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作者:一米八      更新:2021-02-18 23:34      字数:4836
  李秋萌出了松龄堂,出了垂花门,沿着碎石小径,走马观花的游逛。
  “哎呀,姐姐怎么在这里?我可是到处找你呢。”一声故作热情的惊呼传入耳中,李秋萌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停步一看,此人正是她的老对手——李秋暄。
  李秋萌轻轻一笑,微睨她一眼,淡然说道:“真是不巧,怕什么来什么。”
  李秋暄眉头一皱,露出白莲花惯有的委屈表情:“姐姐,你怎能这么说呢?我们可是嫡亲的姐妹。”
  李秋萌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我说你累不累啊,这周围又没有公的,你演给谁看呢?有事没?没有我就走了。”
  49
  49、第四十九章他又做了一个决定 。。。
  李秋暄的脸色由红变白;她尖着嗓子冷笑一声:“李秋萌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知道你的人谁个不同情你!嫁了那么一个丈夫,光长得好有什么用;纯粹是摆设!亏你还当个宝似的,动辄带出来炫耀!”
  李秋萌摇摇头:千万不要跟极品讲道理;绝对会拉低智商。
  她缓缓转身,一脸怜悯地看着李秋暄:“摆设?姐告诉你,即便他是摆设,也不是你能用得起的摆设;而且还只是我一个人的摆设。话说这摆设嘛也分好几种;比如你的那位,呃,应该叫做万人用过的捣杵。”
  李秋萌很虚心地询问对方的意见:“捣杵;你见过吧?明白我的意思不?”李秋暄怔怔地看着她。李秋萌一脸同情的看看她;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感叹道:“人太聪明了也不太好。跟别人说话别人都弄不懂。”
  李秋萌背着手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喃喃感叹:“天才总是寂寞的。”
  李秋暄这会儿已经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脸色涨红,尖刻地怒骂道:“李秋萌,你这个荡妇!你——”
  李秋萌不急不怒,苦口婆心地说道:“我相公喜欢摇我,我不荡行吗?倒是你,我们夫妻的房中秘事岂能是你一个出阁的姑娘问的。还摆设不摆设的,没用过的,哪能信口雌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放荡呢?”
  李秋暄气得脸此发紫,眼中冒火。
  李秋萌顿觉无趣,以前夏锦寒没出现时,她闲着没事跟李秋暄打打斗斗权当锻炼身体了,现在,她已经没兴趣陪她斗了。还是斗夏锦寒更有成就感。好吧,她不奉陪了。
  她刚想走,李秋暄可不同意。只见她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李秋萌淡淡地提醒她一句:“那谁,听说你未来的婆婆来了,说不定你的那个‘万人杵’也来了。你要知道,我当时就是因为太爱打架才被换掉的,到时你再被换掉可不好了。别怪姐没提醒你啊。”
  李秋暄冲锋的势头果然慢了下来,她咬牙切齿,低声怒骂,狠狠瞪着李秋萌。恰在这时,一个身着水红衣衫的丫头匆匆过来叫道:“三小姐,夫人叫您呢。”
  李秋萌见她走了,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逛园子。忽然她看见脚下草丛里有一只胖大蛐蛐,她记得冬雪和晚晴他们有时也会和夏青他们斗蛐蛐,此时不禁玩心大起。她双手捧起蛐蛐,自言自语道:“李府的人都好斗,这只蛐蛐的战斗力肯定不弱。带回去。”
  就在这时,他听见前方的花丛中传出一阵笑声,耳测,是个公的,还是个年轻的。
  笑声一落,果然从花丛中转出一个白衣飘飘的,风流而不倜傥的年轻男子。此人长一双桃花眼,眸光流转,十分勾魂。天生一副作牛郎的料子。
  “李姑娘。”男子略一拱手,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似笑非笑。
  李秋萌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白衣男子接着补充了一句:“方才,姑娘和令妹的话在下都听见了。”
  “嗯。”李秋萌十分平淡。你听就听呗。反正又不是说我的钱藏在哪儿。
  男子见她反应如此平淡,似乎有些不满,他接着再追加一句:“忘了说了,在下姓齐,名东陵。”
  李秋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人就是曾与她订婚,后来换成李秋暄的那个齐东陵。
  李秋萌抬起头,以她去市场挑货的毒辣目光将此人上下打量一番:硬件还比不上夏某人。
  李秋萌正在暗暗比较,齐东陵已经开口道:“你真的跟传闻中的不一样。”那语气中还透露出淡淡的遗憾。李秋萌若是敏感一些,她此时定然会心潮澎湃。
  无奈李秋萌长的是一颗爷们心,她嘴角一翘淡然作答:“恭喜你猜对了,竟然还知道用眼睛观察。”
  齐东陵略一皱眉,幽幽叹道:“秋萌,当初父母与李家更改婚约,我并不知情。你若是能去找我,或许……”
  李秋萌摆摆手,一脸庆幸:“幸亏你们家退婚了,否则,唉……”无限遐想中。
  齐东陵:“……”他愣怔片刻,随即缓过神,正要开口。李秋萌一眼看到了夏锦寒正冷着脸快步朝他们走来。
  李秋萌冲她笑笑,夏锦寒却觉得那是心虚的笑,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齐东陵,齐东陵多少有些尴尬,他干笑一声:“夏公子,真巧。”
  夏锦寒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然后他目视李秋萌。李秋萌十分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说道:“咱们回家吧。”夏锦寒把胳膊抽回:“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李秋萌冷哼一声,故意打开一段距离。
  走了几步,李秋萌又开始左顾右盼,她在找李宏泽。夏锦寒立即接道:“别找了,他在招待客人,我刚刚和他说了一会儿话。”
  李秋萌打发一个丫头去和李老太和叶氏打声招呼,夫妻两人坐上马车回夏家。
  车中,夏锦寒把胳膊伸过来,李秋萌看了一眼不明所以,没理他。他锲而不舍又往前伸了伸,最后只得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要挽吗?给你!”
  李秋萌坐着不动,傲然回答一声:“没兴趣了。”
  夏锦寒放□段解释道:“某些行为,你当着众人面不好做,私下里……我可以让你做。”
  李秋萌针锋相对:“可我就想当着人面做。”
  夏锦寒默然对抗。
  回到夏府,夏锦寒让夏青将帐本搬到房中。他一边看帐本一边时不时的看看李秋萌。李秋萌自得其乐,只顾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理会他的频频打量。
  两人忙完,冬雪和晚晴端上晚饭,两人习惯性的低头关门出去。
  夏锦寒看着两个丫头的身影点点头:“这两人成亲后,变得温和了许多。”
  李秋萌一针见血:“人在钓鱼时,总是会放一些鱼饵上去的。饵尽鱼钩现。”你们等着吧,她才不相信自己精心调/教的丫头就这么着被改变了。
  夏锦寒说着话给她夹了一块鱼:“听说你爱吃鱼,那就多吃些吧。”
  李秋萌尝了一口,随口评价道:“这鱼没有上次的好吃。”夏锦寒不自觉地眉毛一耸,他记得很清楚,林童在日记中说他那十天天天给李秋萌做鱼吃。
  晚饭后,夏锦寒目光幽幽地盯着李秋萌。
  李秋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有事?”
  夏锦寒铺开一叠雪白的稿纸,蘸好笔墨,严阵以待:“我文笔尚可,你来说我来写。”
  “写什么?”李秋萌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上个月,你和林童那样。”
  李秋萌:“……”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贴过身子,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这货怎么要做这等莫名其妙的事呢?
  她清清嗓子:“你确定你真的要写?”
  夏锦寒答得十分肯定:“当然是真的。”
  “好好。”李秋萌坐在他对对面,想了一会儿,开始朗朗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有钱的地主婆。有一天,她看上了庄子里年轻英俊的管事……”
  李秋萌刚讲了个开头,就被夏锦寒无情打断:“主奴是不能通婚的,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李秋萌只好解释:“那管事是雇来的。”
  她接着侃侃而谈:“一番试探之后,他们两个相爱了。但是这个地主婆十分勇猛,他们变着花样圈叉,先来一个老汉推车,再来一个莲花坐盘,还有一个飞燕展翅——”
  夏锦寒红着脸再次无情的打断她:“这不可能,这个姿势不可行!再说男人不可能坚持那么久……”
  李秋萌彻底怒了,跳着脚嚷道:“我这是架空架空,你不要考据好不好!”
  夏锦寒也怒了,据理力争:“你架得再高也不可行!”
  李秋萌无言以对。于是两人合写小黄书的计划就此搁浅。
  十天后,那本署名平陵笑笑生的精装话本小说刻出来了。据说平城的几家书肆卖到断货。平陵笑笑生以其细腻的笔力,富有想像力的故事在广大淫民群众的心上刻下了深深地烙印。
  李秋萌终于掏到了她穿越后的第一桶金。果然,拿破仑老人家说得太对了:不想做言情小说家的城管不是好城管。夏锦寒看着眼前装帧精美的书,再次愤恨不已。思前想后,他又做了一个决定。
  50
  50、第五十章爱动手的贤惠女人 。。。
  吃过晚饭;冬雪和晚晴提到两大桶热水,李秋萌伸伸懒腰准备沐浴。她刚一动弹;就被人突然袭击拦腰抱住。
  “你又想做什么?”
  夏锦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跟林童说过要节省用水,一起沐浴吗?为什么轮到我就不行?”
  李秋萌:“……”自己跟自己吃醋有意思吗?
  李秋萌慢条斯理地接吐出两个字:“害羞。”
  夏锦寒嗤之以鼻:“我不信你会害羞。”
  “我是怕你害羞。”
  夏锦寒一脸别扭:“我也不会。——自从跟你成亲后就不会了。”
  李秋萌翻了个白眼;自己脸皮厚,还怪别人影响!
  接下来,李秋萌被某人强行拖入了盥洗室。她被剥光衣服抱进了特大号浴桶中。
  她一脸惊讶:“这木桶什么时候换的?”
  夏锦寒冷哼一声,不予回答。李秋萌暗骂此人阴险。
  沐浴完毕;重头戏开始。
  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层层帘幔被放下,此时,天刚擦黑;夏锦寒才不管那么多;他行凶作恶的时间太少了,必须要先下手为强,见缝插针。
  不一会儿,床板开始吱吱作响,帘中传来一阵阵低吟和吵架声。
  “谁是第一?你说个明白?”
  “不予置评。”
  “你必须评选!”
  床摇晃愈发激烈。
  ……
  良久之后,李秋萌只得暂时屈服在严刑逼供之下:“姓夏的,算你狠。——你第一!”
  夏锦寒偃旗息鼓半晌,再度开战。
  这次他是用实践考据。
  “你看,你说的这个姿势根本不对。”
  “……还有这个也不行。”
  “……”
  李秋萌破口大骂:“考据党都欠扁——”
  一连串的刑讯逼供和细致考据之后,夏锦寒瘫软在床上,只有喘息之力,没有招架之气。李秋萌趁敌人空虚之时,翻身把歌放。她一跃而起,反压到他身上,命令道:“给我挠挠背。”
  夏锦寒默然对抗,置之不理。
  李秋萌立即改变策略,幽幽一叹:“时间过得好慢,赶紧到月底吧,林童每晚都会给我挠痒痒。”她的话音一落,夏锦寒的双手已经伸了过去,轻重有致的给她挠背。李秋萌十分舒坦的哼唧几声,闭着眼睛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之上,惬意享受。
  夏锦寒一缓过劲来就开始和她商量正事:“我觉得你那个弟弟还行,我想把他引荐给清山书院的顾先生。”
  “嗯,好,都听你的。”
  过了一会儿,李秋萌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没去读书呢?”此话一出,李秋萌就敏锐的察觉到身下的夏锦寒身体猛地一僵。
  “哎,你说话呀。”夏锦寒装睡不语。
  李秋萌不觉气馁,翻□,背对着他。
  良久之后,就听夏锦寒闷声长叹:“你是不是开始不甘心了?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能涉足仕途……”
  “哎,你别多想行不行?什么官不官的,我又不介意,我觉得这样挺好。”
  “真的?”
  “比珍珠还真。”
  李秋萌接着安慰他:“俗话说,三百六十床,床床出状元。这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要不得。”
  “扑哧。”夏锦寒隐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秋萌恼怒的踹他一脚:“我好心安慰你,你还偷笑。”
  下一刻,她被某人箍在了怀里。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夏锦寒低声调笑道:“还三百六十床,你那脑瓜里整天都想些什么!”说着他的大手已经抚上她光洁的额头,一阵爱怜的抚摸。
  李秋萌惊诧,原来她说滑了嘴。唉……
  两人又嘀咕了一会儿,便相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