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巴乔的中场      更新:2021-02-18 20:59      字数:5131
  姣好的面庞,窈窕的身姿,总能吸引来一大群狂蜂浪蝶。
  有了夜离和夜爻两个黑面门神,舒心的确少了无数***扰。
  只是他俩那种,她是少主的女人的论调,实在是让她哭笑不得。
  尤其是半年前,云少卿隐晦地向舒心,表露出爱慕之意之后,
  夜离和夜爻更是从保镖,变身为管家婆和唠叨婆。
  时时刻刻在她的耳边提醒她,
  你是少主的人,
  你不应该看别的男人,
  你不应该跟别的男人说话,
  云少卿这个男人不是个好家伙。
  舒心的耳朵都快被这两个唠叨婆,念出茧子来了。
  知道这两个家伙,对他们的少主忠心耿耿,舒心也懒怠再理会夜离。
  不过,舒心还是在心中小小的想象了一下,
  牧无忧那个小霸王,知道自己要跟云少卿一同进京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估计会一天十封信的来指责她,并要求她作出保证,
  除了公事,不得与云少卿多说一个字。
  可惜,现在是冬季,北方的游牧民族又开始,频频***扰大齐朝的边境。
  不管那个霸王是多么的生气着急,他也只能待在军营里,随时候命。
  一想到那张绝世无双的俊颜上,将会布满又是生气、又是焦急、又是无奈的神情,
  舒心就恶趣味地笑了。
  好像这样才能报了他的信中言辞,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令她脸红心跳魂不守舍的仇一样。
  回到家后,舒心就将她要去京城的事儿,告诉了娘亲李氏。
  李氏虽然在心里非常担心,女儿此行的安全,以及在外地,衣食住行是否能习惯。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左右女儿的决定。
  似乎是从心儿十岁那年起,李氏就再也看不透,女儿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匆匆吃过晚饭,舒心美美的泡了一个精油浴,便令翠儿帮她收拾行李。
  十日之后,等云少卿巡视完附近的分店,她就带上翠儿,和云少卿一同进京。
  翠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小姐咱们这一走,婶子一个人怎么办呢?”
  舒心噗嗤一笑,“我娘哪里是一个人,不是明明有你娘,还有我二伯二伯母他们陪着她吗?”
  翠儿叹了口气道:“我的意思是,面对小姐你家大伯和大伯母的时候。
  您不知道,今天他们又来了,说您奶奶病了,又要走了十两银子看病。
  还说您奶奶年纪大了,要多补身体了,以后的要二两银子一个月的孝银。”
  舒心的目光冷了下来,大伯他们还真是跟吸血虫一样,沾上了,撕也撕不下来。
  租赁的田地耕种不及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收成比别家的田地,少了至少三成。
  大伯一家却从不知反省自身,而是抱怨老天不长眼。
  舒心都替老天爷喊冤。
  今天又特意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来找娘亲要银子,估计是那三天打鱼都不想打了。
  “我知道了。过两天我亲自过去送孝银。”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舒心在作坊里忙过一阵之后,就一个人去大伯父家交孝银。
  她原是想跟大伯谈一谈关于孝银变更的事情,没想到却被何婆子叫去房里。
  何婆子看到她进来,早已是笑得满脸菊花的合不拢嘴了,还拉着她的手问这问那的好不亲切。
  当看到何婆子笑容可掬的拉着她的手不放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舒心直觉得浑身一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是当孙女的,又不能甩开奶奶。
  舒心憋着一股气,正在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黄氏恰巧这时进来了,笑咪咪地说道:“心丫头你来了,我正好有样东西要给你。”
  说着,就直接拉着舒心的手,把舒心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舒心挑了挑眉,倒要看看大伯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俩一坐下,黄氏就热情地说道:
  “今天可巧了,我娘家侄子和侄女也来家坐客,怕你不好意思,所以你艳儿堂姐就在另外一间房里陪着他俩说话。”
  舒心皱了皱眉,什么她娘家侄子侄女的,难道大伯母还没死心?
  黄氏这会儿已经拉着舒心的手,问起她打算生辰怎么过,要不要她送什么礼物。
  舒心的生辰在每年的最后一天,既腊月三十、除夕那天。
  以往黄氏可从没送过她礼物,忽然说起,必有所图。
  舒心在心中不屑,可脸上却没带出来,而是简单地回答了几句。
  舒心刚回答完,就看到舒艳领着两个人一同进来了。
  黄氏忙笑着给他们三个人相互介绍起来。
  原来来人正是黄氏上次说的娘家的侄子黄永富,而另外一个则是他的亲妹妹黄婉玉。
  舒心在听到黄永富这个名字时,心中就更加鄙视起黄氏一家子来,都是掉在钱眼里出不来的人。
  舒心给他们礼节性的打过招呼后,便要告辞离开。
  黄氏见状忙让舒艳领着他们到别处去玩,说自己还有话要跟心丫头说的。
  等舒艳她们三人走后,舒心才觉得舒了一口气。
  黄氏像是特意给她解释一样,道:“我弟家就在邻村,所以他们俩近来经常来我们这里玩。”
  虽然他们来大伯母家属于正常的事,但舒心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想着还是早点离开才是好。
  于是便直抒来意道:“大伯母,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和大伯,
  每月一两的孝银是当初分家时定下的。
  如果想要加孝银,我们得再去找村长理论理论。”
  黄氏听得肝火直冒,却强压着,挤出一个笑脸,“这个事儿不急,慢慢商量,别动不动就去找村长。”
  说完走到梳装台前,等转过身来时手里却多了一样首饰。
  黄氏笑盈盈地对舒心说道:“心丫头,其实上次在省城大伯母特意给你买了这个簪子,准备在你十四岁生辰那天送去的。
  正好你今天来了,就将它送给你。”
  舒心正欲找理由不接,可是黄氏说什么也要给她,而且理由是长辈给晚辈的礼,做为晚辈是不能拒绝的,不然就是大不敬。
  既然黄氏都搬出来了这一套说法,那舒心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好在这件首饰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胜在款式也还算得上是小巧精致。
  舒心谢过黄氏之后就想借机起身告辞,可是黄氏却半点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又热情的跟舒心拉着家常。
  其实一直也就是黄氏自个在吧嗒吧嗒的说的眉飞色舞的,舒心只是在一旁低着头,偶尔点个头干笑一下而已。
  过了一阵子,舒心有些无力的用手撑着头眼睛也半眯着。
  黄氏关切地询问,道:“心丫头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舒心有气无力的回道:“大伯母,我觉得有点头晕。”
  黄氏又瞄了一眼桌上早已放凉的茶,道:“那要不先在我这躺一会,我去给你请大夫来?”
  舒心摆摆手,道:“有可能是我这几日没休息好,我坐坐就好了。”
  黄氏怪嗔的说道:“要是头晕就在床上躺一会吧,没人会打扰你的。”
  舒心似乎是被说动了,勉强地点了点头。
  等黄氏扶着舒心躺下盖好被子,黄氏低身对舒心说道:“一会大伯母再来看你。”
  见舒心闭着眼睛没有出声,黄氏脸上划过一丝不寻常的笑容,便转身出了房间。
  等黄氏刚将门关上,舒心就立即弹起来下了床。
  原来在黄氏一个人自说自画的过程中,舒心留意到黄氏还会时不时的要自己喝茶,
  本来自己并无心喝什么茶的,只想等黄氏快点说完,自己好找了时机走人的。
  所以之前她也的确喝了一口茶,可是就在她喝下这一口茶一阵子后,就觉得有一股困意袭上脑袋。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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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上午会想睡觉?
  舒心立马意识到这茶有问题,
  而这时再联想到黄氏的侄子和侄女,今天也到大伯母家里来了,
  舒心推断,这恐怕也是黄氏有意安排的。
  如果真是有意为之,那一定有下一步的行动,而且舒心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了钚。
  当猜到这一些事情的时候,舒心全身的毛孔,都因愤怒而张开了。
  这反而让刚才的那阵困意,一下子全都退下去了。
  而后,舒心仔细观察着黄氏的一举一动,便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荬。
  当黄氏再让她喝茶的时候,舒心又假意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直到黄氏被她骗得走出了房门。
  黄氏一离开,夜爻的声音就在舒心的耳边响起:
  “舒姑娘,有什么事吗?”
  夜爻虽然没有喝这有问题的茶水,可是舒心假意喝茶的动作,却被他看出来了。
  何况舒心还说她头晕,身为暗卫,自然要问一问。
  舒心淡淡一笑,“一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
  黄氏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舒心这个小小农家女的身边,会有顶尖的暗卫保护着。
  就算舒心把一壶茶水都喝下去,她今天的计谋,也不会得逞。
  舒心拿棉絮卷了卷,做出个躺着的人形出来,然后快速地从窗户跳出。
  窗后的窄小后院里,黄氏养了几只生蛋的老母鸡。
  舒心眼珠子一转,恶作剧般地笑了笑,抬手拿起一个沾了鸡屎的鸡笼。
  她对这个小院子十分熟悉,很快从后窗溜进旁边的房子里,静静等待情节的发展。
  果然没过多久,舒心就听到有脚步声往自己这边来了,而且很明显是男人的脚步。
  现在这个院子里的男人,只有大伯父和那个黄永富了。
  舒心屏住呼吸认真听着门外的动静。
  这脚步声在黄氏的房间门口停住了。
  那人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任何话,直接走了进去,并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舒心确定来人进去了以后,便迅速从房间里冲出来,
  随手抄起搁在墙边的扫帚,飞快且轻巧地冲进房里。
  房间里,一个男人正站在炕边,他连炕上被子里躺着的是谁都没仔细看,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拆腰间的系绳。
  就在此时,舒心以闪电般的速度,将鸡笼罩在那人的头上。
  同时,一边大声喊着:“快来人呀,有贼进屋了”
  然后一边挥舞着扫帚,对着房里的人一阵子乱打。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那人又是背对着房门,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破门而入,还是大喊抓贼。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愣住的时候,舒心已经连连打中了他四五下。
  在那人意识到不对刚要开口的时候,舒心手中的扫帚已经像雨点般落到了他头上,身上和下意识想要挡住的手上。
  “别打了……”
  才张嘴说出三个字,鸡笼子上沾的鸡屎就十分欢乐地落到了他的嘴里。
  一股又***又臭又咸的味儿,差点把那人的隔夜饭给逼出来。
  可怜那人再不敢轻易张嘴,连名字都来不及说出。
  他想先将鸡笼子取下来,可是他还要没头苍蝇似的躲闪舒心的扫帚雨,
  手忙脚乱的折腾了一通,怎么也拿不下来。
  舒心现在的力气可不算小了,而且她还专门往痛的地方抽。
  打得那人手痛、脚痛、肚子痛,嘴里只能连续不断的发出“哎呀,哎呦”的声音,
  而且不到一会儿,头发就己经被扫帚上的刺,勾下来了好几股。
  头发散落下来,脸上、脖子上和手上也竟是被刺刮到的细细的血痕。
  待舒文展、黄氏、何婆子、舒艳和黄婉玉跑到屋里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是:
  舒心靠着墙边,一手掐腰,累得只喘粗气,
  她的脚边放着一把扫帚,扫帚的前端已经半秃了,
  而那个贼,抱着头,蹲在暗处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身边还放着一个鸡笼子。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黄氏,只听见她带着哭声说道:“这是富哥儿呀,他怎么可能会是贼?”
  舒心打的“贼”正是黄氏的侄子黄永富。
  黄婉玉听罢也将信将疑的盯着那人问道:“哥哥,是你吗?”
  那人无比尴尬的慢慢的抬起了头,又很快低了下去。
  可是黄婉玉还是看清楚了,马上泪眼汪汪的跑到黄永富的身旁,仔细查看起他的伤势来。
  其实,舒心在那人悄悄进房的一系列反应中,就已经判断出那人就是黄永富了,而且也确定了黄氏的全盘计划。
  无非就是想让黄永富先把自己这个生米,给煮成熟饭,然后就好名正言顺地结亲,霸占自己的香脂作坊。
  因而,舒心拿着树棍进屋打他的时候,那可是卯足了劲,恨不能把黄永富给打成一个半残。
  而黄永富多半是被舒心的气势给吓到了,反抗都反抗得无力,到底是做贼心虚嘛。
  恐怕现在就连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