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1-02-18 20:34      字数:4899
  “紫薇知道,那就麻烦皇额娘了。”紫薇一甩帕子,向景娴行了个万福。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能拉拢和亲王,对我也有好处。”景娴手上长长的指甲套划过了眼前盆栽鲜嫩的绿叶,“我记得果亲王就是这几年获罪的,罪名是称呼上对皇上不敬。和亲王和果亲王装荒唐的手段之一就是没大没小,试探皇上的底线,现在你可以让他们低调一些,犯了皇上的忌讳。”
  “紫薇明白,就说是皇上最近又想从宗室下手了就行。”紫薇点点头,她对这段时间朝堂上得事不太熟悉,不过几年后果亲王被降罪削爵为贝勒,最后抑郁惊恐而终这件事她还是知道一些,毕竟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挺大。
  据说是因为弘瞻节俭,辞了太后为谦太妃寿宴加辉的要求,开玩笑说不敢与皇帝斗富。本来这种玩笑这些年乾隆和弘昼、弘瞻经常开着,弘瞻不愿太过高调,推辞让谦太妃在宫中祝贺的礼仪,也是谨慎而为,毕竟当年廉亲王的罪责之一就是良妃的祭日之礼太过奢华,虽说是太后口谕,但说不准乾隆就揪着弘瞻的小辫子说他逾越了。
  哪知道谨慎也能变成祸事,一句自谦的玩笑,变成了果亲王不忠不孝的罪责,直接从亲王降爵到了贝勒。那犯事渎职的宗亲那么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削的这么狠的还真少见,特别这人还是乾隆的亲兄弟。也不怪弘瞻最后会惶恐抑郁而终了,楞是谁,也会觉得这只是乾隆的先手,要对其开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食言了,让我肥吧!OTZ进入写文懈怠期了,好想偷懒……
  “额娘,阿玛到底是怎么了。”已经在跟着雁姬和老夫人学管家的洛琳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纸上的那几排字,瑟瑟发抖,“他不要我们了吗?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
  “妖精啊,造孽啊!”老夫人气的把拐杖直往地上杵,“皇上仁慈,想保住我们一家,那努达海怎么就这么……抗旨啊!这该怎么办!”
  雁姬抹了抹眼泪,呜咽着说道:“骥远现在已经补了侍卫缺……如果……如果实在不行,就只有把骥远送上战场,希望皇上能饶咱们家一命。”
  “呜呜呜,额娘……”洛琳已经六神无主,扑在雁姬怀中哽咽,被泪水打湿的稚嫩的脸庞上露出迷茫和恨意。
  “趁着上面要面子没公开这件事,赶快把洛琳的婚事定了,晚了就……唉……”老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雁姬和儿子对上,她百分百是听儿子的,可现在努达海没有在她跟前一哭二闹三咆哮,老夫人的理智还是有的。在努达海和新月让老夫人晕头之前,雁姬已经给老夫人打了足够的预防针,现在看着儿子快要把全家断送进去,老夫人也急了,无论怎样,他他拉家的血脉还是要保存下来的。
  “玛嬷……”洛琳沮丧的摇摇头,“虽然还没公开,但是我们知道的事,京中贵族哪些人不知道?已经晚了……我倒无所谓,赶快把哥哥送走才是正事。”
  “造孽啊,造孽啊!”老夫人杵着拐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住的用拐杖敲打着地面,“他他拉家满门忠烈,就要葬送在那个妖精和那个不孝子手上吗!”
  雁姬抚摸了一下洛琳的头发,勉强止住了哭泣:“额娘,听说放走新月的注意,是老爷的副将出的。”
  “哪个副将?”老夫人怒目道。
  雁姬低下头,勉强掩饰住眼中的恨意:“还有谁?就是夫人三天两头来我们家吹嘘的。”
  老夫人终于挺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呵呵……那个多罗格格的额驸,喜他拉敏睿?”
  “老爷清高,不愿意卷入后宫争斗,但人家不放过我们啊。”雁姬咬牙,“额娘……”
  “令妃、纯贵妃……没一个好东西。”老夫人泣不成声,“令妃想把我们拉下水,纯贵妃把我们当做弃子,呵呵……连消息都不肯给我们传达一下,若不是上面那位仁慈,我们就只有坐以待毙。”
  “贵妃娘娘大概是想舍弃我们,拉令妃娘娘在军中的势力下水吧。两边都是同样的意思,无论在哪边的计划,我们都是被舍弃的。”雁姬神情也有些迷茫了,她究竟还能怎么办,怎样才能保全自己的儿女。她死无所谓,谁来救救她的儿女……
  “额娘?”洛琳迷惑的抬起头,虽然她已经开始跟着雁姬学习,但是后宫倾轧波及到的前朝的一些事,洛琳并不清楚。
  “洛琳,额娘不会让你有事的……或许……或许……还有办法……上面仁慈,既然给我们传递消息,应该就能救咱们……”雁姬激动道。
  “对……对!”老夫人也愣过神来,“雁姬,你赶快……不……不,我去!我递牌子入宫!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只要能保全骥远和洛琳就好!”
  “也是……我们家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了,只要能换取那位的救助,什么都是值得的。”雁姬叹息,眨了眨眼,待眼眶的泪珠低落之后,眼中重新恢复了坚定的神色,“我也回娘家一趟,赫舍里氏虽然衰落,但根基犹存,若是劝说大哥站在那位那边,或许那位会喜欢的。”
  “那我也先回娘家再入宫。”老夫人闭上眼睛,用眼皮遮住心中的恐慌,“一荣皆荣,一损俱损,他他拉家出了事,他们也会受到牵连,一定要说服他们……也只有把娘家也拉上那条船,筹码才够……”
  “我们的生死存亡,全在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身上了。”雁姬点点头,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虽然还小,但是皇上现在龙体甚安,说不定正是年纪小的阿哥,才有机会……
  “无论如何,我们家也不能让他们好过……特别是令妃、五阿哥……”老夫人眼露凶光,纯贵妃捏着自家许多把柄,不敢太过冲动,但令妃……哼,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既然想把我们拔出,那就得付出代价!
  洛琳靠在雁姬怀里,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她却记住了几个名字,如果家里得救了,是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救的,而自己的仇人,除了那个不知廉耻的新月格格之外,还有宫中的令妃、纯贵妃、五阿哥……
  “哈哈,硕郡王那个老糊涂,居然连那种事都答应令妃了,哈哈哈!”弘昼笑的直打颤。
  “谁让那硕王福晋雪如和令妃走得近,硕郡王也是个耳根子软的,吹一吹枕边风就这么上了贼船了。”吴扎库氏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那雪如虐待侧福晋和庶子,就知道她是个蠢的。”
  “对了对了,皓祥这次干的不错,既然已经决定要拉硕郡王下水了,分家的事也该提上议程了。”弘昼挤眉弄眼,“乖女儿啊,听说你那小丫头和那个侧福晋走的很近啊。”
  “皓祥曾经救过金锁,金锁那傻丫头就一门心思报恩。”紫薇笑着摇摇头,“所说有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大概是有的吧,不过金锁可能连自己都不清楚。”
  “若是她想明白了,分家之后,就去求求你皇额娘,她指下去的宫女,好歹也有个格格的身份。”吴扎库氏提议道,她也挺喜欢金锁那丫头的,只是这件事,大概只有皇后能帮得了忙。
  紫薇捂嘴笑道:“皇额娘早就提议过了,结果我和金锁那么一说啊,那傻丫头居然跪在地上抱着女儿的腿哭,问女儿是不是不要她了。看来在金锁心中,女儿还是占大头的,就算对那皓祥有心思,那也是最多小拇指尖的那么一丁点而已。”
  “你就得意吧,难道你要把金锁作为陪嫁丫头带过们?”吴扎库氏思考了一会儿,“到也行,有个忠心的,在夫家那边也方便些。”
  “女儿还是准备把金锁嫁出去,以金锁的忠心,嫁得好了,正好可以给女儿在外面存点势力。”紫薇眼珠子转了转,调皮的笑道,“何况这么忠心的丫头,女儿可舍不得让她一辈子当奴婢。说句不合礼仪的话,金锁和女儿一块儿长大,感情和亲姐妹一样。”
  “也不怪你有那种想法……”弘昼对紫薇重情重义还是很欣赏的,觉得这女儿肖夫果然是真理,看吧,自己这么重情重义这么善良,紫薇也遗传了自己这一点。弘昼下意识的忽视了紫薇是乾隆亲生女儿这个事实。
  “阿玛,今年皇额娘千秋,和婉姐姐回来的车驾已经快入京了,你不去接接?”紫薇转移话题。
  弘昼和吴扎库氏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在场的气氛有些悲戚。
  “紫薇啊,不是阿玛不想去,是那四哥不厚道,像防什么似的防着我们走近……唉,四哥也不想想,我们对和婉好一点,难道还能连着蒙古造反不成?”弘昼气的拍桌子。
  “老爷,慎言。”吴扎库氏提醒道。
  弘昼撇着眉毛发脾气:“慎言慎言,爷这一辈子还不够慎言?四哥还不是老样子!哼!那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我的女儿啊!”
  “阿玛别担心,你们不好去,但是女儿可以去啊。”紫薇也有些被这气氛感染了,眼眶也有些发红,“而且这次皇额娘的千秋有针对公主们的大动作,对和婉姐姐来说也是好的。”
  “紫薇,你多带些御医去。”吴扎库氏提醒道,“你姐姐的身体不好……唉,和婉的性子本来就在宫中养的软弱,是个好拿捏的,再加上蒙古的气候实在是……若是她晚出生几年就好了,赶得上这尚书屋的课程的公主,就算和亲蒙古,也会比以前的公主们好不少。”
  “虽说赶不上尚书屋的课程,但能废了那些可恶的陪嫁嬷嬷也是好的。和婉姐姐的身体不好,女儿去求求皇额娘,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和婉姐姐的额驸也留在京城。”紫薇略带几分嘲讽的笑道,“皇阿玛这次召回和敬姐姐,就是意图将和敬姐姐留在京中,或许敲敲边鼓,也能将和婉姐姐留在京中。”
  “也是,这次和婉回来,本就是四哥想召回和敬,顺带想起的。”弘昼心里非常好受,乾隆疼和敬是应该的,和敬是元后嫡女,孝贤唯一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但是和婉是你的侄女,也是孝贤的养女!想那如今的中宫皇后身边还有两位嫡子,对养子养女尚且好的没话说,那孝贤不过一个女儿,却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就算是为了避嫌,为了讨好四哥,这也太过分了!
  “阿玛别担心,女儿会想办法的。”紫薇连忙劝道。
  “紫薇,能做多少做多少,虽说咱们心疼和婉,但是也不想让你冒险。”吴扎库氏握着紫薇的手哽咽道,“可不能还没救出一个女儿,又赔上了一个女儿。”
  “女儿知道,会小心的。”紫薇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知道,额娘是真心的,额娘和阿玛都是真心的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对待,所以她更加要想办法,把和婉留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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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也不是没办法。”景娴轻笑,“和婉那丫头不是病重吗?皇上既然要把无病无痛活蹦乱跳的女儿留在京城,那个病重的女儿自然更能留在京城,关键是怎么挑起皇上的愧疚。”
  紫薇想了想:“新月那件事说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景娴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的确可以。不过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毕竟你现在名义上是和亲王的女儿,虽说现在皇上看着你只会想起你是他的亲女儿,但若他听见你为和婉说话,说不准就犯了猜忌的心。”
  “紫薇知道,那就麻烦皇额娘了。”紫薇一甩帕子,向景娴行了个万福。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能拉拢和亲王,对我也有好处。”景娴手上长长的指甲套划过了眼前盆栽鲜嫩的绿叶,“我记得果亲王就是这几年获罪的,罪名是称呼上对皇上不敬。和亲王和果亲王装荒唐的手段之一就是没大没小,试探皇上的底线,现在你可以让他们低调一些,犯了皇上的忌讳。”
  “紫薇明白,就说是皇上最近又想从宗室下手了就行。”紫薇点点头,她对这段时间朝堂上得事不太熟悉,不过几年后果亲王被降罪削爵为贝勒,最后抑郁惊恐而终这件事她还是知道一些,毕竟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挺大。
  据说是因为弘瞻节俭,辞了太后为谦太妃寿宴加辉的要求,开玩笑说不敢与皇帝斗富。本来这种玩笑这些年乾隆和弘昼、弘瞻经常开着,弘瞻不愿太过高调,推辞让谦太妃在宫中祝贺的礼仪,也是谨慎而为,毕竟当年廉亲王的罪责之一就是良妃的祭日之礼太过奢华,虽说是太后口谕,但说不准乾隆就揪着弘瞻的小辫子说他逾越了。
  哪知道谨慎也能变成祸事,一句自谦的玩笑,变成了果亲王不忠不孝的罪责,直接从亲王降爵到了贝勒。那犯事渎职的宗亲那么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削的这么狠的还真少见,特别这人还是乾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