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负债赌博      更新:2021-02-16 23:17      字数:4958
  高天桥满眼宠溺的笑着;说:“不年不节的,没有粽子卖吧?”
  “有的有的。”
  ******
  两人搭了公交直奔海润,海润也算是g市的大型超市,各种百货琳琅满目,各种风味应有尽有,更甚的是各种奢侈品牌美艳夺目。
  潘心悦每次去海润,只逛百货和菜市,至于顶楼的奢侈品牌从不光顾,她不像有的年轻女孩,就算买不起,过过眼瘾也时常会有,但她却从不。
  潘心悦与高天桥在菜市买好菜出来之后,高天桥忽然问了一句:“要不要到顶楼去逛一会儿?听我们单位的几个女孩子说,顶楼的衣服都特别漂亮,我们去看看吧?”
  潘心悦回头望了一眼电梯口,微微笑着说:“别去了。”
  高天桥轻揽着她的腰,扯着她的衣襟说:“心悦,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对生活的要求平淡了许多?你从不跟我提什么要求,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今天就算用尽我全部存款给你买件你中意的衣服,我心里也是高兴的,你不要拒绝好吗?”
  高天桥盈盈的望着潘心悦,潘心悦心口暖暖的,她微微笑起来,说:“真的不需要。”
  她已经习惯了平淡的活着,对这些奢华的身外之物再没那么梦幻。
  她想起十四岁的时候,母亲的单位与区政府进行年关联谊,母亲买了件十分漂亮的束身落地长裙,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她的玲珑有致的身体,黑色的裙体,上面缀着许多的水钻,下摆略宽,像鱼尾,站在水晶吊灯下面,母亲周身都明亮起来,看起来像一尾灵动的美人鱼。
  那晚母亲带她去参加晚宴,宁维诚也陪着父亲一道去了,舞会的时候,他们俩躲在一旁看大人们跳舞,边吃边对各位官员的女眷们的穿着进行评头论足。
  从区长的夫人到区委书记的夫人,再到区办公室主任夫人一一评过来,潘心悦不知道自己那么小,嘴居然那么毒。
  她说:“维诚哥哥,你瞧王阿姨(区政府办公室主任夫人)穿得像叫花子似的,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掉下来,还五颜六色的,她可能以为挺拉风的,其实有点不伦不类,真是俗气。”
  宁维诚正吸着果汁,听她这么一说,“扑哧”一声笑出来,说:“你怎么不说她穿得像花仙子呢?”
  “她如果是花仙子,那我妈妈是什么?我妈妈就是王母娘娘了,我妈妈的衣服最漂亮。”
  她不服气是有她的理由的,潘静文本来就长得漂亮,再加上保养得好,喜欢运动,身材还没走样,与那些半老余娘身材臃肿的夫人们比一比,的确是整个舞会的焦点。
  她看得出来,许多男人对她趋之若骛,目光都在她身上转,整晚都有不同的男人请她跳舞,一曲跳完又跳一曲。
  “你看你爸爸都拜倒在我妈妈的石榴裙下了。”潘心悦指着正搂着潘静文跳舞的宁兆添,贼贼的笑着说。
  “你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么?别乱说。”宁维诚翻了她一眼。
  “我说错了吗?你看他把我妈妈抱得那么紧,难道不是因为她比别人漂……”“亮”字还没说完,宁维诚已经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说了,故意呛道:“不就是一件漂亮衣服吗?”
  她挣脱开来,气咻咻的瞪着他,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听我妈妈说她的裙子是夏奈尔的,花钱花得肉疼。”
  宁维诚一怔,幸得她思想性比较跳跃,绕过了那一道,随即松了一口气,揉着她的头发,笑着说:“夏奈尔是吗?女人都喜欢奢侈品。”
  “我怎么没有?我稍微看上一件贵一点的衣服,我妈妈都不肯给我卖,说小孩子不穿华服,这是什么道理?大人就可以?”
  “你妈说得有道理,你若穿得太奢侈,生活太高调,人家该要说你妈不廉洁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穿一回奢侈品牌?”
  “再长大点吧,等我赚够钱就给你买,买一堆给你,任你挑选怎么样?”
  潘心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一等却是两年后,在她生日过后的几天,宁维诚差人送来了一件的粉红色小短裙给她,没人告诉她多少钱,她也没来得及问,更不知道他所谓的自己赚够这笔钱是怎么赚来的,因为根本没有机会。
  “嘀——嘀——”巨大的汽车喇叭响声,将潘心悦从回忆里拉了回来,高天桥正惊慌失措的将她拉到怀里来紧张的退到路旁的花坛边上,看到一辆玛莎拉蒂的黑色轿车急速向左打了个转又转到右边的路边上停了下来。
  宁维诚蹙眉坐在车里,一颗心还在起伏不平的跳着,只差那么一步,差点撞到她身上,她走路失神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他撑着额角,犹觉一颗心跳得厉害,旁边的齐远征若有所思的望着宁维诚,试探着问:“是她吗?与照片上还是有些不同,年纪看起来大很多。”
  宁维诚抬起头来,锋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你跟你十年前一样吗?”
  齐远征笑起来,“当然不一样,不过比以前看起来有味道,难怪你放不下。”他手臂张开来放在宁维诚的坐椅后背上,凑近了一些,暖昧不清的说:“你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不想让她知道是什么心理?我不理解!你如果拉不下面子,我帮你去邀功可好?总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么大一笔投资。”
  “你如果嫌你的嘴巴太大,我不介意亲自帮你多缝几针!”宁维诚冷声呛道。
  齐远征的食指抠了抠眼角,笑着说:“哟,我们宁总也有做好事不留名的时候?从小学习雷锋好榜样倒是贯彻得够彻底哦!”
  他这么揶揄的一笑,宁维诚的脸色倒是缓了下来,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你不懂!”
  ☆、第12章 惊吓
  潘心悦与高天桥回到公寓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过了一点钟,她站在灶台边上摘菜,神思有点飘忽,刚刚那辆车里坐着宁维诚吧?她虽然只坐过一次,不过车牌应该不会错。
  她当时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有点害怕,以为他仍会像前两次一样,从车里下来,不管不顾的跟她提无理的要求,可是她多想了,他的车并没停,而是像最平常的遇事司机一样,打了个转直接旁若无人的驶了过去。
  她微微的侧过头去,看着那辆霸气十足的车牌号,不知为何,手心里竟是出了一层细汗,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般的难过起来。
  高天桥看到潘心悦那样失神的摘着菜,慢慢的走过去,固定住她的手,满眼担心的望着她说:“心悦,你怎么了?”
  潘心悦怔了一下,说:“没怎么啊!”
  “小白菜都要被你撕成菜沫了。”他说这话时,眼里还含着淡淡的笑,却令潘心悦尴尬起来,看了看洗菜池里的白菜,菜叶子稀碎如粒。
  她略略一笑,不说话,将剩下的菜洗好后装起菜蒌里,这才开始炒菜。
  很简单的三菜一汤,高天桥却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说能娶到这样的老婆,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潘心悦正在洗菜池里洗碗,高天桥忽然从身后抱着她,说:“心悦,我搬来跟你一起住吧?我想每时每刻跟你在一起。”
  潘心悦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身子本能的一僵,碗“扑通”一声掉到洗手池里,她梗着脖子,垂着头捡起碗来继续洗,不着痕迹的说:“这地方离你公司太远了,在路上转车都要花上几小时,一天到晚,感觉不做别的事,净在车上过的,你说是不是?”
  她洗完碗,不敢与他面对面,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执一动不动。
  高天桥取下眼镜放在案台上,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喃喃的说:“心悦,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想……我想……”后半头的话他说不出来,只好付诸实际行动,他一只手攒着她的腰将她抵在洗手台上,一只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
  潘心悦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以及眼睛里清晰的欲/望,她僵硬的扳着他的手臂,又左右躲闪他的亲吻,高天桥有点不管不顾,一股蛮力直压下来,潘心悦忽然觉得胃里不适,一股酸水直涌上喉咙。
  她提高声音,说:“天桥,别这样,我要吐了!”
  高天桥像是没听见似的埋首在她的劲肩处深深的吻着她的锁骨,她心口翻涌难受,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蛮劲,用力的将他推开来,捂着嘴巴直奔洗手间。
  高天桥怔怔的站在那里,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刺耳的呕吐声,眉头微微的蹙起,他想不明白,面对即将成婚的男人,何以至此每次都是这样?
  他一直给她时间,希望她能早些适应,可是这些年,她竟是无法改变,身体里像住着一个心魔,每当次时,就蹿出来将他们折磨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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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潘心悦吐完出来,他看到她一张脸苍白的有些吓人,他忙走上前去扶着她,担心的问:“心悦,你是不是不舒服?”
  潘心悦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一万个想法想问自己,她敛下眸子,缓缓说:“天桥,请给我一点时间,对不起!”
  高天桥虽然心里不太好受,但是一直也理解女孩子在这方面的矜持,只是微微笑着说:“没事,我愿意等你,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一切。”
  他每次说这句话时,都会觉得有些嘲讽,但他真心实意的爱她,所以心甘情愿的放下一些可有可无的欲/望,尽管有时候憋得很难受,却也强制自己憋住。
  沉默的瞬间,正好有电话铃声响起来,是高天桥的电话。
  高天桥一看是公司电话,眉头不由的一缩,接起电话,果然如他所料,要回去加班。
  他挂断电话,眸子微黯,万年没有脾气的人,语气中忽然不悦,说:“我要回公司加班了,真是烦死了。”
  潘心悦有点讶异,说:“公司制度不是说好双休的么,怎么还要倒回去加班?”
  “最近老板不知道抽什么疯,三五不时的叫人周末回公司,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潘心悦怔了怔,说:“那还是去吧!”
  高天桥深知老板叫你三更死,你自然活不过五更的道理,听她这样说,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却有点复杂的盯着潘心悦,潘心悦觉得过意不去,走上前去,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说:“那你晚上要过来吃晚饭么?”
  他说:“如果时间早的话就过来。”
  潘心悦送他出门,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外,怔怔的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她背倚在墙上,抱着自己,觉得浑身像伤口撕裂般疼痛起来。
  她原本以为漫长的十年,可以冲刷掉她心里头的厌恶,忽略掉深入骨髓的抗拒,可时间过去那么久,她仍旧无法从那个噩梦里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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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没什么事,潘心悦将家里来了一次全面大扫除,等到收拾完毕,已经日落西山,她只稍稍歇了歇,开始着手准备晚饭,晚饭之前给高天桥打了个电话,高天桥明确告之,可以回来吃晚饭。
  她不紧不慢的弄了几个高天桥喜欢吃的家常菜,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索性拿了一本杂志歪在沙发上看。
  天渐渐暗下来,外面呼呼的北风掠过半开的窗户,吹得并不稳固的窗框“吱吱“作响,她只觉得倦得很,不想动弹,也懒得开灯,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打盹,这一盹却睡得深了些。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开了门,然后“啪”地一声开了灯,白花花的光线像淘气的孩子跑得满屋子都是,她困得睁不开眼睛,从眼缝里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走了进来,脱掉卡其色的风衣,顺手丢在靠背椅上,然后又解开工作服的袖扣及排扣,隐恻恻的向她走来。
  她本能的想站起来迎她,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动弹,身上像被压了块巨大的石头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影子离她越来越近,她心里却无端的生出一种恐惧,那种恐惧是如此熟悉,就好像有人故意在你身上剥皮抽筋一般的狰狞可怕,她大声喊叫,明明使尽了全部的力气,喉咙里却像堵着一块石子,强制的被压迫了下去,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看着那团墨黑的影子斜倚在她身侧,明明那样近在咫尺,却仍旧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微凉的手指已伸到她的颈子下方,坦然的解开她的家居服的钮扣,一粒一粒,她觉得胸口一股寒流滑过,冷得哆嗦起来。
  她动不了,说不出,只是用怨毒的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来,他皮笑肉不笑的笑起来,手指滑过她的睡裤轻轻的挑开,食指已经抵在她腿间,揉捻了一会儿,淫/笑道:“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清?你不是早跟宁维诚做过了吗?”他咬着牙,狠狠道:“你们做得爽不爽?啊?爽不爽?”他一边狠狠的问着,手下的动作也跟着一阵狠似一阵。
  她清晰的感觉出身体有一种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