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18 20:12      字数:4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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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再看着温婉给了燕祁轩两脚,倒是不自觉地笑了。那丫头,看来所谓小心谨慎也只是相对的。在王府里,胆子可一点都不小。
  皇帝哪里知道,温婉这会想着反正也只是借了别人的名。怎么来都无所谓的。再没有之前的束手束脚,行事也就再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完全是怎么想,就怎么做了。再有跟燕祁轩呆了这么多时间,温婉自己都没察觉,她心底还是很羡慕也很喜欢燕祁轩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性子。活得那么恣意,洒脱。那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有的经历。自然也就受了影响。
  至于说的打死人跟剁了手的,温婉虽然觉得残忍,但已经见过了一次,再也觉得他们是咎由自取。也就没多大反应。
  而此时的郑王,正做在书房里,面色阴沉的厉害,今天又被刁难了。他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他说一声,他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艰难。他有时候甚至有一个错觉,好象父皇是拿他来磨练老五的。把他当成老五的踏脚石。否则,父皇为什么明知道老五这么过分,也不吭声地。
  不行,他绝对不能输给老五。他也绝对不做任何人的踏脚石。郑王想到这里闪过一丝冷笑。哼,踏脚石,谁是谁的踏脚石还不一定呢!
  正想着,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又继续阅读。可心到底是不能平静。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招了一个人。
  郑王听到说温婉竟然跑到文瀚阁去挑衅,先是一愣。转而笑了。这丫头,没想到才出去多长时间,胆子越发大了。哪里有之前的一星点的样子。之前人很平和胆小,又吝啬,这会倒是孤傲目中无人,胆子也大得无边。更夸张的是,从吝啬鬼才散财童子了。两性子,完全就是南辕北辙。要不是他知道身份,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他就是温婉装扮的。
  咳,要是温婉在父皇身边,也许就会好上一些。可转而想了又笑了,什么时候他还需要靠着别人才能踏上那个位置。温婉可以当助力,是没错。但是他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父皇帝的认同,让父皇认为他比老五强,才成。而且温婉,她有自己的事要做。
  到了巳时二刻,郑王去了正院。按照规矩,这几日都是要宿在正妻那里的。郑王是一个非常重规矩的人,自然不会自己破了规矩。当然,温婉的事情,是例外。
  “王爷,郡主这病,如今到底如何了?这孩子,一个人在庄子上孤单单的,该多可怜啊!臣妾想到到庄子上亲自去照顾温婉。”郑王妃很是忧心,边解着郑王的玉带,边说道。
  郑王面对自己的妻子,两人结发十几载,而且王妃很贤惠,不争风吃醋,帮他将内院打理得好好的,他也从来没为后院的事操心。听了她的话,面上神情也柔和了一些“太医说温婉要静养,她自己又是那样的性子,也不喜欢别人闹她。再过三日,就是我休沐时,我过去看她去。”就算人不在,泡泡温泉也是好的,虽然路途是远了点。
  郑王妃见着郑王不允诺,也没法子。她是真不想通她丈夫怎么想的,把那孩子丢在庄子上,身边也没个亲人看护着。想想她就难受。可是王爷怎么都不答应自己过去照顾那孩子。
  贤妃仔细问了来回报消息的人,等人走后,却很是狐疑。郭嬷嬷轻声问道“娘娘,怎么了?”
  贤妃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事有些怪异。怎么好好的,就生了这么大的病。而且,皇上看着,好象也不是太担心的样。”
  郭嬷嬷笑道“皇上的心思,谁又看得出来呢?不过这个,总归是对我们的好消息。没了温婉郡主在京城里,思月郡主更得皇上的宠,对王爷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讯息。”
  贤妃还是皱着眉头道“王太医被皇上指派到了庄子上去了。本宫记得,那位叶太医,也给温婉瞧过病。你去让人将他宣来,给本宫诊平安脉。”
  叶太医来了以后,给贤妃诊了平安脉后,面色轻松“娘娘养得极好,平日里只要注意一些,无大碍的。”
  贤妃微微点头“本宫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你与王太医同为温婉治过病,之前可有发现温婉身有隐疾?到底是什么引发她的旧疾?”
  叶太医点头道“之前臣跟王太医就有发现,也跟皇上说过。当时也没更好的法子,一直只叮嘱郡主要好好养着。可是,咳,因为受了几次惊吓,终究还是将隐疾引发了出来。”
  贤妃微微叹气道“这可怜的孩子。那你说,可有几成把握治好。”
  叶太医摇头道“这个,不是臣看诊的,臣也不敢妄言。臣想,只要郡主好好养着,养得好,一两年就可能痊愈。养不好四五年也是要的。不过郡主性子平和,应该会很快就能养好身子。”能在宫里混的,谁是傻子。虽然说得这么关心,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把自己拖下水,所以叶太医也是模拟两可的话。
  贤妃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了。
  这日,燕祁轩跟着温婉,又在四处转。燕祁轩是真的想不通,黑木炭明明见识很广,知道的东西也多。反正比他多了去了。看过很多书,字写得好,画也评得好,诗词也写得不错。为什么总喜欢四处转,四处看,见到些他瞧都不瞧的小玩意跟看见宝贝疙瘩一般,就象一个没出过门的乡下小子一般。可要真没见过世面,那么多珍贵的东西,比如字画鸡血玉,他随口就能说来。却对那些不值钱的东西看得那么热衷,怪异的黑木炭。
  温婉其实是想趁着放风的时候,多出来转转。等以后关回牢笼里去了,就是想逛,也没得逛了。
  “你要的,我已经弄好了。你看看。”温婉随着淳王去。几个院子围绕起来,修成了一个大圈。跑一圈上来,估计也有一千米。好好锻炼,争取在回去之前,把身体养好。温婉已经制定了计划,加强锻炼身体。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多跑几圈。至于打拳,改为晚上!
  也自那天开始,温婉每天早上准时起床跑步。第一天只跑了两圈就气喘吁吁。跑到自己屋子里,歇了好一会气才顺。温婉边喘粗气,边想着,看来确实是要加强锻炼身体了。这样的体质,可不成,一定要在一年之内把身体给调整好了。等跑步习惯了,身体素质强上一些,就开始练骑术。之后,还可以练射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学东西,恩,很好。
  第二卷 二十二:捕快
  二十二:捕快
  温婉在半个月内,把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街市都走了个够。哪里的冰糖葫芦好吃,那里的面疙瘩好吃……她都心里有个数了。燕祁轩看着温婉对冰糖葫芦有一股狂热的执爱,很无语。
  最后,抵挡不住温婉的诱惑,也吃了一个。吃了半个就扔了,酸得厉害,还有点苦,吃了半个发誓再不吃了。再转过头,瞧着温婉吃得特别的香,心里暗暗道,看来黑木炭一定是投错胎了。就喜欢那些女子喜欢的东西。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黑木炭比他小是没错,但脾气可比他大了去了。他跟他相处这半个月算是知道了。跟他斗,绝对没自己好处。因为只要是父王知道,反正有理没理,先是训斥他一顿再说。原因很简单,他是哥哥,所以错的就是他。
  这日,温婉对着那些九曲十把弯的小巷子起了兴趣。说要进去看看看,于是就转了进去了。
  燕祁轩苦着脸道“我说黑木炭啊,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么低矮难看的房子,有什么好看的。”路又窄又小,这个黑木炭,就是一个怪胎。总喜欢别人不喜欢的东西。
  温婉鄙视了他一眼“我这是锻炼方向感。”再怎么样锻炼方向感,到最后还是没了方向感,不怪温婉太烂,实在是里面的建筑规格没区别的。转着转着,不知道转到哪里来了,一行人迷路了。
  一行人倒也不急,反正也是出来玩,四处转着,转够了随便逮一个人领着他们出去。燕祁轩见温婉不急,他要是急了显得差劲了。于是一直嘴巴不停地问着温婉很多问题。连课业都问了很多。
  温婉真想骂她两句,这不是给自己露破绽的机会。好在冬青非常得力,她说出口的同时,冬青就翻译出来了。也幸亏这里的小巷子,都只能容纳一个人走动。温婉又是走在最后面的,其他人也没想着这个问题,没怀疑上。
  正走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一住宅房子里,传出来哭天叫地的声音。接着是一群骂咧咧的声音。
  温婉跟燕祁轩对望了一眼,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巷子里本来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听到这句话,全都缩回自己家里去了。燕祁轩见着温婉好奇的样子,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去。”
  温婉早过了好奇的年龄,再又淳王爷的告戒,直摇头。闲事莫管了,可是很快,又听到一声凄厉的女子的叫声,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粗哑着仿佛如陷入绝境之中的野兽一般吼道“我跟你们拼了……”这声音,很容易让人想到强盗入民宅了。
  温婉与燕祁轩两人对望了一眼,这什么状况。到了如今,温婉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白瞎了这么多年,这家人里,一定进了匪徒。可是大白天的,哪里来的土匪啊!温婉心里诧异。反倒是燕祁轩指着长顺道“你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一会,里面就听到长顺的求救声“我可告诉你们,我是淳王王府世子爷的贴身随从,你们要杀我,也看看脑袋够不够硬。你们要敢动我,你们也不得好死。世子爷,救命啊,世子爷,公子,救命啊!”
  燕祁轩听了这话,当下大怒。下了马就冲到那小院子里去。温婉也下了马,慢慢驮步进去。
  等进去以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呆住了。院子里,一个粗壮的三四十岁的男子腹部中了一刀,血还在流;一个妇女倒在血泊之中,看着那面色应该也是死了。抱着男子跟妇人哭得悲愤欲绝的女子,原本温婉听到那声音,以为她是被人强了怎么的,可是现在看着,衣服完好无损。温婉看着,估计是什么犯人家属什么的,咳,她那些闲散的书看多了,脑补过头了。不过瞧着她披头散发,好不凄惨的样。虽然如此,温婉还是看得出来,那女子,长得还挺漂亮的。
  温婉望着院子里的人,眼睛睁得更大了。为什么,因为院子里的人,穿的全是京城府尹捕快的衣服。
  燕祁轩此时正对着一个手里拿刀,看起来是头头的人叫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爷的人也想杀。好啊,真是不错,真是有胆色,爷今天还真是开眼了。”
  温婉看着长顺,可怜的长顺瞧着是受伤了。
  那捕快却并不惊慌,仍然板着一张脸道“世子爷还请见谅。这家乃是贼窝点,前不久偷走了罗家六老爷的一件宝物。小的奉命追查,得了消息就过来查抄。刚才小的以为进来的是同伙,并不知道真是世子爷的奴仆。我们也是奉公办事,请世子爷不要让我们难做。”
  燕祁轩气得脸都红了“你这个狗东西,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同伙了。你好大的胆子。”
  一直在哭的女子则是大声地叫着“他胡说,那宝物乃是我们家的家传之宝。明明是他们得了风声,知道我们家有传家之宝,想要据为己有。你们别想诬陷我们家的清白。”
  温婉看着那男子一脸镇静的样子。仔细瞧着,那男子一张方正的脸,并没有任何的惧怕的样。再看着气得爆跳如雷的燕祁轩,走过去。拉着燕祁轩的手,摇了摇头。
  那捕快看了松了一口气,有一个明事理的过来就好。否则这事,要真让淳王府世子插手,可就麻烦了“多谢这位公子可以体谅。”
  温婉看着他,倒是一笑“将宝物给我们观赏一下。”
  那男子先是一愣,接着迟疑了一下,对着另外一个捕快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恭敬地奉上一个卷轴。温婉摊开画,观摩了一下“恩,原来是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倒确实算得上是宝物,难怪有贼惦记上了呢。不过,我很好奇。罗家六老爷,堂堂的国公府邸,竟然可以任由平民百姓去偷走一副画。哦,原来罗家的宅地,是如街市,可以由人自由进出的。”
  那捕快眼中闪现出一丝愕然,深深地看了一眼温婉。面上却并不见一丝慌乱 “外人不知道,这乃是盗贼的一个贼窝点,并不是随便什么盗贼,国公府邸的院落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去。”
  那女子怨恨只看着那捕快道“你胡说,两位贵人,他们都是胡说。我们乃是再正经不过的平头百姓。”
  温婉看着冬青,冬青突然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