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节
作者: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19 02:43      字数:4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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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岁。”
  “好,七岁了,你现在还小,这屋里的姐姐们不会给你太多太难的活儿,可是你自己也要懂事,知道么?”
  露珠听的直点头,温华看着滴珠,“你给她安排个屋子吧,一应的用度都备齐了。过几日春鸢和蕊珠还回来住,你看看哪间房离她们近的,就安排在那儿吧。”
  露珠抱过猫咪,刚要跟着滴珠离开,忽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主子,这猫儿叫什么名字?”
  温华愣了一下,看看那猫儿,一身雪白,慵懒地窝在露珠的臂间,虚着眼睛似睡非睡的,“……就叫玉奴吧。”
  秦小巳第二天带人去将做好的箱子抬了回来,温华这才想起没有事先备下箱子上用的锁,于是又悄悄地去了趟锁店。
  那些箱子看上去都不大,重量却十分可观,其主要材质是硬木和铜,大的约四十多斤,可以装下白银两千两,小的也将近三十斤,可以装下白银一千两,每个箱子外面都按照温华的要求用两层粗麻布裹着,不揭开这些粗麻布是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的,温华让秦小巳带着人把这些箱子都抬进了书房里,在地上整整齐齐的码了两排,她还特意抱起一只小箱子使劲儿摔了一下,箱子各处严丝合缝,一丝儿裂纹都没有。
  傍晚时温华叫人送了拜帖去颜府,送拜帖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带回了颜家大公子的回信。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温华趁着周阳和秦小巳召集众人训话的机会,锁了书房的门,点燃一盏油灯,用事先准备好的棉被将门窗都捂上,一丝光亮也透不出去,拆开靠近门口的一只大箱子和五只小箱子上的粗麻布,取下脖子上的小荷包,迅速的拿出四十枚五十两的金锭装在大箱子里,五千两的银锭有五十两一个的,也有一百两一个的,可是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什么大小一致了,时间紧张,这些银锭小的和小的装在一起,大的和大的装在一起,每箱正好一千两。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才弄完,她给箱子上了锁,又将所有箱子外面的麻布按照她的方式重新包裹,检查了一遍,这才把门窗上的棉被都撤了下来叠好放回原处,擦擦头上的汗水,悄步走出书房,挨着西墙听了一会儿,听见隔壁的小院儿里周阳和秦小巳仍然按照她的吩咐挨个儿训话,一项一项的数落,有一些听起来已经近似无理取闹了。
  温华轻笑一声,取钥匙开了二门上的锁,喊醒正在打盹儿的守门婆子,“你去西边儿告诉周管事和秦管事,让他们去前院漱雪堂,我有事找他们。”
  那婆子正因为打盹儿被家主发现而慌乱不已,听见吩咐她做事,忙不迭的应下了,急匆匆而去。
  周阳和秦小巳得知自家主子叫人来喊他们,不禁松了口气,虽然是姑娘事先嘱咐好的,可再这么数落下去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两个人匆匆来到漱雪堂,温华和平羽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平羽一身正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得两人一愣。
  平羽看了一眼温华,对他们道,“今日要去一趟西城颜府,你们两个换身衣裳跟着我去吧,再带上六七个人,家里的两辆车都备好,一会儿就出发。”
  颜府派了那位曾经来送礼的老管事过来,他带了十多个人来,一路护送着平羽向颜府的方向行去。
  平羽出门了,温华心里存着事,做什么都安不下心来。她想起上个月底买进来的那些男女童子,当初说了过七天就要查看他们规矩学的怎样,好安排差事,这几日她因为忙乱倒把这事儿给忘在脑后了,童子们除了露珠以外都还没有安排差事……想到这事不应该再拖延,便让春鸢去找柏香,让她把他们都领来。
  秦小巳和柏香对这些童子的确是尽心尽力,无论是行动举止还是应答,都十分规矩,温华便决定让柏香留在内院伺候。
  女童们都好办,留在她所居住的主院,从大到小分别改了名儿,也指派了活儿,不过做些简单的跑腿打杂,像有两个年纪特别小的——南玉和妙儿两个只有六岁,太小了,便让她俩只在内院活动,偶尔跟着年纪大的丫鬟做些拿针递线的小事,其他的,云霞、静槐和秀春都是八岁,跟着柏香每日在院子里负责检视各处的洒扫,七岁的清波和雪玉跟着春鸢和蕊珠跑腿。
  然而男童们却有些不好安排,他们都是五到八岁之间的童子,出不了什么力气,看家护院更不用指望,想了半天,决定先让他们到各处去看一看,跟着做事的人跑跑腿,看看有哪些活计是他们能做的。这七个男童不能都派到一个地方去,要不然调皮的时候可就没法儿管了,温华将他们分成两组,每组有大有小,一组去跟着门子跑腿,另一组就安排到花匠那里,跟着修修枝子拔拔草,过一个月再互换过来。
  安排好这些事也只用了大半个时辰,温华一没了事做,心里又跟猫抓了似的,她把众人都打发下去,独自在屋里踱步,正难受着,却收到了邓知仁托人送来的信件。
  温华心里一惊,以为是宋氏出了什么事,心慌意乱的打开了信件快速的看了一遍,才放下心来,然而同时又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大哥邓知信订亲了,对方正是隔壁举人卢老爷的侄女,卢家正打算在柳庄附近买一块地,再盖上房子,作为嫁妆陪送过来,宋氏对这一点倒没有太过计较,只是在答应这门亲事之前辗转着打听了卢家侄女的品性,打听到对方确实是个性情温顺的,才应下这门婚事。
  另外还有一件事,严梅娘的婚事也定下了。男方是邓知信一个朋友的族弟,那人和严梅娘一样父母早亡,早年也受了些苦,后来靠着亲戚的支持做起小买卖,凭着干活勤快为人也厚道积攒出一份家业,如今开了个油坊,日子过得倒也宽裕,不图娶来的媳妇多么漂亮,只要勤快贤惠就成。严梅娘这些日子从又哭又闹,到后来整日里一句话也不说,再后来邓知信又找来和她相熟的邻居劝导,她才渐渐松软了态度,等邓知信订了亲,宋氏又和她提起那油坊掌柜,并且许给她六十亩地作嫁妆时,她只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落空的谋划
  颜恕神思不属地在大哥颜如身旁坐着,一会儿起身走到门口看看,一会儿又在屋里来回的踱步,颜如看不惯他这模样,斥道,“坐下!你这像什么样子!”
  颜恕只好正襟危坐,然而不到半刻钟,他又转过头来,“大哥,今天温华的哥哥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还能什么事?肯定是想把他妹妹嫁给六郎你,所以过来了呗!”门外笑吟吟走进一名女子,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道家装扮,容貌和颜家三姑娘倒是有几分相像。
  颜恕听了这话,脸蛋儿顿时腾起红霞一片,拘谨地起身跟着自家大哥施礼,“小姑姑……”
  “小姑姑——六弟脸皮薄,你打趣他做什么?”颜家三姑娘跟在那女子身后也进来了。
  这被颜恕叫做小姑姑的女子是颜府的四姑奶奶,本名叫颜珍娘,乃是颜恕父亲的胞妹,婚后第二年丈夫就死了,婆家要她守节,她不愿意,便带着自己的嫁妆去了紫仙观,那道观专门接待京中的贵女贵妇,颜府在那里长期包了一处独门小院,颜珍娘就住在那里,别家的女子每年顶多住上一两个月就离开了,可她愣是一住七八年,婆家也不回,娘家也不归,还请带她修行的师傅赐了个法号——元真,她的几个兄长年年派人去接,她却从来没有松过口,不过她和娘家的几个小辈倒是关系不错,时常来往,可惜这里明明就是她娘家,她却一天也没有再住过。
  “我说萱萱,我就是打趣他了,怎么了?”元真挑眉一笑,捏捏颜三姑娘的脸颊,“等他长大了,变成你大哥那样,那还有什么意思?”
  颜三姑娘好不容易避开了她的蹂·躏,揉揉脸,“好啦,今天找您来是商量正事儿的!”
  元真拂尘一扫,懒洋洋的坐到了堂屋的主位上,端起新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又闭目咂摸了会儿滋味儿,才开口道,“说吧,到底怎么了?你信里说的含含糊糊的,是她家不愿意还是嫌你们彩礼给的少?”
  颜三姑娘就把这些日子关于颜恕和温华的事情叽叽咕咕细说了一遍。
  听到他们送了三万两银子过去当见面礼,元真坐直了身子,“这是谁出的主意?”
  颜如和自家妹子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心虚,颜如道,“六弟看上了这家的姑娘,我们看她也是不错的,若是能进来咱家的门——自然皆大欢喜。”
  元真笑了一声,“看上了人家就一定要娶来?”她瞥了眼一旁低着头的颜恕,“六郎,抬起头来,我们这是在说你的事呢,你老低着头做什么?你要是不愿意就趁早说,你小姑姑我也就省了这份心了。”
  她说话呛人,颜恕不敢随便答话,见颜恕一副局促的模样,元真不由咬了咬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吼道,“还低着头!多大点儿事就成这样了!给我抬起头来!哼!怪不得人家不乐意,换成我,我也不愿意我妹子嫁个这么窝囊的!”
  颜恕并不太熟悉他这位难得一见的长辈,这会儿被她几句话骂得委屈,想要离开,可是又碍着大哥和三姐,便涨红了脸,强忍着立在那里听训。
  颜三姑娘和元真最是亲近,平时说话也没什么忌讳,这会儿见幼弟被她骂得快哭出来了,顿时就不乐意了,把颜恕搂在怀里抚着他的额头,转而对着元真嗔道,“小姑姑你说什么呢?你当六弟是那些不知进退的蠢物么?他这是敬重你才不敢随便说话,您也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元真横了她一眼,索性不再理她,转而问颜如,“这么说今天那姑娘的哥哥要过来?给我讲讲他。”
  颜如看着自家弟弟被骂成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可他知道这小姑姑一向神通广大,人脉极广,好些别人不容易办成的事,只要她说能办,八成就能办成,这也是她七八年不回娘家也不回婆家却一样过得滋润的原因——朋友遍天下,金银滚滚来。他定了定神,回忆着自己让人调查得来的消息,“这邓家是去年从晋州迁来的,老太太宋氏早孀,一直靠几十亩田产过活,子女五人,只有前两个是她亲生的,后头三个都是收养的。邓家老大在京西万字营做主簿,是因军功提上来的,她二哥在家务农,她三哥——就是今天要来的这个,才十三岁,去年就考中了秀才,侄儿和陈国公府的傥七爷都觉得他将来兴许是个人物。。这姑娘曾是晋州秦氏的一个分支,可惜已经没落了,后来她被邓家收养,就改了名字,不过似乎还有些薄产,倒是经常拿来接济邓家。”
  元真垂眸不语,长长的指甲“笃笃”轻击桌面,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才道,“这家人可配不上颜家,要是大嫂在这儿,顶多抬来给六郎做侍妾。”
  颜恕一听就急了,噌的跳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长幼尊卑了,“这怎么行!”
  元真拈起眼前的杯盖就丢了过去,“闭嘴!人家哥哥十二岁就已经是秀才了,自然眼光高,你给我老实些!萱萱,送他回屋,别在这瞎捣乱!”
  待颜三姑娘拽着颜恕离开,元真才轻笑一声,“这回看他倒是比去年长进了些,怎么,你们就打算让他在家里这么厮混下去?”
  颜如无奈的摇摇头,道,“哪里是我们愿意的?只是他自幼由三叔教授,从来没进过学堂……听三叔说倒也送他去过一次,可是没几天身上便青一块紫一块的,常常被夫子惩戒,还没学到什么学问,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让他去了,自从去年腊月族学里那位姚先生回乡,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如今那里只有一位教蒙学的王先生,再说让他读书不过是为了让他明理,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大出息。”
  元真皱起眉,不甚满意的看着他,“你们也真是糊涂,好歹让他考个功名,以后不管到了哪里不至于受委屈,颜家的孩子若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岂不是让人笑话!”
  颜如脸一红,“您说的是……”
  “既然这样——”元真话刚说了一半,门口的侍女就进来禀报说客人来了,她只好道,“一会儿再说六郎的事。”
  平羽一进来就看见了颜如和一个女子坐在屋里,那女子端坐在主座上,想来应该是颜家的长辈,但因为她是一身道姑打扮,平羽便没有回避,在颜如的介绍下知道对方是颜家的姑奶奶,行礼上茶之后便直言今天他来的目的——
  “那庄子的事府上多费心了,因家中一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