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负债赌博      更新:2021-02-16 23:17      字数:4836
  然没有料到他们私底下还有人援助,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撤退。
  宁维诚就这样化解了一场危机,那个带头的老大,本就豪气干云,碰到这样不顾性命之忧的援助,实在感激不已,见到宁维诚就领着兄弟们作揖。
  宁维诚极是谦逊,只说客气,他本来并不想深交此人,转身便要走,那人却忽然运力一把抓住宁维诚的手臂,若不是还有点内行的人,定是吃不住他的这一抓,宁维诚不动声色的转过身,望向那人,才看清那人嘴角边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在夜里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他不知此人何意,语气还算温和,“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忽然就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多谢兄弟的救命之恩,阿标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今日正巧遇上这交易,手头上也有货,不知道兄弟可有意接手这些货?比行价还要便宜三成。”那个叫阿标的男人从地上的箱子里拿出一包白白的东西在心里掂了掂说。
  宁维诚猜出那白白的一包是什么东西,淡然一笑,说:“比行价便宜三成,你赚什么?”这东西的成本价只要是经手过这一行的人都知道,比行价低三成,等于白送。
  ”我说了意在报恩,并不图赚钱。”
  宁维诚笑了,“兄弟不必客气,只是碰巧路过而已,举手之劳又哪来的报恩一说?”他拍了拍那个叫阿标的肩膀,再次转身欲走。
  那人却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宁维诚有些愕然,便笑道:“兄弟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却憨然抓了抓后脑勺,说:“听说这条道上只有宁先生讲究情义,从来不得不义之财,也只有你才会拒绝这个东西,所谓闻名不如见面,看来宁先生真的是不打算在这上头赚钱了。”
  “那也未必。”宁维诚不想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抱歉的说:“今天我确是还有事需要处理,不能奉陪了。”
  阿标也不好强人所难,隔着几米的距离喊道:“宁先生,既然是未必的事情,以后有好货我们找你哦。”
  宁维诚并未回答,只是挥了挥手,走得远了,齐远征才出声:“你真打算跟他们合作?”
  宁维诚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慢不经心的说:“也不是不可能。”
  “你自己上了船,还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打算玩大的啊?”
  “扳到宋家,不付出点惨重的代价,你认为有用吗?”
  “那也不应该是你自己吧?”
  “这是我自己的事,必须得自己杠,到最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造化吧!”宁维诚望着天空中稀稀拉拉的几颗星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过了两天,范彬新交的女朋友过生日,因为这个女人与范彬往常的小太妹女朋友并不相同,是那种清纯的软妹子,据说在某个大学里读美术,所以范彬宝贝得不得了,但凡有要求,就必定答应,之前就说好了一定要给她好好的庆祝一番,到了那天,便把他们几个邀到黄金海岸来庆祝生日。
  几个人跟着起哄,都喝了不少酒,周家毅与齐远征已经醉在一边,两人搀扶着大着舌头讲各自的糗事,宁维诚也喝了不少,因心里想着潘心悦,又因着之前打了一针,心里头更是清醒得可怕,眼睛里渐渐冒出一种分不清明的亢奋,正朝着范彬的小女朋友身边走去,此时的范彬还是清醒的,看到宁维诚眼睛发红,额头上冷汗泠泠,心想要坏事了。
  立马冲上去拦在宁维诚面前,情绪有点激动,说话也有点口不择言,“大哥,你清醒一点,不要乱来,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是我一直尊敬的大哥,千万不要做伤兄弟感情的事!”他一边说一边推搡着宁维诚,可是此时的宁维诚内心的力量,几乎不可估量,他一把揪起范彬的衣领丢到一边去,却听到范彬对着那女孩大叫,“晓欧,快点跑,他现在很危险!”
  那个名叫晓欧的女孩子,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情极不正常的男人,而且他的眼睛泛着红光,像是发了情的动物,她双腿发软,根本挪不开脚步,刚跑两步就跌坐在地上,然后怯怯的往后挪,最后挪到墙边上,再没退路的时候,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旁边的范彬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这个他向来尊敬的大哥遭踏,便冲上去,用手臂勒住了宁维诚的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大哥,你醒醒,他是我的女人!”
  这时的宁维诚哪里听得进去,只是一个侧掀,范彬便倒在地上,额头正好磕在茶几的角边上,疼得他哇哇直叫,宁维诚这时蹲在晓欧面前,伸过手去要解晓欧的衬衣扣子,他的手有点发抖,解了两颗,却停在那里,仿佛有个力量一直在拼命的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前进一步,他努力的拼命的维持着那个力量,只是尽力的憋着胸口的那一阵一阵的欲、望,不让它再持续发酵下去。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够任由着心里的魔鬼横冲直撞着,他必须压制住那股邪气,如果一旦崩溃,否则再难回头。
  他忍得浑身酸疼,白色的衬衣渐渐的氤出一层湿印子,头上额头上全是汗,他咬着牙,忽然喊范彬,“拿根绳子来!”
  此时的范彬不知道他是何意,只是呆呆的不能置信的看着他,宁维诚见他不动,爆喝出声:“范彬,你他妈的赶紧给老子拿条绳子来,再磨蹭,老子一脚踢死你,快点!”他眼睛里血红的光让范彬不自觉的害怕起来,立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工夫就跑了进来,手里多了条绳子,他将绳子递给宁维诚,宁维诚将手伸过去示意将他的手绑起来。
  范彬这才恍然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地照着他的吩付去做,绑好之后,宁维诚近乎虚脱一般的坐在地上,背靠在沙发,像打了一场大仗似的气喘吁吁,心里头的火还在身体里肆掠着他的意志,他恍惚中好像听到“嘭”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泄了气似的,他觉得鼻子底下有液体流出来,在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里,他看到鼻子底下的液体掉在了白色衬衣面前,他微微的低下头,看见一滴两滴腥红的血渍。
  关于bingdu;范彬是知道的,犯瘾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如不是有惊人的意志力,恐怕现在早已倒在情/欲的漩涡里爬都爬不起来,之前一直佩服宁维诚,也不过只是因为他讲义气重情义对朋友有道义而且没什么架子,今天这才真的知道,他所有的人格魅力不过是来自于他强有力的意志力,如果没有这样的意志力,那些所谓的义气情义道义,统统不存在,今日见到的宁维诚,虽然自己为刚才的事情愤怒不平而想一刀结果了他,可是此刻,看到他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意伤害朋友一事,确实是从头服到了脚。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件事,他偷偷的给潘心悦打了个电话,并没有说明宁维诚什么事,只是强调他的身体很不好,需要有个专人照料,所以潘心悦第二天便瞒着宁维诚偷偷的从布达佩斯回来了。
  ☆、第54章 久别胜新婚
  潘心悦回来的时候,宁维诚不在家,听张嫂说是出去办事去了,晚上不一定会回来,她也不作他想,只是在飞机待了十几个小时,睡得并不好,所以到家都已经困得不行,草草洗了澡,吩咐张嫂不要叫她起来吃饭,等她睡到自然醒了再说。
  张嫂也了解她坐长途飞机的苦,便一口应下来,谁知道她一睡就觉得黑乡甜,一觉无梦,等到自然醒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发现屋里漆黑一片,起初以为只是拉着封闭窗帘的缘故,她大约是睡得糊涂了,迷迷糊糊的也不晓得开床头的壁灯,只是摸索着下床去拉窗帘,谁知道窗帘一拉开,外头仍旧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是天空中微微一点亮光。
  她也不知是几点,只是觉得口渴,便准备出门去喝水,谁知道才打开一个门缝,客厅里白花花光穿过门缝射了进来,她站在门口,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隐约的还有些恍惚,只听到那声音十分熟悉,只是却怎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发现,但是口渴得厉害,便朝前走了几步,还是齐远征眼尖,只是“咦”了一声,然后瞪着眼睛望着潘心悦的方向,犹如看到了鬼似的表情。
  宁维诚听他冷不丁的一“咦”倒也循着他的目光望过来,便看到潘心悦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衣一脸惺忪的望着他们几个,还应景的咂了咂嘴巴。
  看到潘心悦,宁维诚此刻心里早已高兴得乐开了花,可是又不敢确认,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她要回来,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他像做梦似的站起来,犹觉得不能确定,疑惑的望着在座的几个人,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惟有范彬笑得像是抽筯,用力的点着头,说,“大哥,嫂子回来了!”
  宁维诚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张开双臂快步走过去,潘心悦也有几个月没有见到他,每天除了打电话听声音,根本看不到人好不好?说不想念一定是假的,她看到宁维诚向自己走来,心里仿佛要开出花来,不假思索的快步跑过去,一下子跳进了他的怀里。
  她抱着他的脖子,他抱着她的腰,将她就那样抱起来在客厅里转了几个圈才放在地上,仿佛还是不能确信,他捧着她的脸,眼里笑意盈然,道:“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潘心悦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神温柔而深情,“那你高不高兴?惊不惊喜?”
  宁维诚像是忽然失去了表述能力似的,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望着她不说话,潘心悦以为他不喜欢这个惊喜,忽然闹腾道,“不喜欢不惊喜是吗?那我再走就是了!”说着就要挣开他的怀抱。
  他却将一把将她搂得更紧,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的贴合得更加严丝合缝,然后毫无顾忌的在那几个大男人面前上演了一出激吻图。
  看得旁边的几个男人只是啧啧的要捂住眼睛,齐远征在这些事上头最会开玩笑,“大哥,你怎么不顾忌一下我们这些单身汉的感受?秀一下恩爱没关系,但是别出格了好不好?”
  几个人听着就笑起来,潘心悦听到这话,也觉得耳朵有点发烧,忙推了推宁维诚,嘴巴里嗔道:“别闹了!有人看着呢!”
  宁维诚本来在这方面还算是比较保守的,也没有这种癖好喜欢透露自己的个人隐么,但是这次却有点不同,丝毫不介意的又在她嘴巴上啄了又啄,才转过脸去望着那几个男人,漫不经心的道:“看着又怎么样,不羡慕死他们。”说着,眼里尽是笑意。
  几个人见着此时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识趣的告辞,宁维诚其实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的女人,但还是很礼貌的起身送走了他们。
  人散去之后,热闹的客厅里忽然清静下来,宁维诚还站在玄关处,远远望着潘心悦,看她一副本娴静美好的样子,嘴角微微弯着的笑,忽然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他心里知道,却也没怎么表现得太过,只是闲适的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发顶,笑着说:“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你先睡,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不要等我!”
  潘心悦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她这样风尘仆仆的回来,巴心巴眼的想要见着他,可他的意思是忙没空陪他对吗?
  她犹觉得是哪时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他说得合情合理,主要是出自于她坐了很久的飞机累了,所以才让她早点睡觉?
  但无论如何,此时的她不愿意去想那些与自己不着边际的东西,他既然说忙那肯定是忙,听他的准是不会错。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却一直不肯离去,双只手都拽着宁维诚的胳膊不肯撒手,宁维诚知道她的意思,便在她的唇上落了个浅浅的晚安吻,她这才乖乖的去睡觉。
  她以为这样的情形只是第一天才会出现,可是连续三个晚上,他都是找这样的借口,自己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但是到了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他却合衣睡在她的身边,睡颜并不好,额上沁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潘心悦并不是个愚笨的人,知道他定是有事瞒着她,但具体是什么,她也猜不着,说他变心了?不喜欢她了?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是他对她还是那么体贴细心,几乎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也并没有见到或听到有别的女人来骚扰他,他也是除了工作时间,几乎也不会参与别的应酬活动,下了班也是早早的回来陪着她,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到了第四天的晚上,潘心悦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放过他,有的东西并不是只有男人需要,女人有时候也很需要好吗?他难道不懂?既然他不主动,那她主动好啦!
  果然,他又是那一套托词,她一点都不想听,只是拽着他的衣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