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负债赌博      更新:2021-02-16 23:17      字数:4867
  他有一秒的停顿,忽又埋头吻了下去,而此刻的潘心悦业已恢复了一些神志,有些抵触情绪似的在他怀里挣扎,她不知道自己在抵抗什么,他们也不是没做过,只是现在,此刻,似乎还没有到那个情境,成年后的宁维诚带着一种具有侵略性的霸道,在她的心理上像是一个断层。
  宁维诚也感受到了她的抵抗,但此时此刻他关注的更多的是下/半/身的感受,那里胀得很疼很疼,他趴在她肩膀上,忽然在她耳光喃喃低语道:“心悦,给我好不好?”
  即便是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还是希望征求她的意见,能够跟她琴瑟和谐,而不是强取豪夺。
  潘心悦半晌没有回答,宁维诚紧紧的蹙着眉,目光深沉而坚毅,仿佛是痛下了一个决定,憋足了一口气,毫不含糊的从她身上翻了下来,他伸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转身离去,前后不过才几分钟的事。
  这样的转变让潘心悦有点措手不及,她望着宁维诚离去的背影,心口忽然像被针扎似的疼起来,她的思想没能控制住她的行为,不过一秒的决定,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追了出去,想都没想,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宁维诚身子一僵,却听到潘心悦极具魅惑的声音说:“维诚,我想要!我想要!”一边说一边吻他的后劲脖。
  宁维诚原来的火还不曾泄下去,被她这样一点便着了,反转过来吻上她的唇,一把抱起她进了房间。(门后的事你们自行想吧!)
  潘心悦第二天醒来时候,宁维诚已经离开了,她伸了个懒腰,穿过厚重的窗帘,可以看见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她坐起来,有些怔忡,不经意间望着一眼身边的位置,想起了昨晚的情形,脸忽然发起烧来,她双手捂着脸搓了一下,顺便梳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这才起床洗漱。
  洗漱的时候,还在想昨晚的宁维诚,简直像个饥饿的小孩,不禁莞尔。
  她出去的时候,宁维诚站在客厅里打电话,不经意的转身看到她从洗浴室里出来,整张脸上面若桃花,眼角含春,看上去像颗粉嫩的密桃,不由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心情却好像是十分好:“你耳朵才是用来出气的。”对方像是笑了起来,他也跟着笑起来,又瞄了一眼潘心悦,才说:“等会儿你多派几个人跟着,不会出现任何意外,不然你也不用活着回来见我了。”
  又交代了一通才挂断电话,转眼却不见了潘心悦,他走出大厅,却看见她正拿着水壶给木谨花浇水。
  此刻的宁维诚心底一片安静,每日醒来能看见她,真的很好很好。
  大约是他的目光太灼热,潘心悦忽地转过身来,正看见他一张轻松淡然的笑脸望着自己,她的心却“嘣咚嘣咚”,不规则的跳了起来,就像最初爱恋的时候一样。
  宁维诚走过去,将她手里的水壶放下来后拉着她的手温柔的说:“吃了早餐,我们出去!”
  潘心悦自从住到了清平山,就再也没有下过山,连山下的人和世界都渐渐隔离了,起先是他不许她出去,后来是她没那个心思出去,现在却是他主动提起要带她出去,她之前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没机会问,今天天气这样好,大家的心情也都不错,便大着胆子问他:“之前,你为什么不让我下山,像是把我软禁了吧?”
  听她这样一问,宁维诚倒觉得她的思维有些奇葩了,以前两人存在的默契显然已是荡然无存。
  宁维诚眯着眼睛望了望远处葱葱笼笼的像铺着一层厚厚绿毯的山头,微微笑着答:“算是软禁。”潘心悦眼睛一瞪,正要发话,却听到他又说:“但我更怕失去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闪着沉静而执着的光芒,她的心口仿佛有温热的气流漫上来,胸腔里充斥的是暖暖的感动。
  她微微垂下头,像是喃喃自语:“我也很怕失去你。”
  兜兜转转这些年,在人生的长河中,千帆过尽,原本以为丢失的彼此却在滚滚洪流中还能有这样的缘份重遇,这不是上天的恩赐又是什么呢?虽然猜忌别扭这么久,但是最终能找回彼此,也算是没有辜负上帝的美意吧?
  ☆、第46章 置人死地
  到了第二天吃完早餐,宁维诚才告诉潘心悦,准备带她去海润买结婚用品,也就是他们重逢的那家超市,昨晚他的态度并不明朗,潘心悦以为他不过是在开玩笑,这会儿听他这样说,心里难免有点酸酸的,求个婚有那么难吗?求婚的形式都没有,就要正式结婚?
  他曾经说过要给她一个童话一样的婚礼,想来那时还是太年轻,什么妄言都敢说,也只有那时才会有心情有时间去做那样美那样好的梦。
  她略略低下头来,有点心不在焉的,宁维诚看在眼里,目光沉静中透着若有所思的迟疑,但也就是那一个当下,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他的那辆万年难开一次的辉腾旁边,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然后才伏身为她系上安全带。
  她有点讶异,他出门从来都是开路虎,今日改走低调路线吗?她放眼望了望,也不见路虎的影子。
  这时听到他说:“别看了,路虎借给别人了。”
  她轻轻的“哦”了一声,算是知晓了。
  下了清平山,到了市区,潘心悦这才有点方向感,但是依她的所认识的市区,所行的那条路似乎并不能到达海润超市,她心里犯疑,忙问出来:“这条路去海润不是越走越远吗?”
  宁维诚目光沉毅,紧抿着嘴不答话,正在潘心悦觉得没趣的时候,他却淡然出声:“陪我兜一下风,可以吗?”
  不是说买结婚用品吗?怎么又出来兜风?潘心悦“哦”了一声,反正现在的宁维诚时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她无法懂他,虽然她并不想深入的去想宁维诚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是从以前的几桩事情当中,再笨的人也明白了一点道理,十年来,宁维诚在监狱里呆了七年,三年的时间能发迹成这样,如果不是商业神话,那么所做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灰色地带。
  她从来不问,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他从来不解释,她也就装作不知道,免得他心理上反而有压力。
  宁维诚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知道她心里定然是不舒服的,但是心里的东西装得太多,却是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歉然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纵使他们已经然越逾了男女最尴尬的关系,但彼此心里并未完全交付对方,好比宁维诚仍旧不敢问当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消失了去了哪里,她究竟遭遇了怎么的境遇,他们的承诺还算不算数,她为什么会那么狠心从来不肯到监狱里来看她一眼,诸多种种,他一个字都不敢问,只怕问出来的结果自己根本不能承受,假如真相比他所经历的事情还要残酷,那么他可以选择晚一点再晚一点。
  他知道自己对于潘心悦的感情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他是恨着她的,不是吗?可是他却更爱她,哪怕隔着十年的光景,哪怕她跟别人经历过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仍旧没办法完全放弃,仍旧坚守。
  在路上转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他这才将车载收音机打开,不知是什么频道,正在播放一首老歌词,名字并不记得,歌词却凄婉动人:往事历历久别重逢,依然如往昔,所有的风雨,都以随着梦想远离,往事历历久别重逢,更加要珍惜,分享彼此的生命中,所有爱恨悲喜。。。。。。。
  旋律其实是不错的,可是他却忽然又换了一个频道,反反复复换了几次,似是烦燥极了,潘心悦心想着他今天一定有事,不然不会莫名七妙的要陪她兜风,后面也不会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况且他从来是很少自己开车的,今天却亲自开车,想必是要出什么大事。
  想到这儿,她忽然觉得事情很不妙,联想到近来发生的事情,更觉得心里不安,她握着车门手把的手都出了汗,她盯着前方的高速公路旁边的指示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已经开出了市郊,又过了一会儿,才停在一处别墅门口。
  他引着她下车,里面已经有个年过五十的瘦高个男人出来迎接,口里叫着“先生,您回来了?”
  哦,原来是他在郊区的房子,潘心悦盯着那栋具有欧洲风情的三层洋楼,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海中显得别具一格,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立与沉静。
  进门的时候,已经备好了两双拖鞋,他的那双是藏蓝色的,上面是用金色的丝线绣的“g”,她的那双是粉色的,上面也是用金线绣“yue”,手工极好。
  潘心悦忽然有点动容,心里暖暖的,她有点不太明白的望着他,他嘴角抿着孩子气的笑,说:“这样比较方便。”
  方便什么?颜色根本不一样好吗?即使有色盲也应该不会看错吧?
  但是到底没有拆穿,穿着拖鞋随着她走了进去。
  如果说清平山上的别墅是奢华的话,那么这套房子并没有奢华之处,但巧就巧在它的朴实无华中却又透着一种低调的高贵,因为设计得很平民化,是那种最常规的装修,但是家俱全是做工精巧的实木家具,水曲柳的颜色,看上去简约大方。
  “我自己设计的。”他站在二楼的巨大玻璃窗前,望着窗外海一样的树林,沉静的说。
  潘心悦有点愕然,他,会设计房子?以前他的确是聪明,却从没想到会有这方面的天赋。
  潘心悦打心眼里觉得佩服,眼里是仰慕的目光,她回应似的点了点头,说:“很不错。”
  “还要继续看吗?”因为三楼还没上去。
  “嗯,看!”
  他着在二楼楼梯上,向她伸出手,她把手交到他手心里,两人一同上了三楼,他带着她一间一间的看过去,有主卧有客卧有投影室有棋牌室,走到最后两间时,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而慈祥。
  他轻轻的推开门,整间房是蓝色的基调,天蓝色的一体床加衣橱和写字桌,是趣味的迷宫形,床的下面是书房式的写字桌,摆满了各种卡通书藉,床的旁边是整面墙的衣橱,衣橱的门板面雕刻成一副巨大的海绵宝宝全家福,还有海底的各种生物。
  不用他解释,她也知道这是个男孩房,她心里忽然有点潮潮甜甜的感觉,但同时也有点怀疑的心理,难道他喜欢男孩?
  他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并不说话,牵着她的手又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更漂亮,是粉色的基调,家具基本与男孩房没有明显的不同,只是相对来说没那么硬性,而是圆润了一些。
  潘心悦心里有很多念头,却又不敢一一证实,只是赧然的笑着,他站在她面前,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眼里有几分严肃,说:“悦悦,我暂时无法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婚礼,但我既然说过的话就一定会记得,我是要娶你的,不过请你等等我,好吗?等我把事情办完,办完后我就娶你。”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潘心悦心里都是满满的感动,他们中间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还能待她如初,她已经觉得自己很幸福了,她忽然抱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耳边,轻声说:“宁维诚,我等你,我知道我一定可以等到你。”
  命运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就在他们情意绵绵的时候,他的电话不识事务的响了起来,他松开她,从衣兜里掏出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忽然松了一口气,他不急不徐的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边说:“大哥,安仔的车如你所料在淮海路上出事了。”
  屋子太过空旷,电话那端的声音清晰可闻,海润超市不正是住于淮海路中段吗?
  “详细报告当时的情况。”宁维诚的眸子里透着冷冷的寒意。
  “安仔和那个女人从商场出来,本来是想直接回总部的,可是那女人不知是想起什么,硬要去西区办事,结果一出来就被人跟踪,安仔很快发现有人跟踪,所以专选人多的地方开,想着他们至少不会那么疯狂,没想到跟踪的车子一路穷追不舍,根本不在乎路上的行人,横冲直撞而来,安仔的车技大哥是知道,在我们总部也算是一流的,他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可是迎头走来一个无知无畏的孕妇,他为了避开孕妇,转弯转得很急,结果车翻过了,不到一分钟,车子就爆炸了。”
  宁维诚眉头锁得更紧了,眸子里充斥一种狠戾与冷酷。冷声说:“跟踪的车子截到了没有?”
  “截是截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个人死活不肯说,嘴巴很紧。”
  “不肯说,你就想办法让他说,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宁维诚冷声说完这句,果断掐了电话。
  他脸上的表情冷得可怕,潘心悦虽也见过几次他发火的样子,但绝没有像现在这样可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