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作者:泰达魔王      更新:2021-02-19 02:35      字数:4813
  许彪骰子打出去是个六点,他抓最后一副牌,连看都没有看,就翻了过来。
  却是个和牌配么六,只有一点。
  下注的人看庄家的点子,一个个都在偷笑。
  可是,他们只笑了一半,那凝结在脸上的笑容,竟比哭还难看。
  因为顺门是杂五配铜锤,也是一点,天上是板凳配短七,又是一点,尾门是牛头配四六,还是一点。
  四家都是一点,庄家的一点最大,通吃,净赢三万多两银子。
  会形成这样一种牌局,除了庄家之外,下注的人都傻了眼。
  第二条又出来,皮太康看看牌和骰子,证明没有动过手脚,他改在天门押了三万两银票。
  其余的赌徒也都加注,下三千的加到五千两,下五千的加到八千两。
  赌钱这玩意儿,赌徒都有这么不信邪的牛脾气,越吃越火,越火下得越多。
  许彪掷出骰子,是个十点。
  他依然抓最后一副牌,但这一次他没有翻过来,右手拇指在牌面上轻轻摸了一下,就放在面前不动了。
  天门牌翻开了,是和地配杂七,跟庄家上一副牌点子一样,一点。
  顺门先翻出一张人牌,用力摸了一下,第二张翻开来却是丁三,却是俗称公猴子,也是一点。
  尾门也不怎么样,杂七配板凳,是个最小的一点。
  许彪翻开牌,是地牌配弯九,也是一点。
  又是四个一点。
  又是庄家点子最大。
  也又是一个通吃的局面。
  但这一条,许彪却吃进了六万八千两银子。
  许彪推出两条牌,却配出八副一点。
  这种点数出得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下注的赌并不外行,他们深信许彪绝对没有赌假,而是硬碰硬的,只是他的手法太高明了。
  这一来,就不得不信邪了,许彪推出第三条牌,赌注就急剧下降,整个桌面还不到五千两银子。
  这一把,庄家居然拿了一副瘪十,通赔。
  打老虎。虽然赌注增加了不少,但也不超过二万点,结果又是一次通赔。
  换人做庄,许彪押了两把,就悄悄离开了迎月楼。
  皮太康跟了出来,忽然道:“喂!我能不能请你喝杯酒?”
  许彪回答得很干脆:“走!”
  酒菜摆上,皮太康跟许彪干了三杯,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大拇指一挑,道:
  “好,好高朗的手法。”
  尹九郎边走边伸懒腰,看到珊瑚眼珠子都快扭伤了。
  “你……还在呷?”
  “我呷的很过瘾!”
  “啥米时候了?”
  “快三更天了!”
  尹九郎大叫一声,道:“快走,去赴约!”
  珊瑚笑笑,道:“你有必胜把握?”
  尹九郎道:“啥米叫把握?只一动上刀,那便只有个人的造化了。”
  珊瑚道:“造化往往弄人!”
  尹九郎道:“珊瑚姑娘,如果你不想去,我更高兴,我去了!”
  尹九即转身要去,珊瑚却笑笑,道:“我怎么会不去?尹九郎,我们还要一起去我住的勿问岛呐!”
  她与尹九郎齐肩往客栈外走。
  那伙计可急了,他跟在后面低声而又恭敬的道:“小姐,半夜了呀!”
  珊瑚回过头笑了笑,道:“我宰羊!”
  伙计又道:“小姐的安全!”
  珊瑚一笑,道:“免担心!”
  伙计急了,又道:“小姐一走,我怎好向掌柜交待呀!”
  尹九郎回头叱道:“只不过一顿酒菜,你怕我们跑了?白吃你们的?大烂了吧!”
  伙计忙摇手,道:“不是,不是,公子千万别误会,只因为小姐她……”
  珊瑚道:“掌柜的回来,你就说我去南城外的柳林,跟人车拼了!”
  伙计大着胆子,道:“小姐,他们九个人、一个比一个凶,一个比一个厉害,小姐千金之躯,别去卡好。”
  珊瑚道:“他会保护我呀!”
  她指指尹九郎,二人已下了台阶。
  那伙计道:“小姐,你等一等,我把咱们客栈里的人马叫齐了,一齐前去干!”
  珊瑚吃吃的叱道:“去干?去送死?”
  伙计道:“为小姐而死,大伙无怨言呐!”
  珊瑚道:“算了,我还想回来吃喝呢!人都死了要按怎,客栈中还住有别的客人!
  那伙计一元捶捶的呆脸。
  尹九郎与珊瑚却十分轻松的,往南城外走去。
  上弦月好像在笑了!
  上弦月只有那么一条细细的柳眉也似的,横挂在繁星成堆的天空上,看上去就好像星群快要把它掩没了似的!
  夜空虽然少明月,但天空却很晴朗,地面上的人儿还是看得很清楚——清楚的一只野猪闪过,也逃不过尹九郎的眼睛!
  尹九郎睡了一觉,他的精神好极了。
  初时他睡下着,但他数绵羊,他数到七百只以后,便沉沉的困觉。
  如今他有了精神,手上的刀也好像活的一样,耀眼金光明又亮!
  珊瑚边走边对尹九郎道:“你曾同师怀主车拼过?”
  “不错!”
  “他的武功你一定很熟了?”
  “他用的是一根铜竿,只不过他那竿上的倒钩,十分难躲,入肉一定便会被钩得皮破血流!”
  “你一定吃了下少苦头!”
  “是的,我被他钩了十一处伤,皮肉很痛之外,还差一点被另一人一刀砍杀,只不过……哩………”
  “你也伤了姓师的!”
  “当然,我在他身上杀了七刀,只不过这家伙很会用他的钩竿,使得他逃过我几次致命的杀招!”
  珊瑚一笑,道:“我以为他的钩竿不只是那些倒钩,竿中隐藏有更厉害的东东!”
  “你系按怎宰羊的?”
  “听传言,江湖上会用钩竿的人不多,钓竿戮杀着,那是看每个人的习惯。尹九郎,如今再遇上,你可得多加注意了!”
  尹九郎道:“我们前一回,杀得很惨烈,姓师的仍然嗲是一根钩竿很普通!”
  珊瑚道:“但愿是我想太多!”
  前面一片灰苍苍的柳树林了,隐隐然,只见林子边上站着一排人影。
  尹九郎已看见师怀玉站在这些人的正前方,那一根铜钩竿闪闪发着光!
  珊瑚与尹九郎二人就快要走到柳林前了,便在这时候,忽见师怀玉身后两条人影闪掠,“胶州八怪”中的“花狼”朱白与“粉面虎”方来二人已站在珊瑚身边。
  两个人眼睛也直了,大笑着,那个朱白尚自以右手拭着嘴巴舌头,模样儿就好像要把珊瑚活活吞了。
  “粉面虎”方来更笑道:“值得,值得,哈……”
  珊瑚道:“啥代志值得呀?”
  方来道:“当然是爷们苦笑等了你们两个时辰呀!我可爱的小心肝,只一见到你,那么久的焦急等待,那么多的一肚皮火躁,全都飞的莫宰羊到啥米所在了。”
  他的话十分露骨,声音也毫不忌讳的粗声叫,显然一块天鹅肉掉进癞蛤蟆的口中了。尹九郎冷冷的道:“可恶!”
  方来郎拔刀在手,却已见师怀玉等大步迎上来!
  师怀玉嘿嘿冷笑,道:“还以为怕了,跷头!”
  尹九郎道:“青衣社只有断头鬼,青衣社没有怕死的人!”
  师怀玉又是一声冷笑,道:“好,尹大少,今夜就叫你做断头鬼!”
  尹九郎道:“谁做断头鬼,现在言之过早!”
  “胶州八怪”“坐山虎”石大昌扛着他那把厚背砍刀,嘿然一声道:“奶奶的,你今年才多大年纪,老子扛刀走道的时候,怕是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吃羊水吧!”
  尹九郎冷笑一声,道:“刀刃上见真章,凭的是实力 而实力并非是年纪,主要的看谁在搏杀之后仍然能挺立的站在这里。”
  石大昌咬咬牙,道:“娘的,嘴皮上的功夫很精彩嘛!”
  尹九郎毫不相让的道:“刀上的功一级棒!”
  珊瑚已笑笑道:“尹九郎,你已有大将之风了。”
  尹九郎不开门,他注意面前这些人!
  师怀玉已沉声道:“丫头,那是你说的,在爷们眼中,这小子只不过是个刁顽不灵的俗仔!”
  尹九郎毛了心!
  是的,双方见面先斗嘴,目的就是先挑起杀意好动手。
  尹九郎冷冷的道:“姓师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尹九郎不是来同你们耍嘴皮子的,你们是一齐上呢?抑或是来一个车轮大战?”
  他冷视着“胶州八怪”几人,又道:“本少主照单接收一定 令各位满意!”
  师怀玉道:“嘴皮子道的好听,挨了刀就不知是啥米款的狗熊样!”
  他已抖开了他的钓竿,沉声又说:“上一次未分出胜负,小子,就让我们继续下去吧!”尹九郎道:“你最好找个帮手”
  他瞄眼弄嘲冷笑,又道:“远从胶州搬来的大批人马,若不在此时派上用场,你一定会想要撞墙的!”
  他的活出口,“呼”的一声,拔身而上,双手抱刀,出手就是真猛,刀刃成层带着一片极光,直把尹九郎卷在他的一片光焰中,半隐半现。
  珊瑚闪掠在一边,她还真替尹九郎捏把冷汗。
  就在一阵叮当声中,有一声沉闷的咒骂:“操你娘!”
  两个人影合又分开来,尹九郎的衣袂被切去一块,便左袖也破裂半尺长!
  石大昌的胸前,有鲜血往外渗透,刀口子不大、但也叫他痛得吱吱乱叫,吸了几口大气。
  于是,“疯豹”冷大海抖起手上打将鞭,硬往尹九郎的头上敲来!
  与冷大海同时出手的,乃是“刀疤”仇一虎。
  姓仇的长把砍刀拦腰扫,两个人一左一右的,便把尹九郎围堵住,就是大车拼!
  一时间,尹九郎好像只有力求自保了!
  就在这时候,那“花狼”朱白与“粉面虎”方来二人渐渐的移向珊瑚!
  当然,珊瑚早就注意这二个“猪哥”了。
  她甚至对此二人还有些骂烂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因为朱白与方来二人根本就没有把他二人的眼光离开过珊瑚的身子。
  眼睛看着,心里当然也会想着,而且又是想入非非,想得心痒痒的。
  果然,当尹九郎被别人堵上了,狂杀的时候,他二人便也到了珊瑚面前。
  “哟!一个站着太无聊了嘛!我兄弟二人来侍候你玩一番如何?” 方来说着还想伸手来。
  珊瑚怒眼瞪过去。
  朱白接道:“此地玩得不痛快,柳林深处你就会明白,我兄弟二人是多么的有能耐呀!”
  珊瑚此刻为尹九郎而担心,她当然不要尹九郎在这些人的手中,她要尹九郎同她一齐回勿回岛。
  因为勿回岛上潜伏着一个人,这个人一定是青衣社的人,只不过这人很会掩饰自已,只有尹九郎前去,她才有机会把那个人揪出来,如果尹九郎死在这些人的手中,她这么多天的心血,根本就白玩了。
  然而,两头色狼又紧盯着她不放松,这令珊瑚很瘪心,也决心对这两个人下手!
  她要杀人之前,并不是怒发冲冠的样子。
  她笑笑,道:“二位这是想找我打架了!”她笑得很好看,边又道:“按怎个打法呀?”
  朱白吃吃笑道:“只要你喜欢,文打武打我都干!”
  珊瑚道:“啥米叫文打为什么又叫武打?”
  方来已笑接道:“文打就是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掌,双方不许让,武打当然是动力子了。”
  珊瑚道:“文的武的,我都不想,那怎么办?”
  方来哈哈笑道:“那还有另一种战争!”
  朱白已接道:“那是男女战争,找个所在,咱们剥光了衣裳,打那原始之战,你一定愿意吧?哈……”
  他笑得好自在。也很自信,只不过他突然觉得眼前一团影子,便闻得“叭”的一声脆响!
  “啊!”
  “噗!”
  朱白张口吐出一口血水,便在这血水里还有颗牙齿也掉在地上了!
  他挨的一掌真不轻,半边脸都肿了!
  他暴闪中,大骂:“操你亲娘,抽冷子打人呀!”
  珊瑚仍然在笑,她根本就不想打屁了。
  她决定如果再出手,她就要动刀!
  朱白揉着面颊,“咔”的一声。他的袖中尖刀弹在手上,他怒骂:“操,不动家伙,你他娘的,以为爷们是怜香惜玉的人!”
  方来的鬼头刀反手自背上拔在手上。他迎着珊瑚猛一抡,刀声发出“咻”的,现了道寒光。
  他已沉声,道:“这鬼丫头,倒是偷袭能手,我说老朱,咱二人左右挟杀,你看到了吧?这丫头的身手有一套!”
  朱白狠狠的道:“我不要她活了,娘的皮,查某不温柔,这种查某我不喜欢!”
  方来厉吼一声,道:“男人发贱才喜欢被女人修理,杀!”
  “杀!”
  两个人自两个方向兜上珊瑚,刀声中。只见珊瑚并未闪躲,她只是上身扭,便也扭得敌人的刀刀落空!
  就在一阵摇闪中,她忽然右手横扫如电!
  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