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1-02-18 22:54      字数:4802
  一众人喝酒吃菜,黛玉兴致高昂背了好几段j□j语录里的话,待背到“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时,惜春叫了一声“好!”,又念道:“All the reaaries are the Papertiger!”探春推了推宝簪问道:“惜丫头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宝簪因着没吃着酒酿,便喝了不少酒,正迷糊着,听探春问了,便靠在她肩头笑道:“是洋文,跟林妹妹刚才那话一个意思。”迎春笑道:“没想到薛二妹妹也懂洋文。”宝簪笑道:“这是自然,我来给你们再说一句哈。Chairman Mao long live long live long long live!”
  宝簪此话一出,惜春吓得拍案而起,朝她吼道:“你要死了!说什么混话!”宝簪正糊里糊涂显摆着,听惜春这样一说,自己也吓得浑身一凛,酒醒了一大半,冷汗刷刷地往外冒,忙站起身来道:“我不大舒服,林姐姐,你家有高点的亭子么,我去吹吹风。”黛玉被惜春猛地一声吓得险些拿不稳杯子,被宝簪这么一唤才算是缓过劲来,忙道:“有,往东走一段就看着了。”宝簪道了谢便又离了席,宝钗站起身道:“我陪陪她去。”惜春忙上前拦了宝钗,笑道:“宝姐姐留下来罢,横竖我不作诗,我陪簪姐姐去。”宝钗看看宝簪,宝簪冲她点了点头,宝钗才又坐了下来,宝簪又见探春神色担忧,心下极为懊悔如何酒劲上来了就这般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了。
  又说惜春挽了宝簪的手一路去了那坡上的亭子,又看着她坐下,只不说话,宝簪转过头不敢看她,只故作看风景的样子。惜春因问道:“簪姐姐,Chairman Mao 是谁?”宝簪只装没听见,惜春又问了一遍,两遍,三遍,宝簪见实在装不下去了,才道:“就是j□j……”惜春奇道:“林姐姐常背的说那些话的人?”宝簪点了点头。惜春道:“虽常听林姐姐背他的话,我却从未在别处听说过这个人呢。”宝簪故作惊奇道:“你竟不知?我以为四大家族的主子虽知道的不多,但起码也能一知半解呢。”惜春闻言一愣,又摇头道:“我真从未在别处听说过此人。”没听说过这就对了!
  宝簪见她当真不知,便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惜春瞧着愈发好奇起来,宝簪拉了她坐下,与她眼对着眼看了一阵子,才叹道:“这人……我年纪小知道的也不多,你不若去问问你爹爹吧。”惜春一惊,忙道:“爹爹也知道这个人?”宝簪道:“四大家族与那j□j有牵扯之时乃是以贾家为首,敬老爷当过族长,自然是知道的。”惜春皱了皱眉眉头,问道:“你说他之时用了牵扯二字,方才在池边还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莫非此人……”是个反贼?她原本只当薛家大逆不道才叫宝簪说了那样的话,谁知听宝簪所言,四大家族一个都脱不了干系,且林如海特特让黛玉背此人往日所说之言,必然也是有些瓜葛,这样想来,“反贼”二字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待又要问宝簪些话,宝簪道:“惜妹妹,你是否知道我今年几岁?”惜春道:“姐姐大我两岁。”宝簪点头道:“你既知我只大你两岁便好了,我也不过是十三岁的年纪,能知道多少这样的事情?便是林姐姐常背的,也不见的能知道多少呢。你若实在想知道,还是问敬老爷才是,当初开国之时的事,如今大致只有几位族长才清楚了。”惜春听了低头深思起来,宝簪见惜春似被自己糊弄住了,心下稍安,便是她拿着自己去问贾敬,贾敬也会明白过来自己已知他的身份,到时自然会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只是可惜把自己给暴露出来了,说不得暗自叹息了一番。
  只见惜春想了一番后抬头道:“今日这话我想也不必去问爹爹了,族长才能知晓的事叫我一个姑娘家知道了算什么,倒叫人忌讳了。”宝簪听了大喜却不敢露在面上,只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只是我今日当真是喝得糊涂了。”惜春道:“我自省得,若不是实在糊涂了,你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还好说的是洋文,只我听明白了,不然便是想帮姐姐瞒也是瞒不住的。”宝簪拉了她笑道:“多谢。”二人便当今日之事全未发生也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也会一不小心成逗比= =。。。
  第五十三章
  在林府住了两日;第三日众人便各自回了家。宝簪因着万岁万岁万万岁之事,在这两天里没有半会子身上有一处是自在的;此时回了家便觉着心满意足,拉了宝钗回了屋;说道;“往后我再也不往别人家去住了,时间一长;言多必失。要总能在家里,我就再不贪求别的了。”宝钗道,“也是你口无遮拦,亏得惜丫头年纪小还真被你给糊弄住了;也亏得林妹妹不懂洋文;不然换了那样心较比干多一窍的人来问你;看你怎么混得过去。再说那不贪求别的,话说的这样满也不怕自己被自己给打了脸?”宝簪上前搂了宝钗道:“罢,罢,你说的我都听着。”宝钗笑道:“听着不算,必要都记着才是。我如今也不管你做什么事,也不管你看杂书,只是那样大逆不道能要了命的话,不许再说。”宝簪忙笑道:“是是是,都记着,必不再说了。”
  二人正说着忽见碧云前来,宝钗笑问道:“大热的天,你们奶奶让你过来有什么事?”碧云笑道:“我们奶奶今日得了荔枝,听着姑娘们回来了,叫我送来一些给姑娘们尝尝。”宝簪笑道:“真真是好嫂子,有什么都想着我们。”宝钗道:“这样大暑天的,为着个荔枝特特跑一趟也难为了你。”说着便要叫莺儿进来拿了钱给碧云,宝簪忙拦着道:“这是在我院里,怎么能让姐姐掏钱。”说罢走到镜子寻了个帕子摊开,又打开一个匣子,上头一层是首饰,下头一层放了些散碎银子并几吊钱,宝簪找了剪子剪开一吊抓了两把钱用帕子包好给了碧云,说道:“给姐姐的辛苦钱。”碧云接过钱忙谢了赏,宝簪又道:“姐姐是坐坐呢还是立马要走了?”碧云道:“奶奶等着我回去呢。”宝簪点头道:“那我便不留姐姐了。雨荷,送送。”
  雨荷在外听得,急急忙忙掀了珠帘进来,问道:“大姑娘要走了?”宝簪笑骂道:“小蹄子必是在外头打盹呢,碧云进来也不见通报,现在我叫你送送人你也不知道送谁。先去送你碧云姐姐,回来再训你。”雨荷道:“是。”说着请了碧云出去,一直送到院门口方不情不愿地往回走,见了宝簪也不敢说话只是讪笑,宝簪被她这样一笑便也觉得怪开心的,笑道:“别笑得叫我恶心了,都待外头热不热,这里有冰盆,叫莺儿进来一道吃荔枝。”雨荷笑应道:“再没有比我们姑娘更好的人了,我这就去。”说着自去叫莺儿不提。宝钗因笑道:“雨荷现在这样都是被你惯出来的。”宝簪道:“她明白着呢,从不犯大错,不碍事。”
  见了莺儿进来,又想起外头那几个丫鬟必然也热得很,便将荔枝留了一些,其他都叫了霁雪进来分了给丫鬟们,又拿出探春了荷包来将里头还剩的几颗香雪润津丹来分了。莺儿见了道:“二姑娘这荷包不是自己的罢?”宝簪道:“哪里就不是我的了?”莺儿道:“我瞧着这针脚不像,想是我看错了罢。”宝簪笑道:“到底是姐姐的丫头,这样细心。”宝钗道:“去林妹妹家前可没见过,骗了哪个姑娘的东西?”宝簪吃了一颗荔枝道:“哪里就用得着骗了?是我换的。”宝钗打量了她一番,见腰上并没有系着汗巾子,便笑道:“就凭那汗巾子?那条配色奇怪又邪门的汗巾子换了个这样精巧的荷包,还能不叫骗?”宝簪听了捂了脸道:“那是湘北的颜色,你们不懂还说邪门。”
  宝钗笑个不行,上前拉下她两只手,说道:“你可得瞧着我的眼睛说话。”宝簪与她对视一阵,到底挪开了眼,嘟哝着:“虽然我绣的看起来是邪门了些。”众人听得哈哈大笑,雨荷上前边笑边说道:“我和姑娘一条心,我看着觉着好。”宝簪见她笑的极为高兴,瞪了她一眼道:“吃你的荔枝去。”外头几个丫鬟将里头的话听得真切,她们平日里都和雨荷要好,乃是互相打趣惯了的,此时听得雨荷吃了瘪都笑个不住,只让里面也听了个真切。雨荷听了快步走到帘子前道:“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谁笑了快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不交代的等我往后知道了,定要叫她连着值夜十日。”宝簪道:“你为难她们也就罢了,偏还要为难自己。明知她们不肯交代的,且必是个个都笑了的,到时候一道罚了值夜,白日里的活全你一个人干。”
  雨荷听了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回来拉了宝簪笑道:“姑娘怎么帮她们不帮我呢。”宝簪道:“我还不帮你?我要是不帮你,你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笑我不成?还是好好吃荔枝别说话了罢。”
  几人又说了一会子闲话,宝钗因着体丰怯热中了些暑气,宝簪见她面色不大好便叫了她在自己床上躺会子,宝钗道不用,还是回自己院里好些。宝簪也只得罢了,自己亲自送了宝钗回院子里又盯着丫鬟服侍了宝钗吃药才又回了自己院里。晚上吃饭时又担心宝钗不舒服,又叫夏妈妈把前几日做的蜜渍青柠檬分了一瓶子,叫了霁雪给宝钗处送去,待霁雪回来又问宝钗身子如何,得知已经好多了才随便用了些饭,之后又沐浴更衣不必多提。
  谁知本来睡得好好的,却因着晚饭没有好生吃东西大半夜的便醒了,这一醒便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容易过了半个时辰,实在是忍不得了,又叫雨荷掌了灯,自己又走到书桌前想学着黛玉大半夜题首诗。提起笔来写了一句“空谷幽禽语明月”,之后便再写不出什么来了,想着怎么别的穿越女什么都会,自己却连首诗都写不来,一时越想越气,摔了笔又往床上躺着去了。雨荷在旁见她如此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又不好不管,见她又回了床上躺着便自行去找了夏妈妈说姑娘心情不好。
  夏妈妈听雨荷说了,又想着宝簪晚饭也未好好吃饭,许是肚子饿了才会如此,只是这大半夜的主子没有嘱咐不好生火,便将井里湃着的西瓜捞了一个起来,切好了半个叫雨荷送去给宝簪。宝簪见了西瓜心里喜欢,只是看着是切好的又怕手脏,只躺着连坐都不肯坐起来,问雨荷道:“还有半个呢?”雨荷回道:“我妈妈打算做个糖水用冰镇着明日给姑娘吃。”宝簪道:“这些送回去给夏妈妈,叫她拿这个做糖水,那半个给我取来,顺便给我带把勺子。”雨荷应下又去找夏妈妈换了那半个没切的来给宝簪,只见宝簪拿勺子舀着吃全无大家小姐的模样,想要劝劝又想着反正没有外人见到也就罢了。宝簪倒是一边吃一边感慨着夏天就该吃西瓜,西瓜就该挖着吃,人生离不开糖分等话,心情倒是好起来了,吃过倒头便睡。
  虽是吃完便睡了,只是到底这样穷折腾了一番乏的厉害,第二日日上三竿了也不肯起来,连着雨荷也是困得不行。薛蟠原本想带着她去铺子里转转,谁知坐在宝簪院里的厅里等了半日还不见她起来,甩了袖子自己走了。宝簪临中午时才起了床,听到这些懊恼得不行,连道:“你们怎么不叫我,现在我起来了却出不去还有个什么趣儿,我还是一辈子不起来也就罢了。”说罢连着饭也不吃,又回床上躺着去了。
  又说薛蟠今日才因着等不着宝簪起床自己出了门,上当铺查了一回账便见柳湘莲与冯紫英结道而来。那冯紫英道:“叫我好找,我同柳二原上了你家去,谁知你不在,问了你家门房,只说你上铺子查账去了。这可把我给愁得,你家铺子这么多,谁知道是在哪个铺子,如今是我们跑的第五家,若是见不着你,我同柳二还得跑。”薛蟠笑问道:“什么要紧事,特特这样跑来寻我?”柳湘莲笑道:“他能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被冯将军说了几句林家那位再过几日便要进翰林院了,他心里不爽快便来找我们两个吃酒。”薛蟠道:“原是为了这个,待我将这几本账簿看完便与你们去,你们随处坐坐罢。”
  冯柳二人与薛蟠极熟的,倒也不客气,二人先是坐了,又招呼了伙计给自己上了茶。等了越有半个时辰才等到薛蟠将账簿都看完,叫冯紫英好不焦躁,连吃酒之时也要说上两句。柳湘莲因自己这些年来都是等惯了的,倒不觉的有什么,反劝了冯紫英几句,却被冯紫英笑道:“跟媳妇连亲都还没定下来,说话做事偏偏向着这个大舅哥了。”柳湘莲听了这话也不恼,只道:“好歹这事我也有个谱儿,不比有些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竟是已跟人家小姐说定了,再过一月便要定亲了。”
  薛蟠听了忙起身抱拳道:“十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