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7 节
作者:南方网      更新:2021-02-19 01:53      字数:4723
  “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分。那是勉强不来的。”高宝平开口了。
  高宝平的这一句话,说得吴永成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没有想到这个往常吊儿郎当的公子哥高宝平,也能说出这么一句由一点哲理性的话来,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
  “你看我吧,年龄比吴永成还大两岁,他现在都准备结婚了,可是我的对象,还不知道我的丈母娘是不是给我生出来了。可我就是一点也着急。你就是着急也不管用啊!”这个高宝平还真会安慰人,两句调笑的话,就把房间内沉闷的气氛调节得又充满了生机。
  “你小子想什么好事哪?你小子就二十多岁了,你对象要是还没有生出来,你准备老牛吃嫩草吗?”吴永成哪能不懂得高宝平的心意,他也顺着他的口气笑着调侃起来:‘高宝平,说真的,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不你的标准也放的稍微低一点吧,别总是老想着什么:找对象相貌长相要像名演员、身材苗条像运动员、伺候你就像
  ……”
  吴永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高宝平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吴永成,你丫的,糟蹋人也没有像你这样的。我什么时候说这些了?你丫地整个一个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这些话要是让我妈妈听见了,那还不得要教训我半天?!现在我一下班回家,就被我妈妈烦得头都大了,整天价耳朵里灌得都是她老人家的唠唠叨叨。你们说,她现在是不是到了更年期的时候了?!好像我旧要打光棍似的。真是受不了啦!”
  高宝平的话引起了吴永成和刘艳地一阵大笑。此时原本由刘艳挑起的关于吴永成和冯霞不愉快地话题,已经被冲得淡然无存了。
  孰是孰非。这些只有他们本人才能清楚,外人那是不可能知道原因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种尚未成型的感情上的问题了。刘艳也就不再追问吴永成这个问题了。只是心里隐隐为吴永成打抱不平。
  一时间,吴永成在刘艳和高宝平面前,也有原来的情感抛弃者,变成了一个让人可怜、同情的受害者了。
  当这件事情平静下来以后。吴永成问了问刘艳现在地一些状况,才知道刘艳现在已经成家了。爱人是他们省省委办公厅的一个处长,也在前年地时候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她这次来北京,也是因为有一些业务上的事情。
  在学校的时候,尽管他们不是一个班的,可刘艳因为吴永成地缘故。和高宝平关系来往得也挺多的,所以公事办理一结束,刘艳马上就跑到高宝平这里。来打问关于吴永成的情况。她知道他们两个地关系是最要好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吴永成站起身来对高宝平说:“宝平,郭勇是不是今天没有出去?你帮我联系一下,还有咱们班和你近来联系比较密切的同学,一起都叫上,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在一起聚一聚。”
  “聚一聚可以。可是凭什么你请客?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你这个外地佬,到了俺们北京,竟敢小瞧俺们这里天下无英雄?!今天我当东道主,为你和刘艳接风洗尘。”高宝平怪叫一声,表示强烈的不满。
  “宝平,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今年国庆节我结婚的时候,就不打算通知各位同学们了,大家现在都有自己的工作,隔山路远的,也不方便。在家里,我也不打算怎么操办,干脆今天请几个朋友,大家一起聚一聚,也就算是大家提前给我贺喜了吧。你有那个杜三儿的电话吧,把他也一起通知到,好久没有见这个家伙了,还真是怪想的。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吴永成向高宝平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要不然就伤了这小子的自尊心了。
  他们几个人现在谁也不缺这几个请客的钱,可关键是这个面子问题。他们是高干子弟,家里一直不用为“孔方兄”发愁,所以在学校的时候,他们也体谅吴永成是农村出来的农家子弟,手头吧肯定不如他们宽松,同学们聚会的时候,也多是由高宝平等几个同学抢着付账,这也让吴永成挺不好意思的。不过,那也是同学们之间的一片真情,那会儿他家里还是在是不富裕,他为了买邮票(猴票),还受过人家冯霞和刘艳的救济哪,那五百块钱至今也没有给了人家(当时他就想偿还,可是两个姑娘一瞪眼要和他绝交,他也只好作罢),现在也是他请同学们一顿的时候了,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心意吧。
  “杜三儿那小子嘛,前年的时候,他还找过我几次,从我手里搞过一些进口物资,今年嘛,倒来得少了。他还一个劲地鼓动我当‘倒爷’,我没有答应他。那玩意,不是个正经营生,咱给他帮忙归帮忙,要是也和他一样去那么搞,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咱也不缺那几个钱,要让单位知道了,追究下来那就没意思了。去年的时候,郭勇他们那个纪检委,还在外面部里清查了好长一段时间,就是收拾搞批文倒卖的。幸亏我没有事。”高宝平说到这里,还有一些后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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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高宝平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一通电话打出去,通知了北京在家的一些同学们,杜三儿也联系上了,听说吴永成来北京了,还要请客。电话里就嗷嗷直叫,和吴永成还通了半天话,说他马上就过来。
  毕竟郭勇离得最近(废话,就在一个大楼里办公,能不近吗?!)。几分钟以后,他就来到了高宝平的办公室。
  在学校的时候。因为他地性格内向,他和不同班的刘艳倒不怎么熟悉,但因为她去过他们宿舍几次(拿吴永成的脏衣服),倒也能认识。见面的时候,打过招呼以后,就和吴永成在一旁闲拉了起来。
  吴永成则因为自己没有给郭勇在他追自己四姐吴永丽的事情上。帮上多少忙,也感到心里很觉得有点对不起郭勇。甚至于有一点内疚感,面对郭勇地时候,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是例行问候了他的老上级、郭勇地母亲渠月连近来的工作情况、身体情况,还有郭勇姥姥的身体情况。当初郭勇之所以要留在北京。也就是为了照顾她姥姥的身体。
  “吴永成、吴永成,你小子还没有把哥儿们忘记呀,还知道到了北京来看看哥儿们。行啊,你还算有点良心。”
  说话间,高宝平办公室的门就被撞开了。不用问,进来的肯定是杜三儿。这小子速度也够快地,搁下电话也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过来了,难道是坐着直升机飞过来地?!
  “你丫的。听说你小子在你们的那个省委办公厅干得好好地,怎么就想起来跑到下面地县里面去了,到那也啥奔头?撑死了给你一个县长当,哪有什么意思?!还是到咱北京来吧,哥儿们几个给你加把油,相当官那还不是一句话?!”
  有杜三儿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也就没有别的人说话地份儿了,光听他一个人在这里咋咋呼呼了。饶是刘艳以前知道杜三儿地这个德行,听得也一个劲儿地皱眉头。高宝平和郭勇则和杜三儿相跟着到吴永成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也知道杜三儿也就是这副德行,都熟视无睹、习以为常了,一点也没有露出惊讶的样子。
  “行了,你丫的也别瞎喊叫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有几个人哪!咱们到了饭桌上,边吃边聊吧。”吴永成马上制止住了杜三儿的进一步演讲,要是继续再听这家伙不着边际的胡侃下去,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住。
  不过,吴永成知道杜三儿这个人,瞎吹是有一点瞎吹,可这几年来,他感觉到这个家伙对朋友还是真心地,你要是和他处成铁哥儿们,他还这能为了你两肋插刀。以前L的一句话来说,这哥儿们挺够意思的!
  ……
  当吴永成他们到了楼底德”吃饭,马上就叫了起来:“嗨,哥儿们,什么意思啊?怎么这么大的北京,再没有一个饭店了,这不是给哥儿们添堵吗??!不行,重换一个,你们丫的就是故意的。”
  吴永成、高宝平、郭勇和刘艳几个一起大笑了起来。看着刚才还耀武扬威咋咋呼呼的杜三儿,此时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一样,瘪着嘴、扭着头,还真有意思。
  说起来这个“全聚德”烤鸭店,在他们几个人之间,还真有一段故事。不过,那会儿这个烤鸭店还没有恢复它的旧名“全聚德”,还是叫“北京烤鸭店”。
  在吴永成他们刚上学的时候,一九七九年吧,高宝平请客,也有他们几个人在场,杜三儿当时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闲极无聊,带着几个人调戏冯霞,结果被吴永成恶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这也就不打不相识,经过又一次的见面,几次交往下来,杜三儿和吴永成反倒成了好朋友。
  可以说,那个烤鸭店门口就是杜三儿的“败兴之地”,你说,当他听到要去那里吃饭,去的还就是这几个人,也不过就是少了一个女主角冯霞,人家杜三儿能不多心吗??!
  “三儿,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吴永成连忙过去搂住杜三儿的肩膀,真诚地说:“大家绝没有要笑话你的意思。之所以选在那里,是因为还有几个朋友,家就在那里的附近,他们又没有车。晚上回家怕不方便。再说了,小地时候,谁不做几件荒唐事。哪有什么害臊的?!古时候,那几个皇帝小时候还偷鸡摸狗哪,可后来人家还照样不是顶天立地的打英雄?!这有什么呀!”
  “哈哈哈,哥儿们也就是逗你们。哥儿们是大度量,哪还会把以前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放在心上?!”杜三儿被吴永成的几句话说开了。可他的嘴那会轻易服软,马上就笑着自我解嘲:“别说哥儿们我了。就是再找几个功夫高一点地。那也一样。哥儿们不丢人。那是败在了我师傅手下,我还捡了一个便宜师傅哪!!哈哈哈!”
  “好了,快上车吧。我跟在你的车后面。你路况熟悉,前面带路。”吴永成对这件活宝还真是没有一点办法。笑着捶了他一下。也就上了自己地车。
  “放心吧,你就跟在哥儿们的后头,放心大胆地往前走。”杜三儿用手指头打了一个响指。爽快地答应了。
  也可能是他们几个人对杜三儿地车技有点不放心。高宝平、刘艳和郭勇都坐到了吴永成地上海轿车上,杜三儿一个人开着车在前面开道。
  吴永成记得这家伙前两年就复员、不在部队干了呀。可他地车牌却还是一副军车牌。管球他哩。***神通广大,闹一副车牌还不应该算是什么难事。一会儿跟他问一问,看看能不能给自己的这个车也整一个。有了军牌,路上起码没有车找麻烦。
  果然,有杜三儿的军车前面开道。一路上可以说是嚣张得很,横冲直撞,连红灯也不避讳地。吴永成也就狐假虎威。紧紧跟在他的车后,一路闯了过去,倒也没有一个交警过来拦一下。也让他这个没有牌照的上海轿车出了一把风头。
  “哎,吴永成,你还记得那一年你给我地那一版猴子地邮票吗?”
  在车上,和郭勇一起坐在后座上的高宝平突然探前头来,神神秘秘对吴永成说。
  “嗯,还有点印象。怎么了,你不是把那一版邮票给买了吗?”吴永成一边开着车,一边随口问道。高宝平这家伙不提起这件事情,他还真有些忘记了这回事呢!都是这几年乱七八糟地事情闹得,他光把所有地时间放在工作上了,都快忘记了自己在一九八零年的时候,还利用自己的前世记忆,大大地作弊一把,收集了不少的猴票。
  可是高宝平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猴票的价格提前发动了??
  “嗨,哥儿们有你说地那么没出息吗?!那是你给哥儿们的纪念。”高宝平不满地把头又缩回去了,不过还是继续兴奋地说:“前几天听单位的一个同事说,以前八分钱地一张猴票,现在在
  到了六十多块钱,还没有货哪!那个四方联,四百多妈的,我一个的工资,也就是八九十块钱。你小子可真是长了发财的一个脑袋呀。你买了那么多的邮票,这下可赚大发了!!”
  “什么,吴永成你什么时候买了猴票?买了多少呀?我怎么不知道?”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刘艳马上也惊讶地问吴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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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宝平嘴里说的那枚面值8钱的猴子邮票,是由著名艺术大师黄永玉设计,是在一九八零年二月发行的。当年发行量约443枚。由于是第一枚生肖邮票,因此一直被看作邮市行情领头羊和风向标。
  吴永成知道,在后来十几年里,这枚著名的“金猴”票价格最高时竟然达到了2300元。
  但这些现在吴永成是没有办法给他们解释的,至于买邮票的过程倒是可以给他们说一说,这样也可以到了后来,万一自己出手这些邮票、获得高额利润的时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