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莫再讲      更新:2021-02-18 23:12      字数:5015
  棉好顿了下,想反驳两句,最后还是乖乖点了头。
  把灯关了,秦进将她抱在怀里,毯子将两人裹住:“晚上山里凉,你抱着我。”
  棉好窝在他怀里,嗯了一声,手不老实的就摸到了他腰上。
  秦进咬咬牙:“棉好!”
  棉好往他怀里钻了钻:“你说过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不许食言!要不然我就和你翻脸!”
  秦进喘着气,紧了紧手臂,不动了。
  棉好笑着在他脸上舔了舔,刚揽住他的手臂要睡觉。贴近了,这才感觉到身下越发胀热的地方,顿了顿,棉好抽出小手在他那里抓了下。
  秦进立刻黑了脸:“给我安分点儿!”
  棉好笑得像偷腥的猫,又用腿蹭了蹭,贴近他的耳朵呼呼的吹气:“你不可以欺辱我,要不要我用手欺负你一下。”
  第二天,棉好拎着欺负了一晚上,有些酸软的手臂心安理得的和秦进说:“我手酸,不背行李了。”
  被欺负了一晚上,神清气爽的某只乖乖的拎起两个巨大的行李袋。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又赶了一章出来TAT
  大家要不要给我这个勤快的作者几朵表扬的小花花~
  打滚~~~
  49第四十九章
  棉建开会回来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却不见棉好在家。
  棉妈坐在电脑前在准备第二天的部门的演讲稿;听到声响;她摘下眼镜转过头;“回来了?洗澡水刚刚帮你放好了。”
  棉建应了声,将公文包放下;抬眼环顾了下客厅,就问:“好好呢;这么晚了还在富鑫那儿?”
  棉妈敲着键盘;没抬头;“今天有个画展,和秦进去了;估计快回来了。”
  棉建扯着领带的手一顿;走上去站在棉妈身后,用手捋了捋她的碎发:“怎么样,事情和爸说了?”
  棉妈嗯了一声,靠在椅子上,有些疲累的揉着眉头:“和老爷子说了,他恨不得现在马上把好好接过去,我好说歹说,他才答应一个星期后再派人来接,这些天……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事儿尽快和好好说清楚。”
  棉建皱眉沉吟半响,拉了椅子在棉妈身旁坐下:“听好好的意见,似乎不想读研,下学期打算实习了之后去富鑫的音乐培训中心做个培训老师,这样突然让她离开,也不知道愿不愿意……”
  “愿意?”棉妈瞬间恍惚了一下,喃喃道:“我是千不愿万不愿,可又有什么办法……”
  棉建一侧头,看到妻子眼角的皱纹,心下微酸。顿了顿,他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对不起,都怪我,你那么喜欢孩子……我却……”
  “说什么呢!”棉妈一把抽回手,“好好不是咱们的孩子么?”
  棉建一愣,随即笑了,“老婆大人,我错了。”
  棉妈看他笑得那傻样,噗嗤的笑了声,想了会儿,突然又叹了口气:“好好现在就和当时的棉薇一样,就是个死脑筋!当年全市敬仰的棉家大小姐,堂堂千金,偏偏看上上官磐这么个农村出身有貌无才的臭小子,最后被骗了感情不说,还被上官磐反咬一口,弄得棉家上下家无宁日,老爷子也辞官和你哥哥去了瑞士。生下棉好后还宁愿和老爷子断绝父女关系,也要执意要等上官磐回来……”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棉妈有些恍惚:“这个死丫头,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死前还还好意思拜托我,说如果将来上官磐来找棉好,一定要让他们父女相认,这个死丫头,这个女人,怎么就能知道我会答应?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好好知道她的父亲是上官磐!”
  棉建揽过她的头,将她眼角的水渍擦净,听着怀里女人絮絮叨叨的说着陈旧的往事,或伤心,或快乐,似乎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妹妹,还是没有完全被抹去痕迹的。
  ***
  棉好没想到余子航还真的能成为自己的师弟,虽然听说这一年时间的求学路程无比的曲折艰辛,不过,最后结果还是美好的。前段时间棉好去看望富鑫的时候,富鑫对她还横眉冷对:“那小子脾气倔得很!怎么赶都赶不走,你是不是算准了我这臭脾气,才故意介绍他来的?!”
  棉好赖着脸皮上去扭动了一番:“老师,您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前阵子还听您说余子航挺有天赋的,打算收他做关门弟子来着,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
  富鑫一巴掌就拍到她头上:“谁叫你这妮子十天半月才来看我一次!”
  余小弟有天赋,这可不是吹牛,反正棉好是自愧不如。想到他上辈子做陈南助理时那些个事儿,突然就又觉得好笑了。——不知道这个在前世屈居于他脚下的人这一世却与他平起平坐,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棉好还是有些期待的。
  兴许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余小弟这一年来容光焕发了不少,原本低垂的脑袋现在也颇有点昂扬挺立的意味了。棉好算了一下时间,再过不久,梁青也应该快要回国了,到时候把余子航引荐给她,应该不错。
  因为余小弟突然成为了棉好的师弟,富鑫让她帮余小弟补些基本知识或者经验,放假都快一个月了,秦进能见到她的次数五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今天弄了两张中国名家水墨画展的票才好不容易把人给拉了出来,没想到某人还真是特没情趣,居然还真的认真看起画展来了!
  直到下午六点,展馆关门,棉好才意犹未尽的拉着秦进出门。先去解决了温饱问题,棉好看到某人绷了一天的脸,有些恍然大悟了。连忙讨好的凑过脸去:“阿进,好久没去江边散步了,现在才七点多,我们去江边吧。”
  秦领导心里舒坦了两下,想要摆谱出口意思意思的拒绝一下,只是一抬头对上那双亮盈盈的眼,心下就柔软了大半,顿了顿,点头。
  刚点完头,又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贱,只是看到某人主动挽过来的手,默了下,压抑住自己想要上翘的嘴角。
  从江边一路散步回来,江边的渔船酒家,还有连片的大排档,从简单支起的顶棚里飘出阵阵烧烤的香气,还有扇贝水产品类的粥,面,人们坐在那里放肆的大笑,附近的居民小区的大婶拿着饭碗追在孩子的身后喂饭。怎么都不愿意吃下一口白米饭的孩子却停在了糖果店门前,眼巴巴的看着玻璃橱窗里简陋的糖果流口水。
  这里一座座简陋的居民房,这里一间间窄小的店铺,将在两年后被夷为平地,升起栋栋高楼,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的老人,在这里结婚生子的中年人,在这里热恋的年轻男女,在这里出生的孩童,将会被驱逐出境,不论用多少的请求和泪水都只能换来一个拆字。
  秦进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握紧了她的手。现在这个世界,唯有他们共同分享过现在,参与过未来,就连过去,也因为老天的眷顾,让他重生而来,全权把握。
  既然两世了依旧还是纠缠在一起,那就别怪他了。
  不会放手的,不会放手了。
  棉好看着远处彩虹似的大桥,眨眨眼:“秦进,我记得再过四五年,这里就会再多两座桥的,是吧?”
  秦进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说:“不是两座,是三座。”
  棉好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就像在回顾一个老电影,明明已经知道了结局,却还是会忍不住为电影里的人或事悲伤。
  原来知道未来,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站在身后,看着她被风吹得散乱的头发,秦进手指轻颤。顿了会儿,他伸出手,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了小巧的耳朵和半边光洁的脖子。
  手一顿,秦进盯着她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又将手放下了,牵起她的手,秦进缓缓的呼出口气,抬眼和她一同看向江面:“怎么样,这么久,应该想好了吧。”
  棉好愣了愣,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什么?”
  秦进看着她的眼,微微一笑:“想好了,这辈子到底要做什么,想好了是不是要放下上辈子所有的事情,想好了……”往前迈了一步,脸几乎要贴上她的,“想好了,要不要戴上那个玉佩,然后这辈子,依旧和眼前这个叫做秦进的人在一起走过一样风景,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没想到初五是情人节,所以那天码字到一半,我家那只就打电话过来让我出去陪他。还怪我说这段时间只爱乃们都不爱他了,陪了他两天。
  木有想到十六十七号我家的网没法用,然后就没能更,本来打算上来解释的,但是怕解释就是掩饰,乃们说我故意偷懒神马的,所以想等到正式发文的时候再来说明情况。
  然后,欠了乃们四天的更新,今天咱还要工作,可能没法双更了,从明天起双更四天补上欠乃们的章节。
  灰常对不起乃们,鞠躬,鞠躬,赔罪!
  50第五十章
  秦进回到家时,秦爸秦妈已经睡了。洗了澡;坐在床上又看了会儿书;就已经到半夜两点了。关了灯强制自己睡下;安静的夜里却让心跳的声音更为突出,闭上眼;浮现的却是今晚在脑海里浮现了千遍万遍的对话。
  ——“想好了,要不要戴上那个玉佩;然后这辈子;依旧和眼前这个叫做秦进的人在一起走过一样风景;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
  ——“其实……早就想好了;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去找你,然后告诉你答案。”
  这个看了两辈子的女人,会在明天给他答案。
  如果她答应了,等大学毕业后他就立刻搬出这个家,然后用重生这些年炒股得到的钱去买一个房子,不用像上辈子那样大,够他们两人一起住就好。然后他们就能继续生活在一起,他能够给她做饭,每天早上叫她起床,他们将来会有自己的孩子,会像平常的夫妻一样为柴米油盐担忧,为孩子的学习心烦……
  想到这里,秦进只觉得胸腔发热,鼻子发酸。
  那……如果她拒绝呢?
  “叮铃铃!”
  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又传来了秦爸起身的声音,还有听电话的声响,弄得秦进烦躁的坐起身来,抓了抓头发。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会折磨他!
  呼出口气,秦进只觉得更加闷热烦躁,今晚是肯定睡不着的了,刚想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秦爸却突然打开门进来,一边套衣服一边匆忙的说:“阿进,G市那边来电话了,姑奶奶病重,收拾东西马上和我去G市,怕是……最后一面了。”
  ***
  洗完澡,棉好蹑手蹑脚的去厨房偷吃了点东西,然后捧着牛奶回房了。已经是深夜了,坐在窗台前望出去,栋栋高楼只有零星的灯火,夜晚安静得不可思议。这才偷偷的放纵自己加速的心跳,和微热的脸颊。
  ——“这辈子,依旧和眼前这个叫做秦进的人在一起走过一样风景,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
  “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这个臭男人,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喃喃的捂上微热的脸颊,棉好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想了想,她瞥到梳妆台上的那个盒子,怔了怔,走过去拿起来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打开了。
  盈盈白玉就这样躺在红底的丝绒盒子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泛出温润的光泽,不对着灯光看,根本看不出上面的细痕。
  记得小时候和陈南玩儿过家家,她每次都会是新娘,姜尚尚煞有其事的用草编了戒指给她一只,陈南一只,然后用家里的蚊帐套在头上,姜尚尚充当伴娘为她拖着裙尾,陈南会为她戴上戒指,学着电视上的人一板一眼的说。
  ——“棉好,你愿意成为陈南的新娘,将来不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都与他不离不弃吗?”
  每次的回答都是我愿意。
  戒指,陈南还一直保留着,她的早就不见了,有一次去姜尚尚家里玩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她小心的放在抽屉的夹层里早已发黄的草戒指,还以为尚尚只是留来做纪念。
  现在想来,陈南那个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的誓言,应该是许给姜尚尚的吧。
  而现在,终于也有这么个人,是全心全意的愿意和她共度一生,不离不弃了。
  绞着穿在玉佩上的红绳,棉好出神了好一阵,拿起玉佩垂在眼前,有些赌气的对它说:“不就是怕你坏了,所以才一直没戴上的吗,既然你这么想我戴,那我戴上了之后磕着碰着,再弄坏了可别怪我。”
  说着,手一顿,展了红绳,就往脖子上套。
  秦家的传统是,如果秦家的男人有了喜欢的人,就可以用男佩去求婚,那个女人如果同意,在去见家长的的时候就可以用手上的男佩去换取婆婆手上的女佩,然后就算订婚成功。
  而她不同,上辈子她和秦进是直接相亲了就结婚,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