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点绛唇      更新:2021-02-18 22:14      字数:5054
  '行了!我不是来听你找借口的。止水今天无法出席警卫队的演戏;这个责任你要怎么付?'
  '我……非常对不起;我不该冲动。给您和警卫队带来的麻烦我一律承担。';卡卡西深深地鞠了一躬。
  富岳冷笑一声;'怕是你承担不起。你昨晚的行为在我眼里无疑是种挑衅。以为有一只写轮眼就不把宇智波一族放在眼里了?自以为是的小子;无论是对写轮眼运用的程度还是身体素质你都差得远呢。'
  '是。您教训得是。';误会啊;自己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啊……可是昨天的小鬼主动要和自己“请教”的。心里虽然这么想;卡卡西还是看着地面一个劲儿点头;毕竟把人家打伤了也是自己不对。'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类似事件。'
  一声冷哼;转身准备离开;临走;'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但请你以后务必离我儿子远点。'
  啊?自己可是昨天才认识的止水……不对;听口气不像止水的父亲。难不成……他就是鼬子的父亲;警卫队的队长?!天啊……好严厉;比自己的父亲凶多了。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鼬子那样的好孩子会挨打了。还想着去鼬子家造访呢;这回被富岳一通教训;自己不好意思去了……算了;还是等等再说吧。
  七
  这一等;又是几个月。
  接到A级任务;暗杀;剿灭与火之国接壤的某国夺权篡位谋杀本尊大名的一伙乱臣贼子。从出发到归来;木叶已迎来了深秋。
  卡卡西从浴室里出来;一阵凉风吹进屋里不禁瑟瑟发抖;有点冷啊;雨点紧接着打在玻璃上;赶紧把窗户关上;往床上一躺让疲惫的身心彻底放松一下。“新连载该出版了吧?明天去买。”顺利交了任务;几天假期好好修整下吧。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明天……先去看看老师他们吧。
  “叩;叩;叩”伴着雨声门外传来细碎的敲门声。
  一开始卡卡西以为自己听错了。
  “叩;叩;叩”;声音不断。
  唉……卡卡西从床上坐起来。
  鼬低头站幽暗的宿舍走廊里;微微打着寒颤;水滴不停从他身上淌下来;脚下的木地板湿成一片。
  '鼬子……';卡卡西先是吃惊半晌;'怎么了?怎么不打伞?';赶忙把他拽进屋来;顺手关好门;匆匆从卫生间拿条毛巾盖在他头上。
  '……';毛巾碰到鼬的脸颊时他躲了一下。
  卡卡西这才看清楚;他左边的脸又红又肿;'谁干的?'
  鼬别过脸;拿过卡卡西手里的毛巾自己擦着头发;'……我把族里的人打伤了;父亲知道以后狠狠教训了我。身上还有……'
  想到上次自己不慎打伤止水富岳的数落……对自己都如此严厉何况是亲生儿子呢;不过怎么也不至于把他打成这样吧?'你跑出来家里人不知道吧?等雨小一点我去和他们说一声吧。'
  '不用了。天亮后我会自己回警卫队。我……不知道去哪;让我住一晚行么?'
  '当然可以。不用见外;你以前也和我住过啊。';有种冲动想说只要你愿意住多久都行。'诶?你第一次来我的新宿舍吧?怎么找到的?'
  浴室的门关上了。
  '啊;里面有点乱啊。';脱下来的带着血的衣服还堆在里面呢;'别介意;有热水。'
  浴缸旁边的篓子里随意扔着卡卡西脱下来的满是血渍的暗部制服;鼬捏起一件看了看;然后按在心口上。
  卡卡西靠在墙上听着里面哗啦拉的水声;思绪开始散乱。
  鼬出来了;浑身上下还冒着热气;套着卡卡西一件旧T恤;刚好盖到大腿;散开的头发一绺绺搭在肩上;小脸被热气蒸得粉粉的;只是左脸上一片伤太煞风景;下面两条腿又白又直只是大腿上遍布一块块青紫的淤血。
  这也太狠了吧?怎么说也是亲生父亲;真下得了手啊。卡卡西有点不忍看了;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浴衣;'那个是脏的;穿这个吧。';随手指了指他身上的T恤。
  鼬接过衣服;戚在鼻子前闻了闻;有股压箱底的味道;转身重新回到浴室。
  不好意思了?真有点……卡卡西浅笑;好象有根羽毛在心里挠怪痒痒的感觉。
  鼬换好白色浴衣出来;浴衣下摆盖过膝盖了;有点长。'你真高。'
  '呵呵;你很快会赶上我的。';手掌落在他潮湿的头顶。
  这时;鼬仔细环顾一圈卡卡西的宿舍;'你肯定没有女朋友。'
  '切!不知道别乱说。村子里爱慕我的女性要多少有多少。'
  '不对;你一定在骗人。妈妈说过;单身男人的家简直就是脏得不堪入目。';鼬指着桌子上不知多久没洗的碗筷说。
  '啊……这个啊。';卡卡西讪讪地抓了抓头;'哈哈;要是我想找人当保姆可是再容易不过了。只是……我不想嘛。'
  鼬狡黠地瞟了他一眼;就钻进卧室了。
  “找到了!”;卡卡西从柜子底翻出一条电热毯;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掸一掸满是积尘的味道;大概还能用吧?走到卧室门口;发现鼬正要翻开床头的。
  一个箭步赶过去;按住正要翻动的封面;卡卡西笑着冲他摇摇头;'不可以哦。你这个年纪不能读这本书。';立即把书藏进怀里。
  鼬缩回手;抱着膝盖坐到一旁;挺委屈地看着卡卡西。'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手不自觉摸到脸上的面罩;父亲自杀的那天自己戴上的十多年来已经形成了固定的习惯;习惯了就再难改掉了。'没什么好看的。我戴这个只是为了……为了不用总刮胡子。'
  鼬仍然执着得看着自己;裸露的两条白嫩小腿;圆润的膝盖;恰到好处被浴衣遮住的部分……忽然涌起一股原始冲动;脑子里充满了中的情色描写……'鼬子……'
  鼬楞了一下。
  '躺下。';卡卡西平躺在床上;手抓着屈起的双腿;从这个角度俯视鼬的表情;'腿再分开一点。'
  鼬脸红了;摇摇头;不肯;'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卡卡西倒吸一口冷气;放开他;迅速站起来转身;'我有点热;去冲个冷水澡;顺便把你的湿衣服晾好。你把那条毯子铺在床上。'
  哗啦啦啦;浴室里再度响起急促的水声。“疯了么?自己想对一个10岁的孩子做什么?!”
  “其实只要是你;做什么我都不介意。”鼬听话的把电热毯铺在窗上;接通电源躺在上面;不一会儿温暖的床铺令自己全身都舒服极了。
  外面的雨声遮盖了从挂在客厅的衣服上滴落的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窗外一记闪电掠过;卧室里顿时一阵煞白。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侧身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卡卡西。
  '睡不着么?'
  '你不是也没睡。';鼬坐起来了。'佐助总是和我挤在一起睡;一个人我不习惯。'
  窗外又是一记闪电。
  “你这样我很难办啊……”;卡卡西凑到床边;'躺下吧;我看着你睡。'
  '我想看你的脸。'
  这次卡卡西犹豫了一会儿;缓缓拉下面罩;太久没取下来过了;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好在他来之前刮过胡子了;'可以了么?'
  鼬躺下转身面向窗口;什么意见都没说。
  '我长得这么令你失望啊?';卡卡西有点打击。
  “你的样子我印在心里了。”
  表面平静的一夜一点一点流逝。
  卡卡西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一缕光线从窗户射进来。雨停了;床上的人已经不在了;客厅里挂的衣服也不见了;只剩地板上一片椭圆形的湿痕。
  昨夜鼬睡熟了;卡卡西轻吻过他的眼睛;但他不知道鼬足足心跳了一夜。
  隐隐担忧;鼬子回去不会再被罚吧?
  雨后的树林潮湿清冷;金黄的落叶铺在土地上;脱落叶片的枝桠显得有些落寞。
  慰灵碑前已经站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不时低头在抹眼泪。
  '别哭了;这样你在天堂的亲人会不安的。'
  看到暗部精英卡卡西到来;伊鲁卡赶忙抬起头擦着眼角的泪水。
  卡卡西从他后面走过去站定在离慰灵碑更近的位置;这几年自己在村子里呆的日子加一起不超过1年;真惭愧啊;很多看着面熟的年轻人却叫不上名字来。
  伊鲁卡张一张嘴想和他说些什么;但一时不知能说什么;还是不打扰他的清净了。
  '多笑一笑吧;爱你的人们更希望看到你的笑容。';伊鲁卡转身那一刻;卡卡西脱口而出。
  '坚强的人……即使受伤也总是笑着说无所谓;对么?';话一出口;伊鲁卡开始后悔;'我;我的意思是;坚强的人总是喜欢在重要的人面前伪装伤口……';好象越说越语无伦次;最后闭上嘴低下了头。
  '哈;大概吧。';卡卡西猫着背双手插在口袋里;带着一种别具一格的庸懒转过身面向他;'我只是单纯的不想我爱的人们在那边的世界为我担心。'
  '恩!';伊鲁卡跑开了。
  '出来吧。偷听别人说话可不好哦。'
  一个人影从附近一棵树上轻巧地跳到卡卡西面前。'真感动啊。清早就畅谈人生哲学。';口气有些轻漫。
  '怎么是你啊……';这次天亮仔细看清楚了;除了没戴防风镜;卡卡西觉得仿佛见到了15岁的带土。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害自己挨骂的止水。'上次的事……'
  “嗖嗖”;两支锋利的苦无从卡卡西侧面飞过来;重重扎进旁边的一棵树干上。
  '今天……我不会出手。';卡卡西在慰灵碑另一面站定。
  '反应蛮不错的。';止水扬起嘴角;'不肯动手;你这么瞧不起我?'
  '不是那样。现在我没有心情切磋啊……'
  '哼。';止水没生气;反倒坐下背靠慰灵碑仰起头自顾自地说;'小鼬回去一定会被修理得很惨……昨夜队长一直找他;一整夜到底跑去哪了呢?'
  '恩?你怎么知道的?他……在家经常被这样打?';卡卡西走到他面前。
  '队长大人有问过我;他去没去我家。你见过他身上的伤?你们很亲密吗?';止水带着戏谑斜瞟了卡卡西一眼;继续自己念叨;'带土那笨蛋活着的时候经常把你挂在嘴边;说实话;那会儿我很讨厌你。'
  卡卡西无语。
  止水突然站起来转过身;漫不经心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其实……小鼬身上的伤不是打出来的。'
  很诧异;卡卡西想继续追问;'你知道什么?'
  止水偏偏收回话题;朝卡卡西咧开嘴一笑;'现在啊……说不上为什么我对你忽然有些改观。';朝卡卡西咧开嘴一笑;'我该回警卫队了;不然被修理的人就该是我了。期待我们下次的接触吧。'
  “带土;你的朋友真精明啊……”看来自己和宇智波家注定脱不了瓜葛了。
  八
  警卫部队的工作是保障村子的治安。工作范围通常只在村子内部;最远不会超过木叶边境。相比前几年;目前处于和平时代;所以警卫队的工作比较轻松。每天无非例行巡视;盘查出入的可疑人员。
  短小精悍的忍刀;刀身上映着自己没有表情的面孔。“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么?这是我所想要的么?”鼬一遍一遍擦着手里的刀;将它迎着阳光举过头顶;薄如蝉翼的刀刃闪着雪亮的寒光;看着自己的双眼在刀身上慢慢变得猩红。“平静;表面的平静;厌倦……”;呵;唇边不自觉扬起一抹冷笑。
  今年的冬天好象来得特别早。
  潮湿阴暗的岩洞里;几缕光线透过狭小的出口射幽深的洞内。卡卡西和他小队的四个成员正匍匐向洞口前进;因为稍不留意便会触碰到敌人布下的陷阱;这个岩洞是唯一去往对面那座山的通道;那伙穷凶恶极的强盗的老巢设在那座山上。这次任务的目的是将他们一网打尽。
  刚才以众敌寡和强盗们的战斗已经是耗费了大半体力和CKL;剩余的强盗全数撤回老巢;卡卡西他们决定继续追缴。
  卡卡西一直使用左边的写轮眼观测洞内气流的变化;有些体力透支但必须坚持;身后的队员全要跟着自己的步调。
  “喂;这只眼……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确定有能力驾御它么?”脑中闪现第三次见面时止水捕风捉影的话。带土的写轮眼移植到自己眼眶里确实没有过明显排异而且融合很好;但……操纵起来很累;若这只左眼一直处于发动状态自己很难一直支撑下去;尽管自己正是体力颠峰的年纪。
  元旦那一天。鼬接到暗部的通知书;但富岳以儿子年纪太小还需要留在警卫部队锻炼几年为由推辞掉了。
  '下雪了;下雪了!';小佐助激动地跑到回廊上;看着漫天雪屑飘飘摇摇到地面上;'哥哥;哥哥!你来看啊!';回过头去却不见鼬的踪影。
  雪花;寒风;街上哈着气的行人;烟火袅袅的小店……一切都和衣着单薄的鼬形成鲜明对比。他穿着印有小团扇的黑色单衣往树林方向走;雪掉在他头发上;衣服上;有种别样的风情。
  雪片落进领口里;冷吗?不知道。没感觉。
  树林里静极了;雪花在月色下闪着晶莹剔透的亮光。大理石筑建的慰灵碑上已经落了一层积雪。鼬缓缓走过去;靠着身后异常冰冷的石碑坐下来。雪越下越大;体温来不及融化身上的积雪;“卡卡西;你得活着回来。”其实他可以轻松地使用一种火遁术为自己御寒;可他没有;就这样坐着直到快失去知觉。
  '鼬;你去哪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