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双曲线      更新:2021-02-18 23:53      字数:4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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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笑撩帘出帐,夏侯始昌紧闭双目沉思一会儿,嘴角突然浮起一丝诡秘的笑,随即从柜子中翻出些瓶瓶罐罐,解开上衣衣襟,在脖颈和胸膛细细涂抹起来。
  全军集合的命令来得很快,容笑连饭都还没吃饱,就被胆子一向很小的天离给拉扯到了演武场上。
  “迟到便迟到,你慌什么?”容笑嘴巴里含着一块没咽下的腊肉,呜呜埋怨。
  天离激动得脸都发红,瞅瞅周围没人注意,咬着容笑的耳朵道:“听说营内粗(出)了四(细)作!可怕,可怕!”
  容笑心一紧,故作懵懂,“你如何知道这个消息?”
  天离以手掩唇,悄声道:“李仆射告诉汲队首,汲队首又告诉了我。”
  容笑点点头,原来如此。
  事先放出风声,谁若闻风而逃,谁便是要捉的那个细作,想必此时军营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只等某人自投罗网。
  好一招“打草惊蛇”。
  叹口气,这必是霍去病的主意。
  能一招擒敌,他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挨个搜身。
  可惜,可惜。他要擒的却是自己。
  咽下腊肉,拍拍手上沾染的饼渣,她满不在乎地勾住天离肩膀:“你又不是细作,怕什么?”
  天离傻笑,还没开口,身后突有一人接话:
  “容甲员,你这么肯定他不是细作,莫非……”
  “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闲话】
  昨晚出了点小小意外,因此没能赶上飞机。后来在机场改签下一班,后半夜才到家。放下行李,立刻码字,码到天快亮了,才写完 Orz
  更完,立刻昏睡过去,一直到今天下午才活着爬出床。
  汗水,今日说好两更滴哈。。。第二更的字还没码,老尉努力吧。
  ☆、060弯弓辞月破天骄:宽衣
  第六十章宽衣
  “容甲员;你这么肯定他不是细作,莫非……你是?”
  讲话之人声音清越,一字字明晰出尘。
  容笑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何须回头?
  她曾夜夜与那人耳鬓厮磨,哪怕只是他的一声喘息,她闭着眼睛也辨得出。
  许是肩膀伤处未愈的关系;胸口突然攒住一团气,下不去;上不得。
  天离纳闷转身,向后瞧了一眼;立时撑不住笑嘻嘻道:“霍侍中,你尊(真)爱唆(说)笑!”
  霍去病显然刚回过宫,换了一身玄色暗纹华裳;玉带束腰,金剑斜挎,眼波清澈,丝毫看不出一夜未睡的倦意。
  慢慢走到二人面前站定,他一双眼盯着某处细细端详半晌,方轻声道:“再不去演武场就要迟了。”
  容笑感到他视线落在自己眼睛上,紧张心起,呼吸便有些难抑的紊乱。
  不敢看人,只将目光对住他被风卷起的衣襟,硬在唇边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道:“喏。”
  天离不明所以,捂住嘴巴在旁边不住偷乐:“你们尊(真)恩爱,啊!不是,是情同手足!”话落便拉着容笑跑远。
  霍去病看着他们的背影,俊目无波。
  清晨时分,李敢仆射下了令,说是霍侍中奉命前来校阅期门,故此全员排成方阵,集合操演步兵阵法。
  鼓声如雷,令旗飞舞,千名郎员齐声呐喊呼喝,将阵法演练得娴熟无比。
  戟法与刀法行演完毕,众人都是粗喘连连,汗透衣襟。
  见时机成熟,李敢朗声宣布:“今日天气闷热,尔等不妨脱下盔甲上衣再行操演。”
  郎员中早有不耐热的,听了此话,抹一把额上淋漓热汗,快手快脚地卸甲脱衣,不住口道:“谢仆射大人怜恤!”
  上千个英武男子齐齐脱掉上衣,露出不用涂抹橄榄油也显得极其性感的微汗淋漓的胸肌和腹肌,这场面看起来着实——
  会死人的!
  虽早料到他们会有此招,容笑还是险些两腔鼻血喷射出去,失血厥死当场。
  查个细作而已,要不要这样重口味啊?
  方才演武许久,肩头伤口被撕扯得痛楚难当,她一直咬牙强撑,到了此时疼得眼前阵阵发黑,直欲倒下。
  长戟倚地撑住身躯,她轻轻拽开点领襟,想透口气,却听众人说笑声起,原来是李敢与霍去病走下观演台,在对每位兵士嘘寒问暖。
  容甲员比谁都明白,这两人假装亲切,其实是在趁机查验兵士肩膀是否有伤,心中不由得安定下来。
  既然霍去病此时亲自查验,那就
  说明他虽然瞧那蒙面人眼熟,却并未叫准是谁。
  如此一来,自己便还有机会。
  李霍二人走到亥队时,李敢发现她神色怪异,忍不住关切发话:“容甲员,瞧你这一身汗出的,快些卸甲宽衣吧!”
  霍去病负手站在身侧,神色平静,并不搭话。
  容笑紧紧握住长戟摇摇头,露出一脸坚毅:“属下觉得,现在操练是为了日后攻打匈奴做准备。听闻大漠中天气异常炎热,真要是打起来,哪有机会让我等卸甲宽衣。与其那时受不住,不如此时穿着长衣重甲多适应一下,到时候上了战场才不会中暑倒下!”
  李敢欣然一笑,点头赞许:“你说得也有道理。好吧,就随你。”
  眼珠一转,突然看见站在容笑身后的夏侯始昌:“夏侯甲员,你莫非也是为了同样的缘故才不卸甲?”
  容笑一愣,随着众人的目光回头,果见夏侯老妖军服笔挺甲胄在身,一副玉树临风的做派,心中不免狐疑——
  这老怪物又想怎样?
  夏侯仍是五官平淡,面无表情,安然躬身施礼:“回禀大人,属下不习惯在旁人面前赤身露体。”
  李敢未料他有此答,双眉锁了又锁,只将狐疑双眼不住瞄他,显是在心内暗自怀疑他便是那跳崖却不死的奸细。
  霍去病偏着头打量一眼夏侯始昌,突然道:“李仆射,本侍中瞧这演武很是不错,现下有些乏倦,不如你我二人同去大帐一叙,如何?”
  李敢点点头应允,随即宣布全员解散。
  容笑心一松,刚要执戟而行,突听霍去病背着身道:“哦,对了,亥队二员也同来大帐一叙!”
  天离听了此话,乐颠颠跑过来,凑着她耳语:“霍侍中尊(真)是时时刻刻都想看见你呀!快去吧,我去替你们还兵器。”说着一把抢过她和夏侯手中的长戟军刀。
  容笑被晒得皮痛头晕,脚步也跟着踉跄起来。
  远远一望,霍去病走在前方的背影虚无缥缈,越看越是陌生。
  夏侯赶上前来,用手一撑她臂弯,细声嘲讽:“好像有人说过——他信我便如我信他——这便是你口中的信么?”
  容笑一把甩开他手臂,横眉冷对:“你好端端的干什么不脱衣裳?长得很见不得人么?”
  夏侯扫她一眼,眸底全是阴冷之意,嗤笑道:“我若不帮你打消霍侍中的心中疑虑,你真能逃过此劫?师父对你真心一片,你怎么不知好歹?”
  阳光射在帐顶,透出一股柔柔的暖红色。
  帐内分列两几,霍李二人并肩坐在后面。
  容笑和夏侯跪着向二人施礼。
  上次来到仆射大帐,是与霍去病打了架,二人形同猪头,一同跪着认罪。
  这次来到同顶大帐,霍去病锦衣着身,气质华贵,成了被跪的那个。
  容笑这么一想,就觉心中郁闷难平。
  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背靠大树好乘凉。
  自己的姨妈只会揍人,人家的姨妈却会提拔人。
  人家再这样一路升上去,以后容某人还有讲话的底气么?
  李敢使个眼色,内侍们弯腰后退而出。
  霍去病以指尖轻抚案上竹简,唇边勾着一抹笑,盛气凌人道:“本侍中讲话不喜转弯抹角,我只问你们,到底为何不肯卸甲?”
  夏侯说的没错,他竟然真的坚持要自己脱衣查验……
  容笑脸上的血色一分分褪去,整个人如坠深渊,双手握拳,咬唇不语。
  李敢瞧她脸色煞白却额头带汗,心中不忍,开口道:“容甲员,我瞧你似有中暑症状,你先回帐休息!”
  容笑大出意外。
  实在没有想到,原来最信任她的人竟是李敢。
  心内感激莫名,当即叩首拜谢便欲离开。
  谁料霍去病突然开口拦截:“且慢!身为同袍,岂能不同进同出?夏侯尚且在此,你便要先行离开么?”
  容笑怒火腾起,霍然抬头睁大双眼,恶狠狠瞪住他。
  思来想去,自己并没做错什么,他怎的就是揪住自己不放?
  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奸细,平白无故受他一箭还不够么?
  反正夏侯身上也没有伤,便是命他脱衣查验,又有何可惧?
  遂冷笑一声,抱拳道:“侍中大人向来最重同袍情谊,容某人一时忘记,还请大人宽宥!”
  霍去病仿佛根本听不出她口中的嗔怪之意,果断下令:“夏侯始昌,你再敢胡乱搪塞,休怪本侍中军法从事!”
  夏侯听了此话,似乎开始紧张害怕,浑身抖做一团,颤声哀恳:“侍中大人饶命,仆射大人饶命!”
  容笑突感风中凌乱。
  千年老妖只有冒坏水的时候才会唱做俱佳,这次不知他又想出什么鬼主意。
  李敢大为惊奇,以手指他:“夏侯甲员,你这是做什么?”
  夏侯抖够了,猛地坐直身体,一把拉开衣襟,露出□裸的胸口——
  “哎?”
  帐内其余三人齐齐惊叫。
  夏侯似受了极大的屈~辱,双目紧闭,泪水顺着脸颊涔涔而落,摇头哀怨道:“两位大人没有看错,属□上这些红红的印记皆是容甲员夜半时分所为!属下虽有心拼死抵抗,奈何自己久未近女色,身子十分饥渴,容甲员又丰神俊秀,
  半推半就之间,属下不知怎的便……呜呜呜……便从了!”
  容笑回味此话半天,方才搞懂他是在说自己强行奸~污了他,顿觉头上天雷滚滚凌空一劈,两眼一黑,身子便栽坐在地。
  李敢诧异起身,指着夏侯胸膛大叫:“你、你是说这些痕迹是、是……”
  夏侯脸上泪痕交错,重重一点头,肯定道:“没有错啊,大人,这些都是容甲员用嘴吸吮出来的痕迹,经夜而不退。那些暗红色的,是前几夜所为;鲜红色的,是昨晚欢爱所留。唉,属下的嘴其实也没闲着,容甲员身上此时想必也与小的一样,正呈姹紫嫣红之状啊!不信,你们就扒开她衣襟看啊!两位大人,我们不敢宽衣,其实是怕兵士们知道我亥队每夜行此苟且之事,瞧我们不起!”
  说毕,掩面哀嚎。
  李敢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处,手指僵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容笑以手扶额,暗自咬牙切齿,心道:“夏侯老妖,你要不要这么狠,故意当着霍去病的面栽赃于我?最要命的是,我偏偏又不能拉开衣襟一证清白!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背叛和羞辱?我们分了手,于你到底有什么好处?是不是我越痛苦,你就越开心?你个变态!”
  帐内陷入沉寂,只有夏侯不住抹泪抽噎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他的低泣哀婉起伏,节奏感极强,显然是忠良屡遭奸人陷害,他老人家忍辱负重多时,到了此刻方才真相大白。
  四人僵持许久,霍去病终于哑着嗓子开了口:“李大人,我可否单独与容甲员一谈?”
  李敢呆怔怔地看看容笑,眼中神色复杂:“夏侯,你休再啼哭,赶快擦干眼泪与我一起出去,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容笑全身血脉奔腾,双耳嗡嗡作响,跪在地上,脑中空白一片,只知握着拳头,垂睫看腿。
  过了半晌,她下定决心,只要今日霍去病肯对她说一个“信”字,她会坦白一切。
  自己是女人,是半人半血妖,还有……来自两千年后。
  绝不再对他隐瞒一丝一毫!
  霍去病沉默不语,在案几之后展开竹简,将之合拢。
  又展一卷,再次合拢。
  容笑鼓起勇气望向他,却见他脸色铁青,捏着竹简的手指骨节泛白发颤,显然在极力克制怒气。
  她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到他身边跪坐一侧,看着他双眼诚恳道:“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之事。”
  霍去病点点头,突然翘起唇角,只是那笑意寒冷,全然没有进入眼底。
  定定地看向对方,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柔声道:“何须费力解释?把衣裳脱了,让我瞧一眼!”
  他的手指寒如利刃,容笑不自觉便往后缩,忙用双手牢牢攥住自己衣襟:“你不信我?”
  霍去病脸上的笑容一分分敛去,眸底风雪狂躁,低叱一声:“看来,你是需要本侍中帮忙了!”
  说着,右手倏然下沉,紧紧拽住容笑领口便是一扯!
  作者有话要说:【老尉今夜心情便如此图】
  【图片旁白——好累,赶脚不会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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