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节
作者:打倒一切      更新:2021-02-19 02:29      字数:4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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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语调很慢,不疾不徐的娓娓道来,说到最后时,只见太后和云锦公主皆眼前一亮,“好法子,的确是好法子,哀家这几日精神不振,云锦,你可知该如何做了吗?”
  云锦公主闻言,立刻从座位上起身,俯身一礼道,“皇祖母,云锦谨记,必不负厚望。”
  从慈安宫中出来,云锦便一直拉着上官的手走向了御花园,一路上身后诸多宫女簇拥着,二人没有过多言语,待到御花园碧波湖水中央时,云锦这才屏退了旁人,还刻意压低声音道,“罗漪,冷宫的事情,你受苦了。”
  上官仿若没猜到云锦公主会如此说,作惊讶状,“公主,何出此言?”
  云锦微微一笑,“在我眼中,罗漪是天下最聪明的女子了。自然懂得我所说,那日冷宫的事情母后连我都瞒在鼓里,我昏倒被搀扶回宫后,才闻听之后的详细。母后……竟然以自己的生命来要挟皇弟,若非你出面,恐怕僵局难以摆平,我很好奇,你最后跟母后讲的那句话是什么?可否跟我说说?”
  果然,云锦跟上官罗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们都不早看出来,惠仁冷宫的安排并不全是要皇后踏足那么简单,还有一方面在上官罗漪这边。
  “公主多虑了,罗漪不过是跟娘娘说了些家长里短。让她平静消气之类的话,上不得台面的,至于娘娘因何放下手中白刃,那是娘娘的气度,与罗漪无干。”
  “罗漪。你不说,是因为不相信云锦吗?”
  “公主误会了,罗漪不曾有此想法,不过此事的确无阻挂齿的,再翻出来也是枉然,放眼整个皇宫,罗漪若不相信公主。还能信谁呢?”
  云锦见终究也撬不开上官的口,最终还是放弃了,“也罢,只要你跟明远好好的,那便没什么了,此次计划凶险万分。一着不慎可能满盘皆输,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
  上官轻笑,拉过云锦的手,“放心吧,定要成功才是。收拾完宁国公府便是贾安侯府了,孙府和贾安侯府多年狼狈为奸,一倒皆倒,待到上官家翻身之日,便是我哥走出阴影之时,只不过在此之前要辛苦公主跟哥哥两人了,还好宫里这阵子事情不少,皇上应该还顾不及公主的婚事,您还可以消停一阵子。”
  云锦闻言,脸色刷的红了,“罗漪,你在说些什么……”
  “眼下,六公主已然找到驸马,接下来云锦公主的婚事就是皇上的心头事了,还好最近皇后堪忧的事情颇多,还顾及不来,等她想到的时候,也该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了。”这话说得就颇有些大不敬的意味了,还好是在云锦的面前说。
  云锦四处瞧了一眼,确认没人才回过头重重瞄了上官一眼,“宫里人多口杂,小心隔墙有耳,明日想来护国寺的住持就会到达宫内。”说到这儿,云锦突然拔高了嗓音,“罗漪你可要入宫过来陪着我,若是不来或者有事耽搁了,我可饶不了你。”
  上官轻笑,点了点头,算是对公主的回应,心下却是起伏不定,一切就看明日的了。
  天不亮,公主派来接上官罗漪的轿辇便停在了孙府的大门口。待轿辇入了二道宫门后,冬语便照例等候在宫门口了。独留下上官随着宫女们走入皇宫,步行间,遥遥地便能听到木鱼敲打的声音,想来护国寺的住持已然入宫了。
  云锦早已等候在御花园的门口,待看到上官,还没说句话便慌忙拉过她的手道,“冷宫那边已经开坛做佛事了,罗漪,走,随我去瞧瞧。”
  “公主,怎得今日这么早?”
  “昨夜,皇祖母的身子突然不适,请来了太医却也都束手无策,父皇看了之后果断决定请护国寺住持过来做法,因着皇祖母的病情缘起冷宫,所以法事就定在了冷宫门口。皇祖母也被轿辇抬到了那里,你懂得医理,跟我过去守在皇祖母身边,这样我也好安心一些。”
  明明是在演戏,云锦却演的跟真的别无二般,上官听着都差点儿入了神,心下差点儿笑出声来,不过面上却冷静异常,紧握了握云锦的手,重重点头道,“罗漪这几年一直倚仗太后和公主的照拂,如今太后娘娘身体欠安,罗漪理当侍奉,走吧,公主,咱们也加快些步伐。”说着,两人并行上了前方不远处的轿辇,宫人们脚下很快的朝着冷宫方向走去。
  颠簸着,云锦微不可查眨了眨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之时会心一笑,待到接近冷宫的时候却双双入戏般脸色沉了下来。
  冷宫门口,原本凋零不堪的一块空地,现在已经被各类神坛佛事摆设放满了,护国寺的住持一身佛医,眉须皆白,左手佛珠,右手敲打木鱼,正双眼紧闭大声念着往生咒,在距离住持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着巫医服饰,但相比住持年岁更轻一些状若僧人打扮的男人亦席地坐着。在两位僧人身后,数十名小僧人身着灰色佛袍,皆随着住持的语调同念往生咒语,周遭檀香味道十足,沉浸于此,不由让人肃然其中。
  住持等人的方位正巧背对着冷宫门口,其前方是一个金黄色的凤辇,需十六人抬之,想来就是皇太后所处之地了。
  上官和云锦从轿辇上下来,脚步轻缓的靠近法事的神坛,待行至皇太后轿辇旁,才停了下来,经人通传才缓步走上轿辇,掀开帘子,赫然见皇太后端然躺在轿辇中央,双眼微闭着,却装的一点儿不像,睫毛微微促动,看的云锦差点儿笑出声音来,“皇祖母,我跟罗漪过来陪您了。”
  皇太后闻言,调皮眨了下眼睛,随即又紧紧闭上了,显然是比刚刚安心许多。
  上官伸手轻掀开轿辇的帘子,随即疑惑回头问道,“住持身旁那位僧人是?”
  “那位便是曾经为前皇后诊出是‘鬼母’之命的巫医了,因着冷宫的冰火力量失衡,皇后娘娘不放心这边超度的情况,所以便也请来了这位巫医一同做法,想来二位共同行法事,效果会更好些罢。”云锦说着,突然笑容更深。
  上官早已听明白云锦话中的意思,却状若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周边咒语之中,从远处传来一阵太监的尖声,“皇上驾到……”
  明晃晃的皇辇缓缓靠近冷宫门口,于法事的当前稳稳停了下来,皇上下了轿辇,放眼扫了一眼四周的境况,这才缓缓点头道,“有劳诸位大师了。”
  诸位僧人忙碌于手中的法事,只是略跟皇上点了点头便继续口中的咒语。上官和云锦则从轿辇上下来,行了大礼后,行至皇上面前。
  “鲁阳郡主,你今日怎么得空入宫呢?”
  “回皇上,臣女受公主特邀过来探望皇太后,正巧碰上法事,得幸一见。”
  “嗯,鲁阳你懂得医理,待会儿照看着太后的身子也是有的。”
  “臣女遵旨。”
  谁都知道,皇上过来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今日这场法事也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罢了,北夏向来以孝为重,皇上更该引领,在皇太后身体抱恙的档口,若此番不做法事,想来整个北夏都要成为他国的笑柄了。所以今日的法事是不办也要办,办也得办,至于皇太后的身子能否会好,那只看她自身的造化。
  当然,当下皇上压根不知道皇太后是装病。
  就在皇上走完过场,打算上轿辇返回泰和殿的时候,冷宫里却掀起了一阵喧闹。不多时,竟响起了刀剑擦碰的声音,尖锐刺耳到无以复加。
  站在冷宫门口的重人脸色皆白了,任谁都听得出此刻的情形,冷宫里起了争议,可是向来平静的冷宫怎么会突然有刀剑相碰的声音呢?
  首领公公康路站在皇上身侧,紧张吼道,“快来人啊,护驾!护驾!”
  皇上却仍旧站在原地,龙袍一挥,冷声喝令道,“来人啊,快进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何事?诸位大师,法事不能停!”
  被冷宫里侧喧闹声音惊呆的多个小僧人,这才从怔愣中醒转过来,继续闭眼默念着往生咒,眼睛却已经飘忽不定了……
  ☆、第二二七章 宫中法事(下)
  匆忙赶过来的禁军护卫,几十名一起从冷宫门口破门而入,大门被冲开的瞬间一股血腥味道扑面而来,紧接着让众人震惊的便是躺了满地的尸身。
  那些常年待在这里的废弃妃子,身子弱的风吹即倒,他们没有一日不盼望着皇上可以踏足冷宫或者迎她们出去的,可就在此刻,皇上就站在冷宫门口,她们却也无缘一见了,只能在一墙之隔的冷宫内被一刀命中,惨痛呜咽着在地上痛哭哀嚎。
  满院子的黑衣人在面对面看到禁军护卫之时,仍挥舞着手中尖刀,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看得一向威严如炬的皇上都不由倒退了半步。
  就在场面已经混乱至极的时候,太后的轿辇中突然传出声音,“惠仁,惠仁不能死,快派人保护惠仁……”
  皇上心头一震:对啊,惠仁不能死,她鬼母之命承载着整个北夏的安定,可是万万不能有性命之危的,“来人啊,闯关进去最里层,务必要保护好废后惠仁,如若她又任何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是!”禁军统领立即允诺,挥手指了数十名护卫匆忙冲进了冷宫的大门,直奔最里层的冰火暗室。
  而这一头,云锦双眼圆圆的瞪着,满面不可思议的走到了皇上面前,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父皇,您刚刚说?……惠仁?是……她吗?”已经被废掉的皇后不能叫“母后”她身背“鬼母”的恶名,又不能叫她作“母亲”,此时此刻,在诸多人面前,云锦只能称惠仁一声“她”。
  虽然在此之前,母女早已重逢,私下里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虽然明知道是在演戏,但云锦的泪仍然那么真实。
  上官站在一旁几乎看呆了。连忙上前扶住云锦道,“公主,现在情势很危险,还是到一旁避一避才是。”
  上官话音刚落。却忽然察觉面前的皇上有了动作,他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了抚云锦的眼角,擦掉她几欲掉落的泪珠,“来人啊,保护好公主!”一声令下,身边走出十来名护卫,不由分说将上官和云锦全然围在了中间,直接跟皇上隔绝了开来。
  冷宫的门口,十余名僧人仍战战兢兢的念着咒语。眸子微闭着,毫无安全感的时不时瞄一瞄周遭的环境,生怕冷宫之内的黑衣人何时突然冲出来将他们的命了结了,其中表现最为不安的便是皇后特地指过来的那位巫医了,他的面色几乎已经苍白。口中也不知道在默念着什么咒了,眼神更是顾盼左右,恐怕若不是皇上就站在面前,他早就夹着尾巴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了。
  上官嘲讽的笑着,眼神始终盯着那位巫医,真是猜不透,皇后当年怎么会找一个如此胆小如鼠的人伪装巫医。遇到这么点儿小事情就吓得屁滚尿流,若当年惠仁有一点点准备,也不会被“鬼母”之命,一扣就扣了这么多年。
  一时间,冷宫里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如同虫鼠般开始朝外窜涌。杀人不眨眼的本性也愈发狂热,冲破冷宫之门后,直奔神坛周围的僧人们以及正威严站在不远处的皇上,十分惊险的是,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剑尖已经距皇上不差分毫。就在这个档口上,黑衣人却应声倒下了。还好不远处的一位禁军反应及时,抽刀刺准了那个凶恶黑衣人。
  一旁站着的首领太监康路,惊魂未定的问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就让禁军们了结了这些黑衣人您再过来也不迟,先行避一避也好啊。”
  皇上却仍旧冷着脸站在原地,“朕年少时征战沙场何时惧怕过?不过区区几个小兵,朕为何要躲?保护好公主和太后,记住,黑衣人不可全杀,要留下几个活口!”
  “是……”康路极为担忧的应允了下来,眉头早已经皱成了“川”字。
  一旁皇帝却显然并不畏惧,眼神竟很离奇的,放眼瞧向冷宫门口厮杀着的黑衣人,直至目光落在皇后请来的那位高僧时才定住了眸子。很明显,皇上已经发觉这其中的不对劲:这些黑衣人对神坛周围的每一位僧人都挥刀了,却独独空下了皇后请来的那位巫医。
  周遭情形虽然混乱,但皇上却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黑衣人们为什么没对皇后请来的高僧下手?这事情太值得推敲了。皇上的眼神一时变得阴毒,仿佛带着寒芒般扫视着四周。
  一旁上官敏锐的看出了皇上表情的微妙变化,不由笑得更深了,很好,皇上已经上钩了。
  层层守在冷宫外的禁卫军,丝毫没给这些残忍黑衣人以机会,在抓住了几个活人的基础上,其余的皆一刀毙命了。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