消息后,我马上给在外语学院的紫怡打电话说,你的照片我还给你,但你千万别找别人来打我啊。
  星期六,学校从晚上开始放电影,大多数是一群青年人到外地去旅游,结果走进了原始森林或者走进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镇,进而发生一些杀人或者其他离奇的事情。我偶尔受别人邀请去看一场,那里面有不少情侣。他们看到最精彩处都能喊出声来,这点让我很不舒服,那样的电影,只有智商很贫的人才能看得投入进而有感情的对等投入,我认为他们是装成那样,无疑是想装得可爱单纯一点,让对方对自己充满怜惜。
  在这所学校里,大家都是聪明人,如果不是聪明人,那么也不会来这儿。大家正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那时以为自己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学好课本考上大学,就尽情地玩,可是玩过了头,到最后纷纷落榜。
  和紫怡认识的第二个星期六,她去北W大考英语,我依旧在自习室里。她前一天不舒服,让我很担心。我记得考试前一天感觉不适很影响第二天的考试。所以每隔那几个小时给她发条短信问问她怎么样了。终于她在第二天早上好了。
  在自习室看到她们考试的车往外走,我想到了离别。真还有点想念她。
  这天其实也挺倒霉的,本来自己现在的生活中已经很乱了,认识的人太多,也不是件好事,可这天又认识了一个人,是个女生。
  她的MP4被我用我的脚踩坏了。
  我走过自习室看到我一贯的座位没有人,我走了过去,那时自习室很安静,大家都在忙国考,我听到脚下有东西裂开的声音,像生命在陨落一般。我低头一看,坏了,那时想到的是,我又要挨饿了。本来刚刚领了稿酬可以多吃点饭的。现在被这一脚给踩没了不说,还得往外贴钱。
  本想把学生证先押给她,还给她留了地址,电话,过两天修完了给她的,可她挺信任我的,把学生证还给我了。她也留了她的地址电话。
  紫怡去考试了,但我还要处理这么琐碎的事情,先跟家里人要点钱再说吧。
  二
  生活经历不同,对于生活的体味就不同,不然“生活是场强Jian”这样的句子又从何而来。
  以前,有人解释一见钟情:每个人都会在潜意识里搜寻一部分材料,这些材料组成一个人,那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爱人。当自己的年龄增大时,心目中的那个人也在逐渐成熟,逐渐完善,日臻完美。像电脑的拼图一样。到某一天,那个想象中的人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你会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噢,原来就是他。你会发出如此感叹。
  第一次见到紫怡,我便是如此,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因为我感觉到,这种距离不仅仅在外表上,而且在与生俱来的意识里。
  她有一头长发,只有黑色,垂直的。她很单纯,这种单纯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也是与生俱来。在她那里我学习了不少东西。比如单纯地面对生活。一切按照生活的常理来过,该面对的不逃避,不该接触的从来不涉足。
  她对我说,她上网上通宵,心情不好不像其他女生一样文静地待着,而是和同学去喝酒。她说她想哭,每天参加那么多的考试,她很累。
  谁何尝不是如此?面对现在的生活,这一代人必须付出的代价是上个好大学,而这种代价不是只有付出就有相应的回报,那么多的冬去春来,那么多的悲怨离合。
  我安慰她说,现在知道你一觉醒来不想去教室,你可以拿起枕边的手机给上班的班主任一个短信,随便什么样的理由你都可以给他,而他也不会再去追究,你可以接着睡。上课饿了,你可以在老师正讲得有味时走出教室去找吃的。。。。。。而我那时面对的生活是,早上甚至是半夜起床,赶十几里路去上学,天气暖时还好,天气冷时脸冻肿了,手和脚都流脓了。早上一睁眼,想到的就是绝望,一种负担涌上心头。在学校里课程不好,被老师打骂,在家里不能张口要除了学校收费以外的任何东西。。。。。。这些你都没有经历,而这些都是有一种心理底线上发生的事,天气冷,你也不会冻死,老师也不会将你打死,父母不给你东西也不会将你饿死,而一旦你一个人在外地,那么这就是没有底线的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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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某一种习惯,会在你的潜意识里成为你生活的重要一部分,有时甚至是大部分,只是你没有感觉到而已。
  在学校里我一直记着家乡人所说的,有一条唯一的出路那就是读书。这种观念到现在也是我心中唯一的信念。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一直很遵循这种说法。所以不论什么课,不论老师的讲课水平高低,不论我在课堂上是睡觉还是看其他书,我都会出现在教室,与以前相比,我不习惯逃课了,这好像一种顽疾一般,一直伴着我。
  我们的学校可谓是中国高校里最最奇特的了。它不仅坐落在镇里,而且四面环山,一眼望去,我们总以为自己是到某个旅游景点来渡假了。招生的地址上,没有提到县、镇这样的字眼,所以大家伙都以为学校是在市里的,都被骗了。所以在我们学校学生刚进学校的第一堂课已经学会了什么叫上当,也学会了怎样承受被骗四年的生活。
  在我们学校的学生从未过渡到真正的大学生那里去。我们依旧上高中时的生活,有班主任陪着,有固定的教室,每次上课迟到心里都会胆怯,都习惯性地往班主任脸上看,上课聊天或者偷看其他书看到班主任马上会脸红心率加快。不知道这种心理是否能适应以后步入社会的泥潭,也不知道社会的沼泽地能否接受这种永远无法成熟的心理。
  每当国考临近,自习室里总是挤满了人,我也是一有时间就去。把要考试的科目狠命地往脑子里装,恨不得把那书撕下来吃到脑子里。这时学校里还有一批想作弊的“高科技人才”,当然他们的结局往往是给学校的白榜通报,然后拿自己的东西走人,在校门口也没有保安找他们要“出门条”。像我们这些“凡人”,平常带点大些的包,没有宿舍管理科的“出门条”,那不论男生有多俊,女生有多靓,你的舌头不论有几寸,保安也不会让你出去的。这是个信仰人民币的社会,保安亦是如此,他们也不想丢了饭碗。
  公共政治课一直没有多少人愿意去上,听老师说,在大学里多是如此,因为连代课的老师也只是信仰钱并不信仰共产党的一系列条目,怎么能让听课的学生信仰呢。
  这年的五·一假期伴着国考的结束来临,本打算回家一趟,可是生活费没有计算好,所以没有多少钱买车票,就待在学校了。
  春节前《萌芽》的第一期已发行,而在开学时《萌芽》正好是第三期。所以我很早就读完了今年已经发行的《萌芽》。应我的要求,报刊亭的大姐也进来了第二期的《萌芽》。在我的印象中,今年的《萌芽》读得很不顺利。
  一本《萌芽》我用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读完,好看点的文章也能读两到三遍。可一个月只出一本,让我很落寞。在2006年的市场上可以看到有标榜“与跨越的一代一起崛起的文学”的一本杂志《80后》,我觉得办得也不错,在读完《萌芽》时,我会借机买来《80后》来读,这两本杂志一度成为我在大一时最最常读的两本杂志。而读书也成为我最有意义的习惯。
  偶尔我会看看杜拉斯、米兰·昆德拉、罗兰·巴特、梭罗的书,大多看一些随笔和散文。书店有他们的书,只要书上有他们的名字,无论多少钱,我都很大方地买下来,放在床头。不过大多数我看不完就寄回家了,所以我家里的书,从我小时候买的《格林童话》到现在专业的《文学概论》少说也有千本书了。随着年龄的不同,我买的书也不同。
  像在2004年,看小四的,随后看李傻傻、水格、蒋峰、小饭。2005年看王小波、王朔。王小波的书一版再版,可我看着越来越有铜臭味,所以自打买了“三步曲”到《唐人故事》后来的书就不买了。小四最近出新书了,还是原来的那种笔调,我想我不论多大,他的书,还得看看。某种程度上,他是我喜欢的男人。听“萌芽论坛”里的人说,小四只要一有忧伤,女孩子们的心就要碎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在学校所在的县里有一个书店,那书店有几十年的历史,我每次进去都不会空手出来。在那里熟悉地可以知道每本书所在位置。
  只要有时间,我会从教室里晃到学校外面,再坐上车,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到那个书店,在那个书店待上两三个小时,精挑细选后,像宝贝一般带着那些书回到学校。
  四
  五·一放假,学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去图书馆,那几本书我都看烂了,去自习室,门口的纸条上,写着“假期休息”。去教学楼想到教室看看,可教学楼也给封了。当时有种被别人抛弃的感觉,可我硬是坚强地走到了网吧,打开QQ,输入密码,回车键,复制我的博客地址,到地址栏,回车。。。。。。到萌芽论坛、守望文学论坛和华语作家论坛里去贴贴我此时的感受。
  紫怡跟她的同学去了河北,这时火车第六次提速,在电视上看到D字头动车组的车真是一个爽,感觉像是在科幻电视里见到的一般。我给紫怡打电话,问她是不是D字头的车票,她说想买的,没有买到。
  一直和她断断续续地联系,没有向我想象的方向发展。我想她做师父其实挺好的。所以就打算不再扮杨过了,我要扮其他角色,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这事还在——ing之中。
  网上见到夏川,我们都只是给对方道歉,这时我都有些烦了,所以在QQ上我尽量隐身。农历3月20是她的生日,这辈子记住的第一个女生的生日,就冲这一点,我给她发了信息。好长时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可打电话,她又不接,只好发信息了。可能是她怕自己的男朋友知道了吧!去年的3月20日,我也给她打了电话的。。。。。。
  学校里举行了各种文艺演出和外出旅游活动,我没有参加一项,只在宿舍里看刚刚弄到的《百年诺贝尔大典》,那时只收录到2000年,到高行键的《灵山》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