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怀疑一切      更新:2021-02-19 00:47      字数:4805
  “宫里进了刺客,有人瞧见刺客是朝着储秀宫而来,我等奉命前来查看!你挡在这儿,莫非是与刺客有所勾结?”
  说话之人,嗓音像是被踩着脖子的鸭子,刺耳得很,应该是个太监。
  “这”庆奴一时噎住,与乌日娜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出了什么事?”
  这时,格外妩媚慵懒的声音至殿里传出,随即,殿门缓缓而开,华珍裹一身妃色宫衣,乌缎似的青丝从双肩垂下来,仍在往下滴着水。
  在她面前竟站着无数凶神恶煞的武监,见她出来,纷纷跪下,为首的太监向她禀道,“回娘娘,有刺客闯宫,奴才等过来查看,惊扰了娘娘,望娘娘恕罪!”
  她笑了笑,衣袖里的手紧紧攥着一样东西,那是穆邪匆忙交给她的一卷纸条!
  她居高临下望着那太监,曼然问道,“你们是奉了谁的命而来?”
  那太监还未答话,就见魏珠急匆匆奔了进来,“啪”地一巴掌拍在了那太监脸上,喝道,“混账东西!抓刺客抓到了储秀宫,得罪了娘娘,仔细你的狗命!”
  华珍冷眼看着,眸色无
  比冷冽,“魏公公言重了,他们也是善尽职守,并没有做错什么。”
  魏珠忙见礼恭声道,“娘娘宽宏,是奴才不好,奴才没教导好这些不懂事的小崽子!”
  华珍冷笑,“既然宫里进了刺客,为各宫主子安全,搜一搜总是好的!”她停了停,唇边冷笑加深,“罢了,就让他们进去搜搜吧!”
  魏珠一听,反倒愣住了,目光变幻,踌躇道,“娘娘,这恐怕不妥,若皇上知道了…”
  华珍冷声道,“放心,若皇上怪罪,本宫会替你们承担…还不进去!”
  魏珠这才一咬牙,挥了挥手,所有武监鱼贯而入!
  但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连房梁床底都没放过,却根本不见刺客人影!
  这怎么可能?
  魏珠简直不敢相信!他一直防着华珍,一回宫便命人紧盯着储秀宫,果然见到有人影闯入了东配殿,但这会儿,又怎会平白消失了?
  而此刻,庆奴却给华珍端来了椅子,她微笑端坐如仪,悠闲把玩着宫衣上的流苏坠子,朱唇轻启,“魏公公不妨再命他们到其它殿搜搜,反正储秀宫常常被闹得鸡飞狗跳的,本宫也习惯了!”
  魏珠正失望泄气,听了这话,慌忙跪下,连连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说着便命武监全数退下,又向她低头道,“娘娘,时辰差不多了,您稍作梳妆,让奴才侍候您去乾清宫吧。”
  她“嗯”了一声,凝视着他微微颤动的圆胖身躯,微微一笑,“魏公公放心,今夜的事,本宫就当没发生过,更不会向皇上提起。其实本宫知道,你并无恶意,一切都是为了皇上。”
  “娘娘圣明!”魏珠以额触地,俯首三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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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帐·春宵短
  待康熙至驿馆回宫时,华珍已在乾清宫里等着他。
  殿里燃着龙涎香;宫灯高挑;柔光婉约,一片暖融如春。
  她霸占着他的龙榻;裹着他的被子;手上拿了一册书卷,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了脚步声跟宫人参拜的声音,竟也不起身行礼;只伸出雪白的手;取过了小几上的酒盏;含笑啜饮着。
  康熙也不以为意;坐到了榻边;“刷”地便夺过了她手中书卷,不由分说地扯开了被子!
  她下意识感觉到了危险;想要躲开,却听他厉声一喝,“你敢动一下试试!”
  她看他面色不善,心中瞬间如同明镜,知道今夜是躲不过一顿修理了,正不知该怎么解脱,他却已经毫不客气地扯开了她的衣裳,微热而宽厚的手掌顺势摸上她手臂的伤处,皱着眉头,低声问,“痛吗?朕记得,你从小最怕痛,一点点小伤,都受不了。”
  她忙抽回手,向床角缩了缩,尽量离他远一点,笑吟吟道,“皇上别担心,上了药,臣妾已经不痛了。”
  他却一笑,笑容里有浓浓的不可捉摸的欣慰,眼里更添了柔情几许,“慧儿,朕很开心,朕知道,你是为了朕才刺伤了自己。你那么怕痛,却肯为了朕流血…”
  他说得情真意切,心里满是感动与激动,她却漫不经心地在扫他的兴,“皇上不要以为有什么别的,也千万别多想!臣妾不希望皇上早死,全是为了自己!要知道,这宫里恨臣妾的人太多太多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谁来护着臣妾?”
  谁知,她话未说完,便遭到暴力镇压!
  他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嘴唇瞬间凑了过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口是心非的小嘴!
  宫人见状,忙垂首纷纷退了出去。
  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肯放过她,却又猝然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令她再难逃脱!
  “真的是朕想太多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关里迸出来。
  她微微一笑,竟死鸭子嘴硬,“当然!”
  “那很好啊!原本朕还想,慧儿英勇非凡,对朕情深意重,就凭这个,朕也不该同慧儿计较太多!但现在,既然是朕自作多情,那么,朕就该好好跟慧儿算算账了!”
  她小脸皱成一团,有些心虚地开始努力挣扎,不想,随之而来的,却是仅存的裹胸也被他粗鲁地扯
  掉,随手一抛!
  “敢说朕是壮年之末,力不从心,不能人道!你向天借了胆子吗?”
  实在是好重的杀气啊!
  “皇上,您是天子,没这么小气吧?臣妾不过同您开了个玩笑!”
  她笑容虽然灿烂,但身体仍在他身下不安地瑟缩扭动,不停磨蹭着,寻机逃脱!
  但她哪里知道,她这番动作,却迅速挑起了他敏感处炽热的欲·火!
  他低喘出声,眼里眸色渐深,解了衣裳,将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唇舌轻佻逗引间,灼灼道,“敢跟朕开这种玩笑,你自己说说,要朕怎么惩罚你?”
  “其实…”
  她微微喘息着,双颊晕红,被困在他强悍的双臂间,迷迷蒙蒙的,微弱地强辩,咕哝了一声,“其实皇上本来就老了,算一算,圣寿已经”
  “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可怕的数字,一阵巨大的手劲便让她惨叫出声,随即身体已被强行侵入,直压而下!
  他的嗓音因情·欲与愤怒而带着戾气,“怎样,爱妃现在觉得如何?”
  她压抑着呻·吟,从嘴里吐出声来,“也就这样了…皇上可别勉强!”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阵冲撞,黑眸里俱是征服之意,带着侵略性地进攻,终令她承受不住,强抑的呻·吟不时从紧咬的唇间溢出!
  “怎样,认输吗?”
  他咬着她的耳朵,龙爪游走在她敏感泛红的娇躯上,□仍在强势霸道地袭击她的身子,定要她高举白旗不可!
  她深深喘息着,强烈的快·感伴随着巨大的充实感,令她感觉身体真的已经投降了,甚至不自觉地去迎合他,任由他摆布着!
  但她又实在不甘心示弱,于是长腿更紧地缠住了他的腰,“皇上,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好,那我们继续!”
  他笑了,笑得很是宽宏大量,但下一瞬,却更加有力地出击,让她止不住疯狂尖叫起来!
  殿外,宫闱夜色深重。
  廊下,勤贵人搀扶着太后,两人耳边听着寝殿里不时传来的放肆叫声,以及暧昧笑声,一个脸颊发烫,浑身不自在
  ,一个脸色黑沉,冷怒沉默!
  魏珠跪在一旁,出了一身冷汗,惴惴道,“太后娘娘,要不要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不用了!”
  太后缓缓摇了摇头,强压着怒火,平静了下来,“哀家也没什么事,只是知道皇帝召见了喀尔喀蒙古的使臣,想来问问结果如何…罢了,明日再问也是一样!”
  她说着,将一个赤金雕花的匣子递给了魏珠,又吩咐道,“这是皇帝的东西,替哀家还给皇帝。此物关系重大,让皇帝仔细收好了,切不可再胡乱给人!”
  “奴才谨遵懿旨!”魏珠双手接过了匣子,恭恭敬敬地叩首。
  太后这才转身离开。
  勤贵人一路跟着,踌躇着,半晌,终究是把话说了出来,“太后娘娘,慧妃太过骄纵,勾引着皇上夜夜闹腾成这样,若传了出去,难免会损及皇上圣德…”
  太后冷哼一声,“那也没办法,皇帝已经不年轻了,哀家总不能还管着他的龙床!让他折腾去吧,等那股失而复得的新鲜劲过了,自然也就淡了!”
  勤贵人听着,却仍是眸光幽怨,竟又深深一叹,“臣媳只是担心,照这样下去,慧妃封后是早晚的事”
  太后眉间厉色一闪而逝,抚摩着腕上的念珠,冷笑一声,“你担心什么,这后宫还是哀家在做主!谁做皇后,皇帝总要问问哀家的意思!
  她说完,又望定了勤贵人,沉声道,“这些事,你别操心,只管好生保养着,哀家会找机会晋你为妃!你记住了,哀家给你的密药,你定要每日服用,不可断了!”
  勤贵人微一点头,却又眉头轻蹙,“太后娘娘,那密药真的管用吗?”
  太后冷笑,胸有成竹,“当然。否则月瑶一年难得见一回皇帝,怎会轻易有了十阿哥?”
  而另一边的乾清宫寝殿,层层烟罗低垂,珠帷深处,爱·欲的气息渐散。
  康熙靠在榻上,华珍像只倦懒的猫儿般缩在他怀里取暖,见他唇角噙着微笑,伸手取了搁在几上的酒盏,将她喝剩下的酒一口饮尽。
  她微凉的手指触上他的薄唇,笑得双眼弯弯,“皇上似乎心情很好,魏公公说,今夜,皇上要同臣妾同饮庆贺。”
  他凝视着她,捉住她的手,轻
  轻一吻,似笑非笑,“想知道朕为什么心情好吗?”
  她眸光一闪,随即淡淡地笑道,“臣妾想,皇上是因为顺利召见了蒙古使臣,所以才心情好。”
  他躺下去,将她圈在怀里,微微笑了起来,“不止这些,今夜,朕还有别的收获!”他边说边打量着她的神色,今夜,禁军在全城搜捕噶尔丹,他笃信。一定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奇怪的是,她竟异常平静,只是轻轻“哦”了一声,道,“那恭喜皇上了!”
  于是,他倒有些沉不住气了,“只是这样?爱妃没别的话要说了?”
  “有…”
  她仿佛是很认真地想了想,低声呢喃道,“皇上,你觉得臣妾的妹妹小珠儿如何?”
  “小珠儿?”
  怎么会突然扯到了小珠儿!她没头没脑的换了话题,竟令一向睿智的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却笑了笑,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臣妾想接她进宫来常住,平日无聊时,也有个人陪伴解闷。皇上意下如何?”
  他不禁眉头一皱,不知为何,心下竟浮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就拒绝了她,“朕觉得不妥!后宫亲眷入宫探视,从没有常住的道理!再说,你阿玛年纪也大了,正是需要小珠儿在旁照顾!”
  “阿玛有仆人照顾也是一样的!”
  她宛如八爪鱼一般缠着他,软糯的声音,似撒娇,又似哀求,“皇上就不能为臣妾破例一回吗?”
  “不能!”
  他果断地让她死心,满以为,以她的性子,不会再就此事闹下去,求下去。却不料,她竟又不怕死的冒出一句,“那皇上干脆赐小珠儿一个妃号吧!那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理所当然地住在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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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夜长·软语藉
  “你说什么!”
  他眼中腾起怒意,火冒三丈;猛地坐起;“我说你这女人是吃错了药,还是看不得我有半分安宁?哪有像你这样的;如此迫不及待的;不停帮自己男人牵媒拉线…你可真是贤良得莫名其妙!”
  这一下,他是真的气急了;口中一顿怒吼,已经连“朕”;“我”都不分了;一伸手;一把便将她至温暖的被子里拽了出来!
  可怜她;衣裳早不知被他扔到了哪里去了;这会儿被强行拽了起来,没了被子遮挡,于是上半身雪嫩肌肤尽裸,正是春光无限!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的龙爪正抓着她手臂的伤处,令她痛得失声惨叫!
  他正要接着训斥,听到这叫声,这才发现,她手臂被他抓住的地方,已有血丝渗出了纱布!
  “怎会这样…”
  他忙松了手,满面懊悔,就势将她抱住,轻怕着她的后背,一时温香软玉在怀,心也软了,脾气也没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是朕不好,朕不该对你大吼大叫,还弄疼了你”
  按照常理来说,明明是她理亏,这时她就应该热泪盈眶,得了便宜见好就收,哽咽道,“臣妾也有不对的地方,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