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独来读网      更新:2021-02-18 23:54      字数:5065
  半晌,才见得她粉嫩的唇瓣弯出一抹无力的苦笑。
  习惯·······真的不是一种好东西吧!?
  她睁开圆亮的水眸,失神的望着车窗外璀璨的夜景。
  短短的十天,一刻不停被盯紧的十天,相拥而眠的十个晚上,她竟已习惯了他们的陪伴、他们的疼宠,而短短的三天,因为凤夜焰的离去,她竟然有种浓浓的失落感。
  “呵呵····”她轻笑出声,清脆的笑声在只有她一人的寂静狭小空间显得有些诡异。
  失落····多么微妙的一种情感啊!她竟然会有那种感觉,真是始料未及,或许以前也是有过的吧!?可能被更多的绝望和悲愤掩埋了。
  想起四年前那晚的事,她晶亮的眼眸一黯,脸蛋在忽明忽暗的光亮下显得略微苍白阴郁,她呼一口气干脆闭上眼。
  车子在一栋装饰朴实无华的建筑物前停下,前座跨出一个冷酷面无表情的男子,他打开后座的车门,做出一个绅士的邀请姿势。
  “苏小姐,请下车。”
  “谢谢。”
  苏慕秋说了声谢谢,跨出车门,抬头的瞬间不习惯的微闭了闭眼眸。
  上方,斗大的“夜”字闪着冰蓝的光芒,对于她来说有点刺目。
  两人走到门口被两名黑衣劲装男子拦下,“请问先生和小姐有贵宾卡吗?”
  “夜”,圣城最有名的酒吧,凤帝名下的产业,直接率属于雷刹堂,同时经营的酒店酒吧还有甚多,但是只有“夜”一间是比较特别的,只招待一些身份显赫的客人,因此,成为“夜”的贵宾变相成了显示尊贵身份的象征。
  冷酷男子抽出一张卡交给他们,他们拿到卡看清后惊恐的瞪大眼,低着头恭谨的递回给他,“属下不知是魅玄少爷,如有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嗯。”魅玄低应一声,将卡收回,回头恭谨的向苏慕秋点头,“苏小姐请跟属下走。”
  “有劳,麻烦你了。”她有礼的点头致谢。
  魅玄,暗卫之首,直接效命于煌主和焰主,即使是面对各堂主也不曾如此恭谨,那女子····如此平凡的一个女子,姓苏,难不成是·········
  门口的两名黑衣男子怔愣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苏慕秋跟随魅玄走在冰蓝暗光的走廊里,心思有点复杂,难以理解自己内心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的感觉,心莫名跳得失去节律。
  在门口停住,她抿抿唇,看着魅玄有节凑的敲门,心跟随敲门声怦怦作响。
  有种想逃离的感觉。
  门打开,祁叶云漂亮的脸蛋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无精打采的脸在看到来人时立刻变得神采飞扬,眼神熠熠生辉,激动的一把拥住苏慕秋,“秋儿,你终于来了,赶快把你家的男人领回去,再这样下去,他不疯,我都会疯掉的。”
  “呃··”苏慕秋无言,有点难为情。
  “有那么夸张吗?”
  “有,绝对有。”祁叶云点头,一脸认真的神色,“不信的话,你自己进去看看。”他拉着她进房,她咬咬嘴唇,深吸一口气,神情复杂。
  房内,偌大的冰蓝色调房内,雷天炤没有形象的仰躺在沙发上、楚御和宫无月则相拥着无奈的瞅着吧台前喝得烂醉的凤夜焰。
  苏慕秋在心底松了口气。庆幸不是只有凤夜焰一人,到现在还是无法轻松的单独面对他,莫名的恐惧感。
  “秋儿,你来了。”楚御扭头略微惊讶的看着苏慕秋。
  “秋儿姐姐。”宫无月甜甜唤了声。
  “楚大哥,月儿。”苏慕秋对他们柔柔一笑。
  “好。既然你来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他站起来,搂着宫无月,欲抬步的瞬间瞥到了对面沙发上呈昏睡状态的雷天炤,“炤,该起来了。”
  祁叶云走近雷天炤一脚踹过去,“起来啦!”
  “嘶!”雷天炤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腹部微眯起眼眸瞪着祁叶云,低吼,“你不知道我是负伤人员吗?我跟你有仇啊?”
  “没有。”祁叶云耸耸肩,一脸挑衅,“我就是故意的。”
  “哐啷”一声响,坐在吧台前喝着闷酒的凤夜焰扫落桌上的酒瓶,蓦地低吼,“吵死了!都给我滚!”
  “赫!”祁叶云和雷天炤瑟缩了一下,前者狠狠锤了后者一拳,“都是你,鬼吼鬼叫的。”后者瞪圆了眼,“还不是因为你踹到我伤口了。”
  “走吧!”
  楚御没好气的白他们一眼,跟幼稚的小孩子一样,任谁看也看不出他们是主管雷刹堂和幽云堂的狠辣角色吧?
  “还想跟那头暴怒的狮子打一场不成?”
  “开玩笑。”雷天炤低啐,“见鬼的才会想跟他打,跟头野蛮牛没两样。”他转头笑看着苏慕秋,“秋儿,剩下的拜托你了,请务必将他弄回凤家去,辛苦你了。”
  “我····不···”苏慕秋有点反应不过来。
  “秋儿,交给你了。”祁叶云拍拍她的肩膀,一脸慎重,好像交付重托的感觉。
  “我·········”苏慕秋无语。这是什么状况啊!意味着要她一个人单独跟凤夜焰独处吗?
  “楚大哥。”她求救的眼神投向楚御。
  楚御搂着宫无月,在经过她身边时同样拍拍她的肩膀,“秋儿,交给你了。”转头瞥一眼凤夜焰,他叹口气,“秋儿,别抗拒他,也别抗拒自己,试着接受他,他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太对,因为从小在暗焰门长大,没有人教他要如何爱。”
  苏慕秋一颤,内心为他的话震撼,再回过神来,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和喝闷酒的凤夜焰。
  她在沙发上坐下,静静看着吧台前捧着酒瓶大口大口灌酒的男子背影,抿抿嘴唇,无力的叹口气。
  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他是在闹脾气吗?只是喝酒而已吧!?有必要叫她过来吗?她过来了又能做些什么呢?又需要做些什么呢?抢下他手中的酒瓶不让他喝?
  “你来干什么。”
  恶劣的语气。
  “赫!”兀自冥想的苏慕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嗯····你三天没有回凤家,夫人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是煌让我过来的。”这样的回答应该算是正确的吧!?
  “滚!”凤夜焰突然低吼一声,“给我滚!”
  满心的期待被冷水浇熄,煌?她叫他煌?三天不见,他们都已经亲昵到这份上了吗?
  内心被漫天的郁悴掩埋,他拿起酒瓶仰头狂饮。
  苏慕秋蹙紧眉心,不懂他为何如此暴怒,耸耸肩索性站起身如他所愿离开,省得加剧情势的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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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be continued~~
  心疼
  45、心疼
  苏慕秋往门口走去,就在手碰上门把的瞬间,腰肢被一双大掌从背后握住,下一秒娇小的身子被揽进精壮的胸膛,她的心突地跳得飞快,怦怦作响,失去节律的跳动。
  “不要走。”
  苏慕秋一震,为他的话,也为他话语里透出的淡淡········脆弱,不再是命令式的,反而带着祈求。
  凤夜焰收紧双臂,将怀中的她搂得紧紧的,俯低头将脸埋进她的颈项深深的呼吸她的气息,“我好想你。”
  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可以如此的想念一个人。
  闻言,苏慕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在凤夜焰怀中僵直着身子。
  “你说什么?”她喃喃低语。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转过她的身子,“我说我好想你,该死的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如此想你,更该死的我,为什么我会如此不受控制的想你。”他低吼。
  她被吼得有点不知所措,泛着盈盈水光的漂亮美眸睁得圆圆大大的,蓦地,他俯低头攫住她的唇瓣,狠狠用力的吮弄啃咬。
  “呜···”她低呜,双手推搡着他的胸口,他太用力了,好难受,而且他口中酒味好浓好烈,熏得她直犯晕,“嗯···唔···”挣扎的动作在触及他脸上青紫的瘀痕和划破的血痕时渐渐的停下。
  心,有点点的难受。
  放弃挣扎,静静的任他吻,直到他松开对她红唇的吮弄,改而将她的脸紧紧按在他胸口。
  手心传来黏腻的感觉,她垂眸盯着手心,那儿不知何时染上了鲜红,呼吸一窒,眼眸闪过担忧,她睁大眼眸,再一次挣扎开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你会担心我吗?”凤夜焰以食指挑起她的下颚,定定的望进她的眼眸深处。
  她敛了敛眼眸,不太自然的闪躲他的凝视,“放开我,让我看看。”
  凤夜焰眼眸一黯,打横抱起她,举步走进内室。
  “喂你···”苏慕秋被放到床上有点错愕,在触及他腹部染红的衣服时震撼了下,慌乱的跳下床,却在下一秒被揽回凤夜焰的怀中,被紧紧搂住,不敢太用力动作过大的挣扎,只能皱着眉低喊
  “你疯了不成,你不要命了吗?放开我,你现在需要包扎。”
  “别动。”他紧紧抱着她,“我好累,就让我抱一下好吗?”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带着浓浓的祈求意味。
  她安静下来,静静的任他抱着,“啪”的一声微响,他按下床头的开关,房间内漆黑一片,沉寂的暗黑中只听得到凤夜焰略沉的呼吸声,以及·····苏慕秋自己才听得到的怦怦心跳声。
  莫名的心惊,就是不懂为何自己单独与他相处时会如此的畏惧胆怯,好像在怕着什么·····
  “好失败,为何不是我先遇见你,如果先遇见你的是我,如果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你是否会给予我多一点的关注?”
  阴郁的声音缓缓响起。
  她一僵,在前一刻还跳得狂乱的心此时渐渐的平缓下,想起楚御临走前的话,忽然间,仿佛有点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惧怕着他了。
  一直以来,或许她内心是真的潜意识的在抗拒他,只因为,她深深明白,他很危险,甚至比凤夜煌更危险,她承认自己很怯懦,她害怕与他相处的时候会不自禁的沦陷下去,她害怕他给予的伤害,比起冷酷的凤夜煌,邪气的他绝对会让女人更伤心,爱上他只意味着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她一直怯懦的回避他抗拒他。
  “叫我焰,好吗?”
  她怔住。
  “还是不行吗?既然能够那么亲昵的叫煌,为何就是不能公平一点对我呢?”
  听到他有些许哀怨的声音,她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为他难得显露的可爱一面。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他收紧手臂,将怀中的她搂得更紧,力道之大,几乎像要将她揉碎了嵌入自己身体内。
  她完全怔愣住,心里为这一句话波澜起伏,这十天,他们对她特殊的宠溺,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愿承认,她选择避开,因为害怕伤害,她选择封锁自己,宁愿相信他们只是因为把她当作宠物,而如今·····
  他不再说话,室内恢复一片沉寂,半晌,身侧男人的呼吸渐转沉稳,搁在腰上的力道渐沉,她悠悠的低语,“不会·····我不会离开····”
  更何况,她没有那种能耐逃离,不是吗?
  双手抬起腰上的手臂,她动作轻柔的跪坐起来,在触及他腹部的血渍时倒抽了口气,无力的叹口气,她步下床,在黑暗中摸索着动作轻缓的前行,悄声打开门离开。
  约莫一刻钟,再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绷带和一瓶消毒液。
  她抿抿唇,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再将床头的灯调到微亮,而后走进房间附带的盥洗室拿了条湿巾出来,吃力但动作轻柔的扶起昏睡中的凤夜焰,褪去他的上衣,在看到血迹斑斑的腹部,蹙紧了眉心,以湿巾轻轻擦拭。
  先前的伤口裂开了,雷天炤也真是的,都不会避开他的伤口打吗?受伤了还在喝酒,凤夜焰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吗?
  用清水清洗后,她用面巾沾湿消毒液再清洗一遍伤口,过程中时不时的看看凤夜焰,好在他仍是昏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她叹口气,消毒液沾在伤口都没能让他痛醒过来,看来他也不是铁人啊,还是会累的吧!?
  最后将腹部以纱布缠好,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呼吸略显急促,清理好一切后,再也支持不住的在床上趴卧着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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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上午,雷天炤轻轻敲门,良久没得到回应,他一挑眉。
  “再不开门,我就进去咯!”
  他推开门,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没看到人影,在吧台前按下内线电话,“焰主呢?”
  “回禀少爷,今天一大早焰主已经走了,叫属下准备了一架直升机,带着一名女子离开了,好像是飞往暗岛。”
  “Shit!”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