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节
作者: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19 02:39      字数:4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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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等到我们出去那天,说不定你都已经忘掉那殷子墨长什么样子了。”紫言泄气道。
  那天下午,几个人酒足饭饱后,紫言他们变为狂人找来纸千寒笔砚。摊开纸,点上墨,狂人认认真真的为殷子墨画了一幅肖像画。那画栩栩如生,将殷子墨的豪迈不羁的神态、意蕴点缀得恰到好处。
  连紫言看了画都止不住感叹:“看这画像,便知道这画画的人是多么多情。”
  小舞也说:“狂人对殷子墨是有好感的,他们一个放荡,一个不羁,是天生的绝配。”
  赛狂人不过觉得这是她惦念爷爷的一种方式而已。嫁不嫁人,嫁给谁,她都没有意见。当然,如果能不嫁人是最好。因为她真的,想娶个女人服侍她。
  紫言将画像揣进怀里,道:“我帮你收藏好了,有空就提醒你看他一眼,免得你事多缠身,将这画像给弄丢了。”
  狂人没有意见。对于男女之情,就像是繁琐工作里的一个分支,能够交给别人打理她乐得逍遥。
  因为难得没事做,狂人舒舒服服的侧卧在床上,一边吃着紫言他们准备的小吃,一边找话闲聊道。“对了,这几天我呆在炼药宫,学院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狂人这个提议,顿时叫平常耍的无聊的三个人提了劲。三个人搬来小凳子,围着狂人坐下来。紫言滔滔不绝道:“要说这几天第三界的新鲜事,倒真没多少。不过有一件传的可神乎了。”
  “噢,什么事?说来听听?”狂人放下手中才捡起的小吃,坐了起来。
  紫言继续道:“自从楚河笙连连赢了几场生态位大战后,他的生态位直逼金字塔之首。所以,关于他们那伙人的传闻,就格外的多了起来。”
  小白半天没有说话,有点不甘,抢过话来道:“他们说,楚河笙是魔界至尊,手中有一把魔剑,体内还有一颗灵珠。当年,他就是凭着一剑一珠伴随在陆洲天师左右。”
  “对对对,听说那个罂粟公主可厉害了,她降神兽,手持离恨天的归宗剑,率领百万雄师,大败神将。这可是三界唯一的神话。”紫言道。
  小舞感叹道:“真是想不到,看她弱质纤纤一弱女子,竟有如此的本事。难怪连魔界至尊楚河笙也甘愿跟随她左右。”
  赛狂人似乎陷入了凝思中。如果,她才是归宗剑的主人,那么这些荣耀,原本属于她。只不过,她不稀罕。
  紫言睨了狂人一眼,抽了抽小舞,道:“你可千万别小看女人,常言道,最毒女人心。女人一发起疯来,那就比老虎还厉害。”偷偷指了指狂人,小声道:“就跟她一样。”
  小白又道:“听说,下一场生态位大战就是她身边那四位护法了。听说他们要求速战速决,所以明天那场战斗他们会一起上,肯定又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恶斗。”
  狂人的飘渺思绪噶然而止,“下一场是什么时候?”看来她又得忙了。
  “明天呢。”小舞回道。
  狂人一头栽在床上。楚河笙那伙人不知道为什么,横竖跟她作对,楚河笙大战那天,不知道给她制造了多少伤员,明天四大护法一起上场,那她岂不是完蛋?“亏他们想得出来。”狂人忿忿道。
  一下子,所有的好心情都没有了。狂人朝他们三人挥了挥手,“你们回房去吧,我要休息了。”得养精蓄锐,要不然明天不被他们气死就会被累死。要是能不去竞技场就最好不过了。
  夜已深,重楼别院那边,依然是灯火阑珊。罂粟公主高高坐在上面,楚河笙和四大护法垂立左右。楚河笙正绘声绘色的讲解着自己在挑战台上是如何挫败赛狂人的锐气,还很有经验的教导四大护法:“听说明天上场的还有一些大人物,连阳泗舞和李罗刹等人也要上台,届时你们一定要倾尽全力,手段一定要狠,我可不希望你们几个精灵排在我的名目下。这会叫人生疑的。”
  罂粟却道:“魔界至尊虽然出身魔族,但他身负盛名,当年的人神大战‘日不落战役’,魔界至尊的一招‘挥剑如雨’不知征服了多少神兵,只怕他的声誉远在精灵族之上,你或许顾虑太多。”
  楚河笙思考了一瞬,点头道:“那倒是。魔界至尊的威名,可不是浪得虚名。”转过头对四大护法道:“你们尽力就是。”
  四大护法一一应诺。
  翌日一早,魔力宫竞技场的大门已经大大敞开,观众席上无一虚席。个个摩拳擦掌,都欲准备待会上去大显身手。李罗刹和阳泗舞花仙子等人坐在头排中央,花仙子替二人出谋划策道:“昨日魔界至尊上场,我看他的魔力指数不在你们之下。今日是他的同伴上场,又是精灵族,且四位同时上场挑战,你们更不可轻敌。”
  阳泗舞头一挑,嗤之以鼻道:“哼,昨天是我和李罗刹有事耽误了,如果有我们二人在,那魔界至尊能赢得那么漂亮?”
  花仙子警醒道:“你可别忘了,魔界至尊乃陆洲天师的第一爱将,陆洲天师创下了‘日不落战役’的神话,你还能小看她身边的人吗?”
  李罗刹稍微低调了一些,却道:“那是46亿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陆洲天师可不只是有一个魔界至尊的爱将在身边,我还听说,当年的神帝对她是宠爱有加,谁知道神帝有没有暗地里帮她一把。你们也知道,神帝是万能的嘛!”
  花仙子狠瞪了李罗刹一眼,“不可对神帝无理,小心遭天谴。”
  李罗刹却满不在乎道:“那神帝已经为爱自刎了。怕什么?”
  第12章 风流女子
  阳泗舞似乎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中,良久才仄仄叹息道:“当年的那位神帝,听我爷爷的爷爷说,他的法力无边,三界无人能及。我还听说,他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血腥薨灭陆洲。制造了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悲剧的人间炼狱。若不是他自行了断,恐怕无人降得住他。”
  花仙子即刻一副花痴样,双手托腮,面颊绯红,喃喃道:“神帝真是太痴情了,若我是他心目中的那位女子,就算死也无憾。”
  在前排捣鼓着药箱的赛狂人,听到这番对话不禁翻白眼,“幼稚。”
  那李罗刹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愤愤道:“赛狂人,你说什么?”
  赛狂人愤然的甩开他的手,吼道:“一个都死去46亿年的人,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从坟头爬出来跟你们打啊!你们要真又胆量,去那边跟他们打,将他们打的七星八素,那才叫本事!”
  那边,挑战台徐徐升起。四大护法轻盈一跃,已经站上了挑战台。其中一位宣布道:“今日我四兄弟在这里挑战各位,我等学艺不精,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李罗刹瞪了赛狂人一眼,不屑道:“就他们?”语毕已经飞了出去,站在了四大护法的面前。坐席上早已蠢蠢欲动的各族学生见有人带头,都纷纷的飞了上去,很快,挑战台上挤满了人,一些挑战者不得不盘旋在空中。
  赛狂人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这场景比昨日还壮观。第三界的决斗真是有意思,起码在数量上就是一大飞跃。花仙子拉了拉站着赛狂人,示意她坐下来。
  赛狂人回头,见满满的坐席全部空缺了,只有花仙子还留在位置上。不禁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去?”
  花仙子笑笑,她笑的时候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与她那一头金黄色的卷发相得益彰。她是一个从骨子里透出美丽的女人。难怪第三界大半的男人都被她迷得半死。赛狂人坐在花仙子的旁边,花仙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挑战台,解释道:“精灵族不会互相残杀。”
  狂人“噢!”了一声,难怪她不上台。忽然又想起几日后自己的大战,不禁忧虑的问:“如果台上换做是我,你就会上台吗?”
  花仙子趣味的打量着她,然后拉着她的手,温柔道:“狂人,我知道你没有魔力,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弱小。”
  狂人的脸忽然烧红,这算什么?祈求得到别人的同情?遂改口道:“我不是这意思。其实,我希望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和你们打一场。”她已经许久许久都没有打架了,久得她自己都快忘记自己的招是什么风格?威猛,抑或是飘然中带点优雅?
  花仙子同情的看着赛狂人,“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决斗一场?”
  赛狂人不好意思的赧然一笑,她确实想打一场,想找人证实一下自己在第三界的实力。可是在这儿,她不知道找谁打,因为任何人都可能取了她的小性命。赛狂人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架。
  花仙子似看穿了狂人的心思,噗嗤轻笑。“真有意思。”
  赛狂人窘迫的提起药箱,“我去那边看看伤员。”
  花仙子未阻拦,只是轻声道:“你想打的话,我随时奉陪哦。”
  狂人感激的一笑,提起药箱就往伤员最多的方向走去。
  挑战台上,决斗愈来愈激烈,被踢下台的伤员愈来愈多。赛狂人看着满地的伤员,不禁失落得直摇头。看来今天比昨天更有的忙了。
  “赛狂人,你怎么在这儿?”正当狂人踌躇万千的时候,李凤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狂人恼人的扣扣后脑勺,这个李凤阳,不论她置身在哪里,她都会觉得稀奇古怪吗?难道她今天又不该直接来竞技场吗?
  李凤阳双手撑在大腿上,上气不接下去道:“狂人,为什么不去炼药宫?”
  赛狂人愠怒:“这与先去炼药宫后来竞技场有分别吗?”她不过是投机取巧的减少了一个环节而已。
  李凤阳摆摆手,依然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宫主找你。”
  狂人脸色大变,“宫主?”完了,不会是昨天偷放万能分解液被他发现了吧?
  “宫主叫你马上去见他。”李凤阳道。
  狂人的药箱直直的坠落在地上,药剂洒落了一地。整个圣体僵硬如尸。完了,真的完了。
  “还不去。”李凤阳问。
  赛狂人缓缓的抬起脚,大有‘英雄一去兮不复返’的凛然气概,慢腾腾的向着炼药宫走去。
  炼药宫。当狂人推开炼药宫的大门一只脚刚踩进门槛时,就接到无数双怨毒的眼神。狂人抽了一口冷气,这是干嘛?她虽然是犯了那么一丁点见不得光的小错,至于用那么恶毒的眼神射她吗?
  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呢。低垂着脑袋,两只手置于腹前交错放着,佯作做错事正努力忏悔的孩子,慢腾腾的掠过这些天之骄子们。当成功避开这些人后,狂人嘘了一口气,昂首挺胸,正了正身姿,向着那道药手晋级之门奔去。
  可是,到了石壁前,狂人却犯了难。昨天,她是沾了宫主的光,才能有惊无险的穿越这道门。现在,就单单她一个人,她又不是一个合格的药手,怎么能穿越过去呢?
  狂人摸了摸她光洁润滑的额头,要穿过去,怕是碰的头破血流吧?
  可是,转念一想,炼药宫外那道石墙,不是说凡人也进不来的吗?她不是照样所向披靡的闯进来了?
  就在狂人左右为难着要不要穿的时候,宫主的靡靡之音传进狂人的耳朵里。“进来吧。”
  管他三七二十一,狂人耸了耸肩膀,一个猛子向石壁撞去。“哎哟。”只听见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狂人心里头那个后悔啊,不该鲁莽行事,如今毁容是小,面子丢了是大!
  额头上,鲜血如柱,止也止不住。狂人两只手拼命的按住鲁莽撞出来的大窟窿,蹲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tnnd,原来受伤会这么疼?以前他都是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送给别人,可从来不知道那是造孽。报应,这就是报应。狂人哭丧着哀求:“老天爷,大不了我以后多花点功夫习武呗,我以后一定让那些人一招毙命,不会惩罚他们跟我一样生不如死了,你行行好,可千万别给我留一个耻辱的伤疤啊。”
  “狂人。”背后,宫主那万恶的声音传进狂人的耳膜里,狂人吓得跳了起来。不会吧,这么快就被人瞧见她的糗样了?赶紧转身,背对那声源方向。
  “你跟我来。”那声音说。
  狂人只得转过身来,捂住额头,尽量的将脸贴在地下,不想看宫主嘲讽她的眼神呗。当他们来到水印墙的大厅时,狂人望着流水花纹却有实在硬度的地面,不禁失声尖叫了出来:“啊!”她这才顿悟过来,原来她已经穿过了那道石壁。tnnd,代价也太大了一点吧?
  宫主转过身,看着狂人因为惊讶而忘记捂住的额头,浅浅一笑。狂人赶紧又将双手覆上去,不好意思的支吾道:“你可不准嘲笑我。”忽然放下手来,沮丧道:“你是不是要惩罚我?”
  宫主蹙眉:“我为什么要惩罚你?”
  狂人一惊,莫非昨天的事没有败露?手捧在扑扑跳的小心肝上,安慰自己:“没事了,没事了。虚惊一场。”
  宫主将她带进昨天碾压药材的房间,然后指着碾压器内的一团浆糊意味深长道:“这个,你用了多长时间?”
  狂人脱口而出:“一个时辰左右吧。”她只是粗略估计,若要细算,应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