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作者:卡车      更新:2021-02-18 19:31      字数:4795
  原先毒素入体渠道,胃壁和肠壁积累着毒素,不断地感染着每一个经过细胞,并把毒性散布出去,时间一久,全身各处也会被感染遍。沾染毒性的细胞变大并把周围的红细胞拉拢过来,形成一团团在血脉中滚动的细胞球,只要球体达到一定体积就会阻塞心血管,从而使人丧命。
  “哇。”地一声吐出几口黄水,王斯文控制各处器官将剩余毒素逼吐出来。
  必须将中毒细胞杀死。
  能量在心血管前布下检查口,经过的中毒细胞被精神能扑中,意念将细胞胞壁扯碎、杀死。
  气血流窜,不断循环,经过能量层的细胞都被清除。
  体内循环一圈,血管中的毒性细胞浓度不减,王斯文心中奇怪,能量分出一部进行监控各处器官,这才发现毒性细胞迟迟不能清绝的原因,体内的细胞在接触中会互相传染。杀死中毒细胞虽是解决了毒性,可毕竟都是健康细胞的变来,相当于是变相自已屠杀自己,杀死细胞虽能解决祸害,但传染的范围广,等全部清除,自己也会由于体内细胞再生衰竭而生机死绝,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体内情况显然如此。
  要同时在全身各处杀死中毒细胞才能有一线生机。
  能量急转放出,密布全身,放任感觉指引能量到每一个细胞体内,意念悬悬地锁住所有中毒细胞体。脑门震动,松果腺抖颤着,全身能量由腺体控制,如水银泻地般激入各部。
  满满的感觉传来,意力突发,细胞体内贮藏的电能同时激发出来,在腺体的引导下,电能直接传化为精神能,而中毒细胞体却直接被电能冲成粉碎!能量共震不均使中毒细胞同时破裂!
  身体一松,能量齐聚,放出的量流在体内交织成网,突破了细胞和机体的束缚,自行一体运转,腺体也似膨大数倍,能量从手部、脚部、各处肢体的尽梢回流,前冲后滚地进入腺体。
  以前从身体各部回流的能量均以细胞为载体,沿血脉运行,经松果腺转换为精神能。而这一次,能量倒流回来,松果腺却不再转换,而是象一块海绵体把所有前来的能量吸入。
  体内能量加速运行,而体外的精神能也被松果腺吸入,四肢传来酸麻的感觉,象是体力透支般无力。从这一刻起,肢体的控制便开始失灵,想要停止能量运行却做不到。
  身体各部接连失去知觉,能量的流失也仿似带走神经感觉功能,手指还能动,可觉不到动感,身体如同打了麻醉药,下巴也开始发麻,眼皮下垂。
  体内能量没有一点留下,空空旷旷。
  腺体微微动荡,最后一丝能量进入,吸入出现了真空。
  猛然,感觉膨胀数倍的腺体攸地缩回,本已塞得满满地腺体被压回中心点,能量密集收缩到临界点又急速弹出,象皮球撞到墙上弹回。只不过改变了方位,急射出的能量沿着脑中线到达两脑交合处又折射到脑顶,脑海中仿似出现嗞地一声轻响,迅急的能量束如激光般从脑顶百汇穴冲出体外。
  人的意识也被带到体外,电光眨眼地冲过头顶厚厚的云层,冲速极快也不受意识控制,感觉大地迅速在下方变小,云层变成一块白布,天外的星光明亮起来,满天的星斗围着一颗蓝色的星球。
  竟然来到大气层外!王斯文震撼之至,无以复加。
  能量停下,转个弯沿着蓝色的大气外层前进,‘眼’前一亮,太阳光照过来,已到了另一个半球上。
  能量夹着意识向太阳冲去,光线越来越亮,如果是肉眼观看,早已刺瞎眼睛。白色的光体不断放大,能量前进速度似乎慢了下来,意识浑然散开,象一张大网无边无际地张开,直到极限。所有照射过来的太阳能被这张大网尽情吸入,纯正的能量感沿着这股能量网的源头进入地球的某一点。
  意识渐渐麻木,长时间在炽亮的光线中,只觉白茫茫一片,想要返回身体却不可能。
  难道自己死了吗?天国会是这样的地方?意识中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能量网已经闪闪发光。
  似乎接到地球上的信号,光网收卷回来,聚成一个无比庞大的光球,沿着来路返回。速度更快,只意念一震便已进入大气,大地的到来如同眼皮合上,意识猛然失去空间感。
  下一眨眼,意识已回到了体内。
  腺体通红,红光隐隐透过额头照在洞中,腺体中能量似流水的感觉,却又如同钢水般不安份地乱窜。
  满满地,水流溢出来,腺体传来炸裂感,巨大的能量庞然冲斥全身,各部器官齐齐一热,细胞发生了质地分裂,电光眨眼般结合重生。
  皮肤上割刺似的疼痛,“啊——”,王斯文痛苦地叫喊,随着喊声,身上衣物同时破为碎片,皮层每一处毛孔射出无数细微液体,在空气中化为黄色丝物,交错纵横,哧哧不绝。
  机体改造耗费大量蛋白质,这喷出的黄丝在周围环境中尽量吸取,可这也远远不够。
  满眼黄色的丝线,最后的印象就是如此,极度的疲备涌来,王斯文进入了深深的睡眠状态。
  黄丝继续喷出,不断地在身体周围缠绕,渐渐地,形成一个大大的蛹状物,雪飘了进来。
  能量,身体中从未有过如此充沛的感觉,王斯文重新有了第一个意识。
  睁眼看去,黄色的世界,身体赤裸,好象在胚胎中一样,这是哪儿?
  手掌按处,黄色丝物破开,一缕阳光照进这胚胎中的世界。
  吸一口夹有灰尘的空气,王斯文站起身,大块大块的丝状物搭在身上,洞外青山一片。
  雪已经全化了,地面上刚刚长出小草,踩上去软软的脚感非常舒服。
  微风拂来,带着凉意的风在皮肤上留下印迹,全身传来的风抚感提醒着他,要找件遮羞的物体。
  能量放了出去,一秒不到便探测出离这几公里的山南面,有出游的一对情侣,林家牧场就在西北二十公里处
  。好快的反应,看来能量又有了大幅增强。
  能量贯入双脚在林间飞奔,身轻如燕,跨涧越沟,十数米的距离一越即过,王斯文越跑精神越高,不禁一声长啸,四周高山隆隆合应。
  声音传来,出游的情侣停止温存,男子站起来挑目观望:“是什么野兽?”山野青青,了无人踪。
  女子也并排眺望:“看不到啊。”这最近的居民点也在几公里外,平日里人迹罕至。
  “没什么,可能是大鸟鸣叫。”男子找不到目标,猜测道。
  “不会是野人吧?”女子说出另一个答案,和事实相差无几。
  “怎么可能,全是电视里乱编。”男子却否定了她,拉着她坐下,重又亲热起来。
  山下男女滚在一堆,一辆旅行车停在旁边,能量探去,只有些食物并无衣物。弯下身,借着山势王斯文悄然接近。男子嘻嘻哈哈地亲着嘴,女子半推半就。
  光着身子跑出去借衣服肯定不行,多半还会当作流氓神经病之类,干脆一掌击晕,就当是被人打劫吧。王斯文有了主意,飞身扑去,十米距离如在眼前。
  左右开弓,男子一头栽下,女子只看到眼角人影一闪,便被击晕。
  不好意思,王斯文心里道着歉,把男子的衣服脱了下来穿上,取过食物吃个饱,再把两人放到车上。
  林家牧场里有六个警卫,只有林母被软禁在别墅。
  两个男人在门口守着大门,客厅里三人,一人在后花园里坐着晒太阳。
  从后园墙上翻入,阳光正对着警哨,王斯文羽毛般飘落在草地上,蹑手蹑脚地接近,警哨咪着眼翻看杂志。
  突伸出来的大手紧紧捂住警哨的嘴,顺势一带,“嚓”一声轻响,警哨哼都没哼软倒在躺椅上。
  客厅里三个人说着话,潜在楼外窗下,一个男子站起来向厅后的卫生间走去。抓住屋墙上的裂隙,王斯文翻进二楼走廊窗口,林母还在卧室。
  站在二楼梯口看,客厅两人注意力都放在发牢骚上,留守看管的任务委实无聊。
  人影突然闪现,两个男子还未看物体脑门上重重挨了一脚,“夸啦。”连人带椅仰天倒下。
  卫生间的男子听到动静,慌忙提上裤子打开门,拳影从天而降,一记重拳将这男人打晕在马桶上。
  大门的两个男子一起掏出枪向楼屋跑来,一到客厅门口,二团黑影飞快接近,“呯呯!”木屑横飞。王斯文抄起两把椅子丢出,紧随其后一拳正中胸部,男人如大虾般收缩飞出几米,转身一扫腿,另一人扑在地上,砸了个结实的大地之吻,再补上一拳。
  “王文!”二楼窗户处传来惊呼,林母又惊又喜,高兴地挥舞着手。
  “妈。”王斯文跑上楼去。
  “你可来了!”林母见到他,激动不已。
  王斯文安慰着:“我没事,我来晚了,让妈受惊。”
  林母拭去眼角的泪水,展开笑容:“我日夜都在想,想你平平安安地回来,现在看到你没事,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现在没事了,我已经解决了警卫,我们先离开这里。莹玉和爸爸呢?”只有林母一人在别墅里,王斯文不由问道。
  林母面有忧色,气忿地道:“海隆被奇尼关在另外一个地方,莹玉也被他带走了,只有我关在这。这些日子一直说你已经死了,逼莹玉和他成亲,为了控制林家,这畜生什么坏事都做得出。”
  “好大的狗胆,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妈,你放心,我会把莹玉和爸都救出来。”对奇尼所做所为,王斯文忍无可忍,要好好教训这小子。
  “这里不安全,我们先避一避,收失拾一下,我们走。”林母应一声,赶紧收拾。
  王斯文到厨房里端一碗水,来到客厅,浇醒一个警卫:“说,奇尼和谁勾搭在一起,林海隆和莹玉又关在什么地方?”
  大汉呛了两声挣开眼睛,见王斯文一人,又没有任何凶器,眼珠转了几转:“少爷把人……。”
  王斯文心中冷笑,大汉鬼态心理看得清清楚楚,一掌刀切在右肩上,“嚓!”骨节断裂的脆响,大汉惊天般地惨叫,不给点颜色不死心。
  “快说,不然下一根就是你的左肩!”口气一凶,王斯文恶脸道。
  “唉呀,别打啦,我说。”手势一起,大汉求起饶来,王斯文下手之狠,让大汉心怯,又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心里略一权衡便老老实交待,免受皮肉之苦。
  婚礼一事,奇尼恨透林家,发誓要将属于自已的夺回,不惜和纽约州第一黑帮墨里家族达成联盟。对于华人区的势力划分,墨里家族极有兴趣,双方一拍即合,奇尼得林家产业,墨里家族得到华人区全部黑道控制力。先以性命威胁,让林海隆把产业转让到林莹玉名下,又将两位老人分开关押,互为要胁,除非能让莹玉回心转意,才会两位老人关在一起。
  “林海隆关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墨里家族负责,莹玉小姐和少爷在一起。”问了三次,大汉实在说不出林海隆的关押处。
  “你们把我大哥的遗体放在什么地方?”脸色沉了下来,想到曹虎,心里杀意顿起,眼露寒冰。
  大汉哆嗦着,牙齿上下撞击:“在、在后花园。”王斯文脸色阴沉得可怕,很容易地看出心里在想什么。
  “阿文啊,走吧。”林母提着箱包下楼。
  杀意一散,王斯文一掌拍晕,就势一脚将旁边哼哼欲醒的大汉踢闭气,起身道:“妈,我想看曹大哥。”。
  曹虎舍身取义,令人敬重,林母沉重地点点头:“对,是要看看。”
  “我来替你拿包。”王斯文接过箱包,扶着林母走出。
  后园一坯青土,葬血性男儿。
  王斯文重重磕下三个头:“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你家人,有我一天,就不会让你家人受苦。你的话,我全记下了!”生活所迫,远走异乡,曹虎的身世和自己相近,一直以来,曹虎视自已如弟弟一般,刚刚过上好日子,却永远失去了他。人生难,相知更难。
  州府罗利,王斯文打电话回华人堂。
  “总裁?你可出现了。”秘书水晶惊喜地叫了出来,王斯文忽然失踪,华人堂乱了好一阵。
  “我没事,黑子在吗?”自已如果不在,华人堂由黑子代为打理。
  “黑子和汉利先生去纽约找你,已经去了一个星期。”王斯文最后的失踪是和林家有关,黑子追查方向很正确。
  “哦。”王斯文应了一声,手下两员大将都来纽约,华人堂就只有胡云智留守。
  “不过,闫总在,我把电话转过去,好吗?”水晶却说出另一个当家者。
  “好。”闫华明竟来到美国,王斯文心里一喜,难怪黑子放心来到纽约找人,闫华明和华人堂的关系仅限于几个亲近高?