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作者:津股巡览      更新:2021-02-19 02:15      字数:4841
  这时,赤焰爪方胜走过来,大声对萧笛说:“小子,老子的主人说,二更天在城南外见,你小子敢不敢来?”
  萧笛道:“你主人的小老子听着,回报你小老子的主人,本人届时奉陪,你敢不敢回去对主人说?”
  方胜大怒:“找死!”
  劈胸一把抓来,五指发出五股劲风。
  这一抓,又快又狠。
  可惜,一爪抓空。
  萧笛姿势不变,连人带椅横移了一尺。
  “咦!”方胜吃了一惊。
  正待再次动手,被贾德山喝住了。
  “方胜,你看走了眼了,回来!”
  方胜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二更后求教。”
  这才转身悻悻而去。
  萧笛笑笑,算了账,和东方秀走下楼来。
  刚走出大街一步,就瞧见适才上楼的一老一少,正站在街对面候着呢。
  萧笛道:“看,相媳……”
  “相媳妇的等着呢”这句话未说完,他的胳臂就象被虫咬一样痛起来。
  “还敢乱说么?”东方秀不放手。
  “不敢不敢,饶命吧。”
  “你下次再乱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我不说吧。”
  “等等,待姑奶奶去问这两个老小子,他们想干什么!”
  “别管,他们会跟来的。”
  果然,他们进“杏花村”时,那一老一少也跟着来了。
  萧笛替东方秀又要了一间房,就在他房边,免得住远了操心。
  天色已晚,东方秀回房休息。
  临走,她道:“二更天叫我一声。”
  萧笛顺口答应:“嗯,自然忘不了的。”
  心里却想,巴不得你赶快睡着呢,去会飞天魔獠是闹着玩的么?”
  他倒在床上躺着,想起跟踪而来的那一老一少。
  从表面看,老的慈眉善目,少的堂堂正正,似乎不象坏人。但人不可以貌相,这飞天魔獠贾德山何尝不是温文尔雅?
  但今晚二更与贾德山有约,这一战,不知鹿死谁手。
  那么,东方秀该怎么安置呢?
  他想不出办法。
  二更要是偷着去城南,又怕那一老一少来找她的麻烦,自己无法兼顾两头。
  哎,沾上姑娘家就让你头痛!
  柳媚呢?
  柳媚更比这个还凶,还拿鞭子抽他呢!
  可是,你还一心挂着她,恨不得再让她抽上两鞭心头才舒服呢。
  噫,人生来真怪呀!
  他想着想着,不由笑起来了。
  “喂,你一个傻笑什么?”窗外东方秀问。
  他赶忙从床上跳起来。
  “你怎么站在外偷瞧?”
  “呸!谁偷瞧你了,人家监视你呢!”
  “监视我干什么?”
  “怕你逃跑呀!”
  萧笛这对明白她的意思。
  “放心,我会叫你的,你就赶快歇会吧。”
  东方秀仍不放心:“说话算话?”
  萧笛技穷,只好投降:“好,一言为定。”
  二更一到,他轻轻开门出来。
  隔壁房门忽也无风自开,东方秀身着轻装,背插青钢剑,出来了。
  萧笛叹口气:“走吧!”
  两人刚要起步步,对面房头上出现了两个黑影。
  萧笛不管,将身一晃,从侧面上了瓦顶,迳向城南蹿去。
  东方秀紧紧跟着他。
  两个黑影离东方秀两丈跟着。
  萧笛不理,自管自走路。
  他不敢太快,免把东方秀丢了。
  离城门不远,萧留下了屋面。
  他猛地站住,一想拉住东方秀。
  后面的人差点冲到他俩身上来。
  “二位,跟着我们干什么?”萧笛问。
  他看清了,正是白天的一老一少。
  年轻的道:“捉拿妖女,取你首级!”
  东方秀火了,抽出剑来就递招。
  年轻人也抽出了长剑,将来剑架开。
  东方秀料手被震得差点丢了剑,一惊之下,施展开太白醉剑中两招式,一个“醉眼望天”,把剑朝对方下而上撩去。
  年青人身影一闪,一个“力劈华山”,剑光一闪,呼呼带风朝东方秀当头罩下。
  东方秀急忙使个“醉卧青山”躲开剑势,随手再还一剑。
  萧笛道:“老丈,且住手,话说明了再打不迟!”
  老儿并不出声,旋风般攻出五招,一招比—招狠辣,功力之雄厚,使萧笛大出意外。
  他使出“魔幻三摇”和“分光错影”,躲开了老头的袭击。
  “噫!”老头儿惊奇了。
  他一提真气,再欲施展第二轮攻势。
  “老丈,这样打不是瞎打么?这位姑娘叫东方秀,太白剑派东方敏前辈的千金,何事得罪了二位呢?”
  这一说还好,正把东方秀逼得只有招架功的年青人,突然收式跳开。
  “什么?你叫东方秀?”他惊问。
  “怎么,不叫东方秀又叫什么了?”
  “你不是天玄堡的章彩云?”
  “呸!提那妖女干什么?与我何干?”
  年轻人手足无措了:“这……”
  “这什么?你不是凶得很吗?又骂人家妖女,还凶霸霸的要杀人家,来啊,动手呀,怎么站着发呆呢?来啊,一剑把人家杀了,多英雄多威风哩?”
  那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认错人啦,……在下不是,唉,只因为……”
  萧笛暗笑,幸灾乐祸地想,好小子,谁叫你瞎了眼,到姑奶奶太岁头上动土,这下让你尝尝滋味吧!
  老者忙抱拳道:“误会误会,太白山庄老朽也久闻大名的,却不知小姐就是太白双英的千金,请小姐恕罪。”
  萧笛笑道:“老丈,有话明日说,在下与东方姑娘应约到城南呢,再会。”
  年轻人道:“这位仁兄,莫非与人邀斗么?我父子俩同去助一臂之力吧?”
  东方秀嗔道:“哪个要……”
  萧笛灵机一动,忙道:“贤父子不必助拳,只要替在下照管好东方小姐就是了!”
  说完不等回话,风驰电掣般溜了。
  他这是一举两得,把东方秀这个包袱卸下了。
  东方秀一眨眼就不见了他,气得起步就追。那一老一少又连忙追赶她,紧紧跟在她后面,一步不放松。
  她想把他们甩开,可是,人家的功夫比她强多了,那里甩得开?
  她追不上萧笛,又气又恨,干脆停下。
  “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受刚才那位所托。”年轻人答。
  “我不要你管。”
  “令友所托,不敢大意。”
  “回去!”
  “不回。”
  “回去!”
  “不碍事的,我们并不打扰姑娘,只是完成令友所托罢了。”
  哼,你拿这爷俩有什么法?
  她一跺小蛮靴,转身就跑。
  父子们立即动身就跟。
  出了城门,东方秀放慢速度,为的是寻找萧笛。
  她慢,爷俩也慢。
  找啊找,哪里有人呀!
  寒风凄凄,落叶凋零,秋夜多寂寥。
  萧笛,他去了哪里?
  其实,萧笛离开了大道,与贾德山上了一座山,清谈着呢。
  他来到城门外不远,方胜、苗刚便在路中间站着。
  “喂,小子。你果然来了,胆子不小呢!”
  萧笛道:“你的胆子也不小,竟然来了。”
  方胜道:“还要领教领教。”
  萧笛道:“不必了,你家主人呢,他不来,我可要走了。”
  说着,黑影一晃,他已绕过了方胜苗刚两人,到前面去了。
  方苗二人大怒,吼叫着追来。
  萧笛巳在十丈外见到了贾德山、李珠珠。
  贾德山道:“小兄弟,在这里谈么?”
  萧笛道:“不妥不妥,在下的同伴跟着来了,不如到路边的山上谈吧。”
  “好!”贾德山立即一晃,白影一闪,便往百多丈外的山上奔去。
  李珠珠轻笑一声,红影一闪,追上去了。
  方胜苗刚忙不迭起步,三人早没影了。
  萧苗知道,贾德山在考较他的功夫。
  贾德山号称“飞天魔獠”,这轻功岂止是一流之选?只怕当世无人再过他。
  贾德山来到山脚下站定,回头瞧瞧那小子还有多远。
  但他马上呆住了,离他身前一丈,不是站着一个吗?
  “小兄弟,好功力啊!”他不得不赞赏了。
  萧笛和他同时到达。
  他心中虽已惊愕万分,但面上不露声色。
  李珠珠这下到了。
  她的轻功也足以惊世骇俗。
  “咦,呀!你们二人都到啦?”她惊呼出声。
  “这位小兄弟当真不凡呢!”贾德山说。
  “过奖,怎敢与贾老先生相比。”
  贾德山对他刮目相看了。
  “小兄弟,你提起我的化名。何意?”
  “老先生认识胡达明大叔么?”
  “啊,你也知道此事?不错,认识的,两年前游黄山邂逅,一见如故。”
  “胡达明大叔死了!”
  “啊。是吗?”
  “被人暗害的!”
  “啊!”
  “有人夺走翡翠秋水瓶,谋宝害命!”
  “原来如此!”
  “老先生不知道么?”
  “不知道,胡达明武功巳臻一流,何人能将他击杀?小兄弟所言,老夫难以相信。”
  “自然是乘人不备下的毒手。”
  “可惜可惜,波斯的一代高手,竟这样命丧黄泉!”
  “老先生不认为该物归原主么?”
  “什么物?”
  “翡翠秋水瓶!”
  “噫,你知道得太详尽了,对你不太好呢!”
  “老先生与胡大叔既有一份交情,不该送回他的原物么?”
  “不该。老夫所取秋水瓶,乃出自徐雨竹手中,这只瓶究竟是否胡老先生那只,恐怕无人对证呢?再说,天下就这么一只秋水瓶么?”
  萧笛一愣,心念一转,道:“老先生又如何知道徐雨竹手中有这只秋水瓶呢?”
  贾德山道:“说来也很凑巧,老夫当年听胡老先生提起,他有一只价值连城的翡翠秋水瓶,于今年欲带入长安,请盛昌珠宝店的吴高亮鉴别,老夫一生喜受奇珍异宝,也想来观赏一番,不料因事耽搁,到长安迟了,便去盛昌珠宝店找吴高亮,吴说确有其事,但胡老先生一直未来过,约期早过了。老夫对此事颇有怀疑,追问吴高亮与胡达明先生相约之事,有几人知道。他说他未告诉别人。后来老夫便往波斯道上走去,沿途查询胡老先生踪迹。终于看到了玉门关外胡老先生的坟墓。那墓有人立了石碑,一块不平滑的石头,上面以金刚指力刻划出了名字,还有一小行字迹,写明为天玄会所害……”
  萧笛听到这里,心想,你刚才还说不知道胡老先生被害,原来你知道得清清楚楚。
  “老大当即回到长安……”
  萧笛接口道:“立即将天玄会、飞蛇帮分舵分坛杀个精光。”
  贾德山笑道:“不错,但并非老夫亲自下的手。老夫只要方苗二仆去搜索一番,并逼问口供,结果无功而回。”
  “那飞蛇帮又未参予,怎么连他们也宰了?”
  “小兄弟,你出道江湖日浅,不知江湖之诡谲。试想,立碑者为何知道是天玄会?显是有人所说,谁知不是嫁祸于人呢?反正飞蛇帮也是黑道,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呢!”
  “原来如此,宁肯错杀。”
  “后来老夫不甘心,又找到了天玄堡。章子云再三声明,天玄会根本不知此事,他以头颅担保。在天玄堡住了段时间,老夫又回到长安,重又到盛昌珠宝店去探访吴老板,未料此店已关了门,老夫便到飞蛇帮附近住下,想进一步探询秋水瓶下落,那日闻听在曲江池有一场拼斗,便想来看看徐雨竹、萧笛为何许人。这是老夫来长安后听得最多的两个名字。你就是萧笛,自号须弥怪客,是么?”
  “是的。”
  “老夫见徐雨竹果然不俗,与方胜一动手,老夫便猜到了他的师门,太装做救方胜,与他对了一掌,然后传音约他见面。以后,老夫点出他的师门来历,他自然十分震惊,知道老夫字号以后,他要求老夫助他实现他师傅的重托,并说事成以翡翠秋水瓶相赠。后来,他更进一步地觊觎老夫爱妻美色,我便略施小计,戏弄于他。所以,此瓶并非老夫巧取豪夺所得,更没有伤害故友。”
  “胡老先生死于徐雨竹之手么?”
  “他没有说。怎么,你要替胡老先生报仇么?徐雨竹的武功不凡呢!”
  “不错,徐雨竹练成了震古铄今,失传已久的震山掌!”
  “啊,你已经知道了?年青人,量力而行吧,你虽然轻功卓越,但内力未必悠长,而且,只怕挡不住震山掌力呢!”
  萧笛一听,所有的判断都被证实了,心中十分兴奋。
  贾老魔与徐雨竹对过掌,他就故意点出震山掌之事,老魔果然中计,替徐雨竹证实了确实会使此掌。
  那么,胡达明老先生毫无疑问便是他谋害的了。
  对贾德山的劝告,他反问道:“震山掌是天下无敌的么?”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